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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第68部分

小说: 邪性--北京黑帮的前世今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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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琢磨,连地方官员都有股在内,能让自己受损失吗?哪个轻哪个重,谁也不傻,
会掂量出其中的分量。这回易老板订的可不少,安全没有问题吧?这沿途的兵子可
层层扒皮,再碰上一个愣头青,铁面无私的充点公可不好收拾。”
  易军把握十足地说:“谁也不会将钱打水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关系人连声说:“那是,那是,不过,你老弟绝对是第一手倒腾,利润可观。”
  易军笑着:“大家彼此发财。”
  三天后,五辆军车由士兵押解浩浩荡荡进发,手续齐备,畅通无阻。
  兆龙和都都坐在包厢内,看易军送的资料,他做什么事都让自己的哥们儿明明
白白。
  “关于走私香烟流入市场的调查:纳完税经过正常渠道进的洋烟有它的严格限
制和局限性,高额的税收,是走私香烟猖獗的原因所在。而中国烟民对洋烟的钟爱
也是促成进口外烟价格上涨的因素,而中国海关还有很多不健全的漏洞可钻,为了
巨额金钱,铤而走险的大有人在。中国关税未付字样的洋烟在国际市场活跃,我国
沿海周边地区是最好的走私基地,并且形成了很大气候,以周边的国家地区的保税
仓库为跳板走私香烟。海关等执法部门查获走私香烟后,不会全部销毁,而是全部
交由烟草局,由专卖局拍卖或处理后,进入国内市场流通。英美烟草公司的555 香
烟是大陆极为畅销的外国香烟品牌,相当一部分在南安普顿的烟厂产品销往中国。
希尔顿香烟的价格很低,适合大众消费,在中国市场上,进口数量最多的是英美烟
草公司下属各公司牌号的香烟,据可靠情报显示,该公司的香烟占走私到中国的外
烟总量的一半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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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都不解:“这么多烟历经曲折的路程,才能到达咱们国家,况且需要上下打
点,买通通道,复杂繁琐的运输所消耗的人力、物力成本肯定高,有利可图吗?”
  兆龙说:“利润是成倍翻滚的,完全可以,不然赔本的买卖是没有人做的。做
得如此疯狂,量加上差价,厚度是可想而知的。”
  都都指着资料:“我的乖乖,这上面愣说有大功率电台引导,大陆货船与那些
货船会合,还有武装押运,渔船又运上岸,交给批发商。还说这口岸是世界上最繁
忙的陆路口岸,两地海关的查验率却只有百分之三以下。什么叫查验率?”
  “查验率就是抽查,随意的抽。”兆龙解释着。
  都都说:“这就是瞧人下菜碟,要是黑头出面,保证是模样罪。”
  兆龙说:“你这家伙,恨人不死。”他自己倒哈哈大笑起来。
  都都大呼小叫:“哎,一件烟一万支,555 香烟不含税的价格为一百八十美元,
走私一件在三百美元上下,整翻一个番。哦,算得不对,接近、接近,而批发商价
更高,五百美元,而同样的东西,加上合法纳税成本在七百美元,这挣钱真他妈的
容易。”
  兆龙反对他的话:“容易,不是是个人就可以拉出来就可以干的事,贩运走私
曲折,中间环节极多,任何独立的个体完成全部过程是根本不可能的,从一开始到
交易结束,无不充满了极大的风险。”都都说:“这还有更邪乎的呢,由南至北形
成了包围圈,越南鬼子竟然有囤积地,他们还准许中国的走私船只在那里停泊,收
管理费。国家穷有什么卖什么,不管黑猫白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蒙古也在倒腾,
透着边境线长近水楼台先得月,目光放得够远的,怎么这朝鲜也往里掺和,看来,
为了钱不分种族不分国家不分阶级,有奶便是娘。”
  兆龙也兴奋地说:“我的这份资料,1996年11月2 日,中央电视台报道武汉海
关、上海海关在长江水道首次查获国产白沙牌香烟走私入境特大案件,查获近万箱,
价值两千万。”
  都都说:“那破烟,白给都不抽。”
  兆龙说:“傻冒,你听我给你算,出口环节上,可享受百分之四十的消费税和
百分之十七增值税的免征,而进口环节算,征收百分之八十五的关税和百分之四十
五的消费税以及百分之十七增值税,哥们儿,这意味着加起来正规渠道要征百分之
二百六十的税。
  “资料上说出厂价是每条十一点六元,而市场零售价是四十多元,批发价是三
十九元,以刚才说的案子为例,进口偷税三千一百一十三万人民币,出口可免三百
五十四万元,这简直是聚宝盆。”
  都都说:“嘿,这不是咱能玩得了的,充其量咱们也只是小打小闹,光本钱就
让人望而却步。再者说,没有强硬的后台,根本玩不转。”
  兆龙说:“细水长流嘛,先小后大,不可能一口吃成胖子。”
  都都说:“易军这小子有点邪性,他不但能搞到这些内幕情报,居然可以小打
小闹,换上我,想都想不到。不过有点担心,凭咱们哥儿俩能把货安全运回吗?”
  兆龙有些不高兴:“你呀,自己没本事,还不相信别人的能力,有矛就有盾,
什么都不是绝对的,都有相克的一面。既然他很放心让咱们俩搞,肯定有备而来,
将哥们儿推入火坑的事,他不会做的,你不相信他,还不相信我吗?”
  都都的担心得到了宽心丸:“那倒是,兄弟你,老哥肯定是指哪打哪,没半点
含糊。”
  在广西北海,愣是两位警察接待了他们两个,都都心里还真没底,一个劲地捅
兆龙。面带微笑的兆龙与警察谈笑风生,丝毫不理不睬,搞得都都心里一个劲地骂
自己傻×,皇帝不急太监急,自己犯的哪门子急。
  车子疾驶,赶到罗浮,住到招待所,照例是接风洗尘。十个小时后,货已办齐,
警车开道,威风十足地护送,路经哨卡绿灯放行,直到送到目的地,兆龙刚要致谢,
被拦下:“兄弟,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光是为钱不一定干呢,有头们给后面顶着,
出的公差外加小费。合作愉快,欢迎下次光临,再见。”说完,回去交差去了,这
一切让都都看得傻傻的:“真痛快,这钱就这样落下来,易军有把刷子。”下家交
完款,一接收货,兆龙和都都完成使命,打道回府,虽然日夜兼程十分辛苦,但挣
钱的喜悦浮在心头,再苦再累也值。
  易军在司马怡强硬的口气中,不得不硬着头皮前去参加她的生日派对。

  一身蓝色日本板型的西装穿在易军身上,英俊潇洒,让司马怡喜欢得不得了。
他的出现引起众多朋友,尤其是女人们的青睐,司马怡更是心花怒放,而当一款华
贵别致的项链作为送她的礼物奉献出来时,绝对让她心跳不已。易军的表现令她欣
喜若狂,不开眼的女友甚至惊叹。他十分自然又很贴切地吻了一下幸福之中的司马
怡,周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司马怡挽着易军的胳膊,带着满足迷人的微笑向他介绍着自己的朋友和同事。
她今天的着装同样精彩:雪白色的曳地长裙,白色的高跟皮鞋;忽隐忽现,瀑布般
柔亮的头发,模特般的身材亭亭玉立,白雪公主般的刻意打扮,将所有的女性全都
压了下去。
  司马怡说:“易哥,总算没让我失望。”
  易军笑她:“小家子气,那么多小帅哥,用得着你老哥来丢人现眼吗?”
  司马怡说:“气人是不是?玩深沉也用不着拿小妹当靶子。何况,这是最为正
当的理由,你再忙,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忙,不吃不睡,是铁人呀?再说,这钱挣
的哪有个够呀。”
  易军无话可说:“到底是干律师的,出口便是责问,哥哥我一身的不是,天天
围着你转,那可是没出息的男人所为。”
  司马怡当仁不让:“好男人柔情似水享受生活的关爱,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呀。”
  易军针锋相对:“那都是你们小年轻玩的把戏,今天我爱你,明天爱死你,后
天打死你,大后天做错了不原谅就去死,弄个死去活来,伤身体。”
  司马怡又可气又好笑:“你怎么那么多说道,就好像你亲身经历一样。老实说,
有几个花季靓女落到了你这个魔鬼手里,从实招来,落个好的态度从宽处理,不要
痴迷不悟,现在掉头,还来得及。”刚说完,自己倒先咯咯地笑了起来,很甜很纯,
让易军看着很舒服。
  易军针尖对麦芒反击她:“恶人先告恶状,你说,这么光彩照人,丰华艳丽的
小美人竟然没人追求,说出大天去也没有人信,痛快交代,甩的有没有一个连,从
实招来。”
  司马怡十分珍惜和易军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一比一,打平。易哥你知道吗?
你能来,我开心死了,等客人走了以后,你能留下来,陪我聊天吗?”
  她的企盼,易军心如明镜,今天的日子特殊,不能扫她的兴,于是应承下来:
“我妹妹的要求,就是圣旨下,哪有不答应之理。”
  司马怡兴奋地跳起来借势抱住易军,亲吻了一下,脸上露出了幸福的微笑,拉
着易军的手去切生日蛋糕。
  在众宾客的要求下,司马怡闭上了眼睛,许下了她自己心中的愿,在生日歌的
祝福下,易军握着她的手,切下了第一块蛋糕。
  欢快的舞曲响了起来,易军和司马怡跳起第一支舞曲,舞姿优美,飘逸洒脱,
真正的一对金童玉女,让在场的人羡慕不已。
  派对结束,两个人开始长谈,司马怡直截了当直插主题:“易军,你什么时候
才能结束自己动荡的生活?”
  易军有备而来:“人跟人走的道路不同,命中注定,正如我上次见面所说,我
已不是从前的我,跟着我没有任何安全感,弄不好,”他停顿一下,语气加重,
“搞不好会灾难临头,一发不可收拾,并非危言耸听,皇上二大爷也救不了我。”
  司马怡心不甘:“难道你就不为自己的家人设身处地地想想?你才多大呀?就
这么走向深渊,你得尽自己孝敬的责任。”
  易军浑身一震随后又镇定下来:“他们完全可以安度晚年,至于说孝敬,天天
像个痴呆无所事事,围着团团转,未必称职,可怜,这不符合我的性格。”
  司马怡说:“通往财富的门路千千万,多少正道可以选择,你又何苦作贱自己
趟浑水,黑道的下场永远是毁灭。”
  易军一下子激怒了:“没错,就是火坑,就是灭顶之灾,我也得往下跳。你能
想象到生活在底层苦苦挣扎是什么样子吗?把吃窝头喝菜汤,干体力活儿,放在一
边不提,哥哥失去的是尊严,是人格,你懂不懂,你不懂,那是耻辱,耻辱。”易
军声嘶力竭地叫着,眼睛吐着血丝,全身颤抖。
  “我不想过好日子,谁不想过谁是孙子,一条腿已经迈出去,拔不出来了,你
知道吗?这个社会邪,人邪,事邪,就必须以邪性对邪性,讨回我的尊严、公道,
以及,以及洗刷我的耻辱!你明白不明白?我的姑奶奶。”易军使尽了全身力气,
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出来,喘着粗气,身体处于亢奋之中。他的愤怨反而让司马怡冷
静许多,默默无语替他倒了一杯茶水,递了过去。
  易军渐渐从激愤中缓过情绪,将水一饮而尽:“小怡,千万不要为我付出什么,
不值也徒劳,希望越大失望越多。的确,你非常优秀,善良、美丽,应当有个好的
归宿,凭良心,绝对不能因为我自己而害了你。”
  司马怡寻求最后的希望:“难道你真不能回头,就此收手?”
  易军斩钉截铁地回答:“绝对不可能。小怡,你还是我易军的亲妹妹,我希望
你好,你幸福,哥哥我漂泊四方,自然悠闲自得。至于风险嘛,我尽力避免,有什
么万分危急的事情,还得你这个大律师出手相帮呢。天不早,别把我的话往心里去,
自当是放屁,你休息吧。”他知道在这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儿女情长,对纯真的
司马怡不公平,她应该有好的选择。
  三里屯酒吧一条街,易军头都没抬不加选择走进了酒吧,人是衣服马是鞍,精
明的老板一下子认准了易军的行头:皮尔。卡丹的名牌西服异常整洁合身,同品牌
领带上缀着一只镶着耀眼光芒的钻石领带卡,而粗粗的纯金手链与右指的红色猫眼
光彩照人,精悍的身材,敏捷的动作,充沛的精力,加之俊美的面容,让人耳目一
新,一个健康富有的成功人士。他带着恭敬的微笑让财神入座。
  “先生,晚上好,您消费些什么?”
  “威士忌,加冰。”易军傲气十足地回答。
  “您稍等。”
  酒很快递到台桌上,易军旁若无人地慢慢地品用,刚才与司马怡交谈时坚持的
立场,到现在,易军始终觉得自己做得非常正确,分人的时候,就得应该分得清楚,
不然全乱了套,想到这里,心情异常痛快,同时也觉察到周围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
他的判断非常准确,许多衣着时髦的漂亮女郎,或独自或三两徘徊在门前及周围,
她们很职业地用鹰一般的眼光捕捉和发现目标。易军心里明白得很,进进出出的外
宾,其实,准确地说是外国男人,再直接一些,是那些没有女人陪伴的老外,尽管
语言不通,但是,相互猎捕,相互都是目标,相互利用,各有所需,而易军不同凡
响的气质,同样让女同胞神经,她们有意无意地从宽大落地窗户向酒吧内张望,寻
求对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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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易军根本就不赏这个脸,等他调转身体时,一眼见到了大摆龙门阵的女人
:十二个酒瓶一字排开,一双纤细的手,葱指正握着瓶口吹。
  易军只见到一个侧面,长长的披肩发散落其间,全身浓装素裹,白皙的臂膀和
裸露的修长玉腿与衣着形成鲜明的反差,突然,她转过身对易军轻轻地说:“借个
火。”
  易军这才看到庐山真面目:绝对不超过三十岁,秀美的眉眼,丰腴的身段,不
加任何修饰和化妆,青春的颜面丽质生动,眼袋下有两团淡淡的泪斑,像刚刚哭过。
  看着易军的完美形象,双目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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