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玉皇-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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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紫金山下王庄屋村
足足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赵青山才总算是缓过神来了。
眼睛一睁开就感觉脑袋胀胀的,好像头上有一根筋被扯住了似的,极不好受。
“我睡了多久了?”强撑着从床上翻身坐起,眼睛里面布满了细小的血丝,乍一看就跟前晚被赵青山杀死的那头猿魔的眼睛一样,很是渗人。
敖拜就寸步不离地守在赵青山的睡床边上,见赵青山终于从昏迷的状态中清醒过来,敖拜原本有些担忧的表情也随即变得精彩了起来。
手中盛着药液的土黄色瓷碗被放在了床边的一张小桌上,敖拜连忙应道:“师父,您已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了……”
“哦……”听到敖拜的回答,赵青山微微松了口气,只是睡了一天一夜而已吗?还好,这还坏不了自己的大事。
点点头便想从床上爬起来,但敖拜却赶紧伸手压住了赵青山的肩膀不让他乱动,然后说道:“您可千万不敢乱动啊!师父您这是血气亏损,已经伤了根本了,至少三天内不能下床走动,要在床上好好的休息,否则就有可能偏瘫在床的!”
“……这话是谁说的?”赵青山听得一愣。
“是村子里的一位老郎中说的。”敖拜如实答道:“在您昏倒之后不久,我曾祖爷爷就喊人请来了郎中给您瞧病,那老郎中说好在您是习武之人,气血惊人的充盈,如若不然的话,换做任何一个人恐怕都已经入土为安了……”
听到敖拜如此回答,赵青山不由对那位老郎中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要知道,他的气血亏损可不是简单意义上的气血亏损,而是以精血为祭、以法咒为媒介,召来血雷除妖才导致的气血亏损。
这种情况一般伤及的都是人的根本,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元气。
以这个世界郎中的本事,赵青山敢断言,十个郎中过来瞧见当时的自己,至少九个半会说自己是染了风寒才导致高烧不退、昏迷不醒的。
而能够诊断出他是因为气血亏损才昏迷不醒的郎中,至少在行医治病的领域,这个郎中已经具备了一定的话语权!
念及此处,赵青山不由问道:“这位老郎中也是村里人?”
“是村里人,据说从小就是在村子里面长大的,后来成年了外出闯荡,从一个黑发少年熬成了一个白发老翁,大约十多年前才从外面回来村子里定居,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大家有病都是找他来治的,据说医术非常高明。”
显然敖拜也对这个老郎中有些感兴趣,不然不可能如此流利地就将老郎中的情况说出来。
赵青山点点头,笑着用双手撑住床板,将自己的身体支了起来,不等敖拜阻拦,他便说道:“为师的情况有些特殊,所以用不着卧床三日……”
“你气血两亏,经脉紊乱,五脏六腑足足停了近三个时辰才重新恢复工作,如此严重的血气亏损,老夫行医大半生也就见过两例。”
就在赵青山支撑着身子坐起来的时候,虚掩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进来一个满头白发,留着山羊胡子的小老头,身高还不及赵青山的耳垂,却背着双手步履稳健,讲话的声音也很大,属于中气十足的那种。
老郎中进入赵青山暂居的屋子后,便很自然地放下了肩上背着的药匣子,也不问赵青山愿不愿意,一坐下便伸手将赵青山推倒在了床上。
动作无比娴熟地扣住了赵青山的手腕,将手指尖搭在了脉络上。
老郎中闭着眼睛诊脉,敖拜也很识趣地闭上了嘴巴,站在旁边安静的看着。
只有赵青山眼中流露着感兴趣的目光,盯着老郎中那张枯瘦的老脸,片刻之后他便问道:“敢问,贫道的伤势如何了?”
“怪哉!”老郎中猛的睁开了双眼,眼中有一缕精光闪过,虽然只是一瞬的工夫,却也被赵青山敏锐的捕捉到了……这隐居山野乡村的老郎中,恐怕不简单啊!
松开了赵青山的手腕,老郎中扭头问敖拜:“你师父昏迷的这一天一夜里,你可曾喂他吃过什么东西?”
敖拜闻言愣了愣,有些莫名其妙地抓了抓后脑勺,应道:“那些药不都是你叫人送来给我的吗?除了喂药之外,我可什么都没给我师父吃啊……”
“那就怪了。”老郎中脸上流露出不解的表情,起身朝赵青山说道:“昨夜老夫替你诊脉的时候,你这脉象还是处于紊乱状态的,为何今日再给你诊脉,你这脉象却跳的平稳有力,甚至比一般的中年壮汉还要强劲?!”
“这可能跟贫道修炼的功法有关吧。”赵青山笑着缩回了自己的手,眼角含笑看了老郎中一眼后,便朝敖拜说道:“你把老先生叫人送来的草药给为师看看。”
敖拜端起刚才放下的小碗递到赵青山面前,“师父,这就是老郎中给您开的草药……”
赵青山接过小碗,就当着老郎中的面,用小调羹舀起了一小勺淡棕色的药液,继而张开嘴巴将小调羹塞进口中,再眯着眼细细品味了片刻。
再睁眼的时候,赵青山便问道:“这药方是老先生自己配的?”
老郎中一时间有些吃不准赵青山的意思,便微微点头也不答话,想看看赵青山的脑袋里究竟在卖些什么药。
赵青山洒然一笑,重新放下小碗后便朝敖拜问道:“有纸笔么?”
“呃……没有……”敖拜下意识摇了摇头。
这就是一间再普通不过的农舍,是他临时掏了两百枚铜钱租下来的。
穷人连识字都尚且是一种奢侈的享受,哪里还能指望在这种屋子里摆放有富人家用来装点门面的文房四宝?
好在老郎中看了赵青山一眼后,便打开随身带来的药匣子,将一张约成人巴掌大小的小纸片递到了赵青山的手里,又取出一截被削尖了的木炭说道:“这个可以用吗?”
“当然可以。”赵青山冲老郎中笑了笑,接过纸片和木炭拿在手中,沉吟了片刻后,便划动着木炭在小纸片上写下了几行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已经猜到赵青山想干什么的老郎中,一开始还有些不屑地看着赵青山,可越看表情就越不对劲,直到赵青山将那张小纸片写的密密麻麻的时候,他才猛然间回过神来,从凳子上一跃而起,对着赵青山便是深深地一鞠躬……
“老夫有眼无珠,竟在一位丹道大师的面前卖弄自己的花拳绣腿,实在是惭愧,惭愧……”
“老先生自谦了,贫道这张药方虽然在老先生的药方基础上进行了改良,使其的药性变得更加温和,但这张药方也有它的缺点所在。”
赵青山将小纸片递给老郎中,然后说道:“老先生用的都是一些常见的草药,虽然药效不如贫道这张药方来的温和直接,却胜在能够就地取材,且用药低廉,一般能吃饱肚子的人家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照方抓药,而贫道的药方就用了几味高价的药材,对普通人家而言,或许有些难以承担。”
听赵青山这么说,老郎中也是频频点头,顿时对赵青山充满了好感。
一开始还显得有些倨傲的老郎中,态度变得谦虚了起来,他朝赵青山拱手道:“看小哥的年纪,实在想象不出小哥竟有如此精湛的医术,想必小哥也是出身哪位丹道宗师的门下,却不知是哪位丹道宗师能教出小哥这样的天才人物?”
“家师只是一位云游四方的道人,法号叫‘天公’,人称‘天公老道’,却不知老先生听说过没有?”
“天公?”老郎中皱着眉头想了许久,也没能从纷乱的记忆当中搜寻出这个‘天公老道’的半点印象,最后也只能摇摇头,将其归结为游戏红尘的真高人。
倒是敖拜在旁边记住了这个显得有些怪诞的名字,思量着什么时候有机会的话,就把这个消息告诉给曾祖爷爷敖泰川知道,说不定曾祖爷爷知道这个‘天公老道’呢?
一上午的时间,赵青山都在和老郎中探讨治病救人的药方,几个时辰下来,年纪差了不知道多少倍的二人,竟成了无所不谈的忘年交!
当敖拜将意犹未尽的老郎中送出屋子后,再转身回来的时候,便十分好奇地问道:“师父,您为何故意结交这个行脚的老郎中呢?”
所谓旁观者清,敖拜怎能看不出是赵青山故意在结交这个一大把年纪的乡野老郎中?
因为一早上的所谓医术探讨,几乎都是在赵青山的引导下进行的。
换句话来说,赵青山是指点了老郎中一整个早上,而不是表面上说的探讨!
只可惜赵青山并没有心情去解答敖拜的这个疑问,翻身从床上下地后,便问道:“这个村子叫什么名字,面积有多大,常住人口几何?”
“这里叫王庄屋村,就挨着紫金山的山脚,面积不大,有四十多户人家,大约有二百多人的样子吧……”
敖拜正说着话呢,屋子外面却忽然传来了一阵慌乱的叫喊声……
“不好了,三叔家的小孙子被河里的水龙叼走了!!!!”
赵青山闻言一愣,随即便推了敖拜一下,拿起放在床头的太极拂尘说道:“走,出去看看!”
第90章 这位乃是玉皇观的观主掌门
皋阳平原的物产十分丰富,既有胆小怕生,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吓得落荒而逃的翘角羚羊,也有横冲直撞,成群结队时常横跨平原两端的沙皮野牛。
有了充足的食物后,掠食者也在皋阳平原上分布甚广,无论是天空、陆地还是水域,都分布着许多拥有致命杀伤力的野兽。
而此时村民们口中所说的水龙,其实是一条长达四丈有余的彩纹蟒,因彩纹蟒头部天生就长有一对匀称的骨质小角而得名水龙,是皋阳平原水域的霸主之一,每年都有至少数千人丧命在这种极度危险的生物腹中,沦为彩纹蟒的一顿美餐。
在玄武城内几乎随处可见的武道修士,在城外的高原上却异常地少见,平均五到八个村子才有一名引气境的二流武者坐镇,虽也有名义上的协防队,但自从官府断了对协防队的钱财支持后,曾经在皋阳平原上盛行一时的协防队也就成了典型的摆设。
出事的位置就在王庄屋村的西南方向,那里有一条宽十余丈的小河,河中鱼虾丰硕,是附近村寨中那些光脚孩子的天然游乐场。
几乎每天都会有几十个半大的孩子跳到河中摸鱼捉虾来添补家用,现在虽然已经算是深冬了,可暖洋洋的的气候,却看不见半点严冬该有的寒冷。
等赵青山和敖拜赶到那条小河边上的时候,河岸上已经聚满了闻讯赶来的村民。
几十个皮肤黝黑的光膀子男人正拿着一根根长约三四丈,顶部固定了尖锐铁器的竹竿,神情焦灼地盯着河道内正在翻滚的,一条身躯庞大,鳞片五彩斑斓的巨蟒,好几次都有人忍不住想对着彩纹蟒的身子扎下去,却又害怕伤到了河中被彩纹蟒慢慢卷住的孩子……
一开始还能听见那孩子哇哇的嚎哭声,但转瞬之间,那浮在水面上的彩纹蟒竟卷着孩子往河底沉去。
眼看翻滚的水浪渐渐平息,又有一串串密集的水泡从河中冒起。
一名年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顿时间慌了神,他吼道:“这条水龙想把刚子活活呛死,再从河底带着刚子逃跑,大家快想想办法啊!”
毕竟是一条鲜活的人命,又都是乡里乡亲的,没人愿意见死不救。
可眼下的小河却成了催命的地狱,盘踞着一条身躯庞大的彩纹蟒,哪怕是归真镜的强者跳到河中,胜率也绝对不会超过三成!
更何况,王庄屋村只是一个人口二百多人的小村子,村子里别说是归真镜的后天顶尖高手了,就是引气境的二流武者都半个没有。
老村长倒是有锻体境第四重的实力,可老态龙钟的村长,一旦跳入河中……别说是救回三叔家的儿子了,就是能不能保证自己的安全都成问题!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了神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师父?”敖拜站在旁边有些看不下去了,他本能地望向了身旁同样眉头紧锁的赵青山,跃跃欲试地指了指不断有气泡冒出的河面。
根本不用敖拜开口说出自己的打算,赵青山直接问道:“有把握吗?”
彩纹蟒虽然不是通灵的妖兽,却也是皋阳平原上有着赫赫凶名的顶级掠食者!
在岸上,一名引气境第四重以上的二流武者,或许仰仗十根长枪就能破了彩纹蟒身上那如铁打一般的鳞甲。
可一旦让彩纹蟒钻入水里,那就如同蛟龙入海,威势不可同日而语!
在水中的彩纹蟒不仅活动更加敏捷、力量更加强大,关键是任何尖锐的武器都难以破开它滑溜的鳞甲。
而人类武者所仰仗的真气、真元,也会在水中因为巨大的阻力,而导致威力大打折扣。
敖拜虽然已是归真镜第六重的后天巅峰高手,可毕竟没有步入先天之境,进入河中与彩纹蟒交锋……赵青山实在是有些放心不下。
但眼看那孩子已经被这条巨大的彩纹蟒卷入河中快几十个呼吸的时间了,水底下冒上来的气泡也越来越少。
一旦等到河面平静下来,就说明那孩子已经遇难了……
敖拜朝赵青山说道:“青云堡外就是清水湖,徒弟从小熟知水性,哪怕不能救回那个孩子,至少也能保证自己可以全身而退!”
事态紧急,赵青山一听敖拜都这么说了,也只好点头道:“注意安全,一旦发现事不可为的话,就第一时间从河中撤回来!”
“徒儿领命!”见赵青山终于答应,敖拜顿时精神百倍。
河岸上的村民们正手足无措的时候,只听有个少年郎大声道:“都让开,我去会一会这条彩色的妖孽!”
话才刚刚被人听见,下一瞬,河岸上的村民们就看见有个手持匕首的青衣少年腾空而起,横跨七丈有余的河面后,便‘噗通’一声钻进了浑浊的河中。
有人大声叫好,也有人担心敖拜这是在送死。
赵青山也是神情凝重地盯住了还泛着波澜的河面,正准备上前仔细观察水下局势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无意间扫过了几十丈开外的那座拱形的木桥。
木桥上站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手里面拎了一只木桶,就在赵青山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将木桶提了起来,将满满一桶的橙黄色液体倒进了流动的河水之中……
空气中飘来一股刺鼻的味道,赵青山嗅到这股味道的时候,整个人都愣在那里了……
敖拜下水已经有一会儿了,浑浊的河水却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