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花倾国不承欢-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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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尘心想:经过今天的事情,想隐瞒自己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了。那个大哥暗杀的招数都使了出来,真不把自己当弟弟了。
自己的九弟曾说过,‘龙君誉虽与你一母同胞,但为了达到目的,终有一天他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你,哪怕你是他的亲弟弟。’
当时他说完,我还说他太过谨慎,先在真是被他说中了,一路上杀手不断暗杀,自己就以猜到了,因忌惮着暗杀他的人是自己的大哥,一直都只是化解他的招数,几番退让。可他竟然还不死心追到这里,那我也不必与他讲什么兄弟情谊了。
大哥啊大哥我本不想抢那个位置,在别人眼里只知你性情乖张四国之内无人能及,而实际上你不但如此,还是一个暴戾的人,本不适合坐那个位置。
九弟曾劝我与你竞争一番,可一旦竞争,你必是九死一生,这本不是我所愿。可你几次三番暗杀于我,那休怪弟弟我辣手无情了。
心中想着,对上雪海的眼睛,已猜出雪海的心思:“在下知雪海姑娘,心中如何想的。现在我就在为姑娘解答疑惑。”
他捂着伤口找了一个地方坐了下来:“我是当朝二皇子龙逸尘,与父皇出游时,看到灾民四起,我奉皇命,微服历练勘察灾区。此举目的是回宫之后能更有把握的辅佐当朝大皇子龙君誉坐稳帝位。”
他一只手攥着拳头,轻咳着:“可是大皇子怕我威胁到他的帝位,又妒我惊才艳艳,在我微服期间派出杀手暗杀,这就是我为何刚刚浑身染血,又不可告知姑娘真实姓名的原因。”
他掏出一个腰牌,证明自己的身份,我看了看那腰牌,这腰牌的确是宫中所有,看他的样子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声音也有些底气不足,但一言一行有着一种王者之风。
对于想要一心铲除异己的大皇子而言,这场仗还未开始他就已经输了。
先不论他才气如何,就以今天的暗杀而言,他派来的杀手必是大皇子皇城心腹禁军,那杀手一招一式皆有规律,这是皇城禁军的特点。而江湖中人对于招式不是一板一眼,而偏于散漫。虽然散漫但他们却懂得随机应变,见招拆招。这是禁军学不出来的,长时间的训练有素,使他们善于听从调令,那种散漫万万是没有了。
若我是当朝太子,派人暗杀,必会召集江湖人士,万万不会调动禁军。江湖中人若行动失败,也只会归咎为江湖纷争,自己也不容易暴露。
一个帝王,必不可少的就是谋略,若连这点谋略都没有,那就不是一个合格的帝王。
第 004 章 深夜盗珠
“现在姑娘可不必把我当成可疑之人了。不过有一点我没隐瞒姑娘,在下名字中却实有逸尘二字。”他喝了一口茶,看着我笑了笑。
我也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个弧度,“二皇子确实没有骗小女子,之前小女子多有冒犯,还请二皇子不要计较。”
说完话自己跪倒在地,想向他说出将军府灭门惨案。
他看我跪下见势扶起我,“姑娘这是作甚?”他抽出一把椅子,拉我坐下,自己也坐在一旁,“姑娘救了逸尘的性命,逸尘对姑娘心存感激,这礼数姑娘可不必行了。姑娘也不用唤我二皇子,叫我逸尘就好!我叫姑娘阿芜,姑娘觉得如何?”
听他这样说,也知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到和我一样。一口一个二殿下叫起来也觉得有些不舒服,索性点头同意。
“好,阿芜。初次见你觉得你有些不堪的过往,知你心中有事,不知你可否告诉我?我能否帮上你一把。今日你救我一命,我早已不把你当成外人了,要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和我说。”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茶杯,吃力的向里面倒茶,“我这样说,有些唐突,但我真的想帮阿芜一把。若阿芜不愿,那逸尘也不会勉强。
我拦住他,“逸尘受了伤,就不要乱动了。再者阿芜也受不起逸尘这样。既然逸尘都这样说了,那我就把心里的话与逸尘说一说。”
“在我的眼中也许别人会受不起,但你是万万受的起的。”他向茶杯里倒茶,因受了伤不是很灵活,倒的并不多,他将茶杯推到我面前,杯中的茶水虽然少,但我心里却觉得开心得不得了。
他接着说道:“你的事只要我能做到,必全力以赴。”
我长吸了一口气,叙述着,“阿芜想请逸尘还将军陈府一个公道。我父一生精忠报国,兢兢业业,又怎会弑君?”说话间觉得情绪有些激动,稳定好情绪接着说道:“那薛哲与我父结怨已久,他口中的人证物证皆可伪造,很有可能他这是栽赃嫁祸。阿芜想请逸尘调查一番,还我父一个公道。”
嘴中说着,想到爹爹一生不追名逐利,为朝廷立下赫赫战功,现在竟落个满门抄斩的凄凉下场,心中甚是委屈,眼眶含着泪,“若不是阿芜侥幸逃脱弄了一个被逼跳崖的假象,以陈雪海的身份隐于山间,真不知结果会如何。”
微微抽泣一下,“今日阿芜所说句句属实,绝无半点欺满。我身上没有任何物件可证明我是陈将军之女陈瑾念。逸尘若是不信,认为这是阿芜受人指使故意陷害忠良的话。”
顿了顿,“请看在今日这点情分,赐阿芜速死。无法为父伸冤,已是不孝,阿芜无颜苟活于世。”
逸尘听完一阵震惊,如此柔弱的女子,在面对惨遭灭门的事实,是如何挺过来的?好在他与她认识的不是太晚,可以用以后的日子抚平她心中的伤痛,他不禁伸出手擦拭着她眼角流下的眼泪。
面前这个男子小心的擦拭着我眼角的泪花,他的动作是如此的小心,就像擦一件精致的艺术品。
我没有躲,这种感觉让我很温暖,我任他小心的擦拭。一阵暖流涌上心头,可我却是哭的更凶,扑向他的怀里,大声的哭着:“我的爹爹不在了,我再也看不到他了。”
逸尘将怀中的女子抱得紧紧的,温柔的安慰着,“其实你的爹爹从未离开过你,他一直在你的身边,在你睡着的时候他会看着你,在你难过的时候他也会难过,在你开心的时候他也会陪你开心。
他长吁了一口气,给人一种悲凉的感觉,“我的义兄惨死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人若是不在了,他就会化作天上的星星,保佑着他惦念的放不下的亲人。你如此哭下去,是想让你的父亲,为你难过吗?”
听到他的这番话,我轻声答道:“我不想让他难过,可我就是好想哭,想把自己的不甘委屈都哭出来。”
他的声音轻轻的,透着无助,想让人怜惜。
逸尘有力的臂膀紧紧的揽住我,“好吧。你要想哭就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点,我陪着你。”
我哭的有些晕厥的感觉,他为我顺着气,“阿芜,我信你今日所说的,将军府一事听闻后,我是不信的,就算你不说我也会查。你且放心。从今天开始陈瑾念以坠崖而亡,香消玉殒。在暗香阁所住的只是一个身世坎坷无依无靠的孤女陈雪海。而我龙逸尘将与你抵御各种外来的打压。”
听他说完心中无比欣慰,他信了,他信了!他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让我以这个身份查清陈府血案,以这个身份活出一个精彩的人生。与之前所认识的人不再有任何关系,可以心无旁骛的去查清那个灭门惨案。我不在孤独一人去抵御那些我无从得知的麻烦。
我喜极而泣,仿佛一时间的委屈不甘都化为乌有,微微抬起头撞那个人怜惜的目光,这是我第一次在这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面前哭的如此凄惨如此的撕心裂肺,他一直这样揽着我,轻抚着我的背,仿佛在告诉我,‘不用怕,我会陪着你。’
我在他耳边轻声的告诉他,“谢谢你。”
他只是微微一笑,渐渐地我哭得没有力气,沉沉睡去。
见我睡了过去,他吃力的把我打横抱起放到床上。隐约中我感觉有人为我仔细的掖着被角,那人弄好我的被角,正准备走。我的心一下子空落落,伸出手抓住他的手。
逸尘看到被抓的牢牢的手,想甩掉也甩不掉。微微摇摇头,自己不知如何。最后没法子,只好坐下来守在雪海的床头。
微笑着看着她,黑曜石般的眼睛含着掩藏不住的温柔。阿芜,若是能一直看着你,一直这样握着你的手,我宁愿放弃江山!
第二天一早,阳光从窗缝里透进来。照的我的额头暖暖的,我睁开眼睛,看到床头睡着的逸尘,又看到与他紧握着的手,想起昨晚情绪激动时的失态,真是不妥。
拿出被子披到他的身上,走到门口要去为他做一些补汤,一个声音叫住我:“阿芜。”
我闻言向后看去,走到他身边,搀扶起他:“昨晚的失态,我一定是丑态百出吧!到让逸尘笑话了,你好好休息,我去为你弄点补汤。”
我扶他坐下,向外走,只听他又叫道:“我先谢谢阿芜的补汤了。”然后补充道:“其实昨晚你挺美的,想让人怜惜。何来丑态百出一说。”
闻言,脸有些泛红,不再说什么,向外面走去。
在进来时我端了一碗汤,因他不方便动,我只好一勺一勺的喂到他嘴边:“逸尘尽管安心养伤,这里地处偏僻又设了阵法,不会有人打扰,你且好好休息。至于哪些杀手,我会帮你遣散的,可不必担心我。”
“你打算如何?”因问的太急,竟被呛到,咳嗽起来,我放下手中的碗,拂着他的背,为他顺着气:“这个逸尘不用担心了,我自有办法。”
逸尘见她不说,他也没有再问,但心里还是担心着她的。
深夜,乌云密布,一个身影一翻,躲过巡夜的侍卫。可以看出是一个身形纤细的黑衣人,踩着宫外的高墙,直奔放着护国宝珠的宫殿里。
这时又一个黑衣人尾随其后,轻拍着前一个黑衣人得肩,前一个黑衣人一转身一个拳头就向后一个黑衣人打过去,后一个黑衣人抓住她的手腕,扯下遮住半张脸的黑巾,“阿芜,是我。”
前一个黑衣人听完后,也扯下黑巾:“逸尘,你怎么来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但看到你直奔皇宫这里来,担心你!就跟过来了。”看向面前的宫殿:“你想盗取护国宝珠?”
“正是。”我点了点头,身影一闪就好像羽毛落地一般,轻盈万分。
逸尘心中担心,跟在雪海的后面。
雪海与逸尘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放着宝珠的宫殿里,放宝珠的宫殿里戒备森严一只苍蝇都逃不出去,可对于他们两个来说,如同入无人之境。
我拿开罩着护国宝珠的丝绸,宝珠一下子放着光,将原本黑暗的宫殿照亮。
自己拿出特意带着的盒子,将珠子放了进去,逸尘拦住我,因怕惊扰到侍卫,低声道:“盗取护国宝珠可是杀头重罪,阿芜你要干什么?”
我将那盛着宝珠的盒子装了起来,问道:“若是有人发现我盗珠,要拉我去砍头。你是帮我还是帮皇上?”
逸尘有些犯难,看他不知如何说我也没有勉强他。
这的确是个难以选择的题目,一边是我这个和他没有任何关系,背着罪臣之女罪名的孤女,一边是他的父皇,换做谁都会选其后,我心中这样想。
“你放心,我盗珠有我的理由,我们去个地方,一会你就明白了!”我淡淡开口,准备离开。
“我帮你!”他抓住我的手,我被他拉着低头看着他的手。逸尘意识到什么,急忙松开。
避开侍卫,我与逸尘来到宫中礼佛的地方,将那宝珠悬于雕花横梁上,逸尘一下子明白过来:护国宝珠关乎着国之大运命脉。
入夜时分,护国宝珠被盗。举国上下必会竭力去找,到时龙君誉身为太子也必会竭力去找,他又哪还能分心去暗杀自己呢?
礼佛之时看到宝珠完好无损的悬于房梁之上,那这件无头公案便会不了了之,因为礼佛之地出出进进的人实在太多,作为一个帝王他是万万不会四处盘问来往的人,因这样会失民心。
即宝珠无碍,完璧归赵。自己的父皇也不会揪着不放,做这种受力不讨好的事,顶多让看管宝珠的侍卫增多一些。
想到这自己心中一喜:阿芜,终是担心着自己的安慰的。
看向面前这个一脸平静如水气质脱俗的女子,开口道:“阿芜,你怎么如此聪慧!若我有一天我君临天下,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第 005 章 梅花糕
我脸上不见一丝波澜,看向他,四目相撞他眼神中带着期盼,而我的眼神却透着平静。
也许我自己很无情,面前这个男人期盼着我能给他一个让他满意的答复,而我眼中平静的就仿佛说着一件 ;与自己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但我就是这样一个不带一丝波澜平静如水的女子,这是无法更改的事实。
“承蒙抬爱,我可以成为逸尘的红颜知己,但却不可能成为逸尘的皇后。”逸尘听完觉得自己好像被泼了冷水,全身发凉。
“我是一个不喜欢纷争的女子,是一个喜欢四处游走,渴求这一生与我相伴的男子是一个一心待我,没有三宫六院的男子。”逸尘低下头,不再说话,我接着问道:“逸尘可以做到吗?阿芜不是不爱逸尘,而是我所想要的是逸尘做不到的。”嘴角苦涩一笑。
是,他自己做不到。逸尘心中一个声音在告诉他。原来阿芜与自己一样是个渴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诉离殇女子,他们两个可真是像。心中五味杂陈。
作为一个皇子,甚至未来的君王。他不可能在他的后宫之中,只有一个妃子,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因为你生于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