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背叛我们的婚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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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撕了,我手捧起碎屑,开始痛哭。
我不再是默默地流泪,而是撕心裂肺地痛哭,我相信,隔着两幢楼的距离也能听见我的哭声。
最后,我在地上绻缩成一团,冰冷的地面,给到我的,是最后的绝望。
我躺在沙发上,不吃不喝,象个死人。
余辉慢慢靠近我,看我的表情,象是遇见了鬼。
我冷眼看着他。
我知道,他也要开口了。
“有话就说吧。”我冷冷的口吻。
他看着我,有些犹豫,我慢慢起身坐起来,这样的姿势,是给他鼓励吧。
“有件事,我觉得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他虚弱的声音。
可以想象,他今天应该也跟那个女人有过争夺了,只是在他知道那女人手中的牌时,他的心理会有怎样的变化。
“赵敏怀孕了,孩子是我的。”他低下了头。
我顺手拿起茶机上的电视摇控器,使劲扔向了他。
那玩意儿重重打在他的手臂上,疼痛的本能,令他抬头惊讶地望着我。
“你们的丑事,该结束了吧,还想要如何来折磨我。”我狠狠地说道。
他又低下了头。
“方桐,我的心里不比你好受多少,她不停地逼我,都快把我给逼疯了。”他带着哭腔。
“逼疯?”我斜着脑袋看他。
“你跟她上床的时候,没用套子吗,你怎么连这点起码的常识都没有,你也不怕给我染上病。”我要吐了。
他再次抬头,这次不同了,他的眼神里仿佛有不满。
“方桐,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你狠狠地骂我吧。”
“这样有用吗,一切都可以回复到从前了吗?她那肚子的孩子就没了吗?”我盯着他。
“对。”他点点头:“不可能了,我知道,所以,今天我想,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了。”
“怎么谈,谈什么?”
“那个孩子。”
他在用最残酷的方式,撕裂我的心。
我的眼圈红了。
“她坚持要生下来。”
“你不想阻止吗?”我一字一顿说道。
“她话说得很绝。”
“如何绝?”
“她说,即使是一个人,她也会将孩子养大的。”
“我该说她傻,还是说她痴情呢?该赞扬她的母性,还是对爱情的坚贞呢?”我冷笑道。
“别讽刺她了,她也很痛苦的。”他无奈的样子。
我又顺手从茶几上抄起一只盒子,朝他扔过去。
这次他闪开了,盒子被掷到对面墙角的盆裁里,发出沙沙的声响。
“好了,方桐,我们理性地来谈这个问题吧,你看,我们没有孩子,你又……,所以我想,也许让她生下来吧,我们来抚养这个孩子。”
“无耻。”
“理智些吧。”
“我出去跟别人说,这个孩子是我老公跟别的女人生的,现在由我来养。”
“我们都不说,我去跟赵敏谈,我们安排好一切,外人就不会知道了。”
“别把我扯进去,你以为那女人会这样甘心吗,你要搞清楚,她要的,不是孩子,是我的位置。”我大叫道。
他怔怔地看着我。
可能想要孩子的冲动,已经令他头脑发昏了吧。
“她要生,那是她的事,反正她的脸皮已经够厚了,但是你想要名正言顺地来养那个孩子。”
我站了起来,丢下一句。
“等我死了吧。”
我确定,我没有开玩笑。
131
我没想到有一天,程骏会以一种救赎我的道德观的姿态,找到我。
在我体灵分离至快崩溃之时,他又手持一把代表人性之善的宝剑,在我身体与灵魂间,划上一道深深的符咒,令我人将不人,鬼将不鬼。
程骏提着一蓝水果进了我家,说是同事给带的,知道我爱吃水果就趁有空给送来了。
来之前,他打了电话,确定余辉不在家。
我蹲在地上,在蓝子里,挑了两只橙子,放到鼻子前嗅了嗅,感觉不到它的香味了。
我起身正准备去厨房,程骏叫住了我。
“方桐,别忙了,我有事想跟你谈。”
我回头望着他,他很沉着。
他望着客厅朝着花园的门,感叹道:“不知不觉,春天就到了,我最喜欢你们这里湖边的春景了,不如我们去湖边走走,边走边聊。”
“好啊。”
我们并排走在湖边小道上,春天的味道在酝酿之中了,树枝上随风含垂的花蕾,我仿佛都能看到它们盛开的美景了,它们将无忧无虑地展示自我,不必在意人世的悲欢离合,这多让人羡慕啊。人的意义,永远都比不上自然界的真诚。
程骏一直沉默着。
“怎么不说话,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谈吗?”我问他。
“我们到那边坐一会儿吧。”
他指了指石梯下的一把椅子,那里几乎就在湖水的边儿上。
我们各怀心事,走向那里,郑重地坐了下来。
“你和郑彬是怎么回事?”他终于开口了。
我看着湖面,不语。
“方桐,你怎么能这样糊涂呢,你知道你这么做,会给你带来什么吗?”他焦虑的口吻。
“我已经跟余辉提出离婚了,但是他不同意。”我平静地说道。
“提出离婚?怪不得这两天小青跟我说话就起毛呢,还说你对婚姻都没信心了,搞得她也郁闷,老在我面前说些带刺的话。”他不满地。
我回头看他:“小青真这样?她不该这样的,你们才结婚几天呀。”
“是嘛,我也这么说,好了,好了,不说我们了,现在是要谈你们的问题,你为什么要提出离婚?为了郑彬吗?”他直言。
我冷笑了一下:“怎么可能?”
他认直地看着我:“不是为他,你确定?”
“我为什么要为他,这不是很可笑吗。”
“可是,你们的关系……。”他转移目光,不安的表情:“我跟小青结婚那天,你们的谈话我都听见了,当时我就意识到,你们关系不一般,我昨天跟郑彬也证实了,他承认与你已经……。”他可能说不下去了。
“是的,我们已经发生过关系了。”我面无表情,真惊讶,对第三人说出这句话,我竟如此不心虚。
他也惊讶地看着我。
“为什么要这样?难道你们发生真感情了?”
我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过后果吗?”
我还是摇头。
他一下站了起来,走到湖边儿上,情绪不安。
“方桐,我看你平时都是非常冷静的人,为什么也要跟其他人一样,去做这么傻的事情。”
“什么其他人?也是你认识的吗?”我故意问他。
他不说话,只看着湖的对面。
“你在担心什么,我自己都不紧张,也不害怕。”
“不害怕?你不怕被姐夫知道了。”他回头看着我,很不满。
“他的事情都不怕被我知道了,我跟他,只是彼此彼此。”
他全身转了过来,盯着我。
“他的什么事?”
“和赵敏的事情,你不是都已经知道了吗?”我冷冷地说道。
他吃惊又尴尬地表情,另我不忍看他。
“这么说,你全知道了。”他低沉的声音。
“是的,而且连你已经知道这回事,我也猜到了。”
“对不起。”他缓缓吐出这几个字。
“你可能怪我为什么一直隐瞒着,我只是,不想给你们家庭掀起风浪,我一直想找一个方法能平静地解决了这事儿,因为我心中也内疚,不是我,他们也不会认识的,所以我就去劝赵敏,叫她不要那么做,可是,她太固执了。自从我知道他们的事情后,我也很难受,我发觉不管我怎么做,都不能很好的帮助到你们任何一方,为这事儿,我跟郑彬还一起大醉了一场。”他痛苦地摇着头。
我终于明白郑彬是如何知道这事儿的了。
“现在,现在你跟郑彬又发生这种事,而且你们的认识,也是我促成的,这叫我怎么心安,这都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世间就这么疯狂。”
看他的表情,我发现,他竟也如受过煎熬般。
是啊,这世间,太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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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们的人性,都太疯狂了。”我说道。
“跟他断了,彻底断了,也别跟姐夫说什么离婚了,你们再好好过日子。”
我摇摇头:“已经不可能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不是说对郑彬那小子没感情吗?”他着急地。
“我什么都没说。”
“别犯傻了,方桐,他对你不是真心的,是另有企图。”他脱口而出。
我诧异地看着他。
“你说什么?”
他不说话了。
“是他跟你说的吗?”我又问。
“是我猜到的,也跟他……,证实了。”
“说说看。”我冷笑了一下。
他在我身边重新坐下,沉吟着,大概是在想该如何跟我讲。
“明康的TB2你知道的吧?”
我点头。
“它的前景是无限的,销量将会以成倍的速度递增,但是,在这个日新月异的年代,技术如果不不断更新,很快就会被淘汰的,郑彬是个忧患意识非常强的人,他一直在追求着TB2的升级换代,但TB2的进一步研发一直困绕着明康,也深深困绕着郑彬。在半年前,郑彬通过行业内的一位高人指点,知道了有一种叫 GK73(自编的名称,别对号入座)的技术,它可以将TB2的能量提高几倍,而且成本还可以更低,并有望脱离只依赖烯原的困境。而这项技术,目前已经被一家公司从研发者手里高价买断了。这家公司就是朝辉。”
我微微张了张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程骏深沉地看着我:“你没有意识到吗,朝辉里,姐夫占了80%的股份,这中间有一半,是属于你的。”
“他为什么不直接去找朝辉买那项技术?”
程骏摇摇头:“他曾让我去试探过姐夫,姐夫明确表示,不可能,这项技术他打算自己来使用生产,绝不出售,在行业内也是放过话了。”
“我还是不懂,跟我有什么关系?”
其实我心里,开始隐隐作痛了,我已经猜到了七分。
“朝辉有三个股东,另外两个,已经私下同意将共20%的股份卖给郑彬了,但他没有控股权,他必须还要买。”
程骏看着我。
“找我买?可那股份,目前不在我名下啊,而且,就算在我名下了,我为什么要卖给他,余辉一定要阻止的。”
“是啊,问题就来了?”他的目光里有不可捉摸的成份。
我沉默着。
“郑彬曾问过我一些婚姻法方面的问题,就是财产的分割部分,特别问了关于股权的分割。当时我没在意,但自从那天听到你们的谈话后,我一直在想这件事儿,前后联系起来,我就明白了。”
他停下,看我的反应。
我看着前方平静的湖面。
“他很希望我离婚,得到我应有的股份,而我根本不可能去参与经营,这时候,有个假装爱着我的男人,愿来分担我的忧愁,用个不错的价格,将我的股分买去,女人这种时候,往往是很难拒绝的。这样,他就顺理成章地成了朝辉的控股人了,对吗?”
“是的。”
我站了起来,默默看着前方,再将目光收到眼底,我蹲下,捡起一块石块,将手平举,一松手,石块落入湖中,泛起涟漪。
“很深啊!”我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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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是没能抵挡住,想要最后见郑彬一面的诱惑。
我能明显感到,他在手机里听到我的要约时,口气是躲闪及空洞的。
这是程骏的杰作,他告诉我,他质问了郑彬,尽管他不置可否,但程骏还是不顾同学情,不顾业务关系,狠狠地骂了他。
其实,事情应该是很清楚的了,但是,我摆脱不了想要直面残酷,坚定决心的意念。
他答应见我,但要去他家里。
一切都无所谓了。
临出门时,接到小青的电话。
她在里面急匆匆地跟我说道:“表姐,跟你说个事情,今天我去妇幼保健医院做检查,你猜我看到谁。姐夫,余辉,他跟一个女人在一起,那个女人我认识,是……。”
我的手机一下掉到了地上。
小青仿佛还在电话里嚷嚷什么,但是在捡起手机时,我把它挂断了。
从郑彬家的阳台看出去,夜幕很近很近,仿佛一伸手,就会被天际的鬼神将人一拉而起,直至被拖入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
我望着天边恍惚游荡着的月色,出神,我不敢往下看,有种深渊的吸引感,让我想起不止一次出现在梦境中的悬崖。
我不想那样,太残酷了。
“想喝什么?”郑彬问我。
“咖啡。”
“家里从不备这个。”他说。
“那就白水。”
他看了我一眼,没按我说的做,而是递给我一杯冲过苏打水的洋酒。
我接过来,一饮而尽,他惊讶地看着我。
“这是酒,不是水。”他说道。
“我知道,在我看来,它们已经没什么区别了。”
我放下杯子,边脱外套,边走到沙发边坐下。
这种酒可真烈,不到十秒钟,我全身都开始发热了,脖子以上部分尤甚。
“你为什么不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