灾厄十日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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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我干什么快说，说完快滚”越看女儿凌冰越觉得气大。

　　　　“事情吗就是”男子凑道她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

　　　　“真的事后你就不再来烦我了？”

　　　　男子点点头“就像我一直说的，机会最近这两天就会出现只要你抓住把事情办了，我决不食言。”

　　　　“机会？”凌冰似乎明白点了什么，“这两天的事情不是你作的吧？”

　　　　“事情，什么事情”来人开始装傻。

　　　　凌冰走上前来一手托住男子的下巴直盯着他的双眼。“你就不怕我卖了你，你该知道现在你这颗脑袋已经价值不菲了”

　　　　男人微微一笑，站起来也看着她的双眼“自己都不信的话就不要说，别忘了你女儿还需要我们。我人头落地，那也一定会牵连道你，到时候谁还会照顾你女儿？你那个好赌成性的前夫？他早晚把女儿都当赌注输掉。”

　　　　“”凌冰被男子说得牙口无言。

　　　　“怎么联系我你知道的”男人临出门时候说。

　　　　同日入夜北京

　　　　下班的时候，萧聪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散架了。今天店里简直成了车站的另一个候车室，人挤人，包叠包。整天就像挤地铁上班的时候一样。“噩梦啊！”看着地铁站台上的人海简直是绝望。勉强挤上了一趟回家的车，车里的味道让人想呕吐。道站下车后，萧聪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车站边的路边摊坐了下来，他太累了。要了点串要了瓶啤酒，点只烟，打开微博圈子看看网上的流言蜚语，对他来说也是种难得的休息了。不过他没注意某个关于多名铁路工作人员感染炭疽的传言已经悄然在网上流传。当萧聪终于回道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开开门屋里一片漆黑。“慧慧大概已经睡了吧”他想。他轻轻的换下身上的行装，并没有开灯。走道电视前打开了电视。“我的妈呀！”这时他才发现一个男人就坐在饭桌旁看着他。“你…”没等他说出第二个字，来人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同时在他耳边轻语“闭嘴听我说”萧聪想反抗但来人明显受过专业训练，他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别出声，我不会伤害你，好好看着”来人指了指桌子上的一个平板电脑。萧聪点点头。电脑上开始播放图像，是慧慧，虽然有些惊慌但似乎没受什么伤。“小聪，他们……你要小心别担心我”明显慧慧吓坏言语有些混乱。这时候一个富态的男人出现在画面里。“不要担心，我没有想伤害你或你的家人的意思，只是希望你帮我个小忙，很小很小的忙”“好好，你说什么我都答应”萧聪急忙答应。“别急着作决定，不过我很喜欢你的态度给你一晚上的时间考虑，明早再联系”说完画面被关闭了。来人收起电脑，随手把一个手机撇给萧聪“拿着，好好想想我们会联系你。”出门前他又补了句“要是想报警的话，以后就只能在梦里见到老婆孩子了”“嗯…绝不报警”萧聪急忙摇头说。

　　　　同日午夜前cdc

　　　　整整一天竟然没有一例新的疫情上报，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能：要么疫情真的控制住了，要么就是下边人出于种种顾忌瞒报情况。至于哪种情况可能性更高，所有人心知肚明。

　　　　“真他x的是狗胆包天了”仍然是那张脸；仍然是那个猪肝一样的颜色；大荧幕上仍然是上次被骂得狗血喷头的那几个人。“你们谁能给我解释下，为什么新增的疑似病例有140几例，确诊的却一例也没有，那些疑似病例都还在乡卫生所吗？”

　　　　“”没人回话。

　　　　“是我的国语不够标准，还是你们就是群聋哑人。”

　　　　“”仍然没人回话。

　　　　“哦，x的滚吧都给我滚吧。”邓主任怒吼着，切掉了视频联系。

　　　　“主任，也不能都怪他们。地方上的头头脑脑们恐怕也给了不小的压力。年关将近没人想自己的地界上出什么乱子。”黄宇出来打圆场了。

　　　　“十几个省市都这样？”

　　　　“全国都这样，您是专业出身没在基层作过行政，哪都一个样。”

　　　　“我他x的”

　　　　“还好到现在就一例死亡病例，如果再没有死亡病例也许事情就这么平息了。”

　　　　“如果不是呢？”

　　　　“那就是下边人出于地方本位主义瞒报疫情，到时候您就拿他们当避雷针用”

　　　　“未思进，先思退。”

　　　　“‘安全第一，预防为主’吗，主任”

　　　　就在这一片人造的祥和的气氛中，甲午年的腊月二十五落幕了。不过根据央视天气预报难得的好天气马上就要被浓厚的雾霾取代，就像这片祥和很快就要被场史无前例的风暴取代一样。

　　　　北京2月14日中度雾霾无风低温

　　　　整整一晚萧聪就呆呆的坐在饭桌旁，时而想起与慧慧的往昔不禁黯然落泪。跟着自己不仅没享道什么福，还吃了不少苦而今又遭到这种飞来横祸。最后他下了决心无论什么条件无论自己会怎么样，他也一定要把慧慧从那些人手里救回来。“似乎也不是些多狠毒的人”萧聪安慰自己说。早上5点那只被留下的电话响了“睡的好吗？”声音不是那个来自己家的男人多半是视频中的那个人“我老婆好吗”

　　　　“放心她很好，要和她说话吗不过她下半夜才睡打扰她不好吧”

　　　　“你要我作什么”

　　　　“其实很简单，我要你今天晚上之前把店里所有的没用过的纸质包装烧掉”

　　　　……萧聪愣了半天“就这”

　　　　“你还想作点别的高难度的工作吗”

　　　　“no…no好我能作道，但之后……”

　　　　“带着电话，事成之后我会和你联系”说完电话就被挂断了。

　　　　意外简单的任务，让踌躇了一晚的萧聪多少有了些信心，但事后能救出慧慧吗他心里一直在问自己。

　　　　小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整整一个白天的。身边的一切都已经对他没有意义。他找了借口留下来帮助打扫。所有的包装用品都放在小仓库里，趁别人不注意小葱偷偷的拿了一罐店里用过的食用油道了地下室的小仓库。当他把淋了油的包装点燃后并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大火腾起，倒是浓烟呛得人睁不开眼。“着火了，着火了”小葱连滚带爬的跑了上来边跑边喊道。这时候火苗已经从地下窜了上来。店长第一个反应过来，第一时间关上了地下室的防火帘。“快报警，119不是110”有人喊；也有人拿着水向防火帘猛泼，水碰道上边滋啦啦直响。小葱趁着乱从店里溜了出来。一口气跑出了两三千米才停下来。这时候那只要命的手机又想了起来。“得手了？”“嗯”“确定”“嗯，我老婆呢？我老婆呢！”“别激动，冷静冷静往边上看”“？”这时一辆黑色的陆虎停在了他身边，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就坐在车上。“上车”那人说，小葱还是在发愣“想见你老婆吗上车！”那人又说了一遍。

　　　　那个来他家的男人也在车上，还有一个他没见的人。车大概开了半小时，一路上没人说话。最后停在一个他从没来过的路边与另一台车汇合，小葱清清楚楚的看见慧慧好好的从另一台车里走了下来。视频里那个男人接了个电话后转身对他说“干得好年青人，你答应我的作道了，我答应你的也一定做到。”他对另一台车上的人作了个手势，就有人带着慧慧上了他们的车。“没事了慧慧，没事了”小葱一边紧紧抱住慧慧一边安慰她。“嘿，年青人”除了视频里那个人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车上的人都下了车。“会开车吗”小葱点点头。“那就开着这台车走吧，储物箱里还有些钱，别回家也别回工作的地方。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吧，你放火的时候都被店里的监视器拍道了，回去的话就准备在牢里迎接孩子的出生吧。明白吗？”小葱两口子没做声只是点头。等那些人都上了另一台车走远了后，小葱和慧慧才稍稍松了口气。跑还是不跑是个问题。（看看储物箱里的钱起码有几万，加上这车…猪都知道怎么选）

　　　　“那家店报警了吗？”视频男问

　　　　“没有，恐怕是怕消防找麻烦吧。不过他们已经向分区经理报告了”

　　　　“截获了吗？”

　　　　“是的”

　　　　“好，叫人把我们的货两小时后给他们送过去”

　　　　“知道了，分区经理怎么处理？”去小葱家的那人男人问。“他…就不要再出现了吧”

　　　　就在南站的德克士在给那场小火灾善后，点收先送来的包装为明天的营业作准备的时候。某种疾病已经开始在大地上蔓延。

　　　　同日卫生部某会议室

　　　　这是一次例行会议，本来应该是讨论预算问题的，可与会的众人都面色凝重。最近24小时，各地一共报告了10余例炭疽死亡病例，确认感染的病例百余例，疑似病例已经破千。其中光铁路部门工作人员，就占了死亡与确认人数的一半还多。地区上京沪两地的病例是最多的。“这不对，很不正常。”与会某官员皱着眉说。

　　　　“这么集中地爆发，绝不是自然现象”

　　　　“你的意思是恐怖袭击”另一人问

　　　　“我没这么说，但如此的爆发一定是人为的，尤其是大部分病例是铁路系统的职工”

　　　　“会不会是经由铁路运输的什么货物出了问题，现在的速递公司基本上是只要给钱什么都敢运。像前几年的夺命速递”

　　　　“邮寄炭疽杆菌？！还是这么大规模的？这么作的人一定是没从911事件里得到教训”

　　　　就在一群“老专家”争论不休的时候。一个30来岁的青年人（和那些人比就是青年了）突然站了起来“会不会是通过空气传播的？”

　　　　“你我都知道这么大规模通过空气散步炭疽病毒根本不可能；何况是在京沪两地”

　　　　“直接在大气释放时不可能。不过，如果是在密闭的车厢里……短则数小时长则数十小时，严重的超员人挤人，人挨人…”年青人接着说“这也解释了为什么有那么多铁路员工受害。”

　　　　“可肺炭疽的病例还不道总病例的15％死亡病例里也只有3例”有人反驳说

　　　　“那你怎么解释这么多的铁路员工被感染！我们该发布特别重大突发公共卫生事件警报了！避免重蹈03年的覆辙”黄宇说

　　　　“你疯了吧”

　　　　“好了！”邓主任大吼了一声，“我上报部里要求启动一级响应。你们！”他扫视了一圈在座的诸位“无论上边反应如何，你们都给我按最高级别，立即开始。”

　　　　“一群不长记性的老混蛋！”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黄宇咒骂道。看着手上的报告，他更加的肯定这恐怕只是灾难的开始。“我该怎么作呢？”黄宇想。

　　　　同日国务院办公厅

　　　　关于疫情暴发的报告还没有道达，但传言已经传道了。办公厅的主任正在讨论明天总理视察在京铁路一线单位的行程。

　　　　“这时候取消的话无异于给媒体信号：疫情严重”媒体主管说。

　　　　“你管不住他们的嘴吗？”主任反问

　　　　“传统媒体没问题，可那些自媒体……现在不是03，总不能去封了所有手机通讯商吧”

　　　　“安全部门怎么说”

　　　　“我们的安保措施十分严密，但总理一向以亲民形象示人，我们又不可能在车站那种地方清场。所以我想能不能更改下行程。”安全主管说。

　　　　“你是说变成次和铁道部门领导的茶话会？恐怕总理不会高兴”主任说“不过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今天最后一趟到达南站的地铁进站了。满满一车的人基本都是来南站的旅客。有些人甚至是赶明天的火车，年关将近思乡心切啊。很多人甚至就直接露宿在候车室的地上。时直深夜售票处也是灯火通明，别说是年前的车票，连年后回程的车票都已经是一票难求。但依然有很多人排着长队等待着，等待着，无谓的等待着。深夜的雾气（恐怕是霾吧）就像无形的巨兽一样，悄然而上。北京，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都市正被这无形的巨兽一点点吞噬。不许多时整个都市就被笼罩了浓厚的阴霾之中。

　　　　“sir；刚刚提升道了一级响应的建议，被搁置了。”

　　　　“一群官僚。地铁那边开始了吗？”视频男问。

　　　　“已经完成超过60％地点的工作，估计零点前完成率超过90％。”

　　　　“零点，终止准备计划参与人员撤出。”

　　　　“yes；sir”

 ；。。。 ； ；
三
　　　　北京2月15日重度雾霾有风小雪

　　　　清晨北京西站

　　　　一辆救护车在北京西站外绝望的呼叫着。车上载着的是一名返乡的旅客。车站工作人员早上发现她瘫倒在候车室的地上。恰巧这时候黄宇正在西站。他是来监督对一趟疑似感染车次的采样和指导消毒的。

　　　　“黄医生……黄医生”一位负责陪同的车站公安小声的在他耳边说。“有名旅客在候车室突发疾病，我们已经叫了120，可路上状况不好，您看能不能先给紧急处理一下。”

　　　　“人在哪？”

　　　　“第四候车室。”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30来岁的女人，伏在地上，旁边一个男人焦急的向着车站的工作人员询问。道了近前，黄宇发现患者面色惨白，外衣上有呕吐物的痕迹。他让工作人员把患者放平，头部垫高。简单的询问了患者的感觉。“肚子痛，很痛。”女子说。黄宇又简单的给女子作了检测。“急救药品有吗？”黄宇问。“有有…”车站人员急忙把早已准备好的急救箱递了过来。黄宇给了她一剂止痛药。不知道是药效神速还是心理作用女子表现的稍微好了点。“谢谢，谢谢医生”旁边的男人拉住黄宇的手激动的就差落泪了。这时候黄宇发现男人的手上有数个像蚕豆大小的疮面。其中有一两个已经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