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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花舞七国-第23部分

小说: 花舞七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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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后会有机会的。”徐准望着她简单地说道,听不出喜怒哀乐。

  “对啊,何况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今日分别便是为了他日相聚,既然总会相聚的,又何必枉自悲伤。”一向沉默寡言的冯潇雨笑着安慰敏之。

  我轻拍了敏之的手,安慰道:“等安定下来,我还会回来看你们的。”

  “都是韩童衣那个贱人!”纪灵紧捏着拳头咬牙切齿地恨恨道,“要不是他,我们今天也不会分别了,气死我了!”

  “灵儿,不要这么愤青,”我笑望着她,眨了眨眼睛道,“忘了我是怎么跟你讲的了?商场如战场,兵不厌诈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何况这里的国家没有任何规范商业的法律,我们又怎么能够强求次次都能遇见凌子悦那么好合作的人物呢?”

  “可是灵儿说得对,都是韩童衣害的!”龙三边烤鱼边自语。大虎小虎也表示赞同,可在我的一个眼神示意下,全都闭了嘴。说真的,这是我自己惹的祸,不能让他们沾上边。

  “我就是气啊!”纪灵大叫道,“这人怎么能这样,明明是花露水是你做出来的,他凭什么抢去,还派人来追杀你?简直是目无王法,欺人太甚!”

  “是啊是啊,”我好笑地盯着这个小丫头,挪过去挨着她坐着,将手臂不雅地搭上她的肩,斜睨着眼睛笑道,“他们太不讲理了,等改日我们灵儿做了青天大老爷,一定要将韩童衣这样的败类给绳之以法,呵呵……”

  说得大家都哄笑起来。

  纪灵涨红了脸,一把推开我,佯怒道:“胡说什么呢!”

  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在凝香坊之后,韩家的小香料铺子找到我,要与我合作。不知人心险恶的我很快便走进了韩家的陷阱:先是签合同,然后是投产,紧接着短短一月不到的时间内,“花露坊”从成立到炙手可热,大有成为第二个凝香坊的趋势。可是提钱那日,我被放了鸽子,不仅没拿到钱,合同还被抢走。为了使花露水真正成为韩氏品牌,韩家人不惜雇凶来杀我……龙家婆媳俩恨铁不成钢,只好打算带着我和龙三连夜收拾细软去外面避一段时间再回,可惜龙三失去了繁二爷这个后台,再这么被我一连累,连小捕快也做不成了,诶!不能怪别人,在这样的一个社会,没有任何商业保障,要想不被欺负,就只能自强,强到让人家占不到我的便宜!

  月上树梢,如同嵌在枝桠间的一颗明珠。

  月华流水般静静泻在这片茂密的桃林中。跳跃的火光像是在热情地舞蹈,兴奋地发出噼里啪啦地欢呼。红色光晕印在每一个人的脸上,明明灭灭。大家说了一回话,取笑了一回,便有些倦了。我看着这些个籍着我的缘故而从小深受现代思想文化影响的孩子,想着我心里的计划,不禁有些担忧起来。

  夜未央,天将晓。

  徐准一个人站在晋城城外的官道上,望着马车远去的方向出神。露水沾湿了他青灰色的长袖,在黎明前的清风中飞舞。

  长影风中立,墨发束高冠。

  星瞳晖日月,人若云游龙。

  长衫猎露浓,湿苔倦月晚。

  伊人乘车去,晋城身后眠。

  寂寥而孤独的身影在仲夏夜的沉眠中显得如水悲凉。他缓缓地托起那个小小的锦囊,面色沉寂地打开它。这是他第一次收到花安城的礼物,当然,要到很多年以后,他才会知道,这将是他此生唯一一次收到她的礼物,他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锦囊里面是一封信件。他有些好奇了,那个讳莫如深、激灵多变的小女孩,会给他写些什么呢?

  “徐准:

  很高兴我终于决定写这封信给你。今天我只是暂时离开晋城,所以,等我回来时,你一定不要还是现在这个样子哦!我相信你终有一天会实现你的理想,加油!

  我犹豫了很久,终于还是决定写下下面这些东西,请你一定要好好看。

  ‘自云国三分已来,七国并立,天下大乱,豪杰流寇并起,跨州连郡者不可胜数。白弗比于西云,则名微而众寡。然弗遂能克之,以弱为强者,非惟天时,抑亦人谋也。今弗已拥百万之众,挟天子而令诸侯,此诚不可与争锋。西云被创,东云如意暗弱,此皆不足为惧也。齐国据有云水江东,根基已深,况海商业兴隆,连通东海,民生富安,国险而民附,贤能为之用;南地楚国,地广物博,兵强将勇,兼之南方百族为后盾;西秦拥关中地险,衔沙海,通西域,士能为之谋;此三国可以为援而不可图也。北地边远,燕国君丧,少帝年幼,东宫涉政,然公子聆势及四海,神通难测,非澜、离、意三公子所能及也,此诚可与之合纵以抗齐秦而不可与之争也。栖霞北据汉、胭脂,利尽南海,东连三云、楚地,西通沙海、西域,此用武之地,而其势空人驰,非难计定,此殆天所以资吾等,尔等岂有意乎?栖霞险塞,连绵山野,沃土千里,能守之以恤民养兵,能弃之以残垣断壁,天砌可收可退之境,万利己而已矣。西云事败与北,如意暗弱,民殷国富而不知存恤,智能之士思得明君。吾等虽非帝胄,然亦可起于乡野,铸信义于四海,明才德以总揽英雄,思贤如渴,若跨有栖霞、山夏、瀛洲,连其兵事,保其岩阻,西争和沙海,南安楚国,外结齐秦燕云,内修政理;天下有变,吾等当顺天知命,应百姓之夙愿,旗天下一家,号太平天国,出师遂民,则命一上将将栖霞之军以向汉中,径取关中,吾等自身率云地新得之众出于栖霞,自胭脂川而下,合纵北燕、北云、南楚,径分齐国之地,百姓孰敢不箪食壶浆以迎吾军乎?诚如是,西定秦国,东向三云,拥兵齐地千里,一统中原之地。则霸业可成矣!’

  这些分析不全是我个人得来的,我听闻西南山地以栖霞为冠,原先在江湖流传过‘栖霞七侠’的传说。他们为百姓服务,使栖霞方圆千里免于战火,并独立于秦楚……那里是个好去处。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此乃常理。东周末年,诸侯争霸,兼并组合,终成五国。后又云国三分。现在七国已然正进入争霸的最后阶段……还有,我再强调一点: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言止于此,剩下的,就靠你自己了!祝你早日梦想成真。

  小龙,启。〃


018、唱尽满江红
  “这些年一个人/风也过雨也走/有过泪有过错/还记得坚持甚麽/真爱过才会懂/会寂寞会回首/终有梦终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我轻声哼着周华健的那首《朋友》,在马车中渐渐睡去……

  是我提议要去白城的,所以当我一觉醒来时,已经在小城梁州的一家客栈里了。梁州是白城向南通往秦国江阳的官道上一个必经的小城,虽比不上白城、晋城这样的大城市,却也算是中等的。江阳、永安、晋城、梁州、山阴、泸州,是一整条官道的接连点。

  黄昏十分,街上的人稀稀郎朗。钟鸣之声从远处的寒山寺传来,使得这座宁谧的小城显得几分不食人间烟火。龙老太太在榻上歇息,我在房间里帮龙李氏绣荷包,绣的是江州苏云氏的包梗绣,粗线打底,金线菊的狭长花瓣在棉垫上微微隆起,煞是好看。我蓦地想起周杰伦演的《满城尽带黄金甲》,里面巩俐绣的,不就是这种菊花吗?厄,原来我还记得啊!真的是隔了世的回忆。诶,真没想到我有一天也会跟古代人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窗头绣花。

  “小龙。”龙三从外面跑进来,兴奋地叫着我的名字。

  龙李氏看他跑得满头大汗,一边拉他坐下替他拭汗一边佯责道:“做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

  “大事,大事!”龙三笑着喘气,“方才在街上买干粮时听说,重阳节时公子聆要来梁州,府尹刚贴文告说是要办全城庆典呢!”

  “人家来梁州,你跟着瞎高兴个啥?”龙李氏笑着问道。

  “娘不知道,公子聆是‘四公子’之首,厉害着呢!”龙三坐在软榻上,一脸兴奋地向他娘解释道,“娘总是呆在家中,也难怪没听人说,燕国沈君聆、齐国燕微澜、楚国尹离和前云国方意,被世人并列为‘四大公子’。这四人,都是七国的皇亲国戚,王孙贵胄,本领可不一般。公子聆容颜俊美,性情洒脱,精谋略,擅音律,明治理,虽不求功名利禄,却一直替燕国殚精竭虑;公子澜清秀出水,被誉为齐国第一美男子,擅五行八卦,所行的阵法天下无双,至今无人能解;公子离性情难测,人如莲花,妖惑众生,琴棋书画数御兵术无一不晓,乃天下奇才;公子意雄才大略,却为其兄圣武帝所忌惮,早年杀于京师,已有多年。这四公子都是国之栋梁!”

  “你从哪里听人家说的这些?”龙李氏皱着眉笑着问龙三。

  龙三望向我,我用眼神剜了他一眼,示意他别说是我说的,他一愣,随即笑着对他阿娘说道:“前些年在府里当差,听那些官老爷们说的。”

  龙李氏笑着摇了摇头,继续绣菊花。

  我把龙三拉到一边,问他:“诶,你知道他来梁州做什么吗?”

  他摇了摇头,说:“官府只说是要到寒山寺去,顺道在梁州来视察民情。”说着,龙三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说:“不管这些,我带你去处好地方。”

  龙李氏见我们出去,只在后面笑道:“早点儿回来,一会儿你奶奶醒了就开饭了。”

  “知道了!”我和龙三答着,便出了门,朝客栈的一楼走去。客栈里已经宿满了人,可是还是时不时有来投宿的,好不热闹!一楼的大厅里坐了许多食客,多为寻常百姓,也有不少的江湖人士。其中有两人,令我记忆尤深;一人魁梧矫健,嗔目扬眉,鹰鼻厚唇,桌旁放着一竿红缨戟,我记得他叫白虎;一人五短身材,眯目连线,狡黠如兔,腰间别着一柄弯刀,我猜他要么叫玄武要么叫青龙。这两个人并没有认出我来,因为离邺城白杨林的那次短暂相遇,已过近七年,而我也从元嘉八年的那个小婴儿长成了一个十岁的小女孩。

  从客栈出来,黄昏的天空被夕阳的余辉染成一片一片粉橙血红相间,一轮弯月如钩挂在半山腰,像是一缕即将飘散的云雾。大山若有若无的青色薄影,宛若一层浅浅的纱幕,带着三分寂寥的禅静,三分凤凰涅槃的亡息,四分不经修饰的唯美。青砖黑瓦和石板路,古城和古城里的人,在从城外传来的悠长山歌中进入有一个夜晚。

  穿过几条街,龙三带我来到一个湖泊面前,这个湖很大,如同一面泛青色的镜子平铺,置身其间,仿佛脱离了大地。水天相接,是西天的云霞,泛着闪烁的橘色荧光,梦幻,是让人觉得不真实的浮华,充满着令人沉溺的诱惑。“一道残阳铺水中,半江瑟瑟半江红。可怜九月初三夜,露似珍珠月似弓。”当真是妙极!在开阔的天地里,心胸就会变得开阔。我微仰着头张开双臂呼吸着湖风中迎面而来的水汽,顿觉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就好像尘世的一切烦扰都已经与我不相干。我是谁?这都已经不重要了!

  “这个叫镜湖,我就知道你定会喜欢这里的。”龙三低声喃喃,那轻声似是怕扰了这份宁静。我心中暖暖,斜着眼偷瞧了他一眼,顿觉这时的他看起来无比的HANDSOME,只是——那个,怎么又脸红?我笑着将目光移开。诶,真想这一刻停留到地老天荒。

  一叶扁舟不知何时从远方的水平线中出现,遗世而独立,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婉转的歌声随着小舟在水中荡漾,伴着琵琶声靡靡醉人之音惊起一圈一圈潋滟的涟漪,直泛进闻者的心湖。那天籁像是如水的月光,像是漫天的大雪,像是熏得人头疼的馥郁的槐花香,如同从梦中从记忆中传来。

  “……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

  彼黍离离,彼稷之苗。

  行迈靡靡,中心摇摇。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取自《诗经》)

  我和龙三沉浸在这美景天籁中,恍若忘记了一切,直到那叶扁舟驶近,我看到舟子蓑衣斗笠沉默地摇着小舟,而小舟上相对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二十出头,是个眉清目秀、面色哀怨凄怆的小家碧玉,正唱着曲儿抚着一把七弦琴,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另一少年,同我差不多大的年纪,锦衣华服,足登青云绣靴,头戴青灰纱帽;眸若星辰眉如黛,唇不点而红;脂凝新雪,吹弹可破,小小年纪却偏是长得倾国倾城,倒像是女扮男装的。我见之不俗,遂起了相交之意,远远地跟她们打招呼。那二人竟很高兴,使舟子将小舟划过来邀了我和龙三共同泛舟镜湖。

  我们互通了姓名,并相约改日一同去寒山寺礼佛。原来这抚琴女子叫珮华,不想竟是我两岁生辰那日望云湖楼船上唱曲儿的小姑娘,算是有过一面之缘。见她面色无变,想来也并未认出我来。我自诩过目不忘,以为便只有我对那日是记忆尤深的,却并不知这珮华其实最是那个隐藏至深的人,而要到很多年以后我才会知道这个谜底。那小小“少年”与我们结交,也并不隐瞒自己女扮男装的事实,只一笑置之。她叫林容夏,说是来此地游玩,碰巧遇上珮华,两人一见如故,遂一同游湖。

  “能唱尽此黍离之悲者,怕是世间再难寻第二人。”我望着珮华,心生钦敬,溢美之语自然而出。

  “珮华姐姐原先是云国人。”林容夏解释道。

  珮华一笑,那笑有些苍凉,像是阅尽人世间所有的悲欢离合,她说:“若要说到琴音无双,非燕国公子聆莫属。”

  “莫非姐姐听过?”我问道。龙三和林容夏二人也都望向珮华。

  珮华点头,似是陷入回忆:“早年在云国安城,虽未见其人,却曾有幸听过他的琴声,恍惚如同天籁,绕梁三日,不绝于耳,闻之而三月不知肉味。但那之后,便再也没有听过了,即使是……而后在京师亦曾与之有过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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