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婪末日-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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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苑公寓。”姜大龙想了一会儿说:“没有,我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华夏的吴海涛我们倒是很熟,以前给他的工地看过风水,下过一些镇物,但那都是骗人的,还不是为了弄些钱花,虽然是在搞迷信,但这并不算是犯法吧?”姜大龙说。
“您真的没有给艺苑公寓看过风水?”郑万江问。
“这我哪能跟您说假话,我都这么大岁数了,干嘛要骗你们。”姜大龙说。
“那您有没有给华夏的其它一些工地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请您好好想想?”郑万江问。
姜大龙告诉他们,下镇物是有过,但所下的镇物都是一些属相的小玩意和一些药物、咒语、印符之类的东西,但那些都是骗人的把戏,把有些事情说得严重一点,然后在讲破解的方法,意在是多要些钱。有些事情连他都无法解释清楚,随口胡说一番,干这行的人没有一个说实话的,那样会挣不到一分钱。只不过是迎合一些人的心理,迎合他们说一些奉承话,已减轻他们思想压力,没有给谁下过动物之类的镇物,那属五行之外,没有人会这样做。
现在越是有钱的人,思想越是迷信,这也是他们的一种寄托,毕竟干过一些违心的事,不然不会挣到那么些的钱,良心上时常有些不安,有时他们也是为了开心取乐,出手特别的大方,反正有的是钱,这对于他们来说,也是一种炫耀,干这行吃的就是他们。
给普通人算命看相根本挣不了多少钱,有时还弄得一肚子气,尤其是年轻人,会把算命的耍着玩,一分钱不给不说,还嘲笑他们未卜先知,为何算不出他们身上没有钱。这让你哭笑不得,不可能追着他们屁股后面要钱。
“你给吴海涛是否算命看过相?”郑万江问。
“看过几回,不过他问的都是今后的事,是不是有大灾大难。他这个人似乎有些心事,一般的人不会这样问,尤其是有钱人,总是问他的事业如何,说句实话,还不是为了挣到更多的钱。”姜大龙说。
“你是怎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我告诉他,尽二年还没有什么大事,日后会犯在小人手里,他与小人相克,这辈子注定要毁在他的手里,会发生血光之灾,让他以后多做些善事,以冲冲邪气,还告诉他不要出远门,出远门要尽量往北的方向走,北方有仙人在暗中保佑他,并给了他一个开了光的护身符,这样可以避邪免灾,当然那是唬他玩的,他有什么灾难我怎么知道。事后他给了我一千元。”姜大龙说。
“你每次都是这样给他算得?”郑万江问。
“基本上差不多,有时我还会给他一些神水,可以冲冲血光之灾,让他洒在他住的地方,其实也只不过是普通的水。”姜大龙说。
告别了姜大龙,“郑队,你说刚才他说的是不是实话?”在回来的路上,岳自青问郑万江。“他只是一个看风水的阴阳先生,没有必要跟我们说假话,现在有的人特别迷信,尤其是一些有钱的人,总想发大财,这只是一个心理寄托。我们对他们也没有办法,这他是知道的。”郑万江说。
“那么看来,是吴金在说假话,可他为什么要说假话,难道他不知道说假话的后果。”岳自青说。
“马彪那边也出现了问题,和吴金的话大有出入,说明吴金在有的地方没有说真话,这应引起我们的注意,还要加紧对吴金的调查,这样看来,他所说的话存在一些问题,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呢?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郑万江说。
“刚才你为什么要问吴海涛算命的事,这好像和案子没有关系。”岳自青不解地问。
“我是在琢磨他的心里,由此看来,他似乎是早有心事,有着一种预感,不然他不会无缘无故的看相算命,他是个军人出身,不应该相信这些,我想他是在求得心里平衡。至于他心里怎样想的,一时还难以琢磨不透。”郑万江说。
第172章 乐园相会
郑万江回到公安局,马彪把他调查的情况和他说了,郑万江不由皱起了眉头,看来这事还有待于做进一步的调查,案情弄得更加复杂化,这几个人哪一个人说的是真话。吴海涛在这个案子中到底充当了什么脚色,难道真是为了钱财而杀死了赵友思,郑万江的心里此时也没有了底,大脑里一时难以理出个头绪。
“郑队,我认为吴士山说的是真话,他虽然对吴海涛有些不满,他说的话的有些道理,吴海涛资产几个亿,不可能为区区二百万去杀人,他和赵友思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来凶手是另有其人,这个凶手会是谁呢?”马彪说。
郑万江点点头,没有说什么,他在琢磨下一步的工作该如何开展,有些事情弄得他也糊涂了,这几个人说的话都有些出入,他们当中是谁在说假话,他一时还难以确定,如果吴金是在说假话,那么他一定有问题,那么他说假话的用意是什么,难道他和吴海涛有过节?是想加害于他,这么看来,吴金知道具体情况,最起码知道那天晚上埋的是具尸体,但假如吴海涛不是杀人凶手,肯定说不出所以然来,那时吴金也难圆其说,反而会暴露事情的真相,这岂不是引火烧身,他不可能那样犯傻。
眼前迷雾越来越浓,几乎让人真假难辨,这还有—无—错—小说 m。{qul}{edu}。待于进一步调查,现在案情发展越来越严重,无形当中又牵扯一起凶杀案,这使郑万江感到愕然,他面临的对手阵容越来越强大,其难度可想而知。
晚上,在农家乐园的一间包房里,只有公安局治安科长丁德顺和袁丽娜俩人,他们边吃边聊,显得很是亲昵的样子。
“德顺,你到交警队工作的还可以吧?环境咋样?”袁丽娜问。
“还算可以,不过没有在治安科工作那么顺手,毕竟换了一个新的环境,人员比较复杂,现在的人虽说不好管理,但是对于我来说是轻车熟路,没有什么阻碍。因为我毕竟是公安局副局长,党委委员,他们对我还不敢另眼看待。”丁德顺说。
“这次工作调整,在我看来,马勇生他是有想法的,这个人圆滑得很,他的老丈人又是个政治滑头,有着丰富的官场经验,肯定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一些事情你要办的隐蔽些,不能让他看出什么?否则对你很是不利,在官场上混没有硬手段是不行的,要从各方面提防着他。”袁丽娜说。
“这些事情我心里很明白,不过马勇生对我还不敢咋样,他当上了局长,为了维护他的利益,不可能做过河拆桥的事情,至少现在还不能,时间一长就好办,我会有办法拉他下水,如果那样,把人都得罪了,他这个局长没法再当下去。”丁德顺说。
不要把事情想的那么简单,做为一个公安局长,钱对他来说并不十分的重要,主要是玩的管人手腕,树立自己的威信,击败对手,只有这样,他的局长宝座才能安稳的坐下去,这才叫玩弄权术。公安局上下一千多号人,什么样的人物都有,不是那么轻易管理和得心应手的。他上任以后,肯定是要作出一系列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这次中层干部调整,可以说就是个苗头。
“在我看来,绝不是无意识的,他的心里肯定是有一些想法,你不得不引起重视。”袁丽娜说。
“这个我心里自然明白,对他我还是十分了解的,不显山露水,表面看来,显得特别的大度,给你一个稳重豪爽大方的假象,但骨子里都是花花心肠,满脑子都是心眼,一些事情让人猜测不透。”丁德顺说。
“所以你千万要小心,要多留些心眼,不要让他把你给涮了,你要一出事,肯定会牵扯到一些人,他们可都是玩弄权术的出身,一旦牵扯到自己,会不惜一切的采取措施,他们是绝不会放过任何人,你的背后没有靠山,说不定会那你开刀,有些人也会过河拆桥,把你当替罪羊给抛出来。”袁丽娜说。
“这个,你放心,我是不会把自己撩进去的,虽然我俩不是很对付,可我也不是三两岁的孩子,一点心眼没有,被人那么轻易的糊弄,我已经做好了准备,在我看来,他对我还不敢咋样,不然会有他的好瞧。”丁德顺说。
“现在形势不易乐观,县委和政府意见不一,大凡是玩权术的人,主要是玩的铁手腕,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保住自己的乌纱帽,他们的心比谁都狠。”袁丽娜说。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丁德顺问。
“我只是凭感觉,现在马勇生和胡治国他们之间的劲头特别大,矛盾也十分突出,还不是全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官场如战场,刀兵相见各不相让,胜败乃是一刹那间的事情,大的方面咱们不知道,县委和政府的一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袁丽娜说。
“你看出了什么苗头?”丁德顺问。
“我也只是猜测,我断定,马勇生为了自己的利益,肯定会拿一些人开刀,胡治国是头一刀,他在公安局的势力不亚于马勇生,俗话说得好,一山容不得二虎,二虎相斗必有一伤。”袁丽娜说。
他们俩是死对头,不把胡治国搬倒,马勇生就无法在公安局站稳脚跟。不过他的做法叫人琢磨不透。因为县委那边很支持他,现在他说什么都信。胡治国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年龄比马勇生大,这次上不去以后就没有希望了,如果上不去,马勇生必定会想办法治他,官场极为残忍,他们会拚个你死我活。他们之间还未能看出胜负,必定都有一定的势力。
“你和胡治国的关系大家都知道,马勇生不会轻易放过你。以后要和他疏远些,也不要和马勇生过分亲密。袁丽娜说。
“这个我心里清楚,有些事情马勇生也得考虑,那些人不是那么轻易对付的,我会正确处理自己的事,你在县里知道的消息比较快,有什么大事及时告诉我,让我也有所防备。”丁德顺说。
马勇生和胡治国表面看来风平浪静,是还没有发生实质性分歧,他们这是在暗中较量,一旦发生正面冲突,那将是你死我活的决斗,不分出胜负绝不会罢休,所以要静观事态发展,不能让他们看出什么,待局势稳定以后就好办了。无论马勇生咋样,现在都得适应,必定他是一把手,决定权在他的手里,上面领导也只信他的话,副局长也过是个傀儡,根本说不上话,这一点心里跟明镜似的。
“这个你放心,不过以后有些事情要当机立断,不要拖拖拉拉,当断不断必受其患,这样要耽误事的。”袁丽娜说。
“这我自然知道,所以才这样委曲求全,不和他发生正面冲突,一切都忍为上策,实在不行老子还不伺候他了,自己干比什么都痛快,也省得受这窝囊气,胡治国这边还不能得罪,事事还得由着他,两边夹板气不好受。你的事咋样,有没有什么困难?副县长有没有希望,实在不行,就把他甩了,我可以把事情摆平,他的心早已不在你的身上。”丁德顺说。
“我现在还没事,毕竟我是一个女人,有一定的先决条件,不过我感觉太累了,不想在官场这个怪圈里干下去了,整天尔虞我诈、勾心斗角,实在有些太残忍了,有些力不从心。至于他我早已经心灰意冷,只是孩子大了,不想让她受到太大的打击,我必定是她的亲生母亲,不能只顾自己,把她给耽误了。”袁丽娜说。
“官场虽然残忍,但它的诱惑力极大,是有不少人陷了进去,弄得身败名裂,但大多数人还在想方设法的钻营,欲得到更大的权力。”丁德顺说。
这说明什么,一切都在进步,包括人的大脑思维和意识观念,它是随着社会发展的转变而转变,现在没有竞争就没有进步,虽然残酷但这是事实,无论是谁也都逃不出这个怪圈,结局无论好与坏都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只要有一丝希望就要去争取。
“你从哪学来的奇谈怪论,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但也不完全绝对,我对官场早已厌倦了,对上阿谀奉承,出了事都会把责任推到你的身上,让你哑口无言,对下小心行事,说不定哪天你的手下给你捣鼓一些事来,让人抓住把柄,这也是你的责任,到时自己都不好收场。”袁丽娜说。
“这也说明社会在发展,人生是一个大舞台,各自扮演不同的角色,不要有其它的想法,你还毕竟年轻,要想发展必须有大的付出,把这个机会错过了,后悔都来不及,人的一生这样机会可不多,一旦失去岂不遗憾终生?”丁德顺说。
“德顺,对于我来说,我现在只想有一个舒适安逸的家,与世事无争,愉快欢乐的生活下去,官场实在是太累了。”袁丽娜说。
“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人的一生干吗?还都不是为了名利。俗话说得好,人过留名,燕过留声,这是人的本能,干嘛不去争取。为了你,我不惜献出一切,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心甘情愿。”丁德顺说。
“我理解你的心情,和你在一起,我感到有说不完的话,不象和他,没有一句知心的话可说,满脑子都是金钱,他对我早已腻味了,现在有些事情在利用我,目前还不敢把我咋样。”袁丽娜说。
“那你更应当机立断,不要总是这么折磨自己,要有自己的主心骨。不要优柔寡断,这样会毁了自己的前程。”丁德顺说。
“我何曾不这样想,但是孩子大了,又是个女孩子,我不想让她的心灵受到任何伤害,那样我心里会更加感到不安。”袁丽娜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