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骄阳-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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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不真深知这并非真流袭体,而是少女天生的异能所凝聚的强大灵力,他根本不知如何抵挡灵力袭体,心中只有一个念头,绝不能让少女跑进大厅。
今日本是此女的大喜日子,如果任由她赤身裸体地跑进大厅,左相的颜面就会丢尽。
左相如何丢脸倒在其次,铁不真只是不愿让这么美丽的少女成为众人取笑的对象,她本来已经是个疯子,如果再被人取笑,那也太可怜了。
他不顾胸口剧痛,咬牙拦在少女的面前,少女的娇躯仍是直直向他撞来,纤细的手臂已先一步陷入铁不真的身体。
铁不真从来不曾遇见这么恐怖的情景,眼看少女的两条玉臂如探入空气般进入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身体却偏偏没有丝毫的异样感觉。
铁不真知道这是异能中最高深的穿越术了,普通的穿越术必须凝聚全部灵力,以求在最短的时间内穿越墙壁之类的障碍,而少女的穿越术,却可以很缓慢地进行。
简单地说起来,两者的功力似乎并没有多大的区别,然而普通的异能者由于灵力的限制,只能穿越较薄的物体,而对这位少女而言,她甚至可以穿越如山那样巨大的障碍,两者的差别可谓天壤之别了。
铁不真知道自己无力阻挡少女前行,只能听之任之,想不到少女的娇躯在碰到铁不真的胸口时,身体忽然一震,随即软软地倒在地上。
铁不真先是不解,直到低头看见从怀中露出的古兰斯手卷一角,这才恍然大悟。
古兰斯手卷本来就是世间奇宝,想不到还有阻止异能者灵力的功用。
铁不真急忙将手卷藏进内衣,随即脱下身上的披风,将少女紧紧裹住。
此时秀至痛苦稍减,而左相李济世也急急赶到,看见少女倒在铁不真怀中,齐齐一怔。
秀至惊道:“小姐怎会没能穿越你的身体?”
铁不真道:“我想她是因为灵力耗尽,才会无法穿越我的吧。”此言将古兰斯手卷之事轻轻带过。
左相和秀至微微点头,也只有这种解释,才能说清少女无法穿越铁不真的原因。
李济世见铁不真及时出手,保住了女儿的清白之躯不被他人看见,更重要的是保住了自己的颜面,心中大为感激,道:“不真,多谢你了。”
不真的称呼前所未闻,铁不真大感好笑,他名字怪异,很少有人用这个称呼,因为所谓“不真”就是假的意思。
李济世为了显示自己与铁不真关系的亲密,随口用了这个称呼,虽然有些不伦不类,然而既然是左相大人的金口,也只能听之任之。
李济世上前瞧了瞧女儿,看到她呼吸均匀,放下心来。
他的神情充满慈爱,连铁不真都为之感动,看来这位名闻大陆的奸相并非一无是处。
李济世转向秀至,关心地道:“秀至,你怎么样?”
秀至道:“只是被灵力打了一下,没有多大的关系。”
李济世点了点头,道:“至柔这些日子已好了些,为何今日却忽然又病得厉害了呢?”
秀至道:“至柔的病时好时坏,也许前些日子只是假象,说不定那正是发病的前兆呢。”
李济世道:“这么说来,以后更要多加小心了。”
铁不真此时已知左相为何不让人知道其家事的原因了。
这名叫至柔的少女,竟然是个疯子,又怎能向众人展示呢?
从左相和秀至二人的对话中可知,至柔的病情本来已好转,所以左相才想替她举行这个成人礼,想不到偏偏选在今日,至柔又旧病按发。
而至柔偏偏是个天生的异能者,她一旦疯病发作,谁也无法阻拦,好在铁不真适逢其会,否则不知会闹出什么样的丑闻来。
秀至道:“大厅的客人正等着呢,大人你看该怎么办?”
李济世淡淡地道:“就让他们等着吧。”
铁不真怀中的至柔忽然嘤咛一声,竟又苏醒过来,铁不真如临大敌,急忙凝神以待,不过细看少女的眼神,却是清澈透明,和刚才疯狂而充满怨怒的眼神不可同日而语。
至柔发现自己倒在一个年轻男子的怀中,却丝毫没有娇羞之色,娇声道:“大哥是谁啊?”神情天真可爱之极,十足女童的模样,和她丰满成熟的身材毫不相称。
铁不真心中一动,暗道:“莫非至柔不但是个疯子,就连智力也存在问题吗?是了,她的病情时好时坏,必定有病的时候多,没病的时候少,左相对她的病肯定大感头痛,不会让她轻易见人的,这也难怪她不知世事了。”
他微笑道:“我叫铁不真,小妹妹叫什么名字呢?”说罢就想将她放开,免得左相认为他有趁机吃豆腐之心。
想不到至柔反而将铁不真抱得紧紧,道:“至柔要大哥哥抱嘛,对啦,我叫至柔啦。”一边撒娇,一边扭动娇躯,她的乳房虽不算十分丰满,却是弹力十足,如此略一扭动,乳香扑鼻,让铁不真好不难过。
李济世笑容满面地看着铁不真与至柔一问一答,脸上爱怜横陈,看得出他对至柔是真心关爱。
开心的同时,李济世和秀至都深感惊讶,至柔的疯病是先天带来的,发作时不提也罢,就算病情平稳时,对人也是不理不睬,一副置人于千里之外的孤傲模样,就算是面对自己的亲父,也难得露出笑容。
想不到她与铁不真竟分外投缘,刚刚见面,就缠着铁不真不放了。
看到至柔和铁不真谈得投机,李济世这位权倾朝野的宰相竟像是大气也不敢出般,悄悄地拉着秀至后退,同时在秀至耳边低语几句。
铁不真很快就接受到秀至传来的脑波,道:“铁将军且多哄至柔几下,左相大人感激不尽。”
铁不真点了点头,继续和至柔进行儿童般问答,并且在侍女的指引下,抱着至柔向内厅走去。
李济世脸上的笑容直到铁不真和至柔的身影消失,才慢慢褪去。
秀至道:“真是奇怪,为何大小姐与铁不真如此投缘呢?”
李济世叹道:“这恐怕就是天命注定吧,你忘了左虚明王曾说过吗,小姐的病只有在遇到天命所归的人才会好转。”
秀至惊道:“难道铁不真竟真是传说中的那位圣主吗?只有圣主,才会天命所归啊,想不到阴葵的话竟半点不错。”
李济世低声道:“此事绝不可再提起,一切等到小姐的病完全好转再说。”
秀至道:“属下明白。”
二人回到大厅,李济世以小姐身体微恙为借口,将刚才的事情轻轻带过。众人当然不敢打听明白,纷纷说道,小姐洪福齐天,些微小恙不足为虑,更有人荐医送药,大厅中顿时又热闹起来。
铁不真将至柔抱到她的闺房,至柔一直紧抱着他。
为了躲避至柔成熟身体的诱惑,铁不真将所记得的哄孩子的招式完全用尽,希望至柔能放他一马,然而至柔坚持不改初衷,令他大有江郎才尽之感。
“至柔小妹妹,大哥哥的脖子好酸啊,至柔能乖乖地下地自己坐吗?”铁不真用起了苦肉计。
“大哥哥的脖子酸吗,让至柔帮你治好它。”至柔的双目发出淡淡而柔和的光芒来。
扁芒在铁不真的颈上一扫,铁不真顿时全身舒泰,比承受了按摩还要轻松。
她的治疗术远比雪儿高明,而从目中发出灵力,更是铁不真闻所未闻的。
铁不真无计可施,只能坐到床边,将至柔放到大腿上,可恨至柔身上的披风根本难以遮体,这样一坐下来,至柔的双峰更显突兀,而体香阵阵,撩得他不知所以。
“不好,再这样下去的话,老子非要出丑不可。”
正当他以强大的意志力与至柔的肉体诱惑做激烈抗争的时候,至柔双目垂帘,竟已沉沉睡去。
铁不真不敢惊动,直到至柔鼻息沉重,确定已睡熟了,他才敢将至柔的娇躯轻轻放在床上。
至柔雪白的玉体略微地蜷缩着,却更显出躯体的曲线完美动人,她童稚的表情配上她成熟的身体,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诱惑力。
铁不真轻叹一声,急忙拉开薄被,小心地盖在至柔的身上,这种天真与成熟混合的魅力娇躯,实在让男人痛苦万分啊。
他慢慢地转过头来,恰好与房外左相温柔的目光对接。
李济世向铁不真轻轻摆了摆手,铁不真点头会意,轻手轻脚走出房间。
穿过几道曲廊,二人来到了一间装设普通的书房。
巴处处装饰豪华的紫式宅相比,相府简陋许多,由此可见左相和紫式龙的处事方法完全不同,紫式龙向来是高歌猛进,咄咄逼人,而左相则相对低调,处处小心。
然而却不能因此而论定二人谁会更胜一筹,只能说,这是两种不同性格、不同作风的人,他们共同的特点,就是对权力的追求极为热衷。
“这件事多谢你了。”在至柔的视线之外,李济世已恢复了他平静从容的态度,多年来位处权力巅峰而所养成的不可抗拒的尊严也回到他的脸上。
“左相大人不必客气,为大人分忧是属下应尽之举。”
“铁将军隶属军部,说到属下,应该是紫式大将军的属下才对吧。”李济世的目光仍然平静无波,然而这句话却锋芒毕露,逼铁不真表明态度,非紫则李,除此无他。
铁不真暗叫厉害,从容地道:“属下食大汉之俸,做大汉之官,只知忠于大王。”
这句话倒也天衣无缝,只是话意模棱两可,莫衷一是,其潜台词则是等李济世出牌:“你若想收卖我,必须亮明条件才行。”
“大汉国如果都是像铁将军这样忠心为国,何愁格里斯国军力强大呢。”李济世含笑而言,忽然语锋一转,道:“听说铁将军已报名参加了比武,如此可见铁将军的确是忠心为国了。”
铁不真早知他会将话题扯到此事上,只是在国君武道老师一事上,是左相势在必得,自己大可以摆出无所谓的态度。
李济世的奸臣本色,也在此言中有所暴露,他明明是希望铁不真作为李党成员夺到武道老师之位,以防紫式龙掌握内廷大权,现在却变成帮助铁不真实现心愿,这简直是在不拔一毛的情况下,就换取铁不真对他的感激和效忠。
铁不真怎能上他的当,笑道:“我也只是闲着无聊,才会报名比武的,何况有云都晋和龙魁大师两位高手,属下怎能有望呢?”
看见铁不真如此无赖,李济世也是无可奈何,迫不得已之下,终于道:“以铁将军的大才,城防预备队长官之职太过委屈了,人才不能大用,往往反而误事,紫式大将军实在不会知人善用啊。”
铁不真知他已快亮出香饵,于是装作迫不及待地道:“身为军人,却是报国无门,真令人遗憾啊。”
此番话要官的丑恶嘴脸暴露无疑,李济世反而心中大喜,此人既然官迷心窍,就很好控制了。
他当即开出条件道:“秀至常常向我抱怨,说身边没有副手,常常为琐事忙得焦头烂额的,你也知道皇家骑兵团防守任务本来就繁重,又要接待外国使团,以供其参观,扬我大汉军威之责,内外诸事无日不休,秀至的抱怨也很有道理啊。”
铁不真当即顺杆向上爬,几乎是厚颜无耻地道:“属下愿为秀至大人分忧。”
李济世淡淡地道:“铁将军果然肯忠心为国,这样很好啊,不过皂家骑兵团统领必须有贵族头街,这倒是一件难事了。”
他的条件既已开出,就等着铁不真拿出东西来交换了。
铁不真故意装作不知,轻轻叹道:“我寸功未立,怎能得到封为贵族的荣耀呢,此事可真两难了。”
李济世暗骂铁不真狡猾,道:“此事例也不难解决,让我想想办法,对了,如果你能在比武中取胜,就可以堂堂正正地成为贵族了,因为按照大汉法律,唯有贵族才能出入宫廷呢。”
铁不真知道李济世已完全亮出底脾,自己再也无法漫天要价了,于是声音激昂地道:“左相放心,我一定会在比武中竭尽全力,以不负大人的栽培之恩。”
李济世大喜道:“我知道铁将军绝不会让我失望的。”
此时秀至如算好时间般出现在书房门口,道:“南威大公求见大人。”
李济世点了点头,铁不真立刻道:“如果左相大人没有事情吩咐的话,在下就告辞了。”
李济世道:“希望铁将军常来府上做客,我想你会成为至柔最欢迎的客人呢。”
铁不真满口答应,随即退出了书房。
秀至陪同铁不真走到曲廊时,忽然停住了脚,道:“铁将军,你我不打不相识,也算知交了,有个请求比较唐突,然而你我既为朋友,如果不说的话,我也不知与何人商量了。”
铁不真心中一凛,他知道李济世绝不会甘心任由他占尽了便宜,秀至将要说的话,必定会让他十分为难的,他忙道:“秀至大人,有事不妨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尽力。”
秀至满脸堆欢道:“我知道铁将军肯定会帮忙的。”
他很快换了副愁容,道:“我想请铁将军帮我出个主意,如何才能让郎伯宁此人在世间消失呢。”
铁不真大吃一惊,道:“秀至大人与郎伯宁伯爵有何仇恨呢?”
秀至咬牙切齿地道:“郎伯宁吃里扒外,表面上向左相尽忠,其实却与紫式龙暗中勾结,此人实在可恶。”
这件事的阴险之处就在于,如果郎伯宁的确如秀至所言,是紫式龙奸细的话,那么以秀至的能力,左相的权威,完全可以轻松地将其除掉。
如今秀至却将此事假手于自己,那么左相的险恶用心就不难测知。
既然郎伯宁是紫式龙的人,自己若将其除去,则必会大大开罪紫式龙,从而在紫党无立身之地,逼迫自己不得不投靠李党。
不过此事更有趣之处在于,左相和秀至做梦也没有想到,郎伯宁是龙九的大仇人,铁不真认出郎伯宁的真实身份后,就有将其除掉之心,左相的要求与可谓不谋而合。
此事可以说毫无可犹豫之处,在公在私,郎伯宁此人都非死不可。
至于杀死郎伯宁之后如何向紫式龙交待,铁不真心中已渐有腹稿。
铁不真拍着胸膛道:“秀至大人放心,我相信过不了几日?你就能听到郎伯宁的死讯了。”
秀至神情大喜,道:“铁将军肯出手相助,那可太好了,不过此事不必让左相知道,左相最是仁慈之人,郎伯宁虽然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左相仍想放他一条生路,指里他能改正,可是像郎伯宁这种人,又怎能知错就改呢。此事一旦让左相大人知道,我们就很难向郎伯宁下手了。”
铁不真暗感好笑,只是他向来极为忌惮秀至,他无力施放结界,只能如僧侣静坐般澄思静虑,不敢胡思乱想,以防被秀至测出思想。
他答应了秀至的请求,道:“有件事还望秀至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