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第八星-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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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祢不是老不回去嘛。”马易道,柴文很少参与门里的事,而且九华的武学多是适合男子,适合女人的并不多。
“世界末日?真的有世界末日?那为什么没有一点异常的事发生?”柴文想说服自己。
“怎么可能没有?祢不知道而已,古文明大陆纷纷出土,重见天日,如果谢雅在这里,该可以告诉祢现在除灵的事务比日食之前多了三倍都不止,以后还会更多,希腊圣山被毁,随着祢们人类口中属于不同文明的审判者纷纷醒来,现在这个次序很快就会被取代,变成一个以牙还牙,以血还血,毫无宽恕、忍让可言的世界。”天闲道。
“不会吧!”这话就是除玉蟾听了也觉毛骨悚然。
“为什么不会?是真的,不过你们放心,我在你们几个身上还没感觉到那么多怨气郁结,暂时轮不到你们。”天闲不在意地道。
“可是你说的那个世界和野兽的世界有什么区别?”这次说话的是吴佩,几个人里她的遭遇是最悲惨的。
“当然有区别,野兽的世界最高定理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而新世界的定理是公平,不管是谁,做错了事都要接受冥冥中的审判。”天闲道。
“可是有谁没做错过事?”真要没做错过任何事的人,恐怕是没有的,天闲自己也做错过不少事。
“那不管,这就是规则,新的规则,不过以后置身其中的时候,你们会发现没那么可怕。真正可怕的是人们不知醒悟,到时怨气指向变成毁灭世界就完了。”这才是天闲担心的。
这次黑暗法则的覆盖面囊括了整个地球,以往那只是某一个种族的没落,可是随着科技的发展,使的社会不会那么快病入膏肓,整个世界的调节作用比某个种族要强大的多,所以,近千年的时间,再没有神迹出现。
但同样,调节作用越强,那么崩塌的危害就越近。这次几乎是各种族的审判者都同时复活,那么就只会有两个结果,要嘛人们觉悟,从而审判者从新进入安眠,等待下次的觉醒,要嘛人类不知悔改,引起众神愤怒,世界灭亡。
因为这次的规模太大,不会再局限于某一个文明或区域,而是整个地球毁灭崩塌,再也没有重头来过的机会。
“好可怕?”柴文打个冷战。
“天闲,你说的那么可怕,那什么时候会变成那样呢?”除玉蟾问道。
“快了。”天闲朝门外看了看,好像有人过来了。
“我妈有救了,我妈有救了。”冲进来的是朱丝,看到天闲也在,朱丝呆了下。
“知道了,前几天就听祢说了。”除玉蟾笑道,让朱丝先坐下。
“不一样,以前蛇教授说还缺少一个重要的环节,不过今天他说一切都解决了,他有九成的把握可以使我妈醒过来。”朱丝像小女孩雀跃。
“难道是需要人以内家真气为她护住心脉?”天闲很快就把握到重点,如果说有什么是真理社那帮疯子没法解决的,那就是内家功夫这类接近于特异功能的东西了。
“对啊,好像是的,你也知道?独臂爷爷今天来了,他说他可以替妈妈护住心脉。”朱丝近乎幼稚地道。
“独臂爷爷?”天闲想笑,不知道铜墙听到这个称呼有什么感想,这样一来他和朱惠珍那可就差辈儿了。
“他是不让我这么叫的,可是我习惯了。”朱丝蘧然地道。
“没什么,不过,不对……”天闲忽然眼神一凝,若是几年前的铜墙,那或者还有能力替朱惠珍护住心脉,可是这几年铜墙的功夫早就拉下了,加上铜墙本就是精于外功的人,“祢妈现在在医院还是在学校?”
“怎么了?当然在医院。我是来叫你们,要不要一起去医院看看,我妈妈知道我有这么多好姐妹一定会开心的。”朱丝诧异地问道。
“快去阻止铜墙,他现在的功力是用来支持自己的生命的,失去了那些,他必死无疑。”天闲急道。
“什么?”朱丝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然说她很想母亲能恢复,可是也不愿意一直以来像父亲一样照顾自己的铜墙有事。
“这个混蛋。”天闲咒骂道。
“铜墙,我是天闲,我命令你立刻到我这里来。”天闲通过星宗的通讯器对铜墙发出命令。
“小师兄,你就让我去吧。”铜墙的声音很平静。
“不行,你的身体支持不了的。快回来,门里那么多弟子。找别人去。”天闲道。
“不了,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铜墙的声音里带着决绝。
他老了,受伤后的他功力退化,使的他越发苍老,照着镜子时,他自己都不敢相信。每次看到昏迷着的朱惠珍,他都自惭形秽,能有这个机会,又有什么不好?铜墙关上了通讯器。
“朱丝,快带我们去,现在还来得及阻止。”天闲对朱丝道。
“哦,好。”朱丝二话不说就朝外跑去。
正好在铜墙将要离开精英学院时,天闲赶上了铜墙。
“你疯了。”挡住铜墙的去路,天闲很生气地问。
“小师兄,我。”天闲一发火,铜墙还真不敢面对。
“不要叫我师兄,你当我是师兄就不会不听我的命令。”天闲道。
“小师兄,你不知道,这些年我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惠珍一天不醒,我一天都不能安宁啊,是我把惠珍害成这样的?”铜墙扑通跪在天闲身后。
听到铜墙跪倒的声音,天闲长叹一声:“铜墙,我知道你为什么一心求死。”
说完天闲转过身,把铜墙扶了起来,看着铜墙的白发,就在三年前,铜墙还望之如四十许人,短短的三年,却老的如同七十多岁的样子,朱慧珍一直在昏迷中,所以到现在还是如同三十许人,所以铜墙有些自惭形秽,“你这么做,她醒了也不会安心。而且你也会让朱丝伤心的。”
“铜墙叔叔。”朱丝跟上来,哭着道,这次没有叫爷爷。
“我……”铜墙低下头。
“你没必要这样的,有我,有语姐和秀姐在,你何必那么做,何况你以为她会在乎吗?”天闲问道。
“对不起,是我糊涂。”铜墙被天闲问的无言以对。
“这就对了,好了,我和你一起去,你还信不过我吗?”天闲笑着道。
“小师兄!”铜墙很感动地道。
“既然还认我这个师兄,就听我的。”天闲制止铜墙要说出的那些感激的话。
“嗯。”铜墙重重点点头。
“你真是他师弟?”看到铜墙终于不再坚持,朱丝好奇地问道。
“是啊,怎么了?”铜墙是那种直爽的人,伤心来得快也去的快。
“看不出来,他是不是比你还老啊。”朱丝问道。
“祢怎么会这么想?”铜墙呆住了。
“我听舅舅说,你们这些世外高人很多都可以青春常驻,从外表是看不出年龄来的。”朱丝近乎天真地道。
“是吧。”朱丝的话触动了铜墙的隐痛,其实以前他就比朱惠珍要大的多,只是那时候他功力尚在,所以看不出老态来。
可是自从上次被狂虎所伤后,就不一样了,铜墙的功力不但无法再有精进,而且原本的修为也仅剩五成,难免就显出老态。
“真是这样?那天闲有多老?有八十吗?幸好我没有真和他拍拖。”朱丝拍着胸脯心有余悸地道。
“胡说什么?我是说天闲即使老了祢也看不出来,现在天闲绝对不满二十,当初第一眼见他,他还是个婴儿呢。”铜墙被朱丝的天真引得暂时忘记自己的事。
“这样啊?”朱丝眼睛一亮,转而又像泻了气的皮球,“还是不行,他是大姐喜欢的人,闹着玩可以,真要弄出什么来,大姐会生气的。”
“生什么气啊?”除玉蟾插进来。
“哦,我是说我如果把大姐夫骗走,祢会生气的。”朱丝道。
“死丫头片子,祢就是要和我过不去对吧?”除玉蟾气的又要打朱丝,朱丝娇笑着躲到了铜墙身后,还坏坏地做着鬼脸。
“死丫头,祢有种不要回去。”除玉蟾跺脚道。
“对,对,三姐最坏了。”柴文也赶上来了。
“好啊,枉我对祢那么好,现在我有难祢居然幸灾乐祸。”朱丝冲着柴文佯怒道。
柴文吐了吐舌头,经她们这一闹,现场原本压抑的气氛自然就荡然无存,铜墙也开心地笑了。
“铜墙,听说你从我那挖走的东西是送给那小丫头的?”趁着朱丝、玉蟾几个女孩子闹的正欢,天闲突然问道。
“小师兄,你知道了?”铜墙吓声道。
“有什么不知道的,不过你也乱来了一点,若不是朱丝本身定力还算好,你险些害了她。”天闲看着那一堆打闹的正热乎的女孩子。
几个女孩子边闹边朝前跑着,仿佛是一群花间蝴蝶,带给人间无穷的春意。
第十九章 劫火红莲
“不会吧,我不知道,当时我发现时,这孩子已经……我不得以,都是我太疏忽她了。”当年铜墙偶然发现朱丝和一个男生在床上鬼混,一问才知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后来虽然铜墙一再教训朱丝,可是朱丝依然故我。
少女贪欢的结果是日渐消瘦,本来铜墙想将自己一身修为倾囊相授,却不想他那一身横练外功哪是朱丝练得来的,最后不得以,只能退而求其次,希望朱丝在乱来的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元气,因此铜墙就以自己的名义从天闲那弄来了《锁阴经》,赠给了朱丝。
可是说也奇怪,得到《锁阴经》后,朱丝反而不再那么胡闹了,不知道是因为朱丝忽然长大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你太乱来了!《锁阴经》和《劫火红莲》要同时练的,你只说是你要练,所以我只给了你前者,给女人练就是另一回事。朱丝是纯阴之体,天性贪欢,现在被你搞的阴气郁结,物极必反,所以才慢慢对男女之事失了兴趣。”天闲道。
“不会吧,那样不是害了她?”铜墙被吓的不轻,真要把朱丝弄成那样,朱惠珍醒了自己还有什么脸见她,不如一头碰死算了。
“活该,谁叫你自作聪明。”天闲摆明了气铜墙耍小聪明骗他,若不是听除玉蟾说起,他还不知道。
“小师兄,拜托了,帮帮忙。”铜墙求道,他知道,天闲只是急急自己,不可能真的不管。
“很简单,不过要等你和朱惠珍成了亲,当了朱丝的继父才行。”天闲绕个大圈子还是怕铜墙钻牛角尖。
“这,可是我这样,惠珍她……”铜墙怕自己已经老的配不上朱惠珍了。
“那你别管,那是我的事。”天闲道。
“好。”铜墙对朱惠珍,那是至死不渝的,既然有可能,他当然希望能和自己所爱的人共结连理。
那边打闹的几个人,最终还是以朱丝的投降告终,除玉蟾带着笑容走过来,脸上红扑扑的,额头尽是汗水。几个人里,她的体力其实是最差的,加上工作性质特殊,自己又不注意身体,所以体质很差。
天闲不顾当着众人的面,抬起衣袖为她擦去头上的汗:“祢身体太差了,回去跟着语姐练练内家气吧。”
天闲暧昧的举动弄得除玉蟾害羞不已,偏生又舍不得躲避天闲难得一见的体贴,只是闭眼站着,等天闲擦完,除玉蟾才道:“看你,很脏的。”
除玉蟾说的是天闲用衣袖为她拭汗,天闲的衣服都是纯白的,只要沾上一点灰尘都会很难看,何况是那么多汗水。
“怎么会,玉蟾的那自然是香汗粉垢。”天闲笑道。
“你。”除玉蟾没想到天闲说的这么大声,引的众人都笑出声来,弄的她现在站也不是,跑也不是,尴尬万分。
朱惠珍所在的医院是炎龙集团的产业,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私家医院,医院的主楼是一栋高耸入云的摩天大厦。
为了给病人一个较好的环境,住院部设在很高的顶楼。那里还特地建造了花园和广场,不但空气清新,环境幽雅,也绝不会有普通较高处的那种缺氧反应。
电梯的速度很快,一转眼就到了住院部,到这时候,朱丝等人反失去了说笑的心情,算是种近乡情怯吧,成败就在眼前了。
走进病房,一片纯洁的白色,房里只有一张大床,床上静静躺着一个女人,恬静的面容仿佛是童话里的睡美人,正在等待命里的王子。
在她的脸上丝毫找不到岁月的痕迹,即使在昏迷中,也带着公主般的高贵,难怪以铜墙那样的铁石心肠也会为之心动。
说起来这些年,朱惠珍在医院的医护下,不但没有老去,似乎反年轻了不少,皮肤则更白皙了。
“惠珍,我又来看祢了,还有祢女儿和祢女儿的那些好朋友。”铜墙旁若无人地走到朱惠珍床前,静静地坐在塌沿上,轻轻地梳弄着朱惠珍的长发。
朱惠珍自从昏迷后就一直没剪过头发,铜墙好像对这个动作很熟悉,显得那么细心、周到,动作好比行云流水,顺畅极了。
这是一个铁汉的柔情,都凝聚在这不经意的动作里,即使是朱丝,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铜墙对自己母亲的那份真情。
“铜墙叔叔。”在朱丝眼里,铜墙不再苍老,泪水湿透双眸。
“情为何物?爱之欲生,恶之欲死,这才是情到浓时。我们先出去吧。”轻轻拉了拉身边的人,几个女孩子早就被眼前动人的一幕感动的热泪盈眶,恋恋不舍地离开了病房。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铜墙笑了,轻轻在朱惠珍的脸颊上吻了一下,握住朱惠珍的一只手,用谁也听不到的声音,喃喃地诉说着什么。
“就这么扔下他们两人好吗?”除玉蟾不放心,朱丝更是不时通过模糊的毛玻璃朝里张望。
“没事的,今天是个很特殊的日子,是喜是悲很难说,我了解铜墙,没事的。”天闲安慰除玉蟾。
“我不管那残废干什么?不要耽误我的事就成。”这时候能这么杀风景的只有蛇教授。这是现在还有几个人没来,不然他才不会这么傻站在外面等。
“你别横,到时铜墙火了,许你的东西就没了。”天闲吓唬他。
“那怎么行?”蛇教授急了,那可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不然他也不用这么赶着替朱惠珍治疗了。
“所以你老老实实呆着。”天闲道。
“行,行。”蛇教授连连点头。
不知等了多久,蛇教授又不耐烦起来:“那老家伙怎么还没来?”
“谁啊?”天闲问道,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还管人叫老家伙。
“就是唐老头那家伙。”蛇教授道。
“他说什么时候来的?”天闲问。
“早该来了啊。”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