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还爱着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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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发生了什么?”
流年见瞒不过,只好说:“家里进贼了,你帮我报警吧。”
警察很快就到了,勘察了现场后,问流年道:“你发现有什么物品丢失了吗?”
家里并没有存折什么的值钱的东西,流年看了看,虽然损坏的严重,但东西并没有少什么,流年刚想要摇头,忽然意识到如果说什么都没有丢的话这就不是一起普通的入室盗窃,那些人进来肯定是为了找什么东西,警察必定会问她她觉得那些人是要找什么,言多必失,更何况还有染止墨在,她不能让人察觉到那账本的存在。
于是撒了谎,“丢了一张存折。”
和警察去警察局做了笔录,警察问了一些问题,关于存折的那些流年语焉不祥。
从警察局出来,染止墨还在等着她,见她出来,问道:“我送你吧,你去哪里?”
“回家。”
他直白地问道:“你那里还能住吗?”
她微抿了唇,犹豫了一下,“那我今天晚上去伊落落那里就好,她家离这里很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第七章 其实谁都不信
她微抿了唇,犹豫了一下,“那我今天晚上去伊落落那里就好,她家离这里很近,我自己去就可以了,很晚了,你先回去吧。 。”
染止墨却固执地不理会她后面的话,“给伊落落打电话了吗?”
她无法,只好拿出手机拨通了伊落落的手机。伊落落在十分钟之后赶到,当看到染止墨的时候,她显得有些吃惊,却只是礼貌地问了声“学长好”。
染止墨冲伊落落点了下头,又对她说道:“流年交给你,我先走了。”
离开的那一刻,他望向流年,墨黑的眸子里似是藏着许多话,然而一瞬之后,他只是离开。
和伊落落说了自己家里进贼的事情,伊落落显得十分吃惊,尤其是当流年说自己家里已经乱七八糟无处落脚,要在她家借宿一晚的时候,伊落落眼睛睁得都快圆了。
“你丢什么东西了吗?”
流年起先觉得对伊落落并没有么好隐瞒的,摇了摇头,可是紧接着又赶紧点头,开口道:“丢了一个存折。”
“上面有多少钱?”
流年拿出刚才应付警察的那一套:“一万多吧……”
伊落落不以为然地哂笑一声,“进你家的贼也真够累的,把你家翻的都没法住人了,结果只找出来一张一万块钱的存折……”
的确没有什么信服力,恐怕刚才那些警察也是这么觉着的吧!
念头一转,流年忽又笑了:“有你这样的朋友吗?居然盼着我丢东西!”
第二天一早,流年就被手机的电话铃声吵醒了,流年迷迷糊糊地按下通话键,讲电话拿到耳边,“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男子的声音:“喂,流年吗?我是你邵伯伯。”
睡意一下子去了一半,流年坐起来,小心地问道:“邵伯伯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事吗?”
事已至此,他也没有更多的绕什么弯子,“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找你谈谈。”
这通电话为了什么流年心里自然猜得到,邵启仁看到复印件的时候大概就明白原件在她那里了,这样陈年的账目,除了作为贪污犯女儿的她以外,又还有什么其他人能拿得到?
所以昨天晚上她的家里才会失窃,可惜他们并没有找到想要找的东西,于是邵启仁今天只好给她打了电话。
其实这话谈或者不谈,结果大概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流年自然不会改变自己的主意,可邵启仁毕竟是父亲生前的好友,她总归希望这件事能够有个善终。
于是答应了:“好,就在上次您约我去的那家咖啡店吧!”
见到邵启仁的时候,流年只觉得他比上次似乎苍老了许多。
第七章 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侥幸
见到邵启仁的时候,流年只觉得他比上次似乎苍老了许多,他本是望着窗外的,听到她的脚步声,转过头来对她说道:“你来了!坐吧!”
十分安静的店里,有舒缓的音乐缓缓淌过,咖啡喝到一半,邵启仁终于开口道:“当年事发前,你父亲就是在这里和我见了最后一次面的,他特意嘱咐我,让我替他照顾好你和你母亲。 。”
流年放下咖啡匙,“当年我父亲大概是觉得他横竖都逃不过了,不想再让你们搭上性命才会一个人扛下所有的吧……只可惜,最后他走了,母亲也跟着走了……”
有片刻的沉寂,流年低了头,却听邵启仁认真地说道:“其实我一直很感谢你父亲,没有他恐怕我现在也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叙旧并不是他们今天的目的,邵启仁说这么多,也不过是想要用他与父亲的旧情说服流年交出账本原件罢了。
这一点流年自是明白的,疲于这样无休止的绕圈,流年直接点破主题:“邵伯伯,我并不想为难您,我只是希望您能放过染止墨。”
邵启仁眉头紧锁,“流年,你为什么还在替那小子说话?如果不是他和他父亲,你父亲也不至于走到那个地步!”
那是流年最深的难堪,她呼出一口气,偏了头,静默许久,半晌才像是找回了自己的声音,那般的暗哑:“当年的事是我父亲他自作孽,怨不得别人……”
邵启仁看着她,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流年深吸了一口气,“邵伯伯,其实我真的不想伤害您什么,我只是想请您放过染止墨,无论如何,我还是没有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出事!只要您答应我,您想要的东西我一定会给您的!”
流年的固执邵启仁还是知道的,看着流年带着恳求的目光,良久,邵启仁长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答应:“罢了,你既然已经决定了,我按着你希望的去做就是了。”
“谢谢。”
流年道了谢,没过多久也就告辞离开。外面的天有些阴沉,流年出了咖啡店,不由得松了一口气,总算,了结了。那个时候,流年还不知道,自己刚刚从一场劫难中逃脱。
流年走了以后,旁边座位的两名男子走近邵启仁问道:“您怎么就这么放她走了?”
邵启仁放下口中的咖啡匙,拿起一旁的纸巾擦了擦嘴,半晌才开口说道:“算了,她毕竟是那个人的女儿,如果她真的会信守承诺把账本交出来,这个交易做了就做了吧。”
“如果她不呢?”
邵启仁眯起了眼睛,原本敲着桌子的食指收了回来,手攥成了拳,有青筋凸起,却始终没有出声。
在这一刻,流年只觉得从后背有一股寒意钻入体内。
第七章 他才不关心那账本怎么样
邵启仁眯起了眼睛,原本敲着桌子的食指收了回来,手攥成了拳,有青筋凸起,却始终没有出声。 。
在这一刻,流年只觉得从后背有一股寒意钻入体内。
走出去没有多远,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竟看到一辆和程冉明的那辆车一模一样的宝马越野停在那里,还没等她走近,车上的人就已经下了来,就是程冉明。
“家里失窃了?”他问她。
流年点了下头,“不过还好,东西没丢。”
程冉明确并没有接她的话茬,只是从兜里掏出一把钥匙和一张纸条,对她说道:“你那里不安全,这几天先去这里住着吧。”
其实,他才不关心那账本丢没丢,他关心的只是她有没有事,那账本就算丢了,于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的,不君子的想一下,他还可以省去一个情敌。
流年没有接,“不用了,我刚刚和邵伯伯谈过了,他们应该不会再……”她的话说完,就被程冉明冷着脸打断了:“你说什么?你自己去和邵启仁谈的?”
流年有些莫名其妙地看向程冉明,随后点了点头,“是啊,我……”
“你知不知道这有多危险!如果他利用这个机会逼你交出账本你要怎么办?”
流年本能地想要反驳,然而却发现她竟然无话可说,如果邵启仁利用这个机会逼她交出账本……如果……
她想起刚刚没有几个人的咖啡店,想起坐在他们不远处的几名体形壮实的男子,想起自己……没有一点防备,如果邵启仁真的懂了这个念头,只怕她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她禁不住打了一个寒颤,庆幸与后怕同时涌来,她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微低下了头。
程冉明被她气的没办法,还好她现在没事,不然……
也没什么不然了,既然已经这样,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他转身就要上车,手臂却被人抓了住,他转头看向身后的女子,对方却没了抓住他手臂时的干脆,支吾了半晌,才说出了两个字:“谢谢……”
这却是他此刻最不想听到的两个字,他说了声“不客气”,头也不回地上了车离开了。
检察院在两日后公布了调查结果,由于通过调查发现有大量的证据都是伪造的,证据不足,染止墨被当庭释放。
当天下午,程冉明带着流年和邵启仁见了面,流年当着邵启仁的面将账本烧了。
火焰将那些纸舔舐成了灰烬,火光渐渐暗了下去,流年站起身,对着对面的邵启仁说道:“邵伯伯,以后请好自为之。”
没了这个账本,他们也许以后就再也不会见到了,毕竟邵启仁是市里的高官,流年现在只是个在普通不过的民众。
第八章 他没有想到的答案
检察院宣判不久后,染止墨就回到了市政府继续工作,吴宝国先前以为他肯定回不来了,新任市委书记肯定是自己,在媒体面前没有少说极具针对性的话,此刻见到染止墨回来,脸色自然好不到哪儿去。 。
案子的调查依然是由染止墨负责,沈辰迹下午打了一个电话过来,先是说了些案子最近的进展,两个人私交很好,所以这之后沈辰迹又问起染止墨最近的情况,说了几句,沈辰迹笑道:“你是没看见当时检察长那脸色,谁也没想到你最后竟然会逆转!”
染止墨想起沈辰迹在反贪局,也许会听说些什么,于是问道:“对了,辰迹,你知道是因为什么有的这样的逆转吗?”
“你不知道?”
染止墨没有回话,算是默认了。
“你竟然不知道!”沈辰迹显得格外难以相信,“我还以为是你安排的……”
染止墨苦笑了一声,“没来得及。”
“听说好想和程家有点什么关系,我还以为是你事先……这就奇怪了,按理说程家应该没那么大的力量啊……”
程家?难道说这事和程冉明有什么关系?可是程冉明为什么要帮他呢?
染止墨本能地想到流年,可是与此同时,他想起那晚他问流年时流年的回答,其实他是不相信流年的话的,可是那时她的样子却容不得他不相信,如果她说的是真的,那么,程家又为什么要参与这件事呢?
答案似乎在他回家之后揭晓了。
刚一到家,他就听到有谈话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许是听到他开门的声音,母亲从客厅里走了出来,见到回来,开心地拉住他对他说道:“止墨,你可回来了,冉茵都等你好久了!”
冉茵?
这两个字对于染止墨而言算不得熟悉,他思索了片刻才反应出原来母亲说的是程冉茵,可是却想不明白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们家,而母亲又对她这么用了这么亲切的称呼,毕竟她们之前连见都没见过几面的!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染母似是对他的说法不太满意,“止墨,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你这次的事情能这么顺利的解决,还多亏了人家冉茵呢!”
染止墨停下了动作,着实吃了一惊。
染母料到他会是这种反应,边往客厅走边继续说道:“你也真是的,连自己的救命恩人都没搞清楚,还说那种话!听程家那个孩子说,冉茵这丫头那会儿为了救你可是没少奔波,你呀……”
后面的话染止墨几乎完全没有听进去,他站在客厅的门口,看着坐在那里微微低着头像是不好意思的程冉茵,紧紧地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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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不相信,即使是这样
程冉茵……程冉茵……怎么会是她?
他之前甚至都没有将她纳入考虑的范围,可是……不得不说,如果是她的话,程冉明的确有理由动用程家的力量帮他,但同时,就如沈辰迹所说,他并不认为程家的力量强大到可以让他平安脱身。 。
应该只有流年的啊,只有流年那里有可能有让他们害怕的证据!
心里存着疑虑,一顿晚饭下来他说的话甚至不超过十句,只有母亲不停地夸奖着程冉茵如何如何懂事、有礼貌、落落大方,很显然,在到他们家的这一段时间里,程冉茵给他母亲留下的印象是很好的。
染止墨并不搭茬,只有在母亲非要他说话不可的时候才会发出“恩”或者“哦”的声音敷衍。
吃完饭后,程冉茵要离开,染母推了推染止墨,那意思再明显不过,是要让他去送程冉茵,他不好推脱,况且又有些事想要问她,于是穿上外衣出了家门。
程冉茵报了地名,止墨将车开到地方,停了下来。车里一时安静,程冉茵像是在想些什么,染止墨正要开口,她却抢先一步唤道:“染学长。”
“恩?”
“今天伯母的话你不要太在意,其实……其实没有那么困难,表哥他也帮了很多忙,伯母她夸张了,学长千万别当真!”
一句话,那么真诚,让染止墨正着要问出的话统统没有办法再说出口。
她这样,便是认下了帮他的事情,而这件事会有多困难,他又怎么会不知道?
如果说是程冉茵要帮他的话,程冉明会出手相帮倒也算是说得通,毕竟他们是表兄妹,而事实上,如果是流年……如果是流年的话,按理说,程冉明不仅不会帮他,不落井下石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如果真的是流年,程冉茵又怎么敢说是自己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