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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大汉情缘:云中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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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术上,很多东西都是“传子不传女”的秘密,张太医虽非心胸狭隘的人,可毕竟不了解孟珏,对针灸的具体方法,自不愿多说。只约略说明在哪些穴位用针,大概医理。

    不想孟珏听后,说道:“以水沟、内关、三阴交为主穴,辅以极泉、尺泽、委中、合谷通经络,治疗胸痹十分不错。不过,太医的治法是本着正气补邪的补法。为什么不试一试启闭开窍的泻法呢用捻、转、提、插、泻法施术。先用雀啄手法,再用提插补法,最后在各个要穴施用提插泻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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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花间泪,两处沉吟各自知(3)
    张氏针灸闻名天下,孟珏却随意开口批评,张太医先有几分不悦,继而发呆、沉思,最后大喜,竟然不顾还在殿前,就手舞足蹈地想冲到孟珏身旁仔细求教。

    于安连着咳嗽了几声,张太医才清醒,忙跪下请罪。

    刘弗陵笑道:“朕明白上下求索,一无所得,却豁然开朗的喜悦,朕该恭喜太医。”

    张太医激动地说:“臣也该恭喜陛下,恭喜陛下得遇绝代名医。这套针法乃家父的一位故友孟公子传授给家父。当年,家父已经四十多岁,位列太医院翘楚,孟公子虽刚过弱冠之年,医术却高超得令家父惭愧。家父有缘得孟公子传授针灸,但因为当时孟公子还在研习中,针法并不齐全,后来他又突然离开长安,避世隐居,这套针法,家父只学了一半,经我们父子几十年努力,不断完善,竟然声传朝野,被众人称作张氏针灸。父亲规定,我族子弟习得此套针法者,施针治病分文不取,只收医药钱。既是感激孟公子毫不藏私的高风亮节,也代表父亲对针灸之术不敢居功。父亲离世前,仍念念不忘这套针法,直说真想知道孟公子的全套针法是什么样子。若能再见孟公子一面,将针法补全,实乃世人之幸。”他转身向孟珏行跪拜大礼,“在下代父亲恭谢孟大人高义,让张氏后人有机会得见针法全貌,在下也可家祭时告诉父亲,孟公子后继有人,家父定会九泉含笑。”

    一套针法,竟无意牵扯出一段几十年前的故人情。此情还不仅仅是朋友相交的私情,而是恩惠世人的大义。教者自然胸襟过人,学者却也令人敬佩。在座各人都听得心神激荡。

    看惯了朝堂的黑暗,人与人之间的算计,突然听到长安城还有这样一段光风霁月的往事,刘弗陵难得地大笑起来,对孟珏说:“遥想令尊当年风采,真让人心想往之。”

    义父一生,结交过的人,上至皇族贵胄,下至贩夫走卒,恩及的人更是不可胜数。这件事情在义父一生中,不过小浪一朵,孟珏并未听义父提过此事,刚才听到张太医论针,他也只是心疑。

    提点对方针法,一则是他有意而为。二则因为义父从没有教过他去藏守医术。义父历来是,有人请教,只要不是心思不正之徒,都会倾囊相授,所以他也从未想过要对别人隐瞒更好的治疗方法。

    云歌的心却是喜伤交杂。本来还在怀疑孟珏的医术,现在看到张太医对孟珏满脸尊敬的样子,怀疑尽释。

    可是

    云歌看着展颜而笑的刘弗陵,心内伤痛难言。

    孟珏诊脉后,垂目沉思,迟迟未说话。

    众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安静地等着孟珏说出诊断结果。

    刘弗陵淡笑道:“有什么话可直接说,不必为难。”

    孟珏心内电转,前思后想,最后禀奏道:“具体病症,臣现在也判断不出来,世间的病,并非都能在先人典籍上寻到,即使典籍记录了的病症,也会因人而异,因地而异。臣先给陛下施针一次,再配些汤药,看看疗效如何。”

    云歌忙去准备清水、毛巾,请孟珏净手。

    施针时,需褪去衣物,于安请云歌回避。

    云歌看着孟珏,不放心离开,孟珏微笑着低声说:“我治病要收诊金,你还怕我不尽心”

    云歌的手一抖,手里的盆子差点掉到地上。

    刘弗陵不愿云歌看到他扎针时的痛苦,“云歌,今天晚上我在宣室殿和你一起用膳,想吃你做的鱼。”

    云歌忙笑道:“好,我这就去做。”

    因刘弗陵自小爱吃鱼,御膳房常备各种活鱼。

    御厨端了一盆鱼,让云歌挑选,“这是今日清晨送进宫的鲤鱼,已经换了十次净水。”

    云歌挑了一条大小适中,活泼好动的鲤鱼。又命人去淋池采摘荷叶、荷花,准备做荷香鱼片。

    忙了一个时辰左右,做了四菜一汤,云歌命人把菜肴放在蒸笼中温着,随时准备上菜。

    回到宣室殿,七喜说:“孟大人还在和陛下议事。”

    云歌点点头。

    又等了半个时辰左右,于安才送孟珏出来。

    云歌匆匆迎上去,看到于安脸上的喜色,她心中一松,“陛下如何”

    孟珏几分疲惫地点了下头,“幸不辱命。”

    于安喜滋滋地说:“陛下说,觉得好多了,胸中的闷气好像一扫而空。”

    孟珏道:“五天后,我再来见陛下。”

    云歌虽不懂医术,却也听闻过,针灸是在人的穴位上扎针,扎得好可以救人,扎不好却会轻则致残,重则要命。

    看孟珏面色疲惫,云歌知他心力耗损不轻,低声说:“多谢你。”

    一个小宦官突然跑进宣室殿,气喘吁吁地说:“于公公,霍大人求见陛下。”

    于安皱眉,“你师傅是这般调教你的吗掌嘴”

    小宦官左右开弓,连扇了自己几巴掌。转身退出宣室殿,袖着双手,躬着腰轻步从外面进来,行礼道:“于公公,霍大人有要事求见陛下。”

    “告诉霍大人,今日天色已晚,陛下累了一天,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吧”

    小宦官偷瞄了眼孟珏,低声说:“丞相田大人突然中风,只怕挨不过今夜了。”

    “什么”于安失声惊问。田千秋虽然年过半百,可身子一向康健,怎么突然就要死了

    孟珏眼中神色几变,向于安作揖道别。

    于安没有时间再和他多说,“孟大人慢走。”赶忙转身去禀告刘弗陵。

    不一会儿,刘弗陵穿戴整齐,匆匆从殿内出来,看到云歌,眼中全是歉意,“今夜我要晚些回来,不要等我吃饭了,你自己先吃。”云歌笑着点点头,“没有关系。”

    一瞬工夫,宣室殿就变得空荡荡,只剩云歌一人孤零零站在殿前。

    她缓缓坐在了台阶上,静看着半天晚霞,一殿清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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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恩恩怨怨哪堪说(1)
    孟珏出宫后,立即去找刘贺。

    刘贺在落玉坊欣赏歌舞,孟珏刚进去,刘贺看了眼他的面色,立即命所有歌舞伎都退下。

    孟珏笑嘲:“刘大公子,还有工夫歌舞声喧田千秋的事情,你可听闻了”

    刘贺道:“刚刚知道。”

    “此事是你办的”

    刘贺摇头否认。

    孟珏眉头紧锁,“我让一月给你传的话,你没有收到吗”

    刘贺说:“收到了。我已经安排妥当一切,就等收局了,不料这老头竟突然中风,枉费了我许多心血。”

    孟珏撑着头,双目微合,“你本来打算怎么样”

    刘贺笑了下,“借鉴了一下三十多年前丞相李蔡的案子,田老头的儿子为了司天监的几句话,偷偷侵占了一块风水绝佳的王室墓地。 ;”

    孟珏边回忆边说:“当年的李氏家族虽不可和卫氏比,但也权重位贵,丞相李蔡却因为几块地自尽在狱中。嗯这的确是个神鬼不知的好主意,只是未免太慢,皇帝要你越快越好,你却用如此耗神的法子,更何况,田千秋和李蔡不同,即使把田千秋打进牢狱又如何霍光若想保他,他一定死不了。”

    “小珏呀小珏”刘贺笑着摇头,“谁说我打算要田千秋的命了陛下只是说不想让他做丞相,我就给陛下一个强有力的理由不让他做丞相。既然已经达到目的,何必不留一点余地田千秋虽是庸相,却绝非佞臣,纵是有罪,却罪不及死。”

    孟珏看着刘贺,没有说话。

    刘贺说:“你看上去很累,躺一会儿吧”

    孟珏靠着卧榻假寐,突然问道:“你觉得田千秋真的是中风吗事情未免有些凑巧。”

    刘贺思量了一瞬,“田千秋对霍光言听计从,不可能是霍光的人害他。其他大臣即使心里有想法,目前也没这个胆量动他,唯一想动又敢动田千秋的人就是陛下。陛下身边确有几个不惧霍光淫威的股肱臣子,不过,陛下不会命这些人干这种祸乱法典的事情,只会命”

    “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就你和刘询。”

    刘贺发了会儿呆,说:“卫太子起兵失败自尽后,先帝余怒未消,下令诛杀所有卫太子的舍人,以及和卫太子交往过的官员。壶关三老上书给先帝,说太子是受困于奸臣江充,不能自明,冤结在心,无处告诉,因此忿而发兵,诛杀江充;子盗父兵,并无他意。当时的高庙令田千秋也上书,申讼太子冤枉。恰好先帝冷静下来后,已经明白太子是遭人陷害逼迫,遂接纳了田千秋的上书,赦免了太子的谋反大罪,又升田千秋为大鸿胪。不过,田千秋最擅长的就是见风使舵,也许他是看壶关三老没有获罪,所以揣摩圣意,见机行事,为自己博取了一个锦绣前程,可如果没有壶关三老和田千秋,刘询只怕连进天牢的机会都没有。刘询会是不念旧恩的人吗”

    孟珏淡淡道:“如你所说,壶关三老才是冒死进言的人,田千秋不过顺风使舵。刘询究竟有没有必要念这个旧恩,全看他是何样的人。话再说回来,即使壶关三老又如何这天下恩将仇报的人比比皆是。你们刘氏的半壁江山是汉初三杰打下,你家的老祖宗也没见感恩,还不是逼走了张良,计杀了韩信到最后,三杰仅剩了个苟且偷生的萧何。”

    刘贺苦笑着摆手:“我们只说刘询,不谈其他。你觉得刘询是这样的人吗”

    孟珏道:“不论田千秋是否于他有恩,如果这事情是他做的,那么,他行事的果断、狠辣非你能及,不过你计谋周全,心存仁念,这个又远胜过他,现在就看皇帝如何想了。”

    刘贺默默沉思,很久后,问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让一月传话给我”

    孟珏闭着眼睛,没有回答。

    刘贺以为他已经睡着,却突然听到他说:“你若不想只做个普通的藩王,就准备好尽全力拼斗一场。有时间,不妨多琢磨琢磨皇帝为什么从年初就开始重用你和刘询,表面上像是让你们为他分忧,实际上却更像是历练、教导你们,再想想为什么皇帝把田千秋的事情单交给你和刘询办。”

    刘贺皱眉不语。孟珏翻了身,面朝墙壁睡去。

    刘贺的侍从在屋外禀道:“王上,宫里来人传话。陛下要见王上。 ;”

    刘贺道:“知道了,外面候着。”

    “是。”

    刘贺叫:“小珏”

    孟珏沉沉而睡,没有反应。

    刘贺出了屋子。

    孟珏听到关门的声音,坐了起来,默默思量了一会儿,叫道:“来人”。

    进来的却非一般歌伎,而是落玉坊的坊主,很恭敬地向孟珏行礼:“公子有何吩咐”

    孟珏道:“帮我留意刘询的动静。”

    “是。”

    “再帮我查一下田千秋府上最近有什么异常,尤其是府中的仆役、丫鬟,越是出身贫贱的,有可能和江湖人有瓜葛的,越要仔细查。 ;”

    “是。”

    孟珏慢步出了落玉坊。外面候着的小厮立即迎上来,孟珏道:“我一个人走走,不用马车。”

    孟珏安步当车,缓步而行。

    长街宁静,只闻自己的脚步声。

    走到一处分岔路口,他停了下来。

    向左走向右走还是向前走

    刘贺赶进宫时,刘询已在。

    刘弗陵对刘贺说:“正在等你。你看谁比较适合接任丞相之位 ;”

    刘贺心中琢磨,不知道这个问题刘弗陵可问过刘询,刘询的答案又是什么。刘贺沉吟着未立即回答,却看刘弗陵眼内似闪过一丝笑意,听到他对刘询说:“你也想想。”

    刘贺心中暗嘲自己,赶紧专心思索,过了一会儿后说:“这个位置,并非谁合适做,谁就能做,而是霍光接受的底线在哪里。”

    刘询道:“王叔说得十分有理。霍光绝对不会允许这么重要的位置落入陛下信赖的人手中,但今非昔比,陛下早已不是未亲政前的陛下,也绝不会让这个位置落入田千秋这样的人手中,所以只能选个中间派的墙头草了。”

    刘弗陵点头,“这是霍光呈报的人选。”

    七喜将奏折递给刘贺和刘询传阅。

    两人看完后,都笑着摇头,“霍光这老儿倒是知情识趣。”奏折上罗列的五个人都是赤金级别的墙头草。

    刘弗陵叹道:“霍光智谋、能力、魄力兼备,最难得的是他身居高位,却一直不忘关心民生,体察民苦,朕几次削减赋税、减轻刑罚、打击豪族的改革,因为获益的只是普通百姓,受损的却是朝堂上的众多官员,所以遭到过激烈反对,可是却得到了霍光的全力支持。若没有他的支持,朕不可能成功。若有圣君驾驭,他肯定是治世栋梁、国之瑰宝,可惜朕登基时太年幼,未能制衡住他,让他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刘弗陵语重心长地对刘询和刘贺说:“过于信赖良臣,让他的势力独大,野心膨胀,和疑心过重,使良臣心寒,甚至逼反良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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