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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超级警监-第7部分

小说: 超级警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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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郊分局重案队接到报警后,立即着手侦查。

    经现场勘验,石秀芹、宋小柱租住在花园街468号老商业局仓库,公安人员勘查案发现场周围,未检出致毒物质。同时对其他住户进行了询问、调查,结果证实石秀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商贩,从未与人结怨。

    重案队再扩大范围排查,案情有了“进展”,据和死者一起摆摊的卖水果大妈证实,石秀芹的丈夫宋四宏一星期前来到江城,案发前一天与妻子有过争吵,并且案发后无影无踪。

    29日凌晨四点,重案队发出协查通报,并派两名干警赴死者老家调查。

    29日下午4时许,准备回老家的宋四宏在江城火车南站“落网”,在接受警方讯问时,声称对妻儿的死亡一无所知。

    本月3日,市局法医对石秀芹、宋小柱进行了尸检,提取胃内容、心血等送省公安厅进行常规毒物分析,常规检验未检出毒物。

    本月12日,也就是前天,市局法医再次取样,送省医学院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作有关毒物检验,该中心的鉴定结论为,二死者的心血和肺脏中均未检出毒物……

    一对母子在同一天、同一所医院、同样的症状猝死,真正的死亡原因至今不明,的确很蹊跷,难道是医疗事故?可省三院是全省医疗水平最高的医院之一,又怎么可能同时发生两起医疗事故?

    人死在医院,他那个诡异的超能力帮不上任何忙,因为除了能感受到死者的痛苦,只能看到死亡前一瞬间的画面,总不能把急救室当成案发现场,把医生护士列为嫌疑人吧。

    韩均很失落,他不认为在没有那种诡异的超能力帮助下,自己会比王思强更在行。毕竟术业有专攻,他精通的是法律,确切地说是法律运用,而不是刑事侦查。

    但同时他也不是一个轻易放弃的人,既然已经插手这个案子,那就要坚持到底,于是又从头开始研究起案卷来。

    卢鹏涛和刘信学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姜怡也忍不住时不时插上一两句。他们忙得不亦乐乎,搞得有模有样,后面监所里则暗潮涌动,几个干警聚在值班室,时而抬头看看办公楼,时而窃窃私语。

    “没错,就是他,其实我昨天晚上就听到风声了,只是没想到他来得这么快。”

    “你说他是来收拾所长,还是来收拾马万军的?”

    “多行不义必自毙,依我看把他们一起收拾了才好。”

    一个二级警司好奇地问道:“马万军现在人呢?”

    消息灵通的那位神秘兮兮地说道:“刚才被教导员叫去谈心,这会儿神色慌张的下了楼,好像出去了。”

    “现在知道怕了,想跑?”

    “全家老小都在市里,他能跑哪儿去?我想应该是去筹钱了,你俩刚来不知道,他那会下手黑着呢,短短四个月就变着法从韩调研员那儿弄走十几万,触目惊心啊!”

    “吐出来就没事了,想得倒美,韩调研员要是有这么好说话,能这么高调的杀个回马枪?”

    “当官的事真说不准,如果他把十几万还回去,再送上几万,天知道韩调研员会不会放他一马。再说你以为那十几万全落他一人手里了?拔出萝卜带出泥,这里面的水深着呢。”

    一个三级警司沉吟道:“慧民,这个机会太难得了,要不我们再想办法推一把,让韩调研员想放他一马都不成!”

    穿警服的不一定就是警察。

    他们这几个参加的是全省公务员(警察)考试,到分局之后才知道单位超编,给他们定的是事业编制,考的公务员却算不上公务员。

    警服是单位开证明,自己掏钱去区武装部下面的警用物品商店买的,胸前的警号是跟正式干警共用的。身份尴尬,没执法权,警服只能在上班时穿,下班必须换便装,亲戚朋友问起来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自己是干什么的。

    不是公务员,自然不能入警,公安厅里没他们的档案,立功受奖也没他们的份儿,甚至同工不同酬。后来才知道本应该属于他们的编制,被局里给了参加工作时间较长的老同志,说什么等老同志退休了,空出编制再给他们换上。

    换编制有那么容易吗,纯属忽悠人。就算不是忽悠,那又要等到猴年马月。

    看守所问题很多很严重,如果能借此机会扒掉那些混蛋的警服,编制自然而然的就空出来了。吴慧民权衡了一番,斩钉截铁地说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我们再赌一把,大不了不要这个事业编制,回去好好复习,参加明年的司法考试,就算考不上公务员也可以像张军他们一样干律师。”

    “就等你这句话。”他身边的那个挂三级警司衔的小伙子,眉飞色舞地说道:“材料我手上还有一份,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它交到韩调研员手里。”

    “刚才经过办公室时,我听见教导员让小胡去对面买几条好烟几瓶好酒,再找个机会放到韩调研员的车上。”

    “狐狸精打算怎么放?”

    “能怎么放,还不是打着帮人家挪车的幌子把钥匙骗到手。这种事不是一次两次了,她驾轻就熟着呢。”

    吴慧民沉思了片刻,突然笑道:“看来我们应该给她帮帮忙,就她那开车技术,万一把韩调研员的车撞坏了可不好。”

    “这个主意不错,我马上换班,我去外面盯着。”

    “你去也行,不过要小心点,我怀疑所长已经知道上次的举报信是我们写的,千万别让他察觉出什么。”

    小伙子笑了笑,指着办公楼道:“放心吧,人家是来秋后算账的,他现在都自身难保了,哪有时间管我们?”

    “总之小心点好。”吴慧民点上根香烟,若有所思地说:“狐狸精一下楼,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办公室帮你拖住教导员,确保万无一失。”

    “有信号吗?”

    “他们胆子大着呢,我刚才试过,手机有信号,能打通,屏蔽系统的天线肯定又被动了手脚,也不知道是帮谁通风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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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死因不明

    不得不承认,看守所长卢鹏涛的确有那么一点影响力。

    下午四点,协助“山寨专案组”调查的大川街派出所打来电话,证实了韩均之前的判断。

    案发前一天中午,嫌疑人宋四宏在摊位上与妻子吵架后,扔下儿子宋小柱一个人跑到长河巷东口的川味小吃店,点了两个菜喝了一瓶白酒,一直呆到下午四点。其间,与要午休的老板娘发生过争执。

    离开小吃店之后,他被隔壁发廊拉了进去。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在涉嫌组织卖-淫的发廊老板娘安排下,在发廊后面的租住屋与一名三十多岁的卖-淫-女发生关系。由于中午酒喝得太多,发生性-关系之后便睡着了,一直睡到第二天上午九点。

    撂下电话,卢鹏涛摇头叹道:“老婆孩子死了,他却在外面嫖-娼,简直禽兽不如,这就可以解释他为什么一直不交代去向,一个劲儿骂他自己是畜生,硬要政府枪毙他的原因了。”

    刘信学点上根香烟,一脸凝重地说:“农民工的性-**问题要重视啊,去年不是有一桩案子嘛,一个农民工到隔壁工棚的简易卫生间,偷看另一个农民工的妻子洗澡,最后差点闹出人命。

    而现在的农民工呢,年龄又都集中在25—50岁之间,正是对性-生活需求旺盛的时候,却把老婆留在家里出来打工,让人生最本能的需求变成了最昂贵的奢侈生活。长期性-压抑、性-**,很容易带来一系列社会问题。”

    “我也看过一篇报道,说农民工已经成为性-病、艾滋病传播的高危人群,多么恐怖的警示啊,相关部门一定要重视起来,一定要采取相关预防措施。”

    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俩老狐狸不好好帮着破案,竟讨论起常人难以启齿的农民工“性-问题”来了。

    人家还没结婚呢,当一个女孩子的面说这些合适吗?

    姜怡暗骂了一句,立马岔开话题:“韩调研员,虽然大川街派出所证实了宋四宏案发当夜不在场,但不表示他没嫌疑。死因尚未查明,如果真是毒杀,那他依然有作案时间。”

    韩均抬头紧盯着她的双眼,淡淡地问道:“动机呢?证据?”

    说性-**是作案动机那也太牵强了,他不是十**岁的小伙子,与死者也不是素不相识,而是他的妻子和他的儿子。至于证据,更是一个都没有,就算有也只能算间接证据,别说法庭不会采信,如果移送至检察院,连检察院都会退回来让公安局补充侦查。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韩均起身道:“光看材料破不了案,但可以从材料中分析出破案方向。就本案而言,搞清楚死因才是破案的关键。”

    卢鹏涛屁颠屁颠的跑到窗边,拉开窗户通风,出出满会议室的烟味,随即转过身来,一脸感同身受地说道:“两次尸检都没能检验出毒物,想找出死因谈何容易,这个侦破方向就是一条死胡同,也难怪王思强只能把视线放在最具作案嫌疑的宋四宏身上。”

    “省医学院法医学司法鉴定中心是国内法医鉴定方面的权威,他们检验不出来,估计送到公安部和最高检的鉴定中心也一个样。”

    “总不能冤枉一个好人吧?”

    韩均坐回到椅子上,拿起笔飞快地写下一个邮箱,又起身道:“姜警官,麻烦你把抢救报告和尸检报告发到我的邮箱里。卢所长,刘检察官,辛苦二位了,今天就到这儿,我先走一步,有什么事再联系。”

    说走就走,卢鹏涛急忙问道:“那……那……那案子破不破了?”

    “继续侦破,不过现在已是下班时间,我需要回去休息。”

    “那您明天来不来?”

    韩均背上电脑包,伸出右手道:“明天上午去案发现场,下午去殡仪馆,估计来不了。不过您二位放心,有时间我就会来看你们。”

    卢鹏涛不想夜长梦多,紧握着他手道:“韩调研员,您先别急着走,今天光忙着帮王思强破案,所里工作都没来得及向您汇报,材料我们罗教导员都准备好了,能不能再耽误您半个小时?”

    毫无疑问,他是指退钱的事。

    十几万对韩均不是什么大数字,但他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顺水推舟地笑道:“没问题,在这里,还是去您办公室?”

    “去我办公室吧,小姜,你稍等一下,顺便就韩调研员明天要去案发现场和殡仪馆调查的事跟你们队领导通个气。”

    “是,卢所。”

    教导员罗仁海已在所长办公室等了近一个小时,韩均一进门便热情地打起招呼,简单客套了一番,罗仁海直入正题,一脸痛心疾首地说道:“韩调研员,不调查不知道,一调查居然发现所里存在那么多问题,而且那么严重,作为教导员,我失职啊!在这里我向您表个态,分局那边我会自请处分,所里这一块儿,尤其马万军的问题要严厉查处,豪不手软,绝不留情。”

    韩均可不相信他这套信誓旦旦的鬼话,更不会管他们所里这些烂事,放下茶杯打断道:“罗教导员,我是司法厅调研员,不是公安厅调研员,对看守所内部事务不感兴趣,更不会去干涉。姜警官一夜没睡,今天又熬了一天,比我更需要休息,您还是抓紧时间吧。”

    “韩调研员果然爽快。”

    罗仁海和卢鹏涛对视了一眼,旋即朝办公室外喝道:“马万军,给我进来!”

    “是!”

    一个吓得脸色苍白的三级警督,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战战栗栗的走进来,看着他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韩均若无其事地笑道:“马警官,我们又见面了。”

    教导员说得很清楚,眼前这位要是揪住不放,别说这身警服保不住,甚至会追究刑事责任,由管教变成被管教,马万军真怕了,“噗通”一声跪倒在茶几前,“啪啪啪”地连扇自己耳光,抽噎着浓重的鼻音道:“韩调研员,我错了,我鬼迷心窍,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大人大量,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韩均最见不得人哭,更见不得男人哭,苦笑着道:“马警官,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这是做什么?起来起来,有什么话起来再说。”

    这一天孙子没白装,看这架势应该不会揪住不放,卢鹏涛终于松下口气,指着马万军的鼻子,一脸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个不争气的东西,身为一个党员,身为一个人民警察,居然玩忽职守,知法犯法。这是运气好遇到韩调研员的,如果遇到其他人,少说也要判你个四五年。”

    “平时大会讲,小会谈,让你牢记自己的职责,牢记自己的誓言,不要把权力私有化、商品化、市场化,你倒好,全都当成了耳旁风。作为教导员,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送局纪委,可你进去了你老婆孩子怎么办,你想过他们没有……”

    “所长,教导员我错了,我对不起党,对不起人民,对不起您对我的关心和爱护,从今往后我一定痛定思痛,绝不会把您和教导员的话再当耳旁风。”

    “一句错了就没事了,关键要看表现,起来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也不嫌丢人现眼啊?”

    “韩调研员,关于对马万军的处理,我们暂时是这么决定的,先调离原岗位,停职调查,等调查结果出来了再上报分局。”

    卢鹏涛高高举起,罗仁海轻轻放下,一唱一和,比王思强和周洪福审讯宋四宏还精彩,党纪国法在他们这儿如儿戏,韩均算是大开了眼界。

    见所长一个劲地使眼色,马万军连忙把塑料袋放茶几上,忐忑不安地说道:“韩调研员,这里面是十五万,十三万是还您的,两万是利息,您要是不满意,我想办法再凑。”

    韩均拉开袋口看了一眼,摇头道:“三位,这钱我现在可不能收。一是多了,二是名不正言不顺,知道的没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受贿呢。”

    卢鹏涛怕的就是这个,急切地说道:“韩调研员,您又不是马万军的上级,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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