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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部分

封神天下-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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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这是一个梦。因为现实中,她无法来到这里。无法见到她一直渴望却压抑思念以及想见的人。无法看到他温柔的微笑和挺拔的身段以及俊朗的脸庞。还有那声声呼唤!

他在幸福的微笑,她也在幸福的微笑。风吹飘散的花瓣、绿郁葱葱的树林、潺潺静谧的河水以及身后巍峨高耸似乎与天相接壤的山。这样的场景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出现过。

传说,到达山顶的人便可以通过山顶的路直接走到天上成为不老不死的神仙。

传说,因为山是神山,有妖魔守护。凡是不被允许的人靠近便会成为黄泉的孤魂。

传说……

那是不灭的传说。同时,也伴随着一夜之间冒起,开满夜阑花而闻名的夜阑山同样一夜之间的消失而被人遗忘在历史中。夜阑山?为何她知道伯邑考背后的山叫夜阑山?为何她知道在他们身边围绕旋转飘零的花是夜阑花?为何她也知道此山一夜间起又一夜间消失?为何?为何?为何?

……你还好吗?

……我就是渴……

……去山顶吧!山顶有水。

……山顶?有水?真的?

……当然。

…………

一……鼓作气,中途不要停歇就可以登上去了。

……那,山顶真的跟传说中的一样,是通往上天的入口吗?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又怎么能肯定这山不是入口呢?

……是这个石头告诉我的。

……石头?

…………

石头……那个石头……那个石头……琴石……伯邑考……伯邑考……

呻吟辗转,妲己始终无法从梦中醒来。她不愿意醒来。梦里有伯邑考,现实没有;梦里她可以随心所欲,没有烦恼的开心和快乐,拥有幸福,现实必须要面对天下被九尾狐俯身所遗留下来的被天下人的唾弃,以及殷商兴衰的责任;她希望在梦里,但她也知道不能永远在梦里。

渴望与绝望的撕扯,理智和情感的挣扎,爱与不爱的纠葛……她到底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个黑色无底的漩涡?为什么必须要她来承担这一切。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

要掉下去了……要掉下去了……那个黑色的洞……

“救我……救……”

有谁终于抓住了她拼命向上求救的手。然后,她从黑暗来到了光明。听到自己的呼吸,她睁开眼。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想起了昏迷前所发声的所有的事情。也看到了眼前抓住她求救的手的男人。

正文 水晶卷一(7)

“王上……”刚刚开口,左脸一阵生生撕扯的疼痛。她忍不住皱眉。

“别说话。”纣王微笑,吻着她的手。“刚才你一直在呓语!睡不安稳吧?还疼吗?”拿下左脸上的帛巾交给一旁的宫女示意继续沁凉。

不再开口。妲己看着眼前已经在衰老的男人,心底开始翻江倒海。或许是一种奢望,也或许是梦的遗留因素。在知道自己的手被抓住的时候,在知道自己终于因为被人抓住手而得救的时候。她以为那个人是伯邑考。

在坠落之时,绝处逢生的感觉让她如同新生。没有想过那个抓住她的手不会是伯邑考,更没有想过,那个人不是伯邑考而是纣王。这个她不爱的人等于是在她唾手可得幸福之时把她强取豪夺。扼杀了她的爱和幸福。让她不得不背弃自己的心愿来到这里,日夜同床异梦、担惊受怕。但是……

她缩回手。“怎么了?”纣王不解地问。“冷吗?也对,深秋了!”拿过宫女重新沁凉后端过来的帛巾重新搭在妲己红肿的左脸。

“妲己!答应寡人一件事情好吗?”思考再三,看着那个远远高于右脸的左脸。纣王再次握住妲己的手。“以后不要在大庭广众之下忤逆寡人。你要知道,寡人是王。殷商的王,统领天下的王。”这样的语气等于是在跟妲己道歉了。妲己不由得睁大眼睛。

这个是纣王么?那个兴致一来大兴木土修建奢华;愤怒一到,如同火山爆发般,血腥弥漫的纣王纣王么?她眨了眨眼睛。胸膛因为呼吸急促开始大幅度的起伏。“王上……”呢喃着,心底的翻江倒海逐渐平息,但另外浮起的感动却逐渐弥漫了眼帘。“王上……折煞妲己了……”

“嘘!别说话!脸会很疼的!”纣王在笑,无限温柔。刹那间,她似乎从纣王的身上看到了伯邑考的影子。但,这张脸并不属于那个远在西歧的人。粗犷中的温柔,难得一见。却独对她如花绽放。

“妲己?真的很疼吗?妲己?”知道自己的力道,怕把她碰碎了似的。纣王异常小心而谨慎的拂去她眼角流淌下来的泪水。声声呼唤!

妲己……真的很疼吗?妲己……



一面山坡,一片草地,远近林木丛生,地平线远处有一小片房屋的影子,看来是个村庄。这是崇国的属地,虽然不如商朝那么繁盛,山川景物却比朝歌一带多了几分野趣。

太公搭手于额,望望远处。进入崇国已经有好几天了,他一直没好好休息过。一方面,他是要追寻身具神力的异人,另一方面,他也想避开通天远一些。

前不久的一场恶战,让他受了重伤。在最后关头,通天竟然莫名其妙地放过了他,这件事,太公始终想不明白。难道真的是因为运神旗?

太公下意识地摸摸怀中的杏黄小旗。这件上古秘宝,是从昆仑山中的秘密神庙得来,其中蕴含的神力微妙莫测。不过,运神旗要结合打神鞭,才能释放出力量,而打神鞭可不是能轻易得到的。虽然他每日祈愿,祭供大神祝融,也屡获神喻,但打神鞭的位置,祝融并不曾告诉过他。

不过,运神旗的力量再强,当时他重伤倒地,通天无论如何也能轻易杀掉他。却为什么放他离开?难道通天还有什么诡谋不成?

太公咳了一声,牵动胸口的伤口,疼得一皱眉。他捂着胸口,缓步走到路边一棵树下,坐在树根旁,长吁一口气,顺手又把十二块卜石取出来在手中把玩。

那一天占卜,五日之内必会遇到异人。这几天,卦卜一直指示他向这个方向走。但是不知为什么,今早占卜的结果却很混乱,群星纷乱,生克混杂,有点看不清动向。今天就是第五天了,却不知卦中所示意的异人在哪里?

正文 水晶卷一(8)

太公握着十二块卜石,冥思片刻,把石子丢了出去。这十二块卜石,是取自昆仑山中祭拜祝融的火盆,太公用以占卜,向来有奇效。他看看石子在地上的排布,用手指在身边土地上划了一道,接着捡回石子,合在掌中。片刻之后,他再次撒了出去,之后按着石子的排列,又为卦象添上一横。

正在占算,耳边忽然传来一阵豪放的歌声。太公抬眼望去,只见山坡后面转过来一男一女,赶着十几只羊。两个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那年轻男人上身赤裸,腰间仅围一块麻布,一手揽着女子的腰,正在放声而歌。女子衣衫粗陋简朴,赤着脚,手持一根赶羊的长杆,显然是附近的农家女子,肤色虽黑,相貌却很俏丽,一双眼睛十分活泼,倒是很动人。

只听那年轻男人唱道:“桃桃之实,食之不禁。甘之伊人,甘得无禁!”声音清亮激越,一边唱,一边把女人揽得更紧。

那女子看起来不太明白,眨眨眼睛,问道:“杨大哥,你唱的是什么?”

年轻男人笑道:“我想吃桃子,你让不让我吃?”

“昨天不是给你带了吗?”女子笑道,“咱们这里没什么好东西,桃子倒是管够。”

年轻男人转转眼珠。“真的管够?爱吃多少就吃多少?”

“当然啦!看你那馋样。哎,我问你呢,刚才你唱的是什么?”

“我不是正给你讲吗?”年轻男人咂咂嘴唇,低头看着怀里的女子,笑道:“那歌的意思是说,我要吃你的桃子,你是不是肯让我吃饱?”

女子身子一颤,脸上立即腾起两团红晕。她奋力一挣,从男子怀中挣出来,顺手一推。年轻男人猝不及防,脚下一绊,竟然摔倒在地,两只羊吃了一惊,急叫着逃向一边。他刚要爬起,身上已经挨了一杆子。

“叫你再胡说!”女子咬着嘴唇,长杆又抽了下去,落到年轻男人身上,却是毫不用力。男人却装腔作势地惨叫一声。

女子眼角蕴着笑意,拿杆子在年轻男人屁股上抽了一下。“你还不起来,想当羊吗?”

“丹姑,你就是把我当羊,我也愿意。”

太公在树荫下看着这对年轻男女调笑,不禁微微一笑。他低下头,继续研究卜石,一边拨动,一边掐指计算。忽然间,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声。太公一扭头,只见从远处村庄的方向奔来一群人,各持棍棒,边跑边喊。

不远处的山坡边,那对年轻男女看到这一幕,立即惊慌起来。两人低语几句,女人推着男人离开,男人却死活不肯。过了片刻,村民们已经奔近,不由分说,就把那男人扭起来,向村里押去。那赶羊的女子大喊大叫,一位老人拉住她,赶拢羊群,也随后走向村庄。

太公摇摇头。这年轻男人一定是私下与这女子相好,女子的家人却不同意。但他也觉得奇怪,崇国民风纯朴自然,并不禁止男女相好,为何对这年轻男子如此对待?

他向一群人远去的背影望了一会儿,把注意力移回卜石上。正要推算,忽然想起一件事,不禁一怔。

“外应?难道这是卦象外应?”

凡占卜之术,多数讲究外应,即是在推演过程中遇到外界的一些征兆,那么解卦时就须以征兆为参考。占术讲究万事皆有道理,推卦时所出现的外象,绝不会毫无缘故地出现,必然会和卦有关。

太公看看地上的石子,又看看村庄的方向,思考了一会儿,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盘。这木盘分为三层,上圆下方,中间一层则是八角,用一根木轴串起来,各层都可以单独转动,每一层都刻满了天干地支星相神宫等文字,正是三才遁甲盘。

正文 水晶卷一(9)

他把遁甲盘放在地上,掐指计算一会儿,在木盘上拨弄一会儿。渐渐地,他的眉头皱了起来。

“天辅入墓,访人必得而有难……却为何有难飞宫?”

太公蓦然抬头。刚才那群人早就走远了。太公望向村庄,呆呆出神,忽然眼睛一亮,神情又是惊讶又是懊恼。

“果然正应在这个人身上!唉,要不是我受了伤,怎么会如此迟钝!”

他赶快收起遁甲盘、卜石,也不及拍打身上的尘土,就急急忙忙向村里走去。

“小子,你可想好了!”一个村民挥着长杆叫道。

年轻男人双臂被绑在一根木桩上,若无其事地笑笑。“来吧。”

周围的人群一阵骚动。那放羊的女子丹姑也在其中,她拼命向前挤,但身边的老人却紧拉着她。

“动手吧。”年轻男人笑道,闭上了眼睛。

村民点点头,忽然挥起长杆,猛然抽在年轻人身上。这一杆子下去,声音并不响亮,而是很沉闷,可见下手十分沉重。年轻人身子一抖,却哼也没哼一声。那村民点点头,另一个村民走上来,接过长杆,先前的村民则退回人群中。

“外乡人!”这村民低吼一声,用力抽下一杆。这一下比前面那下更狠,年轻人围腰的麻布上顿时撕裂了一道。然后他退回去,把杆子交给下一个村民。

丹姑在人缝中望着年轻人挨打,急得快要哭了。她猛然挣脱父亲的手,挤开人群,奔到场中。

“别打了!”她大叫道,然后扑到年轻人身前。“杨大哥,你别这样……”

“放心吧,丹姑。”年轻人微笑道,“我不怕。我也不疼。”

“怎么能不疼呢?”丹姑怜惜地抚过年轻人的前胸,却惊讶地发现,刚才这几杆子只在年轻人身上留下几条红痕。她愕然怔住,正要问话,她的父亲在后面挤了进来。

“丹姑,回来!”老人向女子喝斥道,然后转向年轻人。“外乡人,我再问你一遍。谁要跟我女儿相好,我也不拦。可你不是本村人,咱们就得按规矩办。两头牛、十只羊,这份聘礼是少不了的。再加两头小牛给村里做谢礼。你就把丹姑带走。你要是愿意留在我们村,这聘礼减一半,谢礼却不能减。”

“我哪有牛羊啊。”年轻人叹了口气,“我连羊毛都没有。”

老人脸色一沉,但是看到女儿眼睛闪着泪花,心里又一软。这年轻人看来倒是不错,相貌端正,身板结实健壮,应该是个干活过日子的好手。再加上自己的女儿既然喜欢,做父亲的也得顾及着些。于是咳了一声,说道:“那你给村里干一年活,再给我家干两年,也就算抵过了。”

年轻人与老人对视,再扭头看看丹姑又是祈求又是鼓励的目光,立即明白了。老人这话,基本上算是要收他进家门了。

他摇摇头,再叹道:“可我不会干活。”

“什么?”

“我不会干活。”年轻人重复了一遍。“就算会干,我也不能留在村里。我只是路过,很快就要走的。”

人群里顿时传出一阵骂声。老人再也控制不住怒气,扭头对丹姑说:“女儿,你怎么说?”

丹姑脸色通红,两颗豆大的泪珠流过面颊。但在她眼中闪动的却不是伤心,而是失望,还有一分愤怒。她呆呆地望着年轻人,突然伸手一指,手臂不断颤抖。

“按规矩做!”她颤声叫道,“全村人每人一鞭!使劲抽!”

说完这句话,她蓦然一低头,飞步冲进人群,再也看不见了。

杆鞭的声音又响了起来。村里本来女人就少,这丹姑又是漂亮而健康,本村的男人有不少都对丹姑存着心意。现在这份感情转为对这个外乡人的恨意,而杆鞭就是泄怒的工具。年轻人双臂缚在木桩上,毫不动容,连呻吟都没有。

正文 水晶卷一(10)

渐渐地,有些人发现了异样。二十多鞭下去,长杆已经换了两次,年轻人身上只有一条条暗红色的浅痕,竟没有一点血肉之伤,连皮肤都没破损一点。

“怎么回事?”村民们交头接耳。年轻人则笑嘻嘻地环视四周。“快打呀!快点,受过罚,我就可以走了。”他的声音洪亮稳定,竟然真的毫没有受伤。

一个小伙子突然冲了出来。他是村里暗恋丹姑的人之一,也是最鲁莽的一个。此刻他手里拿着一柄青铜斧,那是他的祖父为商王征战时得到的战利品,它那崩缺的刃口泛着寒光,十分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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