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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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她们都送回去,什么也不要说。对了,把唐玲留下。”天闲想了想才道。
“是的。”几个穿着夜行衣的人以最快的速度褪下自己身上的夜行衣。这些人里面穿着各种普通的衣服,没有了夜行衣做标志,恐怕谁也分辨不出这些人曾是星宗的秘密部队。
目送这些人消失,天闲替唐玲拉上敞开的领口。
说起来除了依娃,唐玲还真是九人中最漂亮的。既然依娃被欧伦给带走了,唐玲自然就成了这些人首选的目标,因此唐玲的衣服被折腾的最彻底,几乎看不到完整的,特别是在一些重要部位,上面满是被人蹂躏过留下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的。
地上正好有刚才那些夜行人留下的夜行衣,果然不愧是星宗的精英,这些夜行人几乎抹去了所有行动后的痕迹,却独独留下这件衣服。
迷药的药效很快就过去了,清醒过来的唐玲首先发现的就是自己浑身酸痛,而且衣服好像也被人动过,吓的尖叫出声,直到看到天闲,花明心出现,才算冷静下来。
天闲大体将事情向唐玲解释一下,自然,有些地方还是需要隐瞒的。听了天闲的解释,唐玲这才释然。
既然这次的事总算圆满,放心不下花语的天闲归心似箭。
亡魂之森还是像往常一样萧瑟,天闲终于又回到星宗的基地。可是出乎天闲意料之外,花语居然没出来迎接,听弟子说是有些不舒服。
“语姐,听说祢不舒服。”把事情略微交代一下,天闲就跑去看花语。
房里的花语听到天闲的声音显得很是匆忙,天闲甚至发现花语眼角的泪渍。
“语姐,祢怎么了?”天闲很奇怪,难道真不舒服吗?
“我,我没事,天闲,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花语掩饰地别过身子,怕天闲看到自己脸上的泪痕。
“语姐,祢这是怎么了,我早有事先向总部发消息啊。我是听他们说祢不舒服,所以来看看。”天闲很疑惑,语姐不是这样的,也从来不会对自己隐瞒什么啊。
“哦,是,我最近有点头疼。”花语顺水推舟地道。
“语姐,祢真没事?”天闲很奇怪,这不像花语的为人啊。
“没事,你刚回来,我去给你做饭。”花语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
“奇怪!”天闲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花语这是怎么了?
饭做得很快,而且丰盛得很。吃饭的时候,花语又恢复了常态,天闲只道花语是因为他在外耽搁的太久所以伤心。
夜里,花语竭尽所能地逢迎着天闲,和往日里一向习惯被动的花语大不相同,也让天闲感受到花语的另一种风情。
精疲力尽的天闲沉沉睡去,等到天亮时,天闲习惯地朝身边一探手,却摸了个空。
“语姐!”天闲一惊而醒,却发现屋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个人。
“语姐,语姐。”天闲慌张地叫道,一转眼看到枕头边上放着一张白纸。
怀着一种极端不祥的预感,天闲掂起那张还带着花语体香的纸。白纸带着几分湿气,上面的泪痕还没有干。
纸上有不少涂改的痕迹,显然花语当时的心情很乱,因此虽然黑黑的一大片,但真正完整的只有一句话:
〖HK〗对不起,原谅我。〖HK〗
另外还有一些花语因为匆忙没有完全涂抹点,尚能清晰辨认的字迹:
〖HK〗娘……祢……沙漏……女人……
〖HK〗“语姐。”天闲匆匆冲出房门。
“天闲,怎么了?”这么大的响动,惊动了不少人,问话的是除玉蟾,她和朱丝几个就住在花语的隔壁,所以第一个跑出来。
“语姐失踪了,我去找人,祢们别担心!”天闲破空而起,不做丝毫保留的身法看的星宗弟子目瞪口呆。
在亡魂之森里,哪怕一只蚂蚁,也不可能来去自如,花语当然会留下一些足迹。
“哎呀。”只顾找人的天闲撞翻一个金发女人,女人发出一声娇呼。
“是你。”天闲的记性可是很好,这女人正是当日在刑场抢狂虎元神的那瓦尔基利雅。
“祢干什么?”天闲没心思和她纠缠,身形停也不停,就想绕过瓦尔基利雅。
“喂,你等等!”瓦尔基利雅一把揪住天闲的衣服。
“祢到底想干什么?”天闲气道,带着瓦尔基利雅腾空而起。
“你慢一点,我知道你是追人的,我刚才看到……”瓦尔基利雅急道。
听到和花语有关的消息,天闲说停就停,那瓦尔基利雅就没他这么好的身手了,直接被甩飞出去,摔的煞是狼狈。
“祢刚才说祢看到什么?”天闲几乎是在瓦尔基利雅刚落地就幻到她面前。
“哪有你这样的没礼貌的,疼死我了!”瓦尔基利雅气道。
“祢究竟看到了什么?”天闲声色俱厉。
“我,我看到那个爱丽娜带着几个人刚从这里飞过去。”瓦尔基利雅被天闲一吓,结结巴巴地道。
“知道了。”
“喂,你等等我。”看着天闲的背影,瓦尔基利雅在后面急追。
“站住。”天闲很快就追上那所谓的爱丽娜。
“你想做什么?”正主没说话,倒是有人先跳出来,这强出头的天闲认识,正是当日应花语的请求,被天闲放了他一条生路的无我。
“没你的事。”天闲没好气地道。
“哦,原来是天闲啊。我听无我说过你,没什么特别嘛。”爱丽娜端坐在一顶巨大的马车里。当然,拉车的不是马,而是两个巨灵。
马车的纱门掀起,爱丽娜扶着巨灵的手走下马车。纱门掀起的一刹那,天闲看到一个酷似花语的人也在车里。
“爱丽娜,祢这算什么?”天闲目光如炬。
“哦,看不出来,一介下位神邸,居然有这么磅礴的气势。”爱丽娜吃惊地道。
“少说废话,祢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恐怕祢很难离开这里。”天闲硬把爱丽娜的话顶了回去。
属于天闲与生俱来的力量第一次在天闲的体内酝酿着,随时可能爆发出来。
“大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无我大喝道。
“滚,你不配和我说话,像你这种有奶就是娘的东西没资格在这里大呼小叫。”天闲眼中精芒暴射,无我被吓的不敢再说。
“你的胆子也不小,无我说的没错,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区区一个下位星神,你好大胆子
。”爱丽娜俏脸生寒。
“无所谓上下,祢闯东方仙界掳人,这算什么?”天闲生硬地道。
“掳人,这话说远了,我怎么会掳人,分明是她自愿跟我走的。”爱丽娜道。
“是吗,我要亲自问她。”天闲不信。
“凭什么?”爱丽娜也生气了。
“凭它?”天闲一翻手,法则天平出现在手中。
“法则天平?我倒没看出来,原来你是仗着这东西才敢这么无理。你该知道,如果这次我不是掳人,你就失去了执掌法则天平的资格。”爱丽娜眼光一凝。
“我不在乎。”天闲一字一顿地道。
“好,花语,祢自己出来解释吧。”爱丽娜冷冷一笑。
“天闲,你回去吧,是我自愿跟她们走的。”纱门再次拉起,花语出现在天闲面前,眼中满是泪水。
“语姐,为什么?”天闲看着花语问道。
“不要问,天闲,对不起,对不起!”花语连连摇头,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扑呲扑呲掉落下来。
“语姐。”看到花语伤心,天闲的心里仿佛被刀割一般。
两双眼睛就这么对视着,花语和天闲都没说话。
“语姐,虽然我不知道祢为什么这么做,但我说过的话永远算数。不管多辛苦,语姐,有我的地方,就是祢的家。”天闲展颜一笑,他从花语的眼里读到和自己一样的深情。
这就够了,他相信,语姐一定会回到他身边。几乎不做任何留恋的,天闲转身而去。
“天闲。”花语颤抖着嘴唇,看着天闲的背影。
马车的纱门慢慢落下,挡在花语和天闲之间,但谁也没有注意,在天闲转身时,一团灰色的东西射入马车。
“爱丽娜,祢管了一件即使俄塞里斯也不敢管的事,希望祢知道自己的立场,否则,光与暗的战争将因祢而起。”天闲潇洒一笑,手中的法则天平化做一道亮星,朝天外投去。
就在法则天闲离开天闲掌握的时刻,从天闲身上爆发出一种谁也没见过的力量,那才是天闲的本来,充满着对生命的淡漠,那是残酷的公正。
看着天闲,爱丽娜的心中忽然生出恐惧。按理没有了法则天平,天闲的气势该有降低才是,但她发现,天闲的背影反更雄伟了。
“快回去,希望我没有做错。”爱丽娜自己也没有了把握。
从此天闲仿佛人间蒸发一样,消失在茫茫人海……
一转眼,三年过去了!
三年里发生了太多太多的变故,凶魔不知从哪里得到消息,知道贪魔拿到了杀戮铜镜,气冲冲地跑去找贪魔理论,贪魔当然不会承认,结果双方不欢而散,虎王集团随之分裂成两个部份。
至于炎龙集团,也好不到哪去。因为上代宗主失踪,而当代星宗之主又下落不明,这种没有先例的事连苗秀也没了主意,最后只能让星宗临时选派出首领。
六星子不知中了什么邪,为代宗主之位大打出手,弄的星宗乌烟瘴气,幸好朱少锋训练的那批子弟兵从中斡旋,才算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但苗秀已经是无法调动星宗的力量了。
另外风靡一时的精英五毒,也已经各自四散,除了除玉蟾仍然和苗秀来往密切外,柴文家中突变,九华一派被人夜袭,以至伤亡惨重,柴文、马易、吴佩同时下落不明,而朱丝在毕业后被情报部门选中,成了黑市人口。
谢雅则返回日本接任她母亲神社女巫的位置,正是桃花依旧,物是人非。
这天,在羊城机场,一个着黑白花纹衣衫,戴浓黑墨镜的女人走进机场。
她就是三年后的朱丝,如今情报界黑寡妇之名早已成了一个传奇。这次她是为了调查三年来不停有部队神秘消失的事件,现在她已经得到大量资料,所有的线索都直指图拉国。
朱丝的表情有些慌张,不知为什么,这次的任务使她觉得心神不宁,仿佛随时可能发生什么事一般。自从在星宗接受训练后,朱丝的《锁阴经》终于大成,也有了一种连她自己也不知算什么的直觉。
朱丝不停地看着自己手上的表,为什么到现在接应的人还没有来。
而另一面,一个低着头,看上去毫不起眼的小个女人正以最快的速度接近朱丝。
一支黑洞洞的枪口正悄悄瞄准朱丝的后心。
出于对危险的直觉,朱丝猛然掉过头来。
“丝丝姐?”小女人大惊,熟悉的声音教朱丝一呆,接着小女人头上的帽子掉落下来。
“小文?”朱丝一样吃惊地叫道,眼前的女子居然是两年前失踪的柴文。
“小文,祢这些年都去了哪里?”
“丝丝姐,是祢?快走!”柴文神色紧张,做梦也想不到这次自己的目标会是朱丝。
几年不见,昔日的姐妹都已经各有成就,没想到情报界赫赫有名的黑寡妇居然就是当年精英学院的朱丝。
当年九华派被人夜袭,柴白被擒,成了人质,当时对方就用柴白要挟柴文和马易,迫使两人做他们杀人的工具,至于吴佩,纯粹是受到池鱼之殃。
如今的柴文也是杀手界响当当的人物,提起“红粉赤练血蜈蚣”,杀手界无不色变。
“红粉赤练”正是柴文,那“血蜈蚣”当然就是吴佩了。
柴文太清楚组织的手段了,为了保证不泄密,组织一定派人在监视她,既然知道黑寡妇就是朱丝,柴文是无论如何下不了手的。
“小文,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别急着推我啊。
”说到体力,朱丝还是比不上从小接受训练、近年又一直在生死线上挣扎的柴文。
“丝丝姐,什么都别说了,快走,有人要杀祢。”柴文拉着朱丝,专找人多的地方走。
两人匆匆忙忙地冲出机场,一直到上了计程车,柴文硬把朱丝拉着缩在椅子上才算松了口气。
“小文,告诉我,两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朱丝严肃地问道。
“丝丝姐,我,我……”当了两年的傀儡杀手,其间的辛酸又哪是小小年纪的柴文所能承受的。吴佩是个很软弱的女人,完全靠她支撑,现在见到亲如姐妹的朱丝,柴文积聚了两年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了。
两年了,每天都在杀戮中度过,倒在血泊中的不乏无辜的妇孺,午夜梦回,那凄惨的眼神总是纠缠着柴文。
为了完成任务,保住柴白的性命,有时柴文不得不扮演各种角色。现在的柴文,再不是当年精英学院三千宠爱于一身、纯真无瑕的柴文了,连她自己都记不清,有多少男人是死在她的身上了。
“小文,不要哭,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有我,还有玉蟾姐,我们都会帮祢。”朱丝辛酸地抱住柴文。
好强的柴文哭的这么伤心、绝望,朱丝更能体会到这两年来柴文所受的苦。
“都不用哭了,很快祢们就能到极乐世界去了。”陌生的声音,柴文却鱼跃而起,反手摸出腰间的手枪。
可惜她还是迟了,一声枪响,柴文捂着血淋淋的右手,眼神怨毒地看着前面的司机。
两女只顾伤心,却没在意这司机居然把车开到一处无人的工地。
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柴文和朱丝。
“啧啧,可惜啊可惜,久闻黑寡妇艳冠群芳,今日一见,果然不凡,可惜却要我来做这辣手催花的事,实在是可惜,不过祢们该庆幸来的是我,若是‘野猪狼’那家伙,恐怕祢们想死都难。”眼前的司机是和柴文一个组织的杀手,也是这次派出监视柴文的监军,“双枪九命猫”。
至于他口中的野猪狼则是一个以好色残暴闻名的杀手,死在那家伙手中的人,通常连尸体都没法凑齐。
“其实组织早就猜到了,如果祢肯毫不犹豫地杀了朱丝,这说明祢是真的效忠,没准会放了祢那半死不活的爷爷,可是祢的选择错了,念在共事一场,我会让祢们死的舒服点的。”九命猫笑道。
“不要说的那么残忍嘛,难道你真的忍心杀我吗?”朱丝的声音嗲得九命猫骨头都轻了几两,黑寡妇之名可不是白叫的。
带着劫火红莲魅力的妖媚之气从朱丝身上爆发出来,不自觉的九命猫手中的枪朝下垂去。
“对,这样才对。”朱丝咯咯媚笑,手却背在身后朝柴文打个手势。
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