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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总旗夫人的发迹史-第6部分

小说: 总旗夫人的发迹史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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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简建文苦笑,他心里清楚,平常士兵像宋存厚这样的伤,自然是两日就要重新上城墙,但是那天,他看着浑身是血的宋存厚,翻开伤口,可以看见骨头的伤,简建文心里说不怕却是假的。宋存厚是自己看中的女婿,身手不错,也会为人处事,唯一缺少的就是机会和家底。家底,他简建文把长女嫁给他,算是弥补了,但是机会,却是可遇不可求。
  蒙人犯边是他和宋存厚的机会,但机会也是危机,就看这次边城能不能抗住了。抗住了,他和宋存厚往上晋升一级是必然的,自己从百户升至千户,算是正式踏入五品的行列,尽管比起在帝都任职的大哥多有不如,但终究是简家官位第二高的人了。而女婿宋存厚也能从总旗升至百户,算是正式有了六品的官身。自己女儿出门行走,也是自称一句夫人,也可以在官太太中应酬交际了。
  但盘算终究只是盘算,一切的美好愿望都只是边城能够守下来,一旦城破,自己身死殉城是必须的,而妻女,却是只能听天由命了。
  “岳山大人,有件事,还望岳山大人指点一二。”
  简建文看看女婿,“说吧。”
  “我听说岳母大人数次派人前来送寒意,而长兄也是常过来探望,但是岳山大人均是拒而不见。”
  “你以为是因为什么?”
  “因为谭将军。”
  “这是必然的。”因为房间里就只有两人,简建文说话也随意了很多。“谭将军有因为什么不愿意我见家人。”
  “因为边城。”
  简建文微笑,女婿不笨啊。
  “边城又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守口如瓶。”
  这点宋存厚开始有些犹豫,边城的事不少,但是要让身为近身人的简建文为了避嫌,连家人儿子都不见,就不是小事情了。联想到蒙人进攻,而边城大后方的抚远城却是迟迟没有动静。宋存厚心中一动,用手指沾了酒水,在桌上写了两字,“援兵。”
  简建文没点头,也没摇头,还是继续看宋存厚
  宋存厚想了想,又写了两字,“河县。”
  这回,简建文终于点头,“十日前,已破。”声音很低,低得只能两人听见,然而,这声音落在宋存厚耳朵里,却是晴天霹雳。
  河县位于变成后方,属于边城管辖,但又不同于前面已经被攻破的林县和青县。河县有边城这个一个大屏障在前面,从来都不被当成军事要塞来对待,相反是商家云集,而河县后面有抚远城,历代抚远候镇守的地方,更是城坚兵多,而河县也是被商人当成是来往边城和抚远城之间的驿站。
  如今河县已破,难听说一句,蒙人完全可以绕开边城,直奔抚远城,但看这些天蒙人的攻势,完全没准备绕开边城,相反,大有打下边城的态势。而如今的边城,是四面楚歌,四面被围。
  “抚远城那边就半点动静没有吗?”宋存厚艰难挤出两句话。
  “河县被破前,还能够和抚远城保持联系。当时,听谭将军的意思,抚远侯也是在积极准备,只要朝廷一发令,援兵不过三日就可以赶到。但,”说到这里,简建文的声音低落了两分,“朝廷迟迟没有动静,不单说援兵。半个月前,谭将军已经察觉事情有异,悄悄拖人送信给帝都的朋友,希望能够探知一二,但没想到,信还没有收到,河县却是已经破了。”
  没有朝廷的命令,抚远侯不能轻易举兵前往边城,尽管是手掌一方权柄,但虎符却是一半掌握在朝廷,一半掌握在抚远侯手上。没有完整的虎符,抚远侯举兵就难成事。没有援军,小小一个边城能够熬上这些日子已经是山穷水尽,更别说是坚持下去。
  “朝中的大人,就看着边城…。。难道也不管管吗?”
  “怕只怕是要丢车保帅。”简建文声音说得低,目光也黯然。
  “丢了边城,抚远城如何能保!”宋存厚满腔怒火,心中的火焰令他控制不住大嚎一声。
  边城之于抚远城,有如屏障,而抚远城之于帝都,同样有如屏障。丢了边城,抚远就没险可守,只能凭借城高墙厚,和蒙人周旋到底。
  “你我,将军,甚至抚远侯自然明白,但朝廷的局势,又岂是你我可以左右,就连抚远侯也无力,我们也只能尽人事罢了。”
  简建文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只怕朝廷有人希望丢了边城,满足了蒙人的心思,那么抚远城就毫无危险可言。但一个城市说丢就丢,一个城市的老百胜,说舍弃就舍弃。真真的视人命为草芥。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就是大年三十啦,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哦

☆、退兵

  “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宋存厚明白了朝廷的心思,尽管心里恨,但是眼下怎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谭将军承诺我,倘若城破,会提前安排我们的家眷离开。”
  “四面都是蒙人,逃又能逃到哪里去。即便是逃,以后又如何回来。”宋存厚说到最后,眼眶不由得一红。
  “我何尝不知。但只能盼着蒙人绕过边城了。”
  话虽如此,但宋存厚和简建文都清楚,蒙人是不可能绕过边城的。抚远城难破,蒙人进犯日久,总不可能空手离开。边城之危怕是无解。
  “我想明天回去看看。”
  简建文想了想,“你悄悄回去,别引人注目。还有家里的事,我迟迟不肯见家人,你岳母想来也能估摸出一二,你不必特意去报信了。你就回家看看,就赶紧回来。”
  “是。”
  一夜无话。
  次日天蒙蒙亮的时候,勉强合上眼睛的简敏就起床,简单梳洗一下,就披上披风,推开院门往外走。香兰连忙跟上前。
  “你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太太,别走太远了,城内不太平。”香兰有心想跟,奈何简敏不愿意,只能站在门口,看着简敏转过街道的拐角。
  入冬后,清晨的风带上寒凉,风中带来淡淡血腥味。简敏不知道自己要走去哪里,只是觉得一定要出来走走,顺着风吹来的腥味,转过拐角,简敏停下来,遥望北边。
  昨晚的宁静,总让人心里不安,尽管说不出来,但那种缠绕的不安,不祥感却是挥之不去。
  “阿敏。”
  简敏身体晃了晃,没有回头。
  “阿敏。”
  简敏轻叹一声,“我定然是幻听了。”
  背后传来轻笑,“是我。”
  简敏骤然转身,映入眼帘的正是多日未见的宋存厚。
  简敏不知觉伸手想去摸宋存厚的脸,手指就要碰上的时候,却是不自觉往后缩。宋存厚一把捉住简敏的手,把她的手掌使劲往自己的脸上按下去。
  清晨的寒风没法吹散脸上的温热。愣了好一段时间,简敏才控制不住,扑上前,把头埋入宋存厚胸前,泪水无声滑落。
  一下一下,小心梳理简敏的发髻,尽管小心,还是把简敏的发髻弄乱了。
  “你在做什么?”
  “帮你梳头发。”
  “别把我头发弄乱了。”
  “不会。”
  “你,你回来,吃早饭吗?”
  “不,原来想远远看一眼就走了。但是看见你出来,还是忍不住。”
  “就不能多待一会儿吗?”
  “战事紧急。”
  “别走。”下意识紧紧抱住宋存厚,简敏不管现在身处街道,更不管随时有可能经过的陌生人。
  宋存厚没有回答,继续一下一下梳理简敏的头发。
  “至少吃一个早饭。婆婆一直记挂着你。”
  “等战事结束了,我天天在家吃早饭。”
  “……好。”
  轻轻推开怀里的妻子,宋存厚认认真真看着简敏,简敏瘦了,大病一场后,好不容易养出来的肉,又一点点消耗下去。
  “你该多吃点。等战事结束了,我带你去吃福满楼的包子,还有锦绣阁的烤鸭。”
  福满楼在河县,锦绣阁在抚远城。
  “好,我都记下来了,你也要记下来,我等你带我去吃包子,还有烤鸭。”
  “不单带你去,还有晟哥。我们一起去。”
  “好。我等你回来。”
  “岳山大人或者将军派人过来找你,你别慌,跟着他们走就是。”夫妻两人看了又看,好像怎么看都不够,怎么看都要把对方深深镌刻在脑海里,一辈子不遗忘。但清晨的寒冷一点点散去,当阳光洒在两人身上的时候,宋存厚知道,再是不舍,终究还是要离别。一直在口中徘徊的话,终于说出来。
  简敏牵扯起嘴角,露出一个微笑,点点头,“我知道,我都听相公的。”
  “我走了。”
  “我等相公回来。”
  当宋存厚的身影在街道尽头消失,微笑的脸容却是变得僵硬,一直没有迈动的脚步猛地往前冲,潜伏在胸中一直无法说出口的呐喊在奔腾,在狂啸,“相公。”
  话未出口,脚下猛然往前冲,只想再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脚下一打滑,简敏整个人摔倒在地,胳膊,手,膝盖甩得生痛,但简敏仿若不觉,爬起来继续往前冲。冲至街道尽头,却是人迹全无,宋存厚早已经不见踪影。
  让清晨的寒风吹干脸上的泪水,简敏转身,慢慢走回家。在简敏转身的一刻,已经消失无踪的宋存厚却是慢慢从一座院落的门后转出来,双目凝视简敏的背影。
  简敏的衣服上沾满了灰尘,和冰棱。宋存厚目光落在屋檐上结成尖角的冰棱。边城的冬天,寒冷异常,即便穿上皮袄,也觉得寒气入体。宋存厚忽然一笑,再看向简敏背影的目光中,却是多了几分温暖和自信。
  宋存厚没有立即回到军营,反而转身跑往将军府。简建文见宋存厚去而复返,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待听见宋存厚说出来意,简建文脸色一变,二话不说,领着宋存厚就去找谭将军。
  边城守将,谭方,年约40开外,身为边城守将,已经是二品的官员,比不上抚远侯权高位重,但在边城也是说一不二的人物。
  宋存厚没能进入谭方的书房,而是简建文在通报过后,留了宋存厚在外面,自己入内面见谭方,过了一会儿,就有小斯出来请宋存厚入内。
  宋存厚没有抬头,向书桌前的谭方单膝跪地,“未将宋存厚拜见将军。”
  “起来吧。”谭方声音中有说不出的疲惫,“建文都说了,你这个方法不错。你以后就跟着罗千户,详细的地方,也和罗千户分说清楚。”
  “未将领命。”进来不过两句话功夫,宋存厚就跟着罗千户离开。
  罗千户单名雄。满脸胡须,身高比宋存厚还要高出一截,罗雄其人,宋存厚是知道的,是谭方手下第一猛将,武器是一对流星锤,往往一锤下去就能置敌于死地。
  “小子,这事你去做。”罗雄单手拍拍宋存厚的肩膀,力道之大,硬是让宋存厚面色一变,幸好,罗雄拍的不是宋存厚受伤的那边手臂。
  “老子打蒙人是好手,这些啰里啰嗦的事情,还是你们这些人去做。”
  “末将愿意为千户大人效犬马之劳。”
  “什么犬啊,马啊,蒙人打进来,就什么都不是。”罗雄大手一挥,领着宋存厚出了将军府策马直奔城墙。
  这么多日来的苦战,城墙早就打得破破烂烂了。守城的士兵也找不出几个完好无伤的,伤势轻一点的,简单包扎一下,又上城墙,伤势重一些的不过,是暂时安置在离城墙不过百步远的民宅里,要是城墙人缺人了,还的临时拉人过去。
  昨晚蒙人没有攻城,但守城的士兵却是不得安睡。等了一夜,守了一夜,早就疲惫不堪了。罗雄直接把宋存厚丢给管军需的小官,自己领着亲兵就上城巡逻。
  宋存厚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次,管军需的小官一琢磨,立即就喊了临时征集过来的壮丁,安装宋存厚说的方法,支起十个大锅炉,每一个锅炉都烧满满一锅的水,等水烧开了,宋存厚指挥壮丁把一锅锅的开水端上城墙,找一处破损特别严重的地方,壮丁一起用力,一整锅开水倒在城墙上,倒了一锅,继续再上一锅。
  宋存厚盯着被开水浇过的城墙满满现出晶莹的光亮,忍不住脸上现出狂喜,立即吩咐下去,让城下的人加紧烧水,烧好的水立即捧上城墙。一锅锅开水浇下去,原来破破烂烂的城墙被覆盖上一层透亮,等到中午时分,已经有三分之一的城墙被覆盖了。
  蒙人骑兵出来的时候,正正是看见这一个奇怪的景象,原来已经疲惫不堪的士兵,居然抬着一锅又一锅的热水从城墙上浇下去。转眼间,破旧的城墙多了一层晶莹的漂亮。
  蒙人一层层往上报,直至蒙人的统帅出来查看时,北边和西边的城墙已经被这种晶莹的漂亮完全覆盖。
  蒙人心里吃惊,搞不清楚对方到底做什么。但定下的作战计划却是逼在眉睫。蒙人昨晚没有攻城,为的就是在今天一举攻下边城。这时候,不管边城弄出什么花招,蒙人都必须要进攻了。
  蒙人统帅一声命下,蒙人架起云梯,直扑边城。
  谁知道云梯一踏上边城城池,蒙人这边刚踏上云梯,云梯便一阵摇晃,还没等人爬上三四步,云梯已经往一边摔倒。一个如此,两个如此,蒙人的云梯竟然没办法在边城城墙上搭起来。
  搭不起云梯,怎么攻城,如何攻城,这边进攻的蒙人顿时傻眼了。有机警的立即抽出兵器,重新扶好云梯,一边往上爬一边用兵器在城墙上使劲敲击,好不容易敲出一个破洞,那边头顶的边城士兵,哗啦啦一罐热水倒下来,好不容易敲出的破洞瞬间结成冰。
  一来二去的,蒙人折腾了半天,居然连城头都爬不上去。蒙人统帅气得从马背上跳下来,前自督促士兵进攻。
  任由蒙人在城下嗷嗷大叫,边城就是一锅又一锅的热水往下招呼。直至傍晚,蒙人居然半点好处也没有讨得,别说破城,就是连城头的砖也没摸着。
  等蒙人鸣金收兵时,边城城墙上欢呼声一片。坚持了这么久,熬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丝毫无损,逼得蒙人不得不收兵。
  罗雄的大手掌使劲拍在宋存厚的肩膀上,“好小子,你这一套行啊。”
  宋存厚咬牙死顶住罗雄的大手劲,“是托了千户和将军的福。”
  “好小子。我已经让人给将军报喜,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知道宋存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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