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尖有刺,拜你所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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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无一丢失,说遭贼也不合理……
但问都问了,她胡思乱想的同时拦了出租车,赶去看。
与此同时。
周砚坐在书房,紧盯笔记本里明明暗暗的小方块。适才周清告诉他境外合作伙伴暴毙,新上任当家人无意合作。他才从魏玛晕倒,之后进行得犹如闹剧的选秀抽身,他不会让合作终止于意外。
他营造的帝国,一角都坍塌不得。研读卷毛狐狸般的泰国人资料,他致电周清:“订好去泰国的飞机票,明天中午。”挂断,观测行情,手指摩挲手机屏幕,时刻准备给某个合作链上的负责人电话。一旁冷了许久光影下深黑的咖啡,孤零零地,得不到主人的垂怜。
叮咚、叮咚,很单一的门铃声。穿过弯弯绕绕的房间,到达书房已经很轻。但他有敏锐的听力,当即不悦拧眉。
送快递的。台厅状技。
他没有买东西,而签收人处确实写了他的名字,那飞扬跋扈的字,化成灰烧成炭他都记得!拿着快递,坐到客厅沙发,打开快递。率先抖落是几张大黑被子为底色,白肤映衬其上尤为刺眼、堪称活色生香的照片。各个角度,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放下快递,当即给沈眉电话。
“周砚?”沈眉很惊讶。才探望好面色苍白的魏玛:躺在病床上,两脚都被厚厚裹着,跟个大包子似的。她坐在走廊长椅上,不愿打扰赵凡照顾沉默不语、疼得发虚的魏玛。
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她管不着。魏玛,原来可以把一个把她放在心上的人藏得那么深。事情大致脉络是,有人想陷害魏玛,在魏玛高跟鞋里放玻璃渣。魏玛第一时间发现,因为和顾栩生分手闹自虐……所以,踩玻璃渣踩得不亦乐乎。
“你没事吧?”周砚开门见山。周砚对所属之物,向来占有欲很强,而对沈眉的定义,他的女人。
沈眉顿觉一头雾水:“没有啊。”
“你确定?”那他手里的照片又是怎么回事。
“哦,”电光火石之间,诡异的三十几分钟侵占她的脑袋,“我在大剧院门口好像被人敲晕了,可半个多小时后,我醒在原地,好像做了一场梦。”
“行。”听她口气,是没受伤,就是被一个基佬看光了。
“到底怎么了?”她追问。
周砚沉声而回:“没事。”周准在给他下马威,真正要动沈眉,不会如此大费周章。不过……他的女人,不是随便看的。周准,你还以为,你翻手覆手,依然能轻易玩弄我于股掌之间吗?眸色深沉,收起手机,查看快递。
再倒出的是他的照片。幼童,衣衫褴褛,血迹斑斑。仅仅一张,他知道是周准所拥有的冰山一角。拿起照片,冷漠地翻到背面果不其然,周准给他留言了:宝贝,欢迎回来。这才是周准的宣战。
这么多年,你还是那么恶心。
去厨房,开火,毁尸灭迹。
簇簇火苗,拉回了当年。
周砚是私生子。他母亲苏素梅是普通的高中老师,和南城赫赫有名的周畴光,自然不是门不当户不对。但是他们确实在婚后相爱了,当时苏素梅不知他已婚,不知他富甲南城,只知道他是儒雅的翩翩公子,因缘际会,闯入了她的生活。
后来正室李昭玉带着五岁的周准找上门来,打骂,哭诉男人对自己及孩子的冷漠。有如晴天霹雳,苏素梅以为的倾城之恋,不过是周畴光的婚外恋!她永远不会忘记,五岁的周准,给她的眼神里,充盈着的恨意。
苏素梅选择远走,才发现怀孕。老家是封建的,未婚先孕,她一辈子嫁不出去了,也不想嫁了。生的是男孩子,她喜爱文房四宝,取名周砚。周砚长得像周畴光,又多了几分凌厉。她在老家当的也是老师,喜欢让他读书,练毛笔字。潜意识里,想把他培养成周畴光那样温文尔雅的……只可以命运弄人,现在的周砚,没有温文,何谈尔雅。
好时光不长,苏素梅身子本来弱,加之教书尽心尽力,带孩子尽心尽力,晚上还要用大半时间去怀想那个曾经给她风花雪月的男人。虚弱的病体一拖再拖,周砚九岁时撒手人寰。
死前纠结了很久,才给周畴光一封信。她希望,孩子没了母爱,至少有父爱。
周畴光还念旧情,虽然近十年来他婚外恋无数,但那个书香气温柔的女子,总在他心里有着最好的印象。于是,领走了周砚,之前当了验了dna。
被苏素梅教得很好,周砚对周畴光,生疏、惶恐,却十分礼貌。对李昭玉、周准,更是不落称呼,虽然对方给的除了冷眼再无其他。
相处下来,周畴光看好周砚,给他上最好的小学,还请老师专门培训。本来就周准,现在多了周砚,继承人在他心里或多或少有了考量。
十四岁的周准,见证了十多年父母不合、争吵,早就心冷眼冷,过于早熟。心狠手辣起来,大人都抵不过。偏偏又长着十分漂亮的脸蛋,有十分强烈的冲突。
莫名地,周砚感觉到周准若有若无的目光,说不上好坏,只觉强烈。刚来几天,除了周畴光,所有人都对他冷言冷语,连佣人,都没有二少爷的概念。
而唯一能说几句话的,是跳级和他同桌的徐祯卿,温和善意的小姑娘,会让他想起逝去的母亲。那时他还温软有礼,和徐祯卿来往走势不错。
当然一切毁于周准的一杯酒。
那天,周家没有任何人。他回去,只看到周准坐在客厅,落寞地喝酒。他有自知之明,并不搭话,而周准,破天荒出声喊住他:“周砚,陪我喝杯酒。”
“啊,大哥,我不会喝。”他不敢置信,怯懦地回。
“今天我生日,爸妈在民政局闹离婚。”冷冰冰的语气,十分惹人怜。
周砚失去母亲,很痛苦,可怜起一直对他冷漠的周准起来,松了口:“好。”把书包放在楼梯上,走到低气压的周准身边,接过他手里的一杯酒。
仰头喝进去的瞬间,周准的目光喊着森冷的笑。
周砚永生不忘。
第67章 如果生活在地狱
像是飘在云端,浑身骨血都被渗入了细密的快意。周砚眼里的周准,破天荒除了妖艳还有美好。
但是有种东西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毒。
那股劲过去后,躺在床上的他害怕。但是隐隐知道点什么。九岁的小孩不痴不傻,他受的教育温柔细致,必提及远离毒品。
可他知道。周准给他下了毒。他也知道,所谓生日,所谓离婚,不过随口而扯的谎言。
当天他输入他的症状百度,却终究不能定论是哪种。不敢告诉周畴光,他以为、凭借他的毅力。他可以戒掉毒瘾。
头一次犯瘾,他在上体育课。男生沙坑跳远,他准备动作。突然浑身发抖。明明艳阳高照,却冷到骨子里,关节咯吱咯吱作响。强烈的羞耻感升起,他不想被发现。原本轻松的跳跃动作,他故意用猛劲,中途一倒一磕,狠狠撞在沙坑边缘上。“砰”一声巨响,硬生生把脚给摔骨折了。血渗出,染红了混黄的沙地。胆小的女生吓得尖叫,他额头冒汗。撞到硬石猛受冲击的痛如惊涛骇浪,暂时减缓由骨入血的瘾。
四壁森冷的医院,他窝在床上。手术之时全身麻醉,药劲还在,意料之外,他细密的瘾暂时缓解。他知道,他不能沦落。
徐祯卿是唯一来看他。甚至是看穿他。
“周砚,你明明不会受伤。”徐祯卿声音很弱,但是清晰。她喜欢周砚,她小,但是她只知道,她希望这个叫周砚的男孩子快乐。
而现在,他几乎等于自残。
“如果生活在地狱,变成恶魔不是选择,是必须。”他突然说出口。他母亲逝世之时,他曾经接连做噩梦。梦里无非漆黑一片,张牙舞爪,有一个魔音,时时重复这句话。
而今受了同父异母的哥哥周准的陷害,他躺在床上虚脱,梦魇般说出口。
“阿砚。你可以走出地狱。”徐祯卿信誓旦旦,握起年幼细嫩的粉拳,一片拳拳之心。
他闭眼,盖上被子,不愿再说话。
伤得不重,他又小,生长速度很快。好得很快。一个多星期,周畴光回家,甚至好酒好菜,庆祝。觥筹交错,他真的以为,一切会转好。
“爸,弟弟学业拉下了,我给他补习吧。”周准在餐桌上提议。
周畴光看着盛着笑意的大儿子,似乎不相信一直冷漠的周准会主动提出给周砚补习。虽然是竞争关系,周畴光还是希望他们之间有基本的兄弟之谊。
大笑一声,爽快答应。
周砚浑身不舒服,从新长的疤痕周边开始,发痒。
以补习之名,周准逼周砚一起出门。周准带他去秘密基地。声色会所的包厢,有几个玩在一起再过分都不怕的朋友,二十来岁,周准算是最小的。现在,周砚九岁,年轻,稚嫩,好看。刺激,罪恶感十足。
几张脸迥异,周砚看来都一样。一手抓住书包带,一手攀住门的边沿:“哥哥,我不进去。”
周准笑得眉目生香,漂亮得仿佛开了朵朵妖异的桃花。怒放的春日。
“我的乖弟弟,不进去怎么让你学习呢。”故意把“学习”俩字说得云淡风轻,却吓得周砚一抖。
亦或是,体内压抑的瘾,被面前激烈的画面彻底激起。
不行!他不可以!他换双手死死抓住边沿,不投降。
“不要!”可惜他的声音埋没在震天的欢声笑语中,他的反抗在周准和其他人面前,不堪一击。他被甩着扔进沙发上,几个男人围上,或调笑或冷睨,都十分“欢迎”。台在尽技。
他们给他酒,给他烟,给他针。他全都摇头。
可他的身体完全克制不住,发作了,之前在医院,他有得是办法让自己疼、让自己过去。以为瘾过去了,结果……却是此番境地!
他只有一双手!他们有无数双手,他被按住,被打针。从微微的颤栗开始扩大,蔓延……蜷缩在沙发上,身边横着一个笑得无意识的男人。连服务生,都是男的,甚至被拖着,被……他求救根本无用。趁着翻篇的感觉侵蚀自己,他抓起茶几上果盘之间横着的水果刀,狠狠往手臂上刺。清醒的痛苦,更痛苦的是,血干涸,身体上的疼痛过去,抑制住的一切卷土重来。
最后的最后,再也没有意识!
清醒过来,他在自己房里。头疼欲裂,睁眼,入目的是站在床边的周准。他俯身:“宝贝儿,没想到你也会那么疯狂。滋味好嘛?”
周准声音轻慢,仿若不经意,却勾起了他的回忆。
他疯了,跟着一堆人一起疯!疯得一发不可收拾!猛的抓住周准的衣领,手狠狠掐住对方的脖子。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迸发最后的攻击力。
“咳咳”周准猝不及防,但很快反败为胜,彻底把周砚摔在床上。
“你活腻了!”周准怒喝,转而又笑如春风,“不过我不会让你死的。宝贝儿,我等你求我。”俯身,勾起他的下巴,注意他年轻的、愤怒的眼睛。
真像周畴光的眼睛,那更要摧毁了。
周砚以为可以的!可以,他控制不住自己!他不能去上学!他装病装够了!他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全是伤口!可是,没有了。
他去求周准,一念间想死,又不甘心。他到周准房间,蜷缩在一脚,瑟瑟发抖求他。求他给他东西。
周准高高在上俯视他,犹如看待一只幼宠:“小三的儿子,就是低贱。”转而薄怒消失,又是阑珊地取乐,“宝贝儿,我带你好好玩。”
是的,好好玩。他的瘾不如初次,已经深了。
然后,周准毫不留情地,把一张张他狼狈、疯狂的照片传给了周畴光。
周畴光盛怒,但又好面子,不愿家丑外扬!质问他,可他咬牙,什么都不想说。他如今小小年纪如此,说了话谁信?周准暗处如此,明面上哪里不够优秀?
意料之中受到了耳光很冷眼,意料之外被关进了周家的地下室。跟古代的犯人一样,用铁链五花大绑,每天毒瘾发作,周准都准时在他身上落鞭。
甚至更残酷,而一切行为。都是受到周畴光的允许。
很多次,他想死。可是周准有的是办法让他半死不活,每次只留一口气,冷水也泼了无数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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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没死,且活了二十年。
那么他不会再畏惧那个摧毁他的男人分毫。
关火,敛眉,回书房,工作。
第68章 对你上瘾 你凭什么嫌弃我!
沈眉准备洗澡时,才发现诡异。她身上有种生冷的男人气息,胸前,还有淡淡的红痕。为什么她连痛都感觉不到?
到底是谁!对她做了什么!像到无敌恐惧的人占了她三十分钟。饶是死过一回。都不由心底发寒。本想淋浴,看到红痕后转换念头,放了满满一缸水。洒了一水面的玫瑰花瓣。将身体埋入滚烫的热水中,她拼命回忆。
除了在花坛边被敲晕,就是在花坛边醒来。
又念及周砚那通电话,右手伸长,扒拉在洗漱台的手机。在袅袅雾气中给周清打电话。
“沈小姐,你有什么事?”上次周砚监听的是她旧卡。她彻底销毁不敢再用。林西诀依然一天没动静……估计有得忙了。
“周清,顾清清是不是进医院了?”她先问。
“嗯。沈小姐,顾清清受刺激过度。以后疯、傻、好都有可能。”
周清还是一样不咸不淡,看似礼貌不缺,实则是一种冷漠的保护衣。也对,周砚手下做事且长期深得他心,怎么可能是热情主动的?
沈眉习惯,且不介意,“嗯,周清,最近周砚,有什么计划吗?”
周清调着耳机音量的手一滞,似乎在考量要不要说。最终,他开口:“明天中午,飞去泰国。具体什么事,沈小姐自己去问周先生吧。”
“哦,好的,没事了。再见。”
“沈小姐再见。”
去泰国?好端端去旅游观光?怎么可能。上次去乌克兰。玩的是她,拼命的是他。泰国那边她有点了解,没大事不会他亲自动身的。手捏手机,按了几个数字又删掉,是的,她没有存他号码。固执,在意,还是其他。
起身,刹那间水光飞溅。与此同时,她伸手一拉浴巾,围住了她的大好风景。决定去找周砚了。他要走,她别说解谜了,再见到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她的定义,那是他的“要事”了。
到他的地方,提了提气才按的门铃。
等了很久。很久,久到她站在门口要睡着,门才开了。
男人穿着浴袍,刚刚洗好澡。
她关上门直接扑倒他,她吻他,不知道为什么,那些莫名的、未知的惶恐,只想让她吻他!狠狠的、深深的。她整个人倾向他,几乎如八爪鱼攀上他。他踉跄后退了几步,很快稳住,双手扶腰,有点不为所动地吻着。
感知到他兴致不浓,她愈发卖力,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