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首席社长谈谈情I,II:路从今夜白-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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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只要她和你说一句——”沈拓轻了声,“她没有说,但其实她一直在等,等你的相信,等你发现她没有隐瞒你。可是,她等到的却是你去联系你旧日的情人。”
“知道为什么是庐山吗,那是你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我也是直到那时才收到她的信,知道了始末。以她的性子,不到万分的悲痛,断不会写信告诉我这些事。信里,她还说,她在等。”
第一百零二话 50年的信
“路泓易,我这一生最错误的事情就是尊重了她的选择。她知道自己活不长,所以当初没有答应我的追求。但是她说,她碰到了你,她有了不顾一切的勇气。”沈拓冷笑。
记得,那时,问她,为什么她最后选了他。她浅笑斐然,“易先生,让迟筝保留一个小小的秘密吧。”
他的心被掏空,撕碎,却还有一股悔意铺通天盖地卷过他,透骨的疼痛,吞噬着他每一根神经。永远风度优雅的他,在所有人复杂又慨叹的目光中,泪流满面,痛苦地弯屈下身子,再没有了往日一分一毫的气度和洒脱。狠心拖欠了她一年的泪,现在,统统归还。
在那个叫做杨柳的小旅馆。那天。浓浓的悔恨,逃避,嫉妒,痛恨,让他放弃了好好看她最后一眼的机会。如果,可以再一次,他必定好好去看看她的一双眸,除去痛苦,是不是对他还有一点点的情,在他那样伤了她以后。到这时,他才算真正读懂他的妻。在明白原来他所谓的爱其实浅薄愚蠢后,现在,重新,深深地爱恋上她。可是,迟了。像她的名。迟筝。永远地,迟了。突然想起那宣纸上,她留下的未完成的字句。“沈拓,帮我”
他踉跄着上前,颤声问,“沈拓,她临死前写下你的名字,要你帮她做一件事情。她还有什么遗愿没有完成?”
“求求你,告诉我,我一定会帮她完成!我一定要帮她达成!”他像疯子一般去低喃。
沈拓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她要你的命呢?”
他淡淡而笑,眼里已没了焦距,只剩一泓黑暗。“命,如果她要,我心甘情愿。”
沈拓扬声大笑,清冷的眸,流光潋滟。“命?她要你的命做什么?她要沈拓做的事,沈拓违背了她的遗愿,但也替她做了。”
凝眸在那散了一地的各色信封上,沈拓紧紧闭上眼睛。
“地上,是她分别写给你和小言的信。100封,时间是50年,她让我每年给你们寄一封,很俗套吧,迟筝就是这样的女人。”
“她在庐山把信全部寄给了我。到死,她始终惦记着这事。她知道,一旦她的死讯传出,我一定会过去。”
时间为50年的信?因为,她害怕他和女儿悲伤?每一封都标记了时间,像他手上的这一封。49。
阿易。耳畔,是她浅浅的声音,她轻轻笑着。紧紧捏着手里的信,颤抖着要把它打开。眼前却是沈拓从怀里掏出,递过来的一张信笺。
男子冷冷道:“这单独的一封,是她写给你和小言的。”
眼角纹路浸泡的泪还没干,十多年过去,那天在灵堂上的回忆还清晰得叫人心悸。路泓易站起来,走到窗前那小木桌前,手抚摸上去。那封写给他和悠言的信。这么多年,他早已一字不漏记了下来。
阿易:
我是一个天生有残缺的人,从来没想到过这一生会有一个家。在遇见你之前,我只是想,在我有限的时间里,能画多点画,不怕你笑,我的画能卖一点钱。把画卖出去,我就有钱可以帮助一些人。
我也有过怨恨,可是转念一想,上天虽剥夺了我的时间,却给了我画画的能力。最近一段时间,我常想,如果我的画画多了,会不会不值钱了,都说孤品难得。
呵呵。不好笑是吧,我也觉得。易先生,赏脸笑一个吧。
我最喜欢看你的笑。
阿易,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听你的朋友说过,王家小姐很美,是真正的千金小姐。我知道,即使你和我结婚,你的心里一直还有她。
她是你的初恋情人,就像你至于我。
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至于另一个人,是特别的,独一无二的。就像我妈妈至于我爸爸,我姐姐至于我姐夫。
王小姐至于你。
听说,她离婚了。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就把她接过来吧。自己说出来也觉得好笑,我其实很嫉妒很嫉妒,但我想有一个人能够陪你,能照顾言和你的母亲。
阿易,其实一直想问你,我在你心里,是不是也有一个位置?
*****
言:
我的言,妈妈爱你。可是,很遗憾,妈妈没能给你美丽的外貌和聪明的脑袋。
妈妈把画画的钱都捐出去了,也没什么财富能留下给你。
但妈妈教会了你画画;而你很乖巧,有一副好性情。这两样是妈妈这一辈子最值得骄傲的事情。美貌,会随着时间褪色,过于聪明,会易于计较,自己难免郁结。
可是,技艺,却是没有人能拿走的。你可以倚仗它生活,用它还有你善良的性子去遇见一个懂得欣赏你的人。
妈妈多么希望,将来,你能遇到一个他第一个便喜欢上你的人。
你至于他,是唯一。
这是妈妈对你最深也是最后的祝福。
第一百零三话 他订的旅馆
他的泪水,跌落在那桌上。“沈拓,为什么挑了这个时间来告诉我?”
那年的灵堂,他追问那个邪魅的男子。如果,他早一点知道,那么,他绝不会再接纳王璐瑶。
沈拓轻笑,一字一顿,语音沙哑却飞扬。“我要你娶回你的旧情人,完了心愿,却一辈子痛苦。”
“路泓易,你配不上迟筝。”
那天以后,他再也没听到过那男人的音讯。但那个男子,他知道,他要活着,必也一生精彩。实际上,他比自己更配得上迟筝。迟筝的忌辰前,他没有碰过王璐瑶;那以后,他也再没碰过她。王璐瑶等同守了一辈子的生寡。他曾让她离去,但她哭着求他,不惜以死相胁。他们便这样一起生活了多年。一起,但爱与不爱,却是自知。
前年,王璐瑶问了他那个问题。他微笑着告诉她。在他娶迟筝的时候,他以为他还爱着王璐瑶,实际上,迟筝的死,终于让他知道,不管在迟筝生前,或之后,他的心里,便只有一个女人。他的妻子。王璐瑶也因此病倒。没有告诉悠言他和王璐瑶之间名存实亡的关系。就让他与她的女儿一直这样恨着他吧。直到他死亡。
也让他在剩下的时间里,无尽的后悔和疼痛中去追忆那曾经的似水流年。不意会在这里看到悠言。庐山是她的心结,他知道,总有一天,他们会在这里相遇。却没想到她身/边多了一个人。
他微微蹙起眉。那男生的眉眼太过清冷,一瞬,他还以为看到当年的沈拓。但那眼角眉梢却是对身/旁女子的宠溺和爱惜。这点,他可以笃定。原来,他的女儿已经长大到可以拥有一个情人的时间。但这些,她不会跟他说。只是,看到他们紧密拥抱的样子,他心里还是有点异样的情绪。拿出手机,拨通Susan的电话。都说,父亲是女儿前世的情人。嫉妒了吗?呵呵。
车上,顾夜白报了地址,悠言便安静地枕在他肩上,平日那像小鸟似的话匣也藏了起来。
他没说什么,只是搂紧她,锐利的眼,巡视着窗外的景致。
下了车,悠言很是惊讶,揉揉眼睛,又环了四周一遍。
他微晒,淡淡提醒她的走神。“刚才不是报了地址么?”
悠言一笑,又低低求饶,“好嘛好嘛,我不敢了,乖乖侍奉你,不溜神儿也不冷落你了。”
“哦,侍奉也出来了。”
他挑眉,嘴角却扬起丝点笑。自踏进这里,她就神识恍惚,知道她为父母的事情抑郁。现在,她的眉间清朗些许,他还求什么。和她一起走过差不多两年了。不像龙力说的女人得随时换,保持新鲜。他对她,似乎是越陷越深。能让她开心,是让他愉悦的事情。
“怎么个侍奉法?”她要侃,他奉陪就是。
悠言脸红了红,男人却目光灼灼盯着她,憋了很久,终于急道:“色胚子,你想怎样?”
顾夜白挑眉,两指捏上她的俏鼻,“是你说的,我没想怎样。还是说你想我怎样你?”
他话里带了点邪气,悠言一愣,羞愤,但想到他的好,心里一甜,瞪圆了眸,飞快往四周打量了下,踮起脚,在他脸上轻轻亲了一下。
那触感柔腻,他心里微微一动,嘴边的笑意更漾开了些。确实,有点想对她怎样了。
耳畔,她的声音却蕴了几分兴奋。
“原来你之前是订了这里附近的旅馆。”
“有人把我的电脑都翻烂了,我能不领会意图吗?”他微嗤。
悠言呆了呆,调皮一笑,眼睛晶晶的亮。
“怎么办,顾夜白,我又想亲你了。”
也许是她的眼睛太过晶亮,剔透的美丽,淡淡的燥热划过他的心头。拥紧她,朝前面的灯光阑珊走去。
月照松林。
这家小舍,因临近那闻名的景致,也取了一样的名字。旅馆建在山腰矮处,林荫馥幽,在山石嶙峋,枝藤绕蔓中,风景独好。车子无法上去,两人要步过一段石阶小径。
“小白,行李重么?”
“还好。”
“我帮你提点,两个人的份,哪能都让你提?”
“你提上你自己就行。”
“。。。。。。”
数秒后。
“真的不重?别死撑,我不笑话你。”
“。。。。。。”男人的嘴角有点抽搐。
“如果不重,要不,你背上我?”
“路悠言!”
第一百零四话 207室
两人说说笑笑,正要走进去,突然有人从旅馆冲出。
那人跑得飞快,看也不看,他从悠言身边擦过,狠狠撞过悠言的肩胛。悠言吃痛,手抚上肩膀,微呼出来。
对方却并没有停下来道歉的意思,顾夜白脸色顿时一沉,身形微闪,已拦在他前面。
悠言走了过去一看,那是个身量甚高的男人,非常年轻,年纪和他们相去不远。长相虽不及顾夜白,但也甚为英俊,衣着出众,只是眉宇间却布满了狠戾之气。
“你什么意思?”男人冷冷道。
“道歉。”顾夜白敛了眉,语气同样深冷。
男人冷笑,“神经病!”扔了话,侧身便要往前走。
“道歉。不然,这一下,请你还回来。”顾夜白身形更快,再次拦下他。
“好狗不拦路。”男人暴喝,伸手便向他推去。
悠言本来想劝顾夜白放了那个人,但看他横蛮无理,甚至于出手伤人,心里一恼,这话到嘴边,翻滚一下又咽了回去。
顾夜白轻皱了眉。
他左手还拿了行李,悠言只觉眼前一花,她的情人右手往前一送,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已把那人掼了出去。实际上,那男人的身高体形比顾夜白要更高壮一点。顾夜白的身手在这两年又长进许多。有一次,几个人一起喝酒,龙力就这样说过。仓库一战后,顾,龙两人竟成了朋友,大出当日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悠言微微一笑,挽上顾夜白的臂。
那男人从地上起来,狠狠啐了一口,瞪视着二人,怒红了双目。
顾夜白看也不看他,只揽了情人的腰,径自前行。
未几,背后却有冲力撞来,饶是性情冷漠,这一下,顾夜白也微微动了怒,他袖手轻轻推开悠言,转过身。,眸中流光扫过那男子,光芒酷厉。
那男人刚在他手下吃了大亏,被他的气势一摄,不由自主收了脚步,身体却收势不及,往后一踉,模样狼狈。但他眼里那暴戾凶狠,鼻中嘶出喷气的声音,叫人不舒服之极。
悠言紧蹙了眉,心想这人真是无礼到极点。
她是为惦奠母亲来这一趟旅行的,并不想多生事端,刚要对顾夜白开口,一个清脆的声音却传了过来,“峰,发生什么事了?”语气很是焦急。
随即,一个身影快步奔到那男人身/边,看过去是个容貌清丽,身段高挑的女孩。
男人哼了一声,突然甩手狠扇了那女孩一个耳光,又森森看了顾夜白一眼,才扭头离去。
悠言大吃一惊,顾夜白一向对她爱宠有加,别说动手,便是她惹毛了他,骂,他也舍不得,最多就是板个冰山脸,对她冷漠一阵子。她几时见过这副情景?
那女孩望着男人的背影,怔愣了好会,嘴角拉过悲凉的笑。
悠言怒极,快步冲了上前,要去截下那个男人。
顾夜白对别人的事情,向来半点不萦于心,但自己的女人,却绝不容别人欺负了去,眉头一皱,已走到她身边。
男人捏了拳,本要向悠言挥过去,顾夜白怒极冷笑,一手格下。
那人惮忌顾夜白,再也不敢轻易动手,一时惊怒交集,却又动弹不得。
那个女孩走了上来,感激地朝悠言看了一眼,双手却飞快按到顾夜白臂上,摇了摇头。
顾夜白眸光一闪。悠言与他,二人都爱对方逾生命,情人间心意相通,他脸上动作虽微细,她还是捕捉到了他神色间那一簇而过的复杂。
她正觉得奇怪,顾夜白却住了手。那男人狠狠环了各人一眼,便返身飞也似地跑了。
悠言忧虑地看向那女子,指指她的脸:“没事吧?”
女孩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