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情事:非常时代-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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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5 第九章 十点钟的会议（2）
沈德鸿转到正题上：“今天的会议两个议题，第一，我准备作一下人员调整，同时也是人事任命，征求大家的意见。首先，方婧小姐出任总公司总经理秘书，接替闫小姐现在的工作；其二，鉴于闫小姐多年来的工作表现和实际工作能力，升任总公司总经理助理。不知几位经理，和主任们有什么意见？”
沈德鸿话间刚落，室内响起哗啦啦的鼓掌声，大家纷纷含笑点头，表示对这两项任命没有异议。“胡经理？”沈德鸿先向离他最近的胡步平询问意见。
“我同意总经理的决定。”胡经理首先表了态，“闫小姐确实是难得的商界奇才，这么多年在总经理身边又学习、积累了许多实战经验，我相信她一定会干得很出色。”
闫启行忙笑道：“商界奇才这四个字我可担当不起，胡经理你是想让我羞愧得吃不进午饭去吧？”
大家都笑。沈德鸿又扭头看坐他另一侧的付正标。付经理不待沈德鸿询问，忙着先说：“这可坏了，我正琢磨怎么能把闫小姐挖到我们大酒店呢，这下更没戏了！只要闫小姐能到酒店，我把这个经理让她做，我情愿做个打杂的！闫小姐才貌一流，能文能武，能在她的手下，做鬼也舒坦！”
厨具厂的吴经理指着他笑道：“要不人家都叫他付（不）正经！”
市场开发部的许主任一脸严肃地说：“那是大家不了解付经理，不能光看表面现象。我是了解他的，其实付经理这人，真是很正经！”
大家更是笑起来。沈德鸿看大家的心思已经不在任命上，便说：“既然各位没别的意见，就这么定了吧。现在第二件事——方小姐把手机拿过来！”
大家停了说笑，都静下来。沈德鸿拿着手机向大家笑道：“具说这是目前中国市面上最新的一款机型。但在所有款手机中，现在还没有一种是国产的。以前，许主任的一个提议，说现在十年是铁锅遍天下，而未来十年，厨具将是不锈钢的世界，公司接受了这个思路，才使得我们的产品近十几年来一直走在消费前沿，备受市场的青睐。为此设立了市场开发部，为得是不断研究新的消费动态，开发新产品，同时让老牌产品不断更新换代，发展提高。这几年以许主任为首的开发部干得很不错，希望今后开发部继续在公司几个招牌产品的换代更新、如何适应市场需求上多下下功夫。”许四海听着连连点头。
沈德鸿又说，“刚才有些裂题了。我意思是说受当年成功的启示，觉得只有不断创新，密切与时代接轨才是公司立足不败的根本。大家看这款手机，无论从机型从使用的方便程度上都较之前的有很大进步，这说明它的发展是迅速的，市场需求是迫切的。现在我国的经济发展已成为一种必然趋势，大家都不用怀疑，人们日子会是越来越好，对生活质量的要求也必将越来越高。大家看现在的BB机，两三年的功夫已经铺天盖地。而现在老百姓又在琢磨这个了！”他举了举手中的手机，“可是现在它太贵，显然是因为技术不够成熟，成本还很高，老百姓还买不起它，可是照它现在的发展速度，应该不出五年，绝对不出五年它将不再是稀有用品。我想，我们公司虽然以生产厨房用品为主，但近几年推出的产品也不是十几年前的样子了，科技成份越来越多。说明我们的公司已经在跟着市场悄悄地转型，从以前科技含量较低的简单机械化运作到现在的高科技现代化生产……我说的不好啊，我不像在座的很多经理、主任，都是大学骄子，懂专业，我不太懂，说的就那个意思，全靠各位会听！”大家又都笑起来，又听他继续说，“我想，我们公司还继续以生产厨房用品主打市场——厨房嘛，只会不断改革变化，不可能从生活中消失，所以这个骨干不能丢，要更加发展好，打响品牌，打出声誉，让我们的产品走入千家万户还是我不能放松的目标。但是，同时我们也不能单一发展，也要让我们公司有赖以生存的多条生命线，所以，我考虑研究开发我们的国产手机，技术、式样、质量直接照十年后的研究。原因我刚才都说了，归结起来，原因有二，一是有市场需求，有市场需求的东西当然就有钱赚，所以第二个原因就是有利可图。我不讲大道理，大家说我不爱国我也没办法，什么为国争光了，为民族争气什么的，我不讲！在商言商，我认为做好生意，把我们的日子踏踏实实过好了，就是为国争光。可是——这应该算是高科技吧？高科技的东西我完全的外行，所以想请各位给些指点，这个项目能不能做？” txt小说上传分享
066 第九章 婚期
会议室里立即议论纷纷，有的认为想法高瞻远瞩，可以试试，有得也担心技术力量达不到，反而画虎类犬，不被市场接受，当然也有沉默不语，拿不定主意是支持还是反对的。
沈德鸿觉得只凭这一次短会也不能做出什么科学的预见来。他向大家说：“我们还是搞个市场调查吧，再咨询一些科研院所和相关行业的专家。也看看有没有科研单位愿意合作，共同搞开发，这样我们也会省不少人员上的投入。”说着他转向闫启行，“这样吧，这件事情先由启行牵头来办，先尽快地作出个可行性方案来。你琢磨琢磨看公司内有没有比较得力的人选，挑出两个来帮你。说好了，既然大家一致都看好启行，不管点到谁的兵，都得顶力支持！”
大家都点头称是。沈德鸿看看手里的手机又说：“这次咱们公司只进了两部这样的手机，当然我得留下一部。另一部呢，我看给咱们闫总助理用吧！不是我偏心，几位经理都有一部大哥大了，虽然笨重了点，与咱们这样皮糙肉厚的老爷们倒也相配，但对闫小姐就有点有损形象了。当然几个主任都还没有，不过咱就是一部，还是先女后男吧。再说闫小姐要搞手机的市场调查，少不了常常往外跑，有个这个方便些。我下个保证，一年之内让在座的各位每人一部手机，还是最新式的！说这些，是为了让大家中午都吃好饭，别老惦念这手机！”
大家都哄笑起来。“各位经理主任还有事吗”沈德鸿问向大家，众人纷纷表示没有，他一边宣布一边先站起来，“散会！”
3
人人都能看出沈德鸿近日来心情很好，对公司的经营热情也空前的高。闫启行可谓工作效率一流，一周刚过，把一本厚厚的足足二十来页的市场调查报告摆到了沈德鸿桌上。沈德鸿用了两天的时间，把报告详细地看完。报告里通篇没有一句闫启行的个人观点，只把一个前景不错，利润可观，但同时也风险极大的市场情况呈给他，让他自己做决断。沈德鸿对此项目是踌躇满志，于是拍板定案，并要求成立专门的开发研究室，由闫启行兼任该开发室主任，同时着令人事部面向社会公开招募干将，要将这事紧锣密鼓地运作起来。
闫启行看到沈德鸿马力十足的样子，既为他高兴也心中不安。终于忍不住问道：“总经理，有什么喜事吗？”
“是啊。”沈德鸿听到喜事二字更是笑逐颜开，“很大的喜事！不过现在不能告诉你，等天桐回来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和天桐有关？”
沈德鸿笑而不答。他和新星茹已经商定好婚期，只等他的侄子沈天桐放了寒假回来，一并宣布，并举行婚礼。
自沈德鸿奇迹般地出现在肖宅，肖凝对他的态度一直不冷不热，对他与母亲星茹的婚事也是既看不出喜欢更看出烦感。她从不主动和沈德鸿说话，但沈德鸿与她说时她也很有分寸地应答。对母亲的体贴入微似乎不如从前了，但新星茹倒没有觉出有什么损失来，她现在已经足够的幸福了。
沈德鸿进出肖宅都尽量避免肖凝在家时，倒不是怕不方便，只是觉得他与她母亲的事情对于她肯定是万分突然，应该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让她慢慢接受，不想一下子给她太多压力和烦扰。肖凝也是，偶尔与沈德鸿在家碰到一起，也会有合适的理由一会儿就出去。
沈德鸿觉出肖凝的性格有些内敛，但从她对他与星茹的态度上，他认为她还是显得过于理性了，应该是心中藏有一份很大的情绪而不得释放。他问星茹：“你和凝儿说通了吗？”
“嗯。”星茹点头。
他笑问：“怎么说通的？”
星茹也笑：“就那么说了罢。”
“凝儿怎么说？”
“她说理解，只要我感觉幸福就好。”
德鸿笑，“那你幸福吗？”
“幸福！”星茹很痛快地回答。
沈德鸿觉得她回答得就像个孩子，不禁逗她道：“那幸福是种什么感觉？”
“快乐！”星茹几乎没有多想地脱口而出。
“快乐又是什么感觉？”
“高兴！”
“高兴又是什么感觉？”
新星茹略想了想，笑道：“笑！”
沈德鸿笑着把她抱住，又叹道：“可对很多人，有时候不笑也是一种幸福。”
“嗯？”星茹不太明白他的话，也没想着弄明白。
沈德鸿又说：“凝儿是个很懂事的好孩子，她是你的福气，你要珍惜她！”星茹没有吭声，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惊疑，“怎么了？”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067 第九章 肖凝的哀伤
“我想到姨妈，她临走前对我说要好好待凝儿。”星茹显得怅然道，“我知道我对凝儿做的不够好，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我想，我真是还没有学会怎么做个母亲！从她一出生就离开我，是奶奶和舅妈带大的，我什么也不曾为她做过。”
沈德鸿诧异，“她为什么离开你，你去哪了？”
星茹觉得不该引起那段往事来，含糊地说：“没有……我只是身体不太好……”
他觉得星茹有保留，不禁歉疚地说：“星茹，我真是很过分，从见到你只顾着高兴了，也没有细问你过去的生活。受了很多苦是吗？”
她投进他的怀里，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慢慢说道：“我也是刚刚又想起来。德鸿，你可一定不要再离开我，我愿意永远不想起过去的日子。”
“只告诉我那时候你怎么了，身体怎么不好？”沈德鸿又请求她。
新星茹这才说道：“我眼睛看不见了，后来，脑子——好像也不好……不许你嫌我！”
沈德鸿早就眼睛含满了泪，心痛不已地把她紧紧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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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院门响，可能肖凝回来了。沈德鸿放开新星茹，还有些发红的眼睛里含笑对她说：“我出去看看。”
是肖凝回来了，她放下自行车，准备回身再把院门关好时，沈德鸿笑着赶过来道：“我来吧！”
肖凝也冲他抿嘴笑笑，然后低着头往屋里走。他也赶着她的步子往里走，一边问她：“凝儿，明天星期天，还上学吗？要是不上学我们陪你妈出去转转怎么样？这儿也有些好玩的地方，你可能没去过吧？”
“明天还得上学，现在正是最紧张的时候，高三都不休息。”
“是啊，现在正是最累的时候！今晚咱们一块出去吃去？学习紧张更得吃好，我和你妈又都不太会做饭。”
肖凝笑了笑，“我还得看书呢，我就在家里随便吃点吧，你和妈妈去吧。”
沈德鸿笑道：“刚才你妈还说对你不够好，想做点好吃的给你补补也不会！全当了了你妈的心愿好不好？你妈看你上学很累，真是挺心疼的……”
肖凝脚下停住了，说：“我忘了点事儿……”然后往院外跑。
其实在她转身跑的那一刻，泪水已潸潸地落下来，她不想让沈德鸿和母亲看见她流泪。出了院门她也没有马上停下，继续往胡同外面跑，一路抽泣着。
沈德鸿最后那些话，把她心底的委屈彻底勾出来。多少天来她心中的彷徨、苦闷无人诉说，她想到过她的纪元表哥，可是抱怨母亲的话竟然连对最亲近的人也吐不出口。原以为母亲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受尽了磨难，从小她就告诉自己，长大后无论如何也要对母亲好，好好爱她，保护她，不让她再受苦。但现在她明白了，母亲的痛更多的是源于这个叫沈德鸿的人，她也明白了祖母为何对母亲有那样奇怪而矛盾的态度。她甚至怀疑母亲从来不像其他母亲对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她，是因为母亲从来就没爱过她，她不是她想要的孩子，因为她不是她想要的人的孩子。现在母亲等到了她爱的人，也有人照顾她了，她那样幸福满足，她这个女儿就更加可有可无了……
肖凝伤心地哭了一会，慢慢平静下来，她望着已经完全涌上来的夜色，很想念祖母，想念北京。现在，她觉得自己孤零零的，身边连一个爱她的人也没有——连需要她爱的人也没有了！
“凝儿！”肖凝听到母亲的声音，她有些吃惊地扭头看，见沈德鸿和母亲竟找到她这儿来。
“妈！”见妈妈出来找她，她又心里不安起来，“天挺冷的，你怎么出来了？”
新星茹上来抱住女儿，声音哽咽道：“凝儿，对不起，妈不是个好妈妈，你原谅我好不好？你可不要离开妈妈！妈以前不明白，现在明白了，因为有你妈才觉得幸福是幸福的，如果没有你就是幸福也是酸的，你知道吗？”
肖凝也抱着母亲抽噎起来，“妈，我也对不起，我以为妈妈不再需要我了。”
沈德鸿一手扶着星茹的肩头一手拍了拍肖凝，笑道：“母女俩抱在一起的感觉真让人羡慕，很想再多看会儿，可是我真的很饿了，吃完饭再继续好不好？”
母女俩都被他逗得一笑。这儿是路口，沈德鸿的车就停在不远处，三人相挽相扶着一块往车那儿走去。 。 想看书来
068 第十章 又论毕乐升
第十章
1
康建忠这段时间觉得沈德鸿很是行踪诡秘，在沈园很难正常的时间里见到他，打电话过去，听声音感觉他是神清气爽的，不禁心里直犯嘀咕。这天，来市区办完事后，想到干脆到他办公室看看什么情况。刚进了总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