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兵法七十二计-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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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絮抬头,“皇后娘娘可能不知道,那魏氏似乎知道奴婢要泼湿她的衣服,待奴婢走过她身边时,她的右手便高高抬起,至此奴婢才无法泼湿她的衣物。”
“哦?”富察氏皇后听得留絮此时一言,大为吃惊,“她像是知道你要泼她?”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她确实将右手举高,使奴婢无法下手。”
“如此便好,只怕后宫中将有一场大轩波了,本宫终于棋逢对手了!哈哈哈哈!”
“皇后娘娘如此肯定,那人将会是娘娘的对手?”留絮觉得只不过是凑巧而已,那个看似乖巧的魏氏,怎么可能会是皇后娘娘的对手。
“蠢货!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她回答问题时,皇上的眼神一直落在她身上吗?”
“奴婢知道了。”
“下去吧!”
魏莲黛睫毛颤抖,终究还是要入宫了。这满脸不上妆的素颜,当真是负了这满园的春色。
轿子很快的,在魏府门前停了。
“魏贵人回府!”
莲黛还未拂帘,便已听见门前喊声,“给魏贵人请安!”
轻轻拂去轿帘,莲黛眼中一滚热泪落下,“爹爹,额娘,你们别这样,女儿要折寿的。”双双扶起爹爹和额娘后,莲黛才稍稍松手,抹去脸上泪痕。
魏清泰立起,妻子亦抹泪。
魏清泰说道,“有话咱回家说,在这说让人听见笑话。”
莲黛的丫环左棠和右碧上前搀着莲黛,皆满脸喜色。
“小姐,听宣旨的公公说,皇帝很中意你耶!”左棠心直气爽,心中有什么想法就直截了当的性子。
莲黛摇摇头,“看你们快活的样子,可能还不了解我的心思,我是不愿意进宫的。可是为了魏氏一族的荣耀,不得已才入宫去。”
细心的右碧片刻之后便明白了小姐的意思,“小姐,咱走到这一步,已经没有退路了呀!”
莲黛淡然,“还要退路做什么?”
“如今,只屑等吉日进宫便是。”
听着小姐如此哀叹的声音,左棠和右碧的心情也跟着不快。
“我是朝廷重臣之女,自然是要进宫侍奉皇上的。”
魏清泰说道,“你们且下去,我和你们小姐有话要说。”
左棠右碧听命下了去。
魏夫人上前一把将莲黛抱在怀,泣不成声,“莲黛,我的好女儿,额娘十分舍不得你进宫,可是你阿玛是……”说着,居然说不下去。
魏清泰干坐在一旁,也不时的用手,揉着眼睛,那眼中的泪忒是透了出来。
他膝下就这么一个女儿,原本身边还有个儿子。那是莲黛的兄长,可是儿子不听从他的意愿,成为了一名武将。此刻正在边关打仗,生死未卜。
而莲黛是最听话的,自小就深得双亲的怜爱。
魏清泰说道,“再过二日,就是你进宫的日子,进宫可以带两个陪嫁丫环。入宫后要避讳着皇后和娴妃。”
“恩,女儿知道了。”
“如此甚好!”
“末公公到!”
魏清泰和妻子互视一眼,“不知又是什么事情。”
一家三口赶到客厅时,只听末公公说道,“皇上让奴才宣魏大人前往宫中一叙!魏大人,可着闲随奴才走一趟?”
魏清泰说道,“待微臣换上朝服,烦请公公稍等片刻。”
“好勒!”
“你阿玛要跟你讲的话,昨天晚上就交待额娘了。”魏夫人说道。
她不是不清楚夫君的心思,他不说,那她都是了解的。他们俩就这两个孩子,一个为国效命,去了边关。还有一个,又要进宫为妾,想想都黯然伤心,默然落泪。
又一次看见额娘用手帕擦拭眼角,不用说,额娘又在伤心了。
莲黛反过来安慰额娘道,“额娘,您放心,女儿在后宫中一定会想办法保全自己,保全魏家,请您不要伤心。”
说着,莲黛的眼眶也湿了,此去就好比走钢丝,宫中两虎相争,自己再插上一脚,恐怕就要乱成一锅粥了。原本以为,自己的姿色在后宫中应不算什么,毕竟那里是一块集天下美色于一宫的土地,自己虽然长的颇有几分姿色,也不应该能拨动乾隆帝的心。
只是从今日储秀宫乾隆帝与圣母皇太后的问题和语气中,她便得知,她此番进宫,要想躲避风鳌,恐怕是难之又难。
魏夫人点着头说道,“额娘知道,你一直是个懂事的孩子。皇后的父亲官拜正一品太师,娴妃的父亲官拜正一品领士卫大臣,从朝斗到宫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进宫去,可要千万避忌着她们,不要惹她们。你阿玛不过是个正二品内务府总管。比不得她们家世显赫。”
莲黛搂着额娘,并不哭泣,“路总是人走出来的,山穷水尽疑无路的时候,还会柳暗花明又一村呢!额娘不必过于担心孩儿,孩儿懂的。”
阿玛和额娘的担心她不是不清楚,左不过是宫里的争斗多,一不小心会伤了自个儿,可是她一定会有办法保全自己。
魏夫人拨了拨莲黛的秀发,“好孩子,额娘总是担心会失去你们兄妹俩,你们俩是额娘的心肝宝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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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自从得了这对双生孩子,魏夫人每日都是高兴的,每每和别的夫人谈起孩子,她都是满脸的幸福笑容。人人都说她,生了孩子反倒年轻了许多,而且这么多年,孩子已经快十八岁了,她还是舍不得这对孩子。
去年,莲树亲自到皇帝跟前请求到边关去打仗,她和魏清泰两个,愣是没劝住。从此魏夫人是日思夜挂,夜不能寐。如今又一孩子进入皇宫,她这个做娘的心啊,就好似被重物给击了一般,痛的不得了。
“额娘!”莲黛扑到额娘怀里,伤心不已。“孩儿让你烦恼了,是孩儿不孝。”
从额娘那退将出来,莲黛回到闺房,招了左棠和右碧到身边。
“再过两天,就是进宫的日子了。”莲黛缓缓说道。
左棠捧着花瓣,“小姐,这是您最爱的梅花,奴婢摘了许多。”
莲黛静静的说道,“以后这种花不能摘了。”
左棠不知所措,“为什么小姐?以前不是都摘来制香囊吗?”左棠很不明白小姐,到底是怎么了,十几年来,她们一直做这种事情,为什么现在却不能摘了。
“那颗梅树是老爷种的,平常我们胡闹也就罢了,等我进了宫,你们留在府里,万万是不能再摘,老爷以前不是不说我们,而是我安嘱了下人们,不让她们告诉老爷。明白了吗?”
“原来是这样,小姐往日里为了我们还在老爷面前撒着谎,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乱摘花了。”左棠和右碧叹了口气,这小姐要入皇宫,她们俩以后照顾谁去呀!
前路茫茫,凄草稀稀。
她知道迎面而来的,必定有苦痛,入了深宫,从此身不由已。
一切的一切,便从今日在储秀宫宫殿前,就已经接一招了。
当时的那一幕,在她心里,仍旧是心惊。
那名宫女,端着一盘子茶水,从她身边走过。
她斜着眼瞅了一眼宫女,便瞧见宫女脸上的阴笑,当即,她暗道,不好!
来不及思考宫女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右手便举了起来,刚好撞翻宫女手中的拖盘。
接下来,她看到了皇后激动的差点儿站起来,一切,便了如指掌。
皇后啊皇后,我还没入宫呢,你就如此这般排挤我,他日啊,你要以何种姿态面对我?
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魏府的颜面,否则今日选秀落选又如何?终究不过是皇恩浩荡,她又如何能改变这入宫的命运。
乾清宫。
魏清泰上前行君臣之礼。“臣魏清泰给皇上请安!”
乾隆帝用右手招了招,“爱卿免礼!”
魏清泰七平八稳的行了礼,起了身。立于乾隆帝的案桌前。
乾隆未让魏清泰入座,而是先说道,“‘挑蒙古兵约一万五千名援应北路军营,并于额尔德尼昭沿途置驼马备用。’这个缘由讲讲!”
魏清泰说道,“北路军中兵力尚缺,一万五蒙古兵算是可以支援到军营,而自1586年外喀尔喀土谢图汗阿巴岱汗建额尔德尼昭至今,喇嘛教已经流行了数载年,沿途置驼马是为了军情速报,也为了绵延喇嘛教。”
乾隆帝哈哈大笑,“你连一万五的士兵都给朕想好了,还是蒙古兵,朕怎么批你好呢?”
魏清泰再度行君臣礼,“微臣惶恐!前参领军苏召南要求调兵三万,微臣以为三万对于京师来说有点多,是以提议一万五。”
他不敢看乾隆帝的表情,只能把视线放在案桌的桌脚上。
“赐座!”乾隆帝这会儿才赐座于魏清泰,不是没有缘由的。
魏清泰不敢有违圣命,便坐了下来。
“为什么非要蒙古兵不可呢?”乾隆帝虽心中有量,可还是故此一问。
魏清泰应道,“北边一带,当属蒙古人最多,调蒙古兵一则熟悉环境,二则调动极易。”
乾隆帝问到这儿,再想装白痴,也是不能了。
只是这魏清泰居然和他想到一块儿去了,整个大清皇朝,也没有出第二个这样的人。甚至比纪晓岚还要精明。
“好,好!朕也以为正确,那么朕就以此折做为圣旨,今日便拨蒙古兵一万五至北路军营,并于额尔德尼昭沿途置驼马备用。”乾隆帝拿出圣旨,书于纸上。
魏清泰回道,“皇上圣明!”
乾隆帝摇摇头,“爱卿也精明!”
魏清泰再次行君臣之礼,“微臣不敢,若不是皇上英明,微臣说什么也不管用。”
这会儿,乾隆帝再无一语,只移动尊驾来到魏清泰身边,亲自用手搀扶魏清泰,“你是朕的老丈人了,不在朝上不必行此大礼。”
魏清泰虽为文臣,可四十岁出头的样子,看上去也矫健万分,万万是不必搀扶的。可他心里也亮堂的很,圣上一直待他不近不远的,这一次会如此礼遇自己,想必和莲黛今日选秀上的表现有关。而莲黛未进宫便已受封,而且位至贵人。莫非是她在后宫的日子,永远告别了宁静。
从乾清宫里退将出来,魏清泰掏出乾隆帝塞给自己的一个锦囊,说是给莲黛的。皇帝今日真是古怪,竟然会将一个锦囊交给自己,而不是等莲黛进宫以后再亲自交给她。
这里面装的是什么葫芦呢?
虽然好奇,可他却不敢私自打开锦囊,揣着锦囊回了魏府。
屏退左右两边人,掏出锦囊,魏夫人见了,讶异的神情露于表色,“老爷,这是什么?你身上怎么会有一个红色的锦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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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即使看到夫君口袋中有女人之物,可她依旧不动声色,并未有异样的情绪。
莲黛远远也见了锦囊,“这不是西贡来的罗锦吗?只有宫中才会有,阿玛,您是怎么得来的呀?”
魏清泰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看了看夫人和女儿,才慢慢说起,“今夜皇上曾召我入宫,聊了一些公事之后,便吩咐我交这锦囊交给莲黛。”
魏夫人恍然大悟,琢磨道:“想必是皇上有话要对我们莲黛讲,莲黛,你拆开看看吧!”
莲黛看着黄色的锦囊,这是一样正黄色的锦布,在后宫中只有皇后和太后才配拥有,那么太后是不会绣这么女子气重的东西给皇上了,那么这黄锦便是出自皇后之手了。
只是这给锦囊的人,并非皇后,而是皇上。难道说这个锦囊是皇后绣给皇上之物吗?
接过阿玛手里的锦囊,看见锦囊上所绣图案,是一条蜿延盘旋的傲龙。龙的眼睛是用红线勾织的,颇有画龙点精的功效。针线路法娴熟,十分得心应手的样子。
魏清泰说道,“打开来看看吧!”
莲黛打开红锦囊,发现里面有一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几个字。
她在看见这几个字以后,立刻把纸条揉成团,就近的油灯燃尽成灰。
魏夫人问道,“都烧了,是否可以解释一下呢?”
魏清泰也看着莲黛,“讲讲吧!你娘担心你,纸条里写着什么?”
莲黛笑容可爱,干净明丽,扬着手在空中摆动,歪着脑袋装成思考的样子,“嗯,我要怎么和你说呢?我想想。”
魏夫人打哈哈,“好,既然你说出来这么为难,那么我们就不问你了,这个就当成是你的秘密吧!”
莲黛立刻跳起来,搂着魏夫人的腰说道,“我就知道额娘最疼莲黛了。”
那撒娇的模样,看得魏夫人都心疼了,“好孩子,谨慎点是应该的。谁也不能保证隔墙无耳啊是不是?额娘理解你!”魏夫人的手爬上莲黛的额头,轻轻的拨弄了几下她的秀发,十分爱怜的说着。
轻轻拥着额娘,莲黛的泪水倾堤般的往下流,诸多的不舍与难受,都泣在了这泪水中。
魏清泰发现莲黛落泪,说道,“这孩子,好端端的,怎么就哭起来了呢?!”
魏夫人赶紧推开莲黛,看着她。
莲黛取出手帕擦净眼泪,“孩儿没事,孩儿就是想念兄长。不知道他在边关好不好。”
这一说,倒是说中了魏清泰和夫人的心事,一个不听父母之命的孩子,怎么能不叫人省心啊。魏夫人的眼眶也迅速的红起来,“你哥哥太倔强了,参军是大事,也不跟我们好好商量,报了皇上就去。真是……
莲黛这会儿想的事挺多,有兄长,也有父母,还有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