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情事:非常时代-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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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看江晨吧？”他瞪她一眼，又笑了，“帮你打算上了，最后两天里去看他们！也早该去一趟。江晨和韩茜结婚时你身体不好我们没去，后来江晨的父亲去世，我们也是很久后知道的，也没有过去慰问一下。我们结 婚前后，江晨不知往这跑了多少次，到人家了我们倒是这样省事，是有些不应该！”
肖凝点头夸奖，“难得有自我反省的时候，很不错！”
天桐不认，“我从来都具有自我反省精神，只是我做错事的机会太少，一直用不上。”
肖凝很认可地点头，天桐却去挠她，她把身子缩下去，他顺势压过去……
2
第二日中午时，饭桌上两人把去南京的打算说给德鸿星茹。德鸿很感兴趣，笑向星茹说：“咱们也跟着去吧？咱们也去南京玩玩。再说江晨那孩子也很不错，结婚的时候我们也没去，应该去的！现在再去补一下。”说着话又转到肖凝天桐这边，“这辈子去过的地方也不少，就南京基本上叫没去！就那一次是去看凝儿时，结果去看到个大病虫，本想看看你也顺便陪你妈妈到处走走，结果哪也没去。”又问向星茹，“一块去吗，然然奶奶？
星茹笑，点点头，“也行！得带着然然吧？”
“那当然得带着，还用说！”
听两人几句话就似决定了一般，天桐不满，“叔叔你现在和小孩我看真差不多！怎么听人家去哪就要跟着？上次继阳丹红出去你也想跟着！你和妈妈有的是时间，想什么时候出去不行？”
德鸿也不满，瞪他道：“哪有时间？成天帮你们看孩子了。”
“谁说非让你们看了？你们真想出去，我们自然就有别的办法。”
德鸿又找原因，“不是觉得带然然也去开阔开阔眼界嘛，我们不跟着就你们俩再带个孩子还能到处玩？你是连然然也不想带？哼，心里就你自己了还有谁！凝儿才不会答应不带着然然呢。”说着看向肖凝。
肖凝慢条斯理地吃着饭，一直不吭声，听着问过来，这才说：“我也不想带。”
德鸿星茹都看她，“你和那坏小子一样，凝儿？”
肖凝有些为难，“有时也很想带着，觉得自己出去玩把孩子扔家里不太忍心。”德鸿点头同意，可是她又说，“可是……想到等他大了时也会只带着自己的媳妇或者女朋友去玩，我和他爸求他也不同意带着我们，想到这就觉得心寒，那我们现在也不带那坏小子了！”
天桐哈哈笑出来。德鸿听着她绕口令似的一席话，怔了片刻也回过味来，瞪她一会儿，吃自己的饭。星茹看他们的样子觉得可笑，也笑笑。德鸿吃着饭又甩出一句话：“别指望我和你妈在家给你们带孩子！”
肖凝停下筷子和天桐商量，“把然然送到舅妈那儿呆段时间吧，舅舅和舅妈肯定很高兴，一直就说我们带不了就送过去，两个也是带，三个也一样。”
“嗯。”天桐笑着答应。
德鸿上来拍了下肖凝的头，“你这丫头，现在学得比那小子还坏！”说完又对星茹说，“这话倒提醒了我，我们也很长时间没看看哥哥嫂子去了，他们去南京时把咱俩和然然一块送北京去，我们在哥嫂家住段日子，等他们回来时再把我们带回来。你看怎样？”
星茹觉得这样也挺好，天桐和肖凝感到也很不错，都笑起来。德鸿却不解气地又瞪他们两眼。
489 第二章 意外
3
想不到天桐南京之行的计划让纪元和露露也兴奋起来，也要把维肖维妙扔给星培夫妇跟天桐和肖凝一块去。沈天桐勉强点头同意。四人第二日高高兴兴地出发。
仲秋时节，偶尔天气有些偏凉，南京这座古城也有些盛意阑珊。不过乍又没了家庭牵绊，没了杂事烦扰，一切随心所欲，爱侣相伴，纵情游玩。即便偶尔懒了，也尽可以随意找一处或者干脆就在宾馆房间，拥揽一起，相偎相醉。
七八天的时间竟然转眼过去。四人联络到刘江晨，直接去他的家里。江晨和韩茜早早开门迎接，兴奋地相互拥抱。
江晨韩茜起先以为四人刚来南京就直奔这儿来了，最后问出来，原来已来七八天。韩茜不高兴，“你们太过分了，如果是我肯定先忍不住去见你们！先来这儿就不能再出去玩了？”
“过分！肯定是你的主意！”江晨也指点天桐。
天桐笑，“你们怎么说都行，反正这里面就我是坏人！”又看向已有身孕的韩茜，“先来这儿不是增添你的痛苦？你能跟着一块出去跑？”韩茜瞪他。
江晨也知他们如果先来这儿难免就有些牵绊，少了兴致，也不十分责怨，又为他们安排这两天的行程。“今晚咱们谁也不叫，只咱们这些人，敞开了乐乐说些话！明天中午和晚上约上些同学一块聚聚，他们不知都念叨你们多少次了，一直要约着我去找你们玩。后天歇一上午，下午到学校看看，我首先代表南大的全体教职员工向沈 天桐同学和肖凝同学的到来表示欢迎！”
天桐听着安排得周到，笑道：“到你这儿就全听你的！”
江晨又说：“就是掂记你们的同学们太多，咱们那一块，肖凝韩茜那一块，怕是一天安排不过来。你们再多住个一两天吧，大后天咱们同学们再聚。”说着也看向纪元露露，“怎么样，多住几天？”
“肯定没问题！来前我和露露就怕时间不够用，直接往半个月里准备的，再住个七八天一点问题没有。”纪元抢先答话，然后又挤对天桐，“我们这国家干部都能挤出时间，他个平头百姓就忙到哪去？”
大家就看着纪元笑。江晨看纪元这谱摆得太长，有些靠不住，又笑向肖凝，“凝儿说了算！凝儿说住几天就几天。”
肖凝却看向天桐，纪元白白眼，“让你做主你就做，看他干嘛？不是陪你来的嘛，我和露露也是陪你！当然是你做主！”
天桐笑道：“酒是永远喝不完的，可时间确实有限。让两个国家干部留下吧，我们平头百姓还得回去忙正事，不像他们虚头八脑的那些事都可做可不做！”
大家又笑。
家里还有江晨的母亲，晚饭出去吃，肖凝他们自然极力恳请江母一块去，但江母也再三推辞不肯去。肖凝他们看她身体并不是很好的样子，便作罢。
六个人酒足饭罢，在纪元的倡议下又去了歌厅。仿佛又回到更加青春年少时的大学时光，都玩得有些忘情，没人想过此时七品市是种什么情形。
身在北京的沈德鸿，也是浓睡正酣，却被手机铃声振醒，他急忙起身接了。
“德鸿……”竟是纪亚尼，一声德鸿后已经呜咽起来。
沈德鸿全醒了，忙问：“这是怎么了？先别哭，什么事快说。”
星茹听到也忙起了身。
“德鸿，”亚尼边哭边诉，“让天桐快回来吧，劝劝继阳……”
“继阳怎么了？”沈德鸿听着只是哭声，急恼起来。
“丹红出车祸了……”
德鸿脑子里一下嗡嗡作响，没再听清纪亚尼下面的哭诉。
490 第二章 车祸
4
沈丹红是昨天上午十点多钟出的车祸，沈德鸿与新星茹先行从北京赶回来时康继阳已整整地守了她一天一夜，一滴水米未进。看着丹红被推进手术室，看着她一声不吭被一群医生护士忙来忙去，他耳边只听着刀剪交换时的碰撞声，声声脆响……不知多少时间后，一个四肢晃动，有些呀呀哭声的婴儿被护士从医生的手中匆匆接走，他的双眼一下被泪水模糊。
他还是隔着两三米，在护士规定的距离之外望着手术台，一动不动，直到眼里的泪水不知何时又干尽了，他眼前的一切变得更加清楚刺目，医生不时抬起的沾着血污的手强烈地撞击着他的眼球。医护人员一直在不停地忙，他的心也在迫切中一点点地膨胀……
终于医生转回身来，缓缓撕下手上的塑胶手套，护士推着丹红要出去。康继阳先时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一切，觉得不该已经结束，因为他没听到丹红的吟唤声，没有看到她丝毫动作。但很快他清醒了，发疯似地冲上去。 “不！”
空闲着的医生和护士全上来拦他，告诉他：“她没有死！你别太激动！只是还得观察一下，我们送她去特护病房。”
康继阳还是抢过去抓住移动床，手再不松开，望着床上的丹红给床单和氧气罩基本完全覆盖，人一点声息没有，他几乎要崩溃。医护人员见劝不开了，也便让他随着又一块进了病房。
沈天桐和肖凝纪元露露也是得到信后一刻没有耽搁马上返程，当天下午五点来钟赶到医院。病房里，康继阳垂着头呆坐在病床旁，两手紧握着丹红的手，一定要等她醒来为止。
德鸿见天桐他们都回来，稍松了口气，对天桐说：“你再去劝劝继阳，让他出来吃点东西，我们去试过了，都不行。两天水米没进一口了……”说着心里又犯酸。
天桐推开门进去。肖凝看这儿只有继父不见建忠夫妇，问：“叔叔阿姨呢？”
德鸿又叹一声，“一听到信你们建忠叔叔先倒下了，不是送得及时也就过去了！现在在那边病房里呢，你阿姨刚从这儿过去，两头焦心，看着也是……”
肖凝也叹一声，露露急着又问：“没别人在那边照顾我干爸吗？”
“你哥和你妈他们一早就过来了。你哥一直陪着他！”回答完露露，德鸿又叹息着向肖凝说，“还好丹红肚子的孩子没事，你钟阿姨在那边看着孩子。我们过来后，你妈也一块在那。”
肖凝以为妈妈在家看着肖然，听这话忙问：“然然呢？”
“怕顾不上他，放你舅妈那没带回来。”
肖凝觉得这样更好，又想到：“月月谁带着？”
“来医院前你阿姨先放邻居家了，我打电话让方嫂接过去了。”
肖凝听后心稍安，她又看向病房里，忍不住也推开房门进去。肖凝走近丹红，看她合着眼睛一动不动，握她的手也一点反应没有，眼泪就忍不住流下来。
天桐见继阳对他的劝说一点表示没有，心里又急躁，深叹口气说：“继阳，你就抬起眼来看我一下，让我安安心不好？我就不信老天爷对咱们这样刻薄，刚有点喜庆事就给一棍子，给一棍子就罢了，还能真就一棍子打死？我不信！相信我，丹红会醒过来，她从小受的苦够多了，苦巴巴长起来了，还硬是自己闯出些名堂来，说明命硬有福气！走，出去吃点喝点，把身体照顾好，等她醒来，我给你们半年的假，你陪着她爱哪去玩就去哪玩……”
康继阳终于说话了，声音嘶哑低沉，“我没事……”
天桐差点被这个声音把眼泪勾下来，低下头没再吭声。肖凝走过来，蹲下身望着继阳说：“继阳，你又有了一个孩子知道吗？”继阳没吭声，她又说，“起名字了吗？我还没问男孩还是女孩呢，你去看看他吧？也看看建忠叔叔！你知道丹红一出事叔叔也病倒了吗？也在医院里住着呢。阿姨都快撑不住了，你要再一直这样，让他们怎么办……”
康继阳抬起头，眼皮动了动，脸上抽动着，有无限悲伤。天桐便来拉他，“走吧，我也去看看。”
肖凝又说：“去吧，继阳，我在这儿守着丹红，一会儿也不离开，我保证，等你回来时她还是好好的。”
康继阳这才慢慢放开丹红的手，被天桐推拉着往外走。
491 第二章 车祸
5
看到儿子终于抬起眼睛看她，纪亚尼泪水又扑簌簌地下来。继阳心酸地用眼光抚慰着母亲，抽动下嘴角，没说出话来。他缓缓挪到盛放婴儿的保温箱，细细地看着里面的婴儿，小脸胖乎乎，睡相也安静。他眼前又一时模糊。星茹告诉他：“是个女孩。”
继阳点点头，又看向母亲：“我爸呢？”
听到儿子这般苍哑的声音，纪亚尼又落泪，擦把眼睛说：“在内科病房。没事了，稳定下来了，你不用担心你爸……纪元和露露在那瞅着呢。健雄家里还有个大人孩子得伺候，天桐他们来了，我让健雄和你伯母先回去了。月月你也别担心，你德鸿叔叔让方嫂接过去了。你就好好吃点饭，别让妈再看着心惊，守好丹红就好……”
继阳点头，挪动着又往外走，天桐跟着。来到内科病房，继阳见到也躺在床上的父亲，他几乎没作停留，又折身回去。他是再不忍与父亲相对伤心，觉得已有些承受不住，怕守着父亲张口哭出来。
露露看到一下憔悴苍老不少的继阳哥哥，愣愣地望着他走开，趴到病床上哇地哭起来。建忠睁开眼，眼珠往露露这边转转，又无力地垂下眼皮，一滴泪水顺着这侧的脸颊往下流。纪元赶忙拍她，让她住声，露露也意识到，忙收了声，含在眼里的两汪泪还是流下来。
在天桐的劝说下，继阳勉强咽下几口面包，喝上一瓶奶，又往丹红的病房去。病房里德鸿与肖凝都坐在里面，默默无语。继阳看了看丹红，在床前的凳子上又坐下。德鸿看看他，劝慰：“继阳，叔叔知道现在说什么也减不了你心中的难过，可还是希望你振作点！事已至此，再伤心不吃饭也没用。”
继阳把头埋进臂间，俯在床边说：“叔叔，对不起，我不想说话……我没事，你放心！你们回去歇歇吧，我想自己在这儿呆着……”
德鸿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