推开黑暗之门的少年-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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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口围着几个人，中间一人手里拎一笼子：“就我这画眉，看看长的，你瞧这眼线，你瞧着尾巴，这鸟才灵呢，哨的那叫好听，还一点脏口没有。礼拜天老刘看见了给我七百我都没让给他。”我们几个也围过去看着。就见那笼子里一灰不秋黄不秋的鸟，脸上斜向上长着两绺黑毛，尾巴有几根长翎，一蹦一蹦的还叫着。猪头凑过去问：“啥叫脏口，怎么算脏口了。”“啥叫脏口，就是学了夜猫子或老鸹，那鸟就不能要了，这养鸟啊学问可大了，就我养那些鸟，哪只都不赖，在咱这不值钱，要到了北京天津那边，那都打着滚翻翻涨。”“是吗，这鸟这么值钱呢。”“我说老弟，你不懂别在这瞎搅和，前面有卖猫狗的那玩意儿好养活。”俺们一看人不耐烦，还是前边看看吧。走不多远，道边儿一老头跟前拴着两条狗，一白一黄，都长的毛茸茸的胖胖的，粗壮的短腿，大大的脑袋，小三角耳朵，短嘴巴，眼睛都被毛盖住了，黑色的大嘴唇翻着，深蓝色的舌头伸出嘴外，宽宽的下巴淌着哈喇子，我一看这家伙太可爱了，：“大爷您这叫啥狗啊，太可爱了，这是小狗还是成狗啊？”我家里也养过狗，不过我们那都是蹦狗或狼狗，最好的也就是德国黑背还不定串几回秧了。老爷子看看我：“这叫松狮，我这都是成狗了。”“那多钱一只呀，回家好养不？”“不卖，卖你也养不活，这狗认主别人喂食不吃。”“那你这拉来干嘛呀，不就是卖的吗？”“我这不是卖的，是在这配种，谁家有好*，和我这配种，配一回白的三千，黄的两千。”“我的妈呀，这是狗吗？去红绿黄夜总会找一回俄罗斯小妞也不超过一千块钱呀，这他妈比俄罗斯妞还贵！”矮子嘀咕着不敢相信。我们又看了看这两只狗，真是很漂亮。往前走边上一排狗笼子，里面有几只小白狗，嘴巴向上撅着长长的毛盖慢全身，尾巴的毛更长，看见来人摇着尾巴，两只大眼睛象两个黑豆子一样忽闪忽闪的招人喜爱。矮子一看来了精神：“这个我认识，这叫京巴，是吧老板？”“是，都是纯的京巴，要一只不，八千块就卖。”矮子回头眨眨眼，：“不买，买不起，我就看见我家邻居养一只，我知道叫啥狗，可没想到这么贵。”转了一上午，大概齐了解了各种宠物的价格，哥几个回了家。
到了家我就问：“几位哥哥，怎么样？这买卖行不？”“太行了，就是怎么弄啊。”矮子问。“这样，这几天让几个小孩儿到处转转，看哪养狗的多，咱再买几本狗书看啥样算好的，小孩儿看好了咱就去看，要是好的纯的，咱就想一办法给它套住。再找那宠物市场的便宜点卖给他，”“行啊，咱就这样整，我看这买卖行，能来钱。”大家商量好了，就要开始一个新买卖了。。。。。。待续
初战告捷
一处街心花园里，四周安安静静，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暖的，我们按照事先的观察来到一块草坪边等着那女人出现。远远地一个女人带着一条雪白的小狗出现在花园小路的一头。来到花园，她放开了狗绳，小狗跑进草坪里撒着欢，和别的小狗追闹嬉戏着。女人穿着一条白色牛仔裤淡蓝色碎花的毛外套，脖子上还围着一条鲜红色的丝巾。看上去很年轻，很漂亮。我见女人过来就迎了上去“大姐，跟您打听个地方。”说着我把一张写着一个地址的纸条递了出去。大姐看了我一眼接过纸条“啊，我看看，我想想啊。”纸条上的地址离她家不远，是我们事先看好的，所以她一定认得。“大姐，你长的真漂亮，气质真好，有点像我姐，就是比我姐气质好多了。”女人听了我的恭维，看了我一眼一定是觉得被一个少年这样恭维很舒服吧，她露出一个微笑，表情是那么善良美丽。“你从这往前走，向右拐个弯一直往前，过交通岗一百米吧再往左一拐就看见了，那有个大广告牌，上面是貂油增白蜜的广告，到那就看见了。”“怎么走？我没听太明白，姐姐你再跟我说说。”大姐很热心的又给我讲着路线，这时我身后跑来两个要饭小孩，脏兮兮的一前一后。后面的喊着：“你把两块钱还我，人家给我的，你快还我。”前面的小孩朝着我跑过来，一下子躲到了我身后，另一个追上来抓他，被抓的小孩一转身，一把就把那脏手抓在了大姐的裤腿上，雪白的裤腿上立刻留下一个黑爪子印，大姐“啊！”了一声赶忙躲开，我喊了一声“干嘛呢，一边闹去！”两个小孩追着跑开了，大姐看着裤子不知道怎么办，我赶紧拿出一新买的手绢递过去：“真不好意思，您看我问个路，耽误您被他把裤子都弄脏了。”大姐接过手绢赶紧抖搂，那爪子印却怎么也擦不掉，这时大姐抬起头不好意思的说：“哎呀，小兄弟，你看我光着急了，没理乎把你手绢都祸祸脏了，真不好意思，我赔你一条吧？”“不用，我回去洗洗就完了。”说着我转回身边走边说“谢谢您啊，我先走了，要是找不到我再问别人。”就在我走出去不远后面传来大姐焦急声音：“欢欢，欢欢，快出来，回家了，欢欢，欢欢！”我加快了脚步，声音慢慢远了，回想着大姐那善良美丽的神情我心里有点不忍，不过她哭一哭就会好的。哈哈。
回到小平房，矮子和猪头，六子已经回来了，几个人正嘿嘿的笑着看我回来，矮子不怀好意的说：“行啊，兄弟，看样子那大姐对你不错啊，都说点啥了，唠那半天，嘿嘿大姐没请你上家里去呀？”“别放屁，狗呢？看看怎么样？”“那不地上呢吗，这玩意真他妈没良心，谁给吃的就跟谁走，老子就用一口火腿肠就给抱回来了，叫都不叫，这他妈太容易了。”我走过去抱起来看看，是条纯种京巴，短短的嘴巴向上撅着，长长的被毛雪白雪白的没有一根杂毛一直盖到脚上，两只大黑眼睛象两个大黑豆子，抬着头舔着我的手指，样子可爱极了。我抱起它放在我被窝里：“狗咱是弄来了，怎么卖呢？”“我明天去宠物市场，找找那天卖狗那老兄，带他来看看。”“好吧，咱今天先研究研究这狗，找本书出来，我查查看。”我说着话顺手拿出一本宠物书翻看着。
早上起来矮子就不见了，九点多钟门一响，矮子领着一个男人回来了，那男人不到一米七的个子，长的胖乎乎的，脸上最显眼的就是两道浓眉，看着憨厚的很。一进屋就 热情的主动和我们打招呼：“大家好，我姓齐，你们叫我老齐就行。”矮子介绍着：“这是猪头，这两小兄弟是，大洋，六子，都是自己人。”老齐点着头：“狗呢？我看看，你不说脸板比我那几条还漂亮吗，我看看。”我慢慢掀开被子露出里面的欢欢。老齐一看见那狗就急切的抱在怀里，左看右看还翻过来看看肚皮。然后把狗放在了桌子上，回过头问：“这狗你们打算卖多少？”“你看看值多少钱，你给个实在数。”猪头又露出了他那傻蛋本色。“这个我说了不算，要说这狗也算不错了，就是没有狗证，也没有出身证明，没法说是不是纯种的呀，所以这价钱。。。。。。”我一看这家伙是外表憨厚啊，“这么说吧，要是有证就不卖给你了，你买去不就啥证都有了吗，这狗绝对是好狗，咱干脆点，你就给两万，狗抱走！”矮子。猪头，六子三人立刻用一种不敢相信又带着点埋怨的眼神看着我。老齐轻声咳了咳：“那要这样兄弟这狗我不能要，要说狗是好狗，在市场也真能值这价，不过我是卖狗的不是养狗的，所以我买不了。”矮子一听急了：“那你还个价，咱也没说死不是。”老齐想了想说：“我看这兄弟对狗也有了解，这样吧，我也不问这狗哪来的，有没有证，我实实在在给个价，六千！你们看行我就抱走，现钱！”“好吧。我这人就不喜欢墨迹，看大哥实在，就六千！”老齐说着话在兜里掏出一沓钱：“六千整，我在家里都数完了，再多我也没有哈哈哈”矮子立刻接过来数着，老齐抱起狗：“你们忙着，我先走了。”说完急急忙忙的走了，生怕我们后悔的样子。“刚才真悬啊，差点被这老家伙调理了，我合计两千块钱就一大关了，大洋你还真懂行啊？”六子笑嘻嘻的说道。“懂个屁，我哪知道值多少钱，我就是舍不得那狗，老子抱一宿了。再说那家伙一看就是真喜欢这狗，他是真想要，你们说就那天咱看那几条都八千，这狗不比他那几条板好，这他妈就是一奸商。”“不对吧，大洋你是想抱着那狗闻闻你那姐姐的味儿吧？哈哈哈。。。。。。”这几个人得了钱还拿我开着玩笑。大家一起出去买酒买菜庆祝偷狗成功，那个伤心欲绝的大姐早被哥几个抛在九霄云外了。
偷狗这买卖也不是总好，现在外面的狗也多，啥品种都有，什么西施，腊肠，吉娃娃，斗牛，京巴，松狮，那品种多了，多了就乱，都在外面跑不知道就被谁家的配了，所以原本纯正的血统就成了杂串了，这杂串是不值钱的，所以好狗还是不好遇到的，我们每天让小要饭的帮着找，找到好的我们再去看，就这样一个月，我们也没偷到一条纯种的好狗。这天晚上老齐找到了我们：“怎么样，最近整着好的没，前几回那狗都不行，串了，整一回挺费劲的，好几个人就卖千八百的，也不够哥几个花呀。我这拉到外地卖，人吃马喂的也剩不多少啊。”“怎的，大哥是不有啥新发现啊，要不怎么主动跑来了？”我接过老齐的话。“还是我兄弟脑子快，大哥服了，这好狗你们得去那新建的高档住宅小区找，那里面有好的，市中心那有个“名园小区”，知道不？那里面有条好的，哥几个要能整出来，那个能值钱 。“是吗，那狗啥样？”六子问道。“那叫古牧，古代英国牧羊犬，那可是好狗，我给你们个地址，你哥几个去看看。”以后的几天我们分别去名园小区侦查，那确实是条好狗，四条腿就跟桌子腿一样直溜溜的，脑袋就象羊头，两耳朵耷拉着最有趣是那身上，黑白两色，界限分明，后半截的黑色就跟他妈穿了一条黑裤子一样，太有意思了。不过狗的主人看的够紧的，出来进去都拉着，顶多是绳子长点，估计最近丢狗的多了，他们也加了小心。
转眼到了元旦，这天我和六子一起闲逛，就到了名园小区，我两在那家楼附近转悠，天就快黑了，我们一看也没啥机会就想走，正在这时候那家人出来了，他家有台桑塔纳轿车，就见那男的开了车门，女的和孩子拎着不少东西往车后备箱里放。那孩子说：“爸，咱晚上回来不？”“回来啥，好容易爸有空回你奶家吃顿饭，晚上陪你爷喝点酒就在奶家住一宿。”“那咱家大壮咋整？它自己在家能行吗？”“那不有狗粮吗？没事，明天上午咱就回来。”说着一家三口上了车，走了。这可是个机会，一晚上没人就狗在家，正是好机会呀！我跟六子回到小平房，和矮子猪头一说，这两家伙来劲了。预备了套子，杆子，胶布，锤子，晚上十二点半哥几个来到那家楼下，这家房子挺大，属于跃层，一二楼都他家的，狗应该在一楼。俺们一看车没在，说明这家人没回来，俺们来到楼外，一楼窗户外面加了护栏，这东西防贼也正好给贼做了踏脚的梯子，我和六子上到护栏上，用透明胶布，开始粘窗户，把玻璃贴满，再用锤子一敲两个角，中间一锤子，整个玻璃就碎了，没多大声音，不过还是惊动了屋里的狗，那狗发出一种奇怪的叫声和一般狗叫不一样，哈哈要的就是这个，玻璃一拿下来狗就冲过来了，六子拿出一长杆子，我把套子套他那杆子上，另一只手拿根杆子准备推套子。六子把杆子伸进去，那狗一口就咬住了，我用杆子把绳套一推套住狗脑袋，一拉绳套就紧了，我和六子一起用劲把狗往外拉，狗头一出来六子拿出一根皮筋在狗嘴上连缠几圈，那狗嘴就张不开了，我们四下看看，夜深人静，没惊动别人，估计就是有人听到狗叫，这个点也懒得起来看。我们俩把狗拽出来，下面矮子拿一麻袋接着，窗栏杆虽然过不去人但狗还是很轻松的。我们把狗放到倒骑驴上，推着车就开溜了。
回到小平房，俺们打开袋子一看，这回这狗老实了，嘴张不开。给狗松了皮筋，又弄了盆水，给它几块俺们吃剩的鸡肉，这狗就老老实实那趴着了，第二天矮子找来了老齐，老齐一看这狗可乐坏了“这回好啊，这可弄到手了，我那鞍山的下家都着急了。”老齐那迫不及待的样子说明这狗很值钱啊。我们看着老齐，老齐主动说：“这样吧，哥几个，这狗我给三万。”我们几个互相看了看，真是不敢相信啊，那时候三万可是真正的巨款啊，太意外了！“不过现在不行，我手里没那些，五天以后我给钱，我给哥几个打一欠条，信得着我不？”哥几个互相看看“好吧，那就先这样。”矮子说着，帮他把狗装进袋子，老齐到院子里把狗装到他的倒骑驴上，还盖了一块木板，谁也看不出下面有条好狗。五天后，老齐约了矮子出去，晚上矮子回来，一脸的沮丧，看样子事情不顺利。俺们刚想问，就见矮子在怀里掏出三沓钱，一把扔到了空中，俺们几个一起跳起来，大家纷纷去抢落下的钱，哈哈哈哈。。。。。。俺们简直无法形容那高兴劲，矮子说着：“我他妈出来混十几年了，还他妈从来没一下子看见这么多钱呢，这回发达了，哈哈哈。”大家说说笑笑高兴的不得了。
这个活干完我们决定歇几天，快过年了，外面管的更严了，后屋里住的小要饭也被领走了，估计是换地方了，在这久了，他们每天要的钱越来越少了。矮子说大哥安排他们去下家了。这天我一个人在家看电视，六子回家了，那哥俩出去玩了，估计也就是吃喝嫖赌。没到中午忽然有人敲门，自打卖了这几条值钱的狗我这心里总不踏实，我赶紧起来看看是谁，“谁呀，找谁的？”“矮子和猪头在不？我是他们朋友。”这声音听着耳熟呀，我开了门一看就愣了，这他妈的不是老狗那骗子吗？老狗也是一愣，不过还是老江湖啊，看见我立刻陪笑“是大洋老弟呀，真没想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