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紫丁香-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说那一群多么可爱的朋友,他说那是令人珍惜的年代。
说话之间他们上了去阿约累农庄的引水渠,他说:“ 阿廖沙、安德烈他们的父母应该来修渠了,该不会参与在外逃的骚乱中吧?”
她说“不参与也没有心思干活。”
他说“也许休假日例外。”
她问:“农忙季节还休假?哥,不要以为除了中原老农别人就不懂一点农事。”
他说:“岂敢。”
沿着克孜勒黑牙克路直进野扁桃林区,从水泉子向南,说不尽那百花芬芳,水草肥美,林木扶疏,雀舌绕林,以及下沟后的壁陡崖高,涧深林密。当遇到河底平展的地方,金大雨牵着驼在水里走,谢琳娜说好路不走,偏走水里?便要上路。他说不行,要走水里。她问为什么?他说为了不让它们回头追赶找他们。她说不能永远走水里呀。他笑着说他的第一个师傅王山而爷爷告诉他,走在水里,气味消失,它嗅不出他们的去向。
她感慨地说真幸福。他问怎么讲?她说她没有看错人,哥对动物那样重情,何况对人。他说他是要和它们绝情啊。她说“情到深处却无情”,就是他爱它们才和它们绝情。两人用幽默的语言说着情话,走上陡崖,又走一段灌木、乔木混合林,在一块平展的草地上停下来。
那里有一个小平崖,光滑如镜,一百多平方米,下边是深涧,平崖三面是草地,草地到灌木和树林边沿十来米距离,西北边是灌木,东南边逐渐形成乔木林。灌木有绣线菊、野扁桃、铃铛刺、忍冬、荀子木以及藤条的山葡萄、葛藤。绣线菊的花透人心脾的香,清冽得开人心怀。蜜蜂非常繁忙,忍冬花有的也羞羞答答地开了,蝴蝶不断地来轻搧它们的羞容。乔木有野果子树、杨树、黑皮树、松树依次向南,向高山上长去。野苹果的花开得极密,雀儿在树上叫个不停。在杨树和黑皮树那里,百灵和戴胜亮歌喉的、展彩翅的,各显*。
谢琳娜叫着:“这地方多美呀。”
金大雨说就把这里作为与花花的分别地吧?
她丢下缰绳,到崖边看看,说好深的山崖,要教育花花,每次到这儿先看看下边有没有危险了再下去喝水。他说在这里还可观察有没有捕猎的动物。
他踢几下骆驼前腿,要它们卧下,先解花花的笼子捆绳。
捆绳解开,花花非常生气地看谢琳娜,她敲它鼻子,表示亲热,它却态度冷淡。当把笼子翻正之后,它舒展了身子。她说把旺旺、真真放下来让它自己跳下地。他俩把旺旺、真真的笼子从驼背上抬下地,打开门,然后把花花的笼门打开,花花从驼背上跳下去。她给花花拿出带来的羊腿,它伸展一会儿身子,衔上羊腿到南边那棵大野果子树下,旺旺、真真跟了过去,娘儿仨在那里吃起来。
他把笼子推在地上,问谢琳娜笼子还带回去吗?她说不带可能给它们带来危险,不如把笼子毁掉,留下一根丝,系在它们身上。
他说:“怪可惜的,它们懂得那一根丝么?”
她说:“哥,动物是有感情的,你没有发现自从给花花断腿接好后,它对人的感情更深了?”她从马鞍上把挂包和两个行军水壶取下来,要他下去洗脸刷牙。他转身取过挂包,然后把两匹马松了肚带,向南边绕下沟去。花花看他俩一眼,由他俩去了。
沟下是花草灌木的世界,山涧清冽,水声震耳,两人洗漱着,玩耍着,她玉手撩水,使他满头皆水,她笑声咯咯,似银铃在山谷鸣响。两人相互用毛巾打落身上尘土,她抱住他脖子,接了个响吻,说那才是清清爽爽,干干净净,山川之毓秀,日月之精华,天地之灵气,皆为他们俩所得。金大雨说到了这地方,他妹妹就才华横溢了。他抱住她用劲亲了一口,然后牵手相扶,穿过灌木花林,上得岸来。两人满头落英,把一个谢琳娜点缀得格外动人。
他望她一眼说:“琳,你今天好美啊!”
她问:“我平时不美?”
他说:“你今天美是大自然中的美。”
她问:“有什么不同??
他说:“就是你刚才说的,吸取了天地万物之精华。”
她面含娇态说:“哥,我困了,就在这儿睡一觉吧,让花花走向密林以后咱们再走。”
他说:“琳,你真浪漫。”
她向他挤了一下眼,转身把毡子解下来,将两张干净细毛白毡子铺在一片花草下边,毡子上边铺一张素底红边小黄花双人床单,粗毛毡摊在石面上,和脏麻袋一起让风吹干。
她对他说把马鞍子卸下来,让它们好好吃草。他说现在还不行,汗还没有全消。问她也不知柳平荣他们家现在怎么样了,到她家去好还是不好?
她妙目生辉,笑态诱人,问他真想当上门女婿?
金大雨说有谢琳娜,全世界的女子也动不了他心!他解释,原想晚上在他们家好好喂马和骆驼。
她说解释什么,一解释就没有幽默感,好像她不明白要爱护牲口似的。
他看她坐在毡子上,在一片绣线菊和刺玫花的掩映之中,春阳照彻全身,双目含情凝视他。他禁不住打个哆嗦:我妹妹如此之美!
他见花花母子仨已经吃饱坐在树下休息,走过去,花花仍然一副猛兽的庄严,他抱一抱说:“花花,再见了,你好自为之。琳,来与花花告个别吧。”
谢琳娜跳着跑过来,对着花花鼻子亲了亲,拍拍它头说:“不要伤害人和牛羊,噢。”然后又抱抱旺旺、真真说:“你们长大了,见了我们要相认,啊,听到没有?”
两只幼豹傻呼呼地看她,仿佛答应了。他抱住旺旺、真真说:“向你们的母亲学习,不要伤害人类和牛羊,记住谢琳娜的交待,今后见面要认。”
他抱住旺旺、真真、花花的头,分别亲了一会儿。谢琳娜也贴过脸,她的泪水滴在它们娘仨头上。他给花花打了个手势,指了指南边的树林,说:“走吧花花,再见。”
花花带着它的子女走了。她靠在他怀里,抹着泪。对面的一片果子树和黑皮树林中传来布谷鸟的叫声,旁边的高树梢上那只百灵专门为他们唱歌。
她看着他说:“那只百灵叫得好动人。哥你看,马搭子当枕头可好?”
他说她真有心机,还带来了枕巾。她说她还带来了两套新衣服,他俩一人一套。他问就在那里穿?她“嗯”了一声,含羞低头,看着自己脚尖,问他:“还记得妈那首词的最后一句?”
他说:“记得,‘江洋湖海,将心萦系,穿过一根丝。’”
她说:“爷爷的‘一根丝’是给咱俩每人一只金熊,各两斤八两纯金,还说没有妈的‘一根丝’有价值。妈的‘一根丝’是什么?是妈自己?还是我?我想是我。我的‘一根丝’是什么?哥,你猜。”
他说:“妹妹的心思我永远猜不透。”
她取来两套衣服,她的那套递给哥,让哥帮她穿上,他面有难色。她推他站在毡子边的草地上,让他给她脱去外衣,他要她自己脱,她命令道:“必须你脱,哥,你现在要听我的。”
他激动得有点哆嗦,小心地脱去她的上衣,脱去了她的长裤,手触着她那光滑、洁白、丰润的胳膊、腿,只留下那显得有些小的乳罩,强迫着一对丰满、挺坚的乳不跳皮地蹿出外边;还有松软的三角裤,最窄的地方悄悄地钻出几根金丝线头。她的衣服是一套丁香色的束腰绸质连衣裙,穿起来极为简单,但她要求非常高,说: “哥,要把胸部乳房束得没有皱纹,让乳尖显出清晰的轮廓。”
他着急得头上出了汗,看着那对洁白,细嫩的乳房外轮,忍不住心头的颤栗,他在*上方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我没有那个技巧。”
她说:“哥,你平时那么聪明,现在对这点小事没有办法?你可以再大胆一些。”
他机灵一动,把手贴着她肌肤伸向背后,解开乳罩的扣,去掉乳罩,乳尖便突出来。
她说:“我好想让你吻我的乳尖。”他隔着布吻了,她说:“哥,你在这个问题上好像迟钝,隔着布吻不真实。”
他勇敢地解开束带,撩起裙子,吻了那两个小小的鲜红乳尖和淡黄的乳晕,脸触着光滑、绷紧的乳房,身上掀起一阵热血奔腾的狂涛。他问她,乳罩怎样戴才没有皱纹?她说算了,不带了,她的乳房不带乳罩更精神。他颤栗着为她穿好丁香色束腰连衣裙。
她转身拿出一双半高跟白色半尖头皮鞋递给他说:“给我穿上。”
他老老实实地给她穿上了。
她说:“哥,我今天要和你结婚。”他不知说什么好。她十分认真地说:“我们对着高山和太阳拜堂成亲,我要怀上你的孩子,我的月经周期你知道,是四十五天,现在过去二十二天了,是怀孕的时候。向我走一步,我给你*服。”
他说:“琳,这事是不是和妈商量一下?”
她说:“妈同意,她要我‘穿过一根丝’,有了你的孩子,她不好让我去苏联,或者法国,除非你也去。”
他激动地叫“琳!”
她问:“你不愿意?”她那一双大眼里满是温情蜜意。
“愿意。”他吻了她的两只眼。
她为他脱去上衣,脱了个赤条,又脱去裤子,也脱了个赤条。他那个宝贝已经直直地挺起,她抓住它上下摆了几摆说:“你倒着急,待会儿你用水洗干净,我要好好地玩一玩它。”
她给他穿上白底细蓝条副绸衬衣,罗纹灰白色三角裤,一套银灰色毛布列宁装,打的是橘红领带,又给他穿上一双黑色平头新皮鞋。她在他那自来卷头发上梳了几下,后退两步,端详几眼说:“这就是我的夫君!”
她从铁铅笔盒里取出香,他吃惊道:“你是准备好来这里拜天地的?”
她风情万种的向他一笑,问:“你以为呢?”她转身从马搭子里拿出一只小香炉,一包装着沙子的纸袋,一瓶茅台酒和两个杯子说:“还要喝交杯酒。”
到这个时候,金大雨再不主动就没有男子汉气概了。他夺过酒瓶,开了瓶,将两杯斟满,放在她已经点燃插好的香案前,跪在毡子边缘,她与他并肩跪着,从包里抽出一片纸说:“哥,这是我写的结婚誓词,不知你同意不同意,你看看,不恰当地地方你修改。”
他说:“凡是你写的,我都同意。”
她说:“做丈夫的要加个序言。”
“好。”说完,俩人衣冠楚楚,正襟危跪,对着南边高山,作了一辑,俯身磕头,他说:“巴尔鲁克山请你作证,蓝天白云请你作证,冬拉台沟请你作证,金大雨和谢琳娜少年相爱,今愿意结为夫妻。”
她在后重复着,后边的一句她说成:“谢琳娜和金大雨少年相爱,今愿意结为夫妻。”之后,他们共同读着誓言:
“谢琳娜和(金大雨)结为夫妻,永远相爱,不弃不离,患难与共,荣华共享。我们热爱科学,热爱和平,奋力共进,不畏艰难险阻。我们夫妻,尊老爱幼,有子女后教育子女为人类的和平、繁荣、幸福献身。我金大雨(谢琳娜)若悖此誓言,今生来世甘愿为对方做牛做马,永不为人。立此誓言,以*志。
立誓人:金大雨
谢琳娜
一九六二年五月一日
她又从包里抽出两张照片,他望了一眼,吃了一惊,那照片一张是谢琳娜父母的,一张竟然是他父母的,摆在地案前。她指着面前的两杯酒说:“拿起来,你那杯敬天,我这杯敬地。”
他说:“请天、地为我们合卺。”
一人将酒泼地,一人将酒从他俩之间洒向天空,部分酒落在他们身上。金大雨又倒了两杯酒,她要拜高堂,他拉住她问:“先别急,我父母的照片是从哪儿来的?”
她说她用自己的照片换的。她说她要当公公儿媳妇,要见公婆面,知道婆婆去世了,但她只看看照片就可以了,她说婆婆好漂亮啊!她问他还有疑问没有了?
他说没有了,说那照片是解放前父母的合影,他向父亲要过多次,父亲不给,还是儿媳妇有面子。他深情地望着她,她眼角眉梢都是情,唇含自然丹,目闪山川情,嘴挂鲜花笑。他去抱她要吻,她推开他,要他严肃点,现在是拜高堂。他只好松手,与她作辑、磕头拜父母的照片。拜毕,她端起酒杯说:“为高堂干杯!”
两人一饮而尽。他又将两杯斟满酒。她说:“现在夫妻对拜。”两人转过身,各自向后移动身子,相互作辑、磕头,把头碰在一起,她握住他的手问:
“哥,你不后悔吧?”
他说:“琳,我是个弃儿,”他把头抵住地上的毡子说,“咱们现在面临着一场暴风雨,你不感到我们拜天地太匆忙了?”
她说:“夫君,只要你不后悔,我什么也不管,我追求的是爱情和幸福,追求的是无悔无愧的人生!我们父母经历的苦难,山川也载不动,我们要和平,要科学,要繁荣,要幸福。”
她直起身来,他也直起身来,将身子转向,面对地案,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她也端起杯来,两人左、右臂相交相挽,她说:“这才是合卺酒。”举杯引颈,一口干了。
她转向他对面说:“大雨,我要和你*。”他抱住她,吻她,解她衣服,她推开他说:“我自己脱,你也自己脱,说明你我都是自愿的,不要以后有人后悔了说谁*了谁。”
金大雨说:“那怎么会呢。”
谢琳娜哼了一声说:“那可难说得很,当了上门女婿,或者进入桃花、月亮的行宫里,什么话不能讲,跪在那桃花、石榴裙下,后悔的话多呢。”
在这时候她又把柳平荣、别尔西依卡、鲁那尼娅扯进来,让他啼笑皆非。
他要*服,她说不行,还要恢复刚才的状态。他问刚才有什么不妥?她说要留下照片,不然以后有人不认账就说不清了。他说也是,问她照相机带来了?她说那怎么会忘呢。他问机子能设定镜头吗?她说她拿的是波伏瓦给妈妈的那部高级照相机。
他说要从笼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