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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黑篮同人)[黑篮]界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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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或许正因为他看得如此清楚,才会愿意继续跟她待在一起吧。
  〈拾叁〉
  浅井佑歌不动声色地看了敌方的球手一眼。
  只要身在场上,无论是不是活跃分子,大半都是校队的成员,又或者是定期参与校外曲棍球队训练的人。倒不是没有完完全全的新手在,可是一般都是来打发时间的,彼此正在抢球的时候也往往围在外圈。
  女孩在的这一队里面新手的比例要更高些,她必须负起来的担子便要重一点点。体育课里面混杂了各个年级的人,浅井佑歌认得出此刻于场上角色相对、与她对阵的那个女孩,好像是新加入校队的成员,似乎是想趁这个机会给其他队员一个好印象,打得异常地卖力。
  橙色的曲棍球在地上快速滚动,浅井佑歌正想着要挥杆将之移往对方龙门的方向,球棒前方的小弯却被对方伸棍卡住而不能动弹半分。就仅仅是一瞬,球便被对方队员夺走,转眼之间便被攻入己方龙门之中,对方得分。两队的比分要是继续扩大下去的话,恐怕相当不妙。
  再次发球。黑发的女孩向着球的方向小跑过去,几次交手下来,不单单是浅井佑歌对对方上了心,那一边的人也抱着相同的想法。脚步跟得更紧了一些,出手的时候也明显是以她为目标而设定的──一次两次的话还能说成巧合,但频繁到这个地步的话,怎么也不能以偶然搪塞过去了吧。
  “イ──!”
  就算英语说得比日语还要流利些许,在危急关头,逸出双唇的痛呼仍然是自己的母语,正正是这一点让冰室辰也意识到究竟是谁受伤。包括她的队友本身在内,场上的球员没有一个为她停下脚步,而是继续追着橙色小球往着左边的龙门跑去,在几乎要进球的前一瞬,迟来的哨声方悠悠响起──
  身兼裁判的老师把哨子放下,赛事至此不得不中止。围着球的几个人扛着球棒回头看去,进攻方的队员脸上带着几分不耐烦,女孩听见了有人低声说了句“碰一下就起不来还打什么球啊”。
  装作听不见的浅井佑歌闭起双眼深呼吸几口,拒绝了来自老师的援手同时,也手棍并用地撑起身来。黑发的女孩一拐一拐地走出球场,不忘拍了拍后补者的肩头感谢对方补上了她的位置。
  曲棍球那边并没有长椅可以让人坐下,老师便打开了阻帘低声叫她到旁边休息,女孩沉默着颔首示意收到,跨过去的一瞬抬目,却看见了凝视着她的少年。
  〈拾肆〉
  “……应该没有骨裂,要说断了更是不至于。挫伤淤伤是少不了。”木无表情的女孩察看过后作出了有几分吓人的发言,随手解开了自己的发辫,然后看看旁边的冰室辰也一眼,想了一想,难得开口安慰,“……那时正使力,一时之间换不了气……而已。”
  连安抚之言都说得如此笨拙,一贯的浅井佑歌风格。
  黑发的女孩侧坐于长椅边角处,而为她让出了座位的冰室则是抱着一膝坐于她右方跟墙壁之间的地面。女孩早已把自己的长袜拉低,卸去了护腿板之后小腿的伤腿一览无遗,冰室不过看了一眼便紧皱起眉头。
  她倒是说得轻巧。在没有护板保护的小腿后方,原本白晢的肌肤已经透出了浅紫色,淤伤的形状正好与挥动中的球棒相吻合。看起来的确如她所言,没伤及骨头,仅仅是肌肉的挫伤──但光是这样就已经够她好受了。
  黑发的少年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打中她的人,方才那句话不止浅井佑不但个人听见,他也把每一个音节都听得清楚无比。“……故意的?”
  “没这回事哦,这只是个意外罢了。球棒没长眼。”女孩看了一眼冰室,似乎是知道他此刻的所思所想,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两人之间的体格差颇大,这个情景看起来就像是泰迪犬伸爪按了按雪橇的头。“说到底是我太久没打过球了,一碰就碎,没小时候耐打。”
  “……球棒没长眼,但人有。”
  浅井佑歌勾起唇角,露出一个恶劣的微笑。
  “但要是我有心下手的话,也绝对不止这样的伤啊。”
  〈拾伍〉
  中场哨声响起,两节完结,球员替换。
  冰室辰也看了一眼球场,随口问她,“你一个人没问题吗?”
  就算她说有问题,对方也不可能全程陪在她身边,这不是他们的私人时间,她也没有立场要求少年这样做。浅井佑歌低着头往自己的伤口上面涂了点药膏当是初步护理,更后期的步骤需要她回家才能做。她的语气甚至有几分轻松。
  “没问题。你去吧。”
  穿着黑色T裇和运动长裤的少年撑膝站起,随手揉乱了女孩与他同色的长发,没被浏海遮住的右眼看向篮球,话却是对着她说的。
  “嗯。去去就回。”
  〈拾陆〉
  ……浅井佑歌从来不知道,冰室在碰到球的时候,表情竟然认真至此。
  女孩托腮看向场内的对峙,如此思忖着。或许是心理作用,又或者是因为她此刻把心神投放在球场上面,涂了药膏的伤处好像不如之前疼痛。
  此刻持球的正是冰室辰也,与之对阵的则是个比他更高大些的白人,四目交投之下,彼此的僵持就好像是狩猎时致命一击前的埋伏,黑发少年甚至把自己的重心压低了些许,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头准备扑前的猛兽。冰室一手横于身前、一手放在身侧控球,节奏随性得好像是即兴而为的鼓点,女孩突然想起了他惯打街头篮球,想必这种自由得几乎不受任何事物束缚的风格也是源自于此。
  离少年不得不出手还有十秒左右的时间。
  就连是在旁观赛的女孩也说不上为什么,场内的紧张气氛彷若实形,轻易就把场边也覆盖起来,让所有人不由自主、屏息以待。
  【五秒】
  持球的少年终于有所动作,右手先是稍稍加力,倏然响亮起来的控球声显然让对手的神经更加紧绷,然而冰室看起来尚有余裕,好像根本不急着出手。
  【四秒】
  眼珠一转,他向着左方看去,在五步之遥,有一名己方球员待机。
  【三秒】
  一直观察着冰室的少年下意识向自己的右方踏出一步,伸手欲拦。
  【两秒】
  浅井佑歌微微睁大了眼睛。
  虽然可能是她看错,但方才冰室看的并不是自己的队友,而是……
  【一秒】
  少年终于有所动作。向着自己的左方踏前一步,抬手、屈腕,动作漂亮得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丝毫滞涩感,显然是反覆练习过的成果。篮球脱出掌心,指尖自然地微微弯曲,球体下一刻便于空中划出标准的抛物线。
  【零秒】
  在这个瞬间,浅井佑歌终于看见了他藏在浏海之下的半张脸。
  冰室辰也把自己的目光定在那道暗橙色的轨迹之上,从表情里可以判断,他早就知道这球必入无误。
  篮球刷过绳网,穿针之后便向着地面砸去,然后又重重地弹起。那规律的声响与炸在她耳边的心跳声重合,女孩看着它一弹一弹地回到了某人脚边,被他以指尖一抓,便又稳落到掌心之中。他手腕一旋,篮球便在他食指尖上高速转动,少年以余下来的那只手与队员击掌庆祝,眼神不经意地落到了场边的女孩身上。
  然后他朝女孩眯起了眼睛,唇畔微勾,抿出一个浅浅的微笑。                    
作者有话要说:  不问我下次什么更新时候我们还能当好朋友哦
  感谢盼二阳的地雷
  2015…1…12首发
  2015…1…18修改时间轴

  ☆、17…19

  〈拾柒〉
  浅井佑歌有点犹豫地抬眼看去。
  “其实我自己一个回家真的没问题……”
  “怎么可能没问题,连拐杖都用上了。”站在她身前的冰室辰也这样说,在只有两个人的情况之下他重新用上了日语来对答,轻轻上扬的尾音与少年的扑克脸形成强烈对比,语气柔和得几乎像个哄妹妹的兄长,“你到站之后还得走上好一阵子才能到家吧?外面还在下雨,摔了的话大概真的会碎。”
  这便是用她之前“一碰就碎”的话来呼应了。女孩眨了眨眼睛,正想认真地反驳“才不会碎呢”,地铁却正好转一个弯,本来把双手揣进大衣口袋里的少年站不太稳,便伸出手臂来抓住她右边的金属柱。原本倚在车门边的女孩下意识往后缩了一缩,除了她身后的那面玻璃之外,其余三方都已被冰室所包围。
  放学时间地铁里本来就挤,现在彼此离【抱上对方】不过隔了一点点空间。少年本人好似一无所觉,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变化可言。“嗯?”
  被深灰色围巾挡去半张脸的女孩咬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和冰室再熟悉她也不曾忘记对方是个异性,但此刻跨过界限的人是对方,浅井佑歌也看不见能即刻拉开距离的可行之道──换句话说,她逃不开。“……没什么。那拜托了。”
  冰室承认自己是故意这样做的。
  考虑到浅井佑歌这种习惯于躲在殻里的性格,想要靠她产生自觉、摆脱【朋友】这个前缀,还不如让他把女孩从殻里拉出来。篮球场上是第一次试水,他用眼神骗过对手的时候,也清楚看见了她的目光从没在自己身上移开过;刚才的第二次试水,是想要观察在被他人接近的时候对方会否觉得不悦,而这一关,女孩也没抗拒到想要表露出来的程步。
  她从来都不是个会主动接近他人的女孩。并不是因为厌恶礼节性的示好,也不是因为有洁癖,浅井佑歌本来就相当不习惯拍肩、握手或者是亲吻脸颊之类的举动,然而这一点又与日本人的拘谨有巧妙的差异。
  只是单纯地不习惯而已。
  “那么……可以的话,能先去一下附近的面包店吗?就在地铁站附近。”纵使有点不自然,她也坚持看着少年的眼睛说话,从这点来看实在是个家教良好的乖孩子。“想买一个帕尼尼回去当晚餐。”
  冰室辰也很快就找到了突破点。“你家没人?”
  “嗯,两个都出差了。温哥华和东京。”
  难怪周五晚上还得买外卖回家。黑发少年打开自己的手机,快速按了几个键便发出了一个短讯,然后不经意地问她,“那么今晚有什么预定么?”
  “在家看老电影算吗?”
  他笑了。“不算。”
  “……我不觉得周五晚上一个人在家看电影不是预定啊。”
  “那就没了。”车门打开,再之后一个站便是他本该下车的地方。空调吹出微风,稍稍吹动了她颊边的发丝,女孩默默把围巾又拉高了一点,大概是误以为冰室是在耻笑她生活枯燥,浅井佑歌压低了声音咕哝,“我又不打游戏,一个人在家能干什么啊。”
  “四个站之后有间我常去的桌球室。”黑发少年好似听不见她发的牢骚一般,把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便低头看看她,脸上笑意不减半分,好像仅是在邀请一个朋友,又好像不止于此。“有时间的话,要不要去散心玩两局?”
  〈拾捌〉
  扶膝弯腰的少年,朝躲在殻里的女孩伸出了手。
  抓上它的一瞬,就必将跨过名为“泛泛之交”的界限。她一直以来所恪守着的分寸会被拉近,有些事情也便不再一样。
  长久以来,她都提醒着自己不要跟别人扯上更深的关系,有了回忆之后便会舍不得分离,这一点她从小便已学得无比透彻。反正每过几年也得换一个地方居住,那么与别人的羁绊便是多余之物。
  她也一直做到了这一点。在每次机会来临的时候都退后,甘愿为自己戴上镣铐,太习惯了自己一个人,久而久之便可以做到离开的时候不再伤心。
  可是今次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面前的这个黑发少年,连邀约都让她无法拒绝。就算是本能反能一般地想要退开,却早早就被他拉着了手,看着她的眼睛,扣着她的五指,强迫她明确地答出是或者否──与其说是他不怕被拒绝,不如说冰室辰也已经知道了她的答案。
  毫无疑问是在压逼,然而也不知道是做法还是人的关系,她无法讨厌起来。
  浅井佑歌把自己的眼神从对方大衣的第二颗钮扣上移,里面的衬衫并没有打领带,微微敞开来的领口露出了一小段锁骨,再往上一点,便是喉结。
  这还是第一次,想要在告别之前,留一点点珍贵的记忆。
  她复又垂眸。“我还没有玩过斯诺克。”
  冰室辰也眯起眼睛,尚且没有捉摸到她这是说“好”还是“不好”,女孩的下半句话便在他耳边响起,“……所以,请多指教。”
  〈拾玖〉
  女孩亦步亦趋地跟在冰室身后,距离之近,只要她一伸手便可扯上他的衣袖。浅井佑歌对这座城市还不很熟悉,从地铁站口走上地面,之后的路全由少年引领,她所能做的,就只是尽力记住一点点路。
  但那也是徒劳。一路走过去,曲折之多,几乎到达了只有本地人才会了若指掌的程度。走了大概六、七分钟,少年领着她走到了一个昏暗小巷的入口,光线从两人身后照射进去,拉出长长影子,打在地上却半点看不出来──乍看起来有几分阴森感。浅井佑歌见状便打住了脚步。
  并不是她不信冰室辰也,这根本就跟信任无关,仅仅是对谁都应该要抱有的防备心。黑发的少年走前两步,发现后方的人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很快就明白她在犹豫什么。“看着可能有点可疑,但没事的。我在。”
  她的动作仍然有点迟疑,却也试探着往前踏了一小步。
  冰室予她的印象一直都有点像兄长之类的角色,虽不至于夸张到有他就能放下心来,但相处起来就会觉得自然无比。她跟着他一路走到了小巷的尽头,那里还有一道往下的楼梯,看来他说的桌球室建于地底。
  两人几乎是摸着黑进去的。时间不过是傍晚五点多,光线却已昏暗得他不得不抓着她的手步步牵引──不这样做的话,本就腿脚不便的女孩很可能会踏空──到他们终于下完楼梯,少年终于松开了她的手腕。
  金属门上方留了一小片磨砂玻璃,从里面透出了一点灯光,是正好可以视物,又不至于看清轮廓的微妙光亮。黑发的女孩低头看看冰室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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