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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一路疼一路爱-第38部分

小说: 一路疼一路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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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一个曾经残疾的人,敏感也是很自然的吧。”
  唐一霆动了动站得僵硬的腿。
  “是。不过连我这个朋友都不得不说,这一次,你做的太过分了。”
  “你呢,你还不是一样。”唐一霆冷笑,“为了自己的游戏,派人调查我,在一路面前揭发我。”
  “呵呵。”热拉尔笑的得意,“游戏是人类的天性。我只是增加了它的趣味性。不管怎么看,你的胜算都很大。毕竟是给了他们机会,如果她不能在七月四号之前到达,你完全可以心安理得地……”
  “如果她认出我了呢?”唐一霆问。
  “那就是另一段故事了。”热拉尔说。
  “另一段故事……”唐一霆沉思片刻,转了个话题道,“沈重九那小子和她会有什么故事?”
  热拉尔扬了扬眉:“你弟弟昨天跟我说,白可对于幸福最极致的想象就是和他在一起,我想证明给他看,这不一定。因为有些幸福往往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比如过世的亲人复活,比如突然多出一个血缘相连的弟弟。”
  “这是你自己无比渴望的事吧。”
  “你真了解我。”
  “可是你怎么会让那小子去?”
  “昨天你忙着打架,我就没告诉你,内州的黑帮已经派人去追他们了。结果我还没来得及英雄救美,就有两个傻瓜为我们的骑士送了命。你说她是运气好,还是本身有什么魅力?喂,不说说吗?你可是很有发言权。”
  唐一霆不语,有时,光提到她的名字,追悔之感就如同潮水一样要淹没了他。
  “不说就算了,”热拉尔语气轻浮,“我倒是很好奇,被一个人女人那么不要命地爱着,是什么感觉。”
  “那小子已经在俄克拉荷马了吧。要是他成功了,不就没你出场的机会了么。”唐一霆岔开话题。
  “不会,他不会成功。”热拉尔恢复正经。
  “我认识他的时间比你久,难道你比我还了解他?”
  “不相信我的火眼晶晶?”热拉尔眨了眨眼说,“了解一个人有时只需要一个细节。你看过他的游戏机吗?他从来没有玩过最高级。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总是在留意周围发生的事。”
  唐一霆立即反应过来,说:“他是个孤独的孩子。”
  “一个孤独的人,他不可能拥有一个强大的内心。所以他必将失败。”热拉尔抬起头看他。“你孤独吗?”
  “曾经。”
  “这就是为什么你会找她来?”
  热拉尔向楼下送了送下巴。
  石子路上,一个扎马尾的女孩子正一步步走近,粗黑的辫子在脑后上下甩动,彰显着年轻人蓬勃的朝气。
  “如果一路爱上的是她该多好。”唐一霆说。
  这时,女孩注意到阳台上的他们,停下脚步对他们挥了挥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低下头,她吁了口气。和暗恋的人对视真的需要耗费很大心力,再加上昨天不小心撞到他们兄弟打架,听到一点点他们的家事。她还没有修炼到事事都能处变不惊的境界。
  尽量自然地走进客厅,黎祥看她的眼神和平常一样,她却总觉得里面暗藏玄机。走上楼梯时,和几个黑衣的守卫擦身而过,走廊里空旷而安静,她怀疑自己之前的神经太粗了,居然没有感受到这栋房子里的诡异气氛。
  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她走进唐一路的房间。相比之下,这个房间倒是正常很多。
  “我给你带来几本佛经。”
  她走到桌旁,把书递给正在一张一张翻看照片的唐一路。
  唐一路说了声谢谢,把散放的照片小心翼翼地整理好。
  秦清瞄了一眼最上面的那张,想到昨天他们嘴里提到的“她”,口快地问道:“那是你妻子?”问完才意识到自己很鲁莽,暗暗掌嘴。
  “是的,”唐一路笑的温柔,把照片拿给她,说,“她很可爱吧。”
  见他如此大方,秦清松了口气,接过照片仔细端详。
  她从没一次性见过这么多张幸福的笑脸,似有微风拂面。印象最深刻的一张,是他们在一个蛋糕店的橱窗前拍的。
  她不由地想象着当时的画面,那女孩微微张着嘴,许是被各种造型精致的蛋糕吸引住了。就在女孩发呆的瞬间,男人勾过她的脖子,吻了吻她的额角。照片定格在亲吻的一刻,女孩还未来得及转换的表情,变成了对突如其来的幸福的一种小小惊奇。
  看得她心里也充满了柔情。
  预计到秦清的情绪已经被勾起,唐一路哀哀地说:“昨天的事真是让你见笑了。”
  “哦,没有。”秦清从照片的感动中回过神,“每个家庭都不可避免有她的问题和冲突,这没什么的。倒是我很不好意思,冒然地闯进来。”
  唐一路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他说:“你知道吗,每次看见你,我都会想到我妻子。你们真的很像。”
  对这样的夸奖,秦清脸红着不知该如何反应。
  在她低头的时候,他冰凉的手指慢慢探出,她甚至能够看清指尖微微的颤抖。不知为何,她没有想要躲避。
  手指沿着她的下巴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他们目光相接,他有些微怔愣,显然是知道自己唐突了。迟疑了一下,他还是没有移开手,就那么梦游一般地看着她,幽幽地问:“这些天,你还好吗?”
  她看着他说不出话。他深情的目光让她产生了轻微的眩晕,以为在她面前的人是唐一霆。
  “白可。”他叫着白可的名字,突然心如刀绞。
  “我知道你不好。”他哽咽了,“我也不好……”
  “我……”秦清正要说什么,刹那惊醒,她认清了眼前的他,后退了一小步。
  “唐先生。”她叫道。
  他的情绪不像她那么快平复,伸出的手好一会儿才收回,他颓然地望着她说:“对不起。”
  “没关系。”她说,心里更多的是理解和同情,也有一些好奇,忍不住问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之间发生了很多很多事。”他叹息。
  接着,他缓缓叙述了他和白可从相识到分离的所有经过,不需要添油加醋,只要如实道来就已经差不多是一部悲情的小说。
  他说得平淡,只在极度痛苦的地方稍微顿了顿,这一顿便催出她很多眼泪。
  到他讲完,她才记得擦拭泪湿的脸,边抽泣着说:“没想到你们是这样……”
  “可就算是这样,我们还是没能在一起。”他黯然。
  “那究竟要怎样才能呢?”
  她不是问他,她是在问命运。
  “我想到一个办法,可是凭我一个人,根本办不到。”
  “什么办法?”
  “是……”
  他没有说下去,眼神里透出对她的不信任。
  心急之下,她拉住他的手说:“告诉我吧,我帮你。”
  “你真的愿意帮我?”
  “我愿意。”
  “那你对唐一霆怎么交代?你不是喜欢他吗?”
  “我是喜欢他。”一下被说中心事,她虽窘迫,但也正好趁此机会表明她的深明大义。“我是喜欢他,但不是盲目崇拜。我分得清好坏对错。他现在这样,不仅自私,还是侵犯了人权。”
  做了略微考虑,他点头说:“好吧,我相信你。你可要清楚帮了我之后所要承担的后果。”
  “我清楚,大不了就是回国,正好我的学业到这学期就结束了。至于唐先生,我帮助他弥补他犯下的错误,也算是一种报恩了。”
  “你能想的这么透彻真是难得。”
  “这两天陪你看佛经,我也体会了不少佛家经典。我知道,我没做错。”
  “可是,这么一来,你和他的关系就不可能再有别的发展了。”他说得隐晦。
  “你真是把我高看了,”她苦笑,“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和你妻子这样可以为了彼此不顾一切。我那种暗恋虽然美好,但也是单薄的。”
  “不,我没有高看你,相反,你比我认为的还要通透。”
  唐一路坐直身体,看着她。
  是不是有了爱情就要为对方付出一切?有人说是,有人说不是。他从不轻视那些说不是的人,因为经历不同,人与人的价值观也不一样。没有谁比谁高尚,只有谁比谁甘愿。

  树欲静(五)

  远处是黢黑的山,近处偶尔一声犬吠。萧条街道后的巷子里,断裂的管道在昏黄的灯光下,映出狭长的影子,一半投在墙上,另一半投在墙边男人的脸上。男人的手脚被旁边几个黑衣人架着,粗喘着气,嘴角淤青
  “是哪只手?”
  声音从男人对面传来。一身运动装的男孩,肩上扛着棒球棍,懒洋洋地坐在废弃的箱子上。
  “别、别……”被架着的男人恳求着,面露恐惧。
  “不说是吗?”用球棍轻轻敲打着肩膀,男孩从箱子上跳下来,举起球棍在男人两只胳膊上来回点了点。“那就两只手一起……”他作势就要落下棍子。
  “不不,我说!”男人吓得闭上眼,“是左手、左手!”
  “哦。”男孩受教地点了点头,重新举起球棍,摆出准备挥球的标准姿势。
  一道黑影晃过,嘶哑的喊叫声响彻街道。
  在这座随公路一同没落的城市里,人们对夜半的惊扰已经习以为常。几声犬吠后,一切又恢复了宁静。
  沈重九悠闲地踩着月光回家,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白可正坐在沙发上略带惊讶地看着他,应该早就听到了动静。
  “你怎么还不睡。”他抢先问,若无其事地坐到沙发上。
  “我睡不着。”白可说,“你呢?你怎么这么晚还出去?”
  “去散步了。好了,我累了,晚安。”
  他起身,发现衣角被拉住。她望着他说:“红酒,谢谢你。谢谢你成为我的弟弟。”
  “你什么意思?”沈重九暗惊。
  “我就是觉得太幸福了。像做梦一样,怕一睡醒就没了。”
  “嘁,你什么时候清醒过。”他松了口气说,“快去睡吧,不然明天更迷糊。”
  沈重九进了房间。客厅里又只剩下白可一个人。她呆呆地望着墙上的照片,手里握着唐一路留给她的十字架。
  黑暗中,传来一声叹息。
  晨曦慢慢降临,街道上陆续有人行走。一座极普通的房子外头,三个人正在拉扯着。他们身旁是一辆蓝色的敞篷车。
  “你们让我走吧,我一找到他就回来。”白可说。
  “为什么我说的你就听呢。阿姨是过来人,对男人了解的比你多。”陈敏拉住她的手说,“他肯定是不要你了。你硬是找过去只会受他的冷落。这些天你住在这里多好,安安定定,你还多了个弟弟,这可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是吧,重九。”
  在陈敏的一再暗示下,沈重九开口道:“姐,你留下。”
  “红酒,我知道你舍不得我,但是我有必须要去做的事。等你年纪再大一点,你会明白的。”白可把陈敏的手拿开,对他们抱歉一笑,转身欲走。
  “难道我们比不上那个男人重要吗?”沈重九一手抓住她的肩膀。
  她被迫转身,无奈地看着他们。突然想到什么,她哦了一声,从随身的旅行包里掏出一条围巾,笑着说:“上次给阿姨织了一件毛衣,多的线就给你织了围巾。我把那颗纽扣缝在上面,你看看。”
  接过围巾,沈重九粗略看了眼,白色的扣子缝在红色围巾的边角上,很漂亮。
  “明年冬天就可以用了。到时我、一路,我们大家一起过圣诞节。记得我的话,好好照顾阿姨。”
  看了他们一会儿,她后退两步,手放到车门上。
  他的脑中又出现了那一幕。被重重断石压着,只有头顶一处拳头大的裂缝里透进光。他喊着:“爸爸、妈妈!”而他们只是蹲在洞口看他,说了几句无用的安慰后,不顾他的哀求,果断离去。
  回忆的画面与眼前的情景重叠,他的手无意识地握紧。“姐!”他大叫一声,奋力追上去。
  刚坐进车里的白可被他的突然靠近吓了一跳。
  “姐,你不能走。”他再度抓住她的肩,恨不得就这么把她提起来。
  “红酒,你不要任性。”白可挣扎道。
  “你不能走,你……”沈重九说着,忽然看了看陈敏,猛地转过来说,“我妈病了,她得了胃癌!”
  “胃癌?”白可睁大眼睛。这两个字像刺一样扎进她心里。
  如果不是因为胃癌,她和他也不会分开。这一路走来,她不是没有害怕的时候,不是怕他不要她了,而是怕他被疾病折磨得失去希望。谁知道带走他的那个所谓的哥哥,会不会像她这样无怨无悔地照料他。
  正因为对疾病带来的痛苦太了解,她无法选择漠视并离去。
  何况她还是她亲弟弟的母亲,她怎能让他和她一样成为孤儿。
  再度回到家中,她对陈敏倾注了所有不能对妈妈尽到的孝顺,为她洗衣做饭,端茶送水。随着陈敏日渐“虚弱”,她晚上开始睡不踏实,不停地做梦,梦到妈妈梦到船舱,她们在海上日夜飘荡,怎么都看不到岸头。以至白天她精神恍惚,连续几次把“阿姨”叫成了“妈妈”。
  这时,沈重九总会抬起头看她,好不容易玩到最后一关的游戏就在他愣神中输掉。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到了五月,又是一年花开时。
  陈敏吃了些药,病情得到控制,白可又动了想走的念头。在沈重九授意下,陈敏开始了吐血的环节。
  然而她的表演越来越力不从心,在白可心痛自责的眼神下,她第一次对自己的演技失去信心。
  这些天来的点滴她都看在眼里,这个只与她相处一月的女孩子是她见过的人中最不可思议的。单纯、善良,这些词都不足以形容。
  但有一个词,是她日后对别人讲述这个故事时必定要在她名字前加上的定语——孤勇。让人心疼得总想抱抱她,为她承担些什么,虽然你知道,她只会笑着说不用,接着独自上路。
  随着吐血的次数增多,她明显感觉到白可的神经越绷越紧。
  在白可第三次叫沈重九去买药而沈重九没有动时,她心里的那根弦绷断了。
  “别玩了!”白可一把夺过沈重九手里的游戏机。
  沈重九不满她无缘无故忽然发如此大的脾气,也吼起来:“我玩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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