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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九重紫(重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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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窦启光这幅对子不过是为了奉承皇家有千秋万代永保社稷之意,被纪咏毫不留情地嘲笑一番,自然有些受不了。难怪纪咏刚才说什么“孔子孟子老子”,原来还有这个典故。

    “这个纪见明,说话也太毒了些。”窦昭道,“刚才他出对子考宋炎的时候,把何公子也嘲笑了一番,还好何公子没有和他一般见识,不然肯定要和他当场吵起来。”又道,“我先前看何公子裘衣锦带的。还以为他只是个纨绔子弟,没想到他还挺沉得住气的。”

    “你别以为他是什么好东西!”窦德昌不耐地道,“你可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

    窦昭讶然:“不是说你们在路上碰到的吗?”

    “什么啊!”窦德昌有气无力地靠在身后的大迎枕上,“那是对长辈们的说词。他就是那个在大方寺半夜唱大戏。后来斗鸡又被我赢了五百两银子的家伙——就为了那五百两银子,他给黑白两道都递了话,要不是我那几个月在家读书。早就被他逮到了。所以我一出门就被人盯上了,否则他不会和我们一起启程了。”

    窦昭想到自己第一次碰到他的情景,并没有太多的意外。

    只是这情况与自己推测的很不相符,她之前还以为是五伯父想巴结何家,何煜和窦德昌等人才结伴而行的。

    她不由问道:“他为何要找你?总不至于为了那五百两银子吧?我看他不像是这样小气的人啊!”

    “他是不在乎那五百两银子,可他丢不起这个人啊!”窦德昌恼火地道,“觉得败在我的手下没面子。要重新赢回去,一洗前耻。可我已经不斗鸡了……我明年还想参加乡试呢!他开始不信,后来倒是勉强相信了,可是他非要我把从前与和斗鸡的那只铁将军卖给他。我早送人了,拿什么卖给他?他就缠着我不放。非要我帮他养只和从前的铁将军一样厉害的鸡不可……偏生这件事又不能让爹爹和娘亲知道——他们要是知道我斗鸡取彩,非让我去北楼跪祠堂不可!”

    “这倒也是。”窦昭道,“那你准备怎么办?”

    窦德昌叹道:“可惜邬善不在这里,不然把这件事推到他的身上,爹爹和娘亲哪里还会责怪我!”

    邬善啊!

    他们的关系一向很好。

    给窦德昌背黑祸,想必他不会在意。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样了?

    不过几个月没见,那个人仿佛已是远久的记忆了。

    窦昭默然地喝了口茶。

    窦德昌讪讪然地道:“我,我不是故意提他的……”

    “没事。”窦昭道,“亲事不成。也不至于就反目为仇。邬善为人很好,对你很好……”前世还帮着你娶媳妇,什么坏事都一并承认。她不由劝道,“十二哥不应该为了这些事就和邬四哥疏远才是。”

    “难怪邬善看重你。”窦德昌不由动容道,“四妹妹胸怀坦荡,巾帼不让须眉。”

    窦昭大笑。道:“我最喜欢听好话了,不管十二哥说的是真是假,我都欢欢喜喜地收下了。”十分的率真。

    窦德昌的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站起身来:“走,我也帮着他们去写春联去,总不能让宋炎一个人在那里顶着纪见明,他身子骨还单薄了些。”

    只怕宋炎觉得是享受而不是苦难。

    窦昭笑着也跟着站了起来:“那我去和六伯母说话去,我有些日子没见到六伯母了。”

    窦德昌摇头:“你们这些姑娘家,你昨天还差人给娘亲送了几盆腊梅来了,你忘了?”

    “我又没来!”窦昭很珍惜能跟纪氏亲近的时光。

    两人说说笑笑地出了屋子。

    晚上,窦昭和陈曲水商量这件事:“……只怕我们判断有误,说不定那何文道这个时候并不想太早地掺和到阁老之争里去。”

    “也有可能。”陈曲水对这个消息也很看重,“何文道虽然是曾贻芬推荐入阁的,可何家一向是自成一派,谁的事也不参与,这也是何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屹立不倒的缘故。”

    窦昭点头,道:“何家的事也查一查才好——何煜是幼子,何文道怎么会派了他回乡祭祖?”

    “我知道了。”陈曲水应着,下去安排人手查何家的事。

    过了腊八节,京都有消息过来:“何文道少年及第,娶的是他师座的女儿。他对这位夫人十分地敬重,两人共生了六男三女,无异生之子。何煜乃老蚌生珠,比何家大爷小了二十二岁,何大人和何夫人爱若眼珠。这次回乡祭祖,本安排的是何家的大爷,只因何煜吵着要来,临时改成了他。”

    ※
第一百零四章 提亲
    

 

    窦昭有些讪讪然:“我的疑心越来越重了!”

    陈曲水不以不然,笑表扬她:“不是小姐的疑心重,而是我们现在不过是依附在窦家这棵树上的藤萝,没有自己的力量去接触那些核心的东西,只能通过观察一些细枝末节来推测事情的发展,从而避免那些能影响我们的事情……”说到这里,他语气一顿,面色端凝地道,“四小姐,承蒙您的厚爱,家里的事没有瞒着我,我多多少少也能看出点您的困境。我知道您想自强自立,可您有没有仔细想过,这种事,没有十年的功夫是不可能的。”

    “我不仅想过,而且还知道我们的路有多艰辛。”窦昭点头,“我是女流之辈,不可能自立门庭,必须依靠窦家,这是一难。我没准备出嫁,也不可能有子嗣,这就注定了我的直系里不可能出进士,没有进士,在政治上就只能依附别人,这是二难。我名下虽有大量的财产,每年却只有一万两银子的例钱,虽然开了个笔墨铺子,又有范文书这样的人帮忙,没有五年的功夫难以闯出名堂的,而且就算是做到了北直隶第一,它的收益相比我们的支出来说,简直是车水杯薪——我们要养一帮能随时帮我们打探消息的人,这是三难。这些我都看出来了,虽然先生比我看得更远更深。”她真诚地道,“所以陈先生答应帮我,我嘴上虽然没说,但心里是十分感激。”

    陈曲水忙揖了揖手:“惭愧,惭愧!老配才疏学浅,没能给小姐帮得上忙。”

    “先生不必谦虚。”窦昭笑道,“没有您老,我们也没有今天的局面。”她目光坚定而明亮。语气平静而无畏,“可我产能因为有难处就放弃,总要试一试才行!”

    陈曲水肃然地点头:“正是小姐说的这个理。”

    他看中窦昭的正是这一点。

    不管遇到什么艰难都不放弃。

    他那颗早就心灰意冷也跟着跳动起来。

    一个人,只要坚定不移的信念,勇往直前的勇气。不管过程有多曲折艰难。但最终等待他的,必将是丰硕的果实。

    他就怕窦昭会中途放弃。

    两人的话题非常的严肃。屋里的气氛不免有些凝重。

    窦昭不喜欢这种气围。

    她笑着给陈曲水打气:“你看现在,我的年例不就从一千两涨到了一万两,还请到了像段公义、陈晓同这样的高手来保护我。这要是放在从前。那可是想都不敢想的事!这人的一生还长着,谁知道会遇到什么事?我们要有信心才是。”

    陈曲水大笑,放下心来:“行!只要小姐有信心,我就是拖着这老弱残躯跟着小姐走这一遭又何妨!”

    窦昭忍不住翘着起了嘴角。以茶代酒敬陈曲水。

    陈曲水一饮而尽。

    两人不由相视而笑。

    没几天,崔十三从京都回来:“好了。你说的那几个人我都去拜访过了。”他狐疑地道,“你真的让我去京都的笔墨铺子当二掌铺啊?我可是什么也不懂?你是不是让我先在窦家的铺子里学两年?而且那我看那个范文书做得挺好的,根本不用再添个二掌柜。”

    至于范文书对他热情中隐隐流露出来的戒备如果是从前,他肯定会不服气地和他斗一斗,可自从跟着窦启俊看过那流民雇农的生活之后,他的心境发生了很大的转变,觉得范文书这样做是人之常情,他不仅能够体会,而且能够理解,不必大惊小异,在范文书没有任何错误的时候和范文书去较真。

    窦昭没有做声,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茶盅青绿色釉纹,低声道:“十三,您听说过我母亲的事没有?”

    崔十三一愣,回避般地垂下了眼睑,轻声道:“没有!”

    “你说谎。”窦昭笑道,笑声清越悦耳。

    崔十三很狼狈。

    窦昭悠然地道:“王家势大,我现在惹不起,可不代表我以后也惹不起。我让你去做二掌柜,不是让你插手笔墨铺子的生意,是想让你去京都结交一些能给我们提供庙堂之事的官吏。”

    她向崔十三交底。

    崔十三脸色大变:“你想报复王氏?”然后急急地道,“我不参与这事……”

    真是世事无常啊!

    窦昭自嘲地笑了笑。

    前世对她最忠心的人,这一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她。

    “报复王氏?”她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茶盅,“你未必太看得起她,也太小瞧我了。”

    崔十三愕然。

    “我要报复她?”窦昭地呷了口茶,冷酷地道,“我只要劝父亲纳个妾,生个庶长子由我教养,再找个人引诱窦明,她就完了,用得着我报复!”

    “那,那你要干什么?”崔十三面白如纸地跳了起来。

    不错,她说的一点都不错。

    王氏进门么这多年都没能给人丁单薄的西府生下男嗣,窦昭完全可以通过二太夫人甚至是崔姨奶奶向窦世英施压,让窦世英纳妾,而王氏因为失去了主母的权利,把年幼的庶长子交给端庄沉稳,大方持重的长女抚养,合理又合理。而现在西窦从上到下全是窦昭的人,想坏了窦明的名声,那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就需要动脑筋……

    念头闪过,崔十三望着窦昭寒霜般的面孔莫名的灵机一动,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他不由骇然地道:“难道你,你想自立门户?”话一说出口,他立刻又自己否认了自己,“不,不,不可能……”

    崔十三,一向都是那么的机灵。

    窦昭长叹了口气,问他:“为什么不可能?”

    崔十三想也不想地道:“因为你是女人……”

    “崔姨奶奶不也是女人。”窦昭笑道,“不也过得好好的吗?”

    崔十三脑子顿时有点糊,不禁低头思考,渐渐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脑子里逐渐形成:“你是说。在窦家占一席之地,让窦家不得不尊重你……”

    “你想不想跟着我一起干。”窦昭笑而不答,邀请他,“这样,崔家就有能力培养子弟读书。说不定几十年上百年以后。会成为第二个窦家!”

    崔十三两眼发着光,不过片刻。他就斩钉截铁地说了句“干”。

    窦昭在心里暗暗赞许,低声道:“你这次去京都,最主要的是想办法悄悄地放印子钱……”

    她把自己的计划告诉崔十三。

    崔十三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到了最后,已是热血沸腾。

    “四小姐,您就看我的了!”

    这是他第一次尊称窦昭为“您”。

    窦昭只当没听见,笑盈盈地点了点头。

    崔十三却道:“那。那您为什么不用那些手段对付王氏?”

    窦昭沉默了半晌,沉声道:“做人。要有底线!”

    崔十三默然,静坐了好一会,起身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窦昭一人个坐在临窗的大炕上,慢慢地喝着茶。

    王映雪,她做错了事,就得受到罚款,王家不管,自己会管的。

    但不是现在。

    子嗣什么的,只会让她伤心难过,但不会让她后悔、绝望。

    窦明,前世对不起她。

    这世却没有做错什么。

    自己不能因为她没做过的事而去报复她。

    这是自己做人的原则。

    她并没有骗崔十三。

    窦昭侧过脸去。

    透过玻璃窗扇,她看见几个小丫鬟正在院子里堆雪人。

    小丫头们那欢快神色让她有些紧绷神色徐徐地舒展开来。

    陈曲水由素心陪着,匆匆地走了进来。

    窦昭有些惊讶,高声地吩咐守在外面的丫鬟:“请陈先生和素心直接进来。”

    小丫鬟应了声“是”,不过几息的功夫,陈曲水和素心撩帘而入。

    见屋里没有其他的人,素心又撩帘出去了,陈曲水则面色沉凝地朝着窦昭揖了揖。

    “出了什么事?”窦昭的神色也不禁跟着沉重起来。

    “何公子,不,何家正式向窦家提亲!”陈曲水深深地吸了口气,道,“五老爷和令尊都已经答应了。”

    窦昭心神俱震,大惊失色地道:“两家正式交换庚贴了吗?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东窦那边可曾得到了消息?”

    “还没有正式交换庚贴。”陈曲水脸色并不见轻松,“此事是两天前发生的。何家请了翰林院学士蔡弼向令尊提亲。令尊虽然没有一口答应,但为了这件事曾和六老爷一起专程去商量五老爷,之后令尊就答应了这门亲事。我们现在打着五老爷的旗号能利用军中的驿道传信,东府那边还不知道这件事。”

    窦昭强忍着才没有腹诽父亲英几句,但她心里也明白,在这件事上父亲没有什么错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家门第显赫,何煜相貌出众,又是家中得宠的幼子,父亲答应这门亲事一点也不奇怪。

    只是……

    “等等……”她道,“何大人是我父亲的房师,按道理,何煜得称我父亲一声师兄,他们怎么会向我们家提前?”

    五伯父正殚精竭虑地接拢何家,视而不见、装聋作哑倒有可能。父亲从来都没有什么主见,被五伯父说服也有可能,何家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才是!

    “好像是五公子在家里吵闹不休,”陈曲水道,望着窦昭的表情有些怪异,“何大人和何夫人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
第一百零五章 一箭(粉红票960加更)
    

    
    陈曲水言下之意,是说何煜看中了窦昭,所以强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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