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情事:非常时代-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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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乐升一时拿不准她这是问的哪一出，看她拧眉思索的样子，认为应该是问蓝星公司的那笔生意，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想肯定有主谋，这个幕后的人或是付给他们更大利益的人，或是有什么事胁迫他们不得不干的人。像你所说的寻仇的可能性较大。”
“不是你吧？”
“什么？”毕乐升假装没听清，很真诚地望着她希望她再说一遍。
闫启行笑笑，她确实只是想逗他而已。她往单人沙发上指指，“你坐那边去吧。”
毕乐升便坐到单人沙发上。闫启行把身子放在长沙发上，将头枕在沙发扶手上，伸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又问：“你的贸易公司怎样？”
“生意还过得去，和你们没法比，不过以后就难说了！”毕乐升半认真半开玩笑。
闫启行却马上说：“我现在过去帮你吧？”
“现在？”毕乐升笑道，“你现在是因为碰到点灰心事想躲开沈德鸿吧？可人们会说你是引咎辞职，沈德鸿也许还会认为我和你串通一气搞他的蓝星公司，你会这样不清不白地走吗？再说，我现在还只是请得起和尚请不起主持。”
闫启行被他几句话戳到心窝子上，不禁脸上变得有些发白，但她还是说道：“我可以去当‘和尚’。”
毕乐升又笑道：“那怎么行，星河实业的总经理助理到我那儿任普通职员，岂不委屈死你，绝对不行。你要到我那儿干要不就高职高薪，要不就一个钱也别要。”
“不拿钱白给你干活，你倒是想得美。”
毕乐升看着她笑，“我可以白给你干，你当老板娘不就行了？”
“稀罕！”闫启行白了他一眼，又看电视。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看着电视，闫启行渐渐双眼迷离起来，她看看时间快十一点了，就说：“你该走了！”
毕乐升笑道：“不就是睡觉嘛，在哪儿不一样，这么晚了我回去也是这么一个人睡，回去干什么呀，我就在这儿沙发上睡不行吗？……要不，从今晚你把二楼租给我得了，反正你也不用。”
闫启行没吭声。毕乐升是个十分了解女人并善于捕捉时机的人，他一看她沉默，就知道她心中正在权衡，便凑过去，含笑看她的眼睛，忽然就吻下去。闫启行一急，“啪”的一个耳光打在他脸上。毕乐升闭着眼睛把脸停在半路上，一会儿睁开眼笑眯眯地看着她说：“打一下是亲，打两下就是爱了，你再打一下……”说着按住她亲下去。
她挣扎了几下屈服了，任他亲吻着抱起来走向卧室……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238 第九章 继阳的婚礼
2
康继阳的好日子也一天天近了。建忠夫妇乐得天天合不拢嘴，儿子的终身大事终于定下了，虽然儿媳妇不是他们一心盼望的，但丹红的美丽和才气也不辱没康家。而且多日的相处中，亚尼对丹红不藏奸滑、不计小恶的性格也十分称道，很与她品性相投。更重要的是她是儿子中意的人，做父母的没话可说。从多日前就开始忙碌开，夫妇俩吃了饭坐在一处没别的，只议论儿子的婚事，婚礼在哪举行，是所有亲戚朋友一块请了，还是对沈园的乡邻单请，请谁主婚，谁做司仪……琐琐碎碎的大事小事细细想。
丹红和继阳的心思倒不在仪式上，坐一旁只听着，任他们怎么高兴怎么做，偶尔夫妇俩想到应该征求一下他俩的意见时，二人就点头说好。亚尼也问儿子东西买全了没有，哪儿的什么东西她看着不错，你们也去看看等等。也替丹红担心，“现在天气还凉，冷暖不定的，差异很大。这天暖，说不定明天就冷得像过冬，婚纱到时候能穿就穿不能穿不要硬穿，体面不体面总是次要的，出来进去的，也不光在屋里，别在那天把自己冻着了！”丹红认认真真地点头。
德鸿提前来道喜，看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笑言：“想不到咱们又做亲家啦。”
一句话提醒了亚尼，想到丹红现在没有一个近亲了，最近的人就是德鸿他们这些堂叔伯，娘家人是请还是不请，请又该怎么请法呢？心里想着嘴里就说出来了。德鸿就笑，“丹红一回来就住在我家，自然是和我的女儿一样，我今天就是来提醒你们，我可是你们正而八经的亲家公，到时这礼要给亏了一点，可别说我不给你们留情面！”
建忠夫妇也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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筹备婚礼的这段时间，丹红还要回趟北京，建忠夫妇也没多大意见，觉得她稍去处理点事务，肯定接着就回来。但时近喜日，丹红还没有从北京回来，建忠夫妇急着不得了，一遍遍地催儿子打电话问丹红什么时候回来。 继阳每次都说快了，其实他一次电话都没打过。半个月前十五打来电话，让丹红回去一趟。当时继阳看了她许久后说：“会不会婚礼那天找不到新娘子？”
丹红笑，“怕我不回来了？我要真不回来了你会怎么样？”
“我会悲痛欲绝，生不如死，天天站在星光大酒店的楼顶翘首北望，直到变成一块望妻石……”
丹红笑着推他一把，“没正经。”
继阳叹口气，“说真的，如果你真不回来我会很伤心，可是你要真不回来我也不会怪你。你好容易算混得有点样了，应该是心无旁心骛发展事业，就是结婚也得找个最次像十五那样可以直接对你有帮助的人，我能为你做什么！我真的觉得自己有点暴殓天物，心里觉得很不忍心。”
丹红看他，“这些情况你应该早就很清楚才对，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说？是不是后悔了？”
继阳忙说：“不是，怎么后悔呢，还没结婚我就后悔不是太傻了？直到现在我也只是摸摸手抱了抱而已，要是就这样算了那才叫后悔呢……”
丹红上来打他，他便抱住她亲吻。一会儿后，继阳抬起头来，郑重地说了声：“我爱你！”
丹红心里感到无限的幸福，但见他这样严肃，不禁逗他，“这句话应该笑着说才更好听。”
继阳脸上没有笑，“丹红，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说这句话，但它会永远在我心里！以前没有说是我对自己还没有完全的把握，现在我有，我会爱你一辈子的，一辈子不会改变。可是我还想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对于一个人来说可能有和爱情一样珍贵的东西。你这次去北京不要急着回来，如果你没有后悔，结婚那天让我看到我的新娘就行了。我也不会打电话给你，做你人生中最慎重的一次选择吧！”
丹红两眼涌上泪来，她没马上答复他，因为她不想这是轻易地抚他一片心意。可她确定自己百分之一百地会回来，她从来没有怀疑，现在更不会怀疑，这是个值得她做任何牺牲，可以让她一生一世放心依托的男人。
239 第九章 继阳的婚礼（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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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这天顺利来临，沈德鸿又做了一次娘家公，丹红就从他这儿出门，挎着继阳拜别亲人。天桐自然又做了一次送嫁的哥哥，所以几天来一直逼着继阳喊他二哥。丹红的堂妹丹秀早就欣喜地盼着这天了，结婚这天早早的就来沈德鸿家陪着出嫁前的丹红，一直到喜宴开始。堂姐丹凤却是直犹豫到最后一刻才带着乐聪动身。三强这两天出门了，母子二人试探着先来到德鸿家，看还有没有人，能不能搭上车。
德鸿夫妇竟还没有走，母子俩便搭车一块前往。婚礼在星光大酒店举行，丹凤老远便看到星光大酒店的外门口喜字高悬。建忠夫妇站在酒店的内门笑迎前来的宾朋。德鸿停好车，招呼着星茹和丹凤母子下车一块往里走。建忠夫妇热情地迎住他们，把德鸿夫妇往里让，又逗着乐聪叫了声爷爷奶奶后才放进去。
丹凤随在德鸿夫妇后面，领着乐聪上了厚厚的台阶，进了一个宽敞富丽的大厅。径直穿过大厅继续往里走就走上一条长长的铺着绛红色大理石的走廊，两边是一间间的雅座包房，门上悬挂着门牌。乐聪是不怯生的，到了新环境反而会更开心活跃，但走在这样长长的走廊里，可能还是感觉到与他们村里所有人家的不同，老老实实被丹凤拉着小手，一路没有作声。
前面就是一楼的大宴会厅，熙攘之声早从里面传出来，沈德鸿夫妇一到宴会厅门口就被礼宾请着进去了。她拉着乐聪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会，刚要进去时，门口处从一边闪到另一边一个人影。她的心猛然间跳起来——尽管只是一闪，而且被另两个人挡住了一部分，但她还是看清了那人是谢健雄。这正是让她一直犹豫着要不要来的原因，她知道继阳这样的日子，他不可能不来。她怕见到那个身影，她怕好容易静下来的心又被搅乱。
健雄一会儿又闪到门口，请着一个人直往里走。她就在那儿站住了，参加婚礼的人一个个从她身边过去，健雄也从门口反反复复地闪了不知多少次。乐聪等不及了，拽拽她的手问：“妈妈，三姨怎么还不来接咱们？”他以为他的妈妈迟迟不带他进去是在等他的丹红三姨。
客人来的差不多了，门口处显得清闲了些，健雄又一次闪到门口处时往走廊上看了眼，便看到丹凤母子。他明显地看到了他们，又仿佛并没有看到似的转身走开。丹凤拉着乐聪往里走，一进去丹秀就在离门口不远处的一张桌上伸手招呼她。她过去坐了，乐聪坐她的腿上。这张桌上有男有女，都是些年轻人，有一半她不认识，除了丹秀、肖凝、露露向她打招呼外，丹秀的丈夫也向她笑笑。她问他们：“你们从哪进来的，怎么从前门没看见你们？”
肖凝指给她道：“我们直接从餐厅的外门进来的。”
丹凤顺着肖凝指的方向看，果然对面是一个直接敞向院子的门口，她才知道这个餐厅还有单独对外的大门。说着话的工夫，露露不知从哪儿又搬了把椅子来，从丹凤的椅子开始，让大家往一边挪开了一点，挤出个地方，把椅子放进去，拍拍椅背向乐聪说：“乐聪坐这儿！”
乐聪高兴地从妈妈腿上下来，坐到椅子上，开口叫着道谢，“谢谢姑姑。”
丹凤一把抓住儿子，“乱叫什么，叫阿姨！”
乐聪莫名其妙地看妈妈，露露也觉得丹凤何必这样在意称呼，便说：“姑姑阿姨不一样吗？”又捧着乐聪的脸蛋逗道，“聪聪真乖，这么懂礼貌，和姑姑亲一个。”两个人的脑袋便碰在了一起。肖凝他们也看着笑。
5
婚礼上的一套礼节很快过去，客人们喝了酒吃了饭，纷纷散去。走时，丹凤找不到了德鸿夫妇，似乎不知什么时候早走了。丹秀夫妻俩是骑摩托车来的，又骑摩托车走了。天桐便载着丹凤母子、肖凝、露露一块回沈园。
大家上了车后竟没有一句话。乐聪上车就睡了，丹凤从来就不怎么说话，天桐和肖凝也不是人前多话的人，应该露露是最停不住的，何况是参加了婚礼回来，放在以前，定会有说不完的品评，今天却也默然无声。天桐和肖凝都明白其中的原因，尽管她已经接受了继阳和丹红的事，并也高高兴兴地参加他们的婚礼，但这只能说是理智上的，感情上却不会没有一些怅然和失落。
肖凝看着露露的脸笑道：“露露，纪元哥哥昨晚打来电话，让你下午到我家等他电话。”
露露听到纪元时眼睛动了动。她和纪元的关系已经成为公开的秘密，但在这种心态下听肖凝提到他，还是有些不自然，没吭声。肖凝更看到她脸上去，露露不禁笑起来，并伸手挠她。肖凝忙躲，两人在车里笑闹起来。
回到家德鸿夫妇还没回来，肖凝和天桐以为他们直接去了继阳家。没几分钟后，电话铃响起来，天桐和肖凝都不去接。露露坐在电话机旁也不去接，向肖凝提示：“电话。”
肖凝只装没听见。电话继续哗啦啦地响，露露只好伸手接起来，喂了声。那边没有吱声，似在分辨接电话的人是谁，稍一顿后叫了声：“露露。”
露露也听出纪元的声音，却学了肖凝的声调说：“我是凝儿，你哪位？”
肖凝看着笑。纪元在那边也笑道：“你就别装了，再装也不像。”
露露却不高兴了，冲着电话嚷起来，“那你倒是听出了我的声音，还是听着不像凝儿才猜的是我？”
天桐和肖凝都笑起来，站起身往楼上去。露露只顾对着电话噘嘴，并没有注意他们离开。到楼上后，肖凝走到自己房间的阳台上往外看，一会儿趴在那愣起神。天桐走过去问：“想什么？”
“昨晚上我看到叔叔一个人在院子里走……”
天桐看了她一眼，“几点？”
肖凝想了想，觉得应该挺晚了，她是在床上睡不着才又爬起来的，不过她当时没有看时间。她摇摇头，“很晚了，怎么也得十点往后了。”
“我回我房里的时候都快十一点了！那么晚了你一个人趴到阳台干什么？”天桐沉着脸看着她。
肖凝才知道他一直冲着她问过来的是什么，有些后悔说露了嘴。一时找不到理由解释给他听，最后也假装恼道：“我到阳台上看看也要经过你同意吗？我是你的囚犯吗？你真是越来越过分了，我连这样的行动自由都没有了？”
天桐笑，“理屈词穷，所以恼羞成怒！”然后又问，“叔叔在院子里呆了很久？”
肖凝点头。天桐也沉默，片刻后疑虑道：“是不是妈妈她……想回去？”他的话很含蓄，肖凝还是被捅到心窝一样陡然变了脸色。他忙握住她的手又说，“凝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