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之异乡-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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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被赶了出来。
记忆在此处终结,卢修斯不认为和斯内普的那次会面可以用“愉快”来形容,萨拉查在上,被驱逐的感觉非常的不好,更何况他还是一个骄傲的马尔福。
不过,通过这次并不愉快的会面,卢修斯明白了斯内普的看法,这个克鲁姆比想象的要出色许多,也该如此,要不然根本轮不到他们做这些小动作,隆梅尔?斯图鲁松绝对会在第一时间把一切都解决掉。
“其实我挺不理解的。”
卢修斯骤然回神并微微倾身,诧异于耳朵里听到的亚当?克劳斯的声音。“您在和我说话?”卢修斯转头看去,小爵爷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场地中央,此刻,他的神情已经恢复平静。
“那种哗众取宠的家伙真的好吗?”亚当表示出费解。
卢修斯很清楚他没头没尾的问题问的是什么:“里格喜欢就行。”此话一经出口,卢修斯顿时明白过来,原来如此,隆梅尔?斯图鲁松虽有不满却沉默着纵容的根本原因恐怕就在这里——里格喜欢就行。
就在马尔福先生默默玩味这句话的时候,亚当又道:“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那个克鲁姆到底有什么好?”
卢修斯暗暗发笑,多么熟悉的困惑,跟那位分会主席先生如出一辙。于是乎,卢修斯用轻松的口吻道:“或许等他们结婚的那一天就真相大白了。”
“结婚?”
卢修斯微笑:“听说克鲁姆先生正竭尽全力的往这方面努力。”卢修斯自己都没发觉,他的心态转换的如此之快,刚才还在纠结里格的性别,这会儿都已经用一种挑女婿的口吻说话了。
亚当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卢修斯:“那个克鲁姆要和里格结婚?”
“如果我的消息没有出错的话。”
“他不是独生子吗?”亚当眯了下眼睛。
卢修斯毫无表示的点头:“听说是这样。”
亚当就稍稍低下头去,喃喃道:“莫非这就是原因?里格要的是婚姻?”
“或许吧。”卢修斯敷衍的回答。在亚当没有觉察到的情况下,卢修斯已经彻底冷淡下来,前面的几句话已经足够马尔福先生推敲出什么了。
如果亚当?克劳斯真像他表现的那样渴望取代威克多?克鲁姆,那么至少有一点可以肯定,亚当?克劳斯从来没考虑过结婚的可能,要不然也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调侃而如此吃惊和困惑。
与此同时,卢修斯得出了新的结论,假设里格看上的人不是威克多?克鲁姆,而是眼前这位克劳斯小爵爷,或许今天的隆梅尔?斯图鲁松就不仅仅是坐在椅子上一边喝酒一边咬牙切齿的抱怨这么简单了。
TBC
ACT?171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去参加单位的培训,我以为很快就能回来,晚上到家都11点多了,本来还想早点回来能赶上请假。
今天吸取教训,早上就开始写,为了弥补昨天,今天多更一些。
T_T周末算完了,下午还要去学习,下个礼拜也要学,下下个礼拜还是要学……
前排席位传来阵阵大叫,卢修斯拧了下眉头,他不确定那个嘶声吼叫的体面全失的男人是哪里的哪位。贵宾席上最不缺的就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卢修斯不可能把他们全记住了,这不是他的工作,而是坐在他左手边的西达巴……或者是巴西达……总之,应该归国际魔法合作司管辖。
正当卢修斯假装全神贯注的倾听他们部长朗诵的介绍词时,一团黄灿灿的玩意儿从天而降,掉在卢修斯和亚当?克劳斯中间,从二人的肘侧间隙滑落,谁都没费心去瞥上一眼。这束经过精心栽培的可怜的落于脚边的花束不是向卢修斯或者克劳斯小爵爷的献媚,很明显,上空那位某国选手失了准头,证据就是嘶吼的那位政要伸出去接花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来,正面红耳赤的瞪着飞天扫帚上的罪魁祸首。
令人尴尬的沉默过去以后,卢修斯用手挡住嘴角,忽然发现今天过得格外身心愉快,他又想笑了。
自打威克多?克鲁姆的抛花门事件以来,其后的每一间学校都忙不迭的如法炮制,生怕落后于人似的拼命往观众席上投掷花草。贵宾席是学生们高空抛物的首选也是唯一的选项,普通观众席没能享受这待遇。
然而,问题来了,高空抛物的“误伤”事件屡屡发生,四成以上的花都没丢到位,不是砸到他国人士的身体各处就是落于尘埃之上,更有甚者连观众席都没够到零落成泥了。
如此看来,模仿之前还得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这个生理基础,至少,眼神得准。
其实这还不是卢修斯发笑的真正原因,他的笑点来自另外六成投掷到位的。在众人都没察觉到的时候,抛花突然变成了比赛,贵宾上一时间暗流涌动、默默较劲,每一个要接花的政要使出浑身解数,只要那花一脱手往下掉就伺机而动,身法轻盈,走位风骚。
输赢全凭眨眼间的一抛和一捞。
事与愿违的落落寡欢,众目睽睽之下颜面尽失。得偿所愿的在拿到花的那一刻会情不自禁的朝霍格沃茨专用席那里瞄上两眼,个中含义不言而喻,完全就是一副小人得志的猥琐嘴脸。
卢修斯感慨万千,平日里一个个都眼高于顶、目中无人的,这会儿倒是奔放起来了。卢修斯舅舅好笑的心想,不知道在接受了那么多下的注目礼以后,里格现在是个什么感受。
事实上里格外甥一点感觉都没有。
霍格沃茨专用席与贵宾席相距甚远,几乎隔着一整个场地遥遥相对,就算那些政要们望穿他盈盈秋水,那一端的海姆达尔也收不到他们的秋波。
政要们所做的乃是无用功,可惜他们不知道,或者,为了心里能够舒服一点,就假装不知道。
然后,众望所归的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出场了,放眼瞧去黑压压一片,队员们身上的赛用长袍不再是一目了然的学院特色,一律黑色窄袖长袍,胸口绣着代表霍格沃茨四个学院的四色动物盾形徽章。
就像隆梅尔透露的那样,他们不是压轴。
飞在最前方引领队伍的是该队的两名找球手,其中一人海姆达尔不陌生,曾有过两面之缘的塞德里克?迪戈里,与塞德里克隔着三臂之遥并列飞行的是拉文克劳的找球手。听德拉科说拉文克劳和赫奇帕奇商量后决定两个找球手轮流出赛,其他的队员也是如此,基本的行动方针就是平均主义,一个也不能少。
从德拉科叙述时的不屑一顾可以看出,马尔福少爷非常鄙视这种面面俱到的做法。
“简直就是儿戏!这下我更不看好他们了!”德拉科一点顾忌都没有的对海姆达尔说。“打魁地奇又不是下巫师棋,一盘不行再换一盘,排兵布阵重头再来。魁地奇讲究的是团队精神,除个人技术以外队员之间的相互配合至关重要,像他们这样今天你上明天我来,还怎么培养团队精神?”
海姆达尔不是霍格沃茨的学生,不方便就此议论,而且他看得出来,德拉科越抱怨越耿耿于怀也就越上心,明明在意得要死却偏偏反其道而行的嗤之以鼻,他这个表弟永远都心口不一。
海姆达尔自然不能随便附和,还不能反对,最好的方法就是闭口不谈。确实如海姆达尔推测的那样,德拉科只是单纯的抒发不满,对表兄的沉默并不在意。
耳边充斥着高亢尖锐的叫好声,席上的霍格沃茨学生在队伍出场的那一刻就开始尖叫鼓掌。为了报答该校学生早前的欢呼捧场,海姆达尔决定礼尚往来,于是乎早早站了起来,下一秒又被德拉科拉得跌坐回去,不仅如此,还絮絮叨叨的告诫他别这样、丢人。
海姆达尔无语的瞪了他半晌,拿他的别扭一点办法都没有。
端坐不动的夹在全体起立的人群中是何等的突兀。
有两个人除外。卡捷宁教授象征性的拍了拍手,已经算很给面子了。隆梅尔面无表情的看着,就只是看着。
海姆达尔自叹弗如,他做不到爸爸那样理所当然的我行我素无动于衷。海姆达尔扯掉攥着自己袖子的手,站起身用力鼓掌。
德拉科咕哝一声收回手,也站起来尖叫助威了。
海姆达尔对表弟摇了摇头,表情很无奈,德拉科一下子就红了脸。
到底是承办学校,天时地利人和三样俱全,霍格沃茨代表队的精神面貌非常好,一个个都神采奕奕精神抖擞,不像前面出场的某些学校那样端着一张时差颠倒的困倦面孔强打精神。
人们发现英国魔法部长的解说频率突然变慢了,霍格沃茨代表队在场地上空绕了整整十圈,魔法部长才说完了所有介绍词。
那之后,观众们就开始光盯着两位找球手目不斜视了,等到霍格沃茨出场的时候观众们都已经从前面的队伍中悟出了心得。
贵宾席抛花,毋庸置疑的。很多人在心里嘀嘀咕咕。
在观众们笃定的脑补声中,在福吉部长兴奋得几近颤抖的目光注视之下,塞德里克一拽扫帚柄,黑褐色的帚尾在空中画出一条优美的弧线,人已经朝霍格沃茨专用席俯冲下来。
全场观众不约而同的瞠大眼睛——有诧异,有兴奋,有失落。
诧异的是脑补失误的观众;兴奋的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失落的自然就是期待落空的英国魔法部长。
霍格沃茨专用席迎来了抛花门之后的第二次高空抛物。
塞德里克小帅哥可能有点紧张,在几十双眼睛的关注中丢偏了,好在该席位上的人对他的丢花对象心知肚明,没有出现尴尬的哄抢场面。邓布利多校长借用了一个小魔法让花束在空中掉了个头缓缓落于自己的掌中,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刹那间欢呼起来。
值得一提的是霍格沃茨比前面那些一味模仿的学校稍有创新,塞德里克丢下第二束花,这次他明显没有那么紧张了,喇叭水仙不偏不倚的落入赫奇帕奇学院的院长手中。
席上又响起了欢呼声。
斯普劳特女士捧着自己栽种的水仙花笑得合不拢嘴。
然后,塞德里克丢下了第三束,这一回的接花对象是弗立维教授。弗立维教授反应很快,迅速抽出魔杖,轻巧的一挥,花束像被什么东西用力往下一扯悬浮在眼面前。弗立维教授笑眯眯的朝塞德里克点点头,毫不吝惜他的赞美。这位教授在鼓励学生方面很有心得,和斯莱特林的院长正好相反。
在如此和乐融融的画面映衬下,德拉科却煞风景的咕哝了声:“真会做人。”
海姆达尔克制着不去翻白眼,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霍格沃茨的学生们满足了,用三束花出了一次风头,也算史无前例了。至少能够坐二望一,排在德姆斯特朗之后吧,一干英国学生忍不住脑补。就算后面的学校有样学样,甚至弄出第四束、第五束什么的,开先河的还是我们霍格沃茨。
忽然之间,英国的学生们淡定了。
他们不再斤斤计较、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校的队伍不放,而是从容的笑对其后出场的每一支参赛队伍,终于愿意正视眼前的这一切,拿出承办方该有的大度和气魄。
反而是期望落空的英国魔法部长变得一蹶不振,就连声音都不再如之前那样洪亮有力,整个人像打了霜的蔫茄子,心不在焉闷闷不乐。
有人出面接手了他的活计,福吉部长这回倒没怎么挣扎,很快卸下担子,垂头丧气的坐到位置上舔舐受伤的小心灵去了。
英国魔法部长的工作时间比较长,等国际魁地奇联合会主席穆斯塔法先生和他交接完工作,下面就剩下三间学校的介绍词了,没过多久,特别参赛组以外的最后一间学校安安稳稳的降落在场地中央。
也就是说本次开幕式已近尾声。
【下面即将出场的是本次大赛的特别参赛组——】穆斯塔法的声音在场地上空回荡,观众们有一霎那的愣神,突然换了个解说员大家都有点反应不良。好在主席先生的英语比较标准,没有很明显的口音,没用多长时间观众们就习惯了他那副略带沙哑的苍老嗓音。
隆梅尔突然对海姆达尔邪邪一笑:“压轴的来了。”
海姆达尔大惑不解,列支敦士登啊,这不是明摆的事么,为什么要特别提醒他?德拉科也莫名其妙的眨眨眼。
毫无悬念的,列支敦士登公立魔法学校入场。这一回不仅霍格沃茨的学生,其他国家的政要也一脸认真的拍着手,不像之前那样敷衍了事。对于这个敢公开和巫师联合会叫板了几个世纪的国家,绝大多数人是报以敬畏敬仰之情的。
他们太想了解这个国家的巫师世界了,但苦于无门,这次的青少年魁地奇杯是一个契机,来英国参加开幕式的诸多要员都是带着初窥门径的任务来的。可惜特别参赛组一直到开幕式开始之前才抵达会场,之前一点声音都没有,让许多提前抵达英国的做足万全准备的政要扑了个空。
列支敦士登的参赛队伍在贵宾席前晃了一圈,就直接降落了。这番看似低调实则嚣张的作为倒让穆斯塔法松了口气,不同于别的学校,该校没有送来解说词,碍于国际形势,魁地奇联合会没办法派人去当地了解情况,一直到开幕式举行之前这都是件令人头疼的事。
他们这样反而帮了大忙,穆斯塔法心情愉快的鼓动观众们又一次为这间神秘的学校送去了掌声。
“一下就被比下去了。”德拉科的声音闷闷的。
“怎么了?”海姆达尔不解其意。
“同样都是黑袍子,列支敦士登的选手穿的赛用袍是用欧洲最昂贵的布料做成的,你都没看到吗?那些袍子在阳光下会反射出一圈圈的哑光,那是嵌了金丝的,只有在手工搓线的时候拧入金丝或者银丝才有那样的视觉效果。”
海姆达尔就眨巴下眼睛,然后跺跺脚:“我的袜子边就是滚银丝的。”
德拉科立刻鄙视的看了他一眼,拧着眉头说:“那根本不是一个东西!你那袜子上的哪儿是银丝,就是一圈染了色的棉线!”
隆梅尔咳了下嗓子,努力不让自己笑出来。
就在德拉科向表兄灌输知识的时候,穆斯塔法主席的声音再度响起——
【接下来出场的是特别参赛组的另一个成员,也是本次大赛的压轴,让我们欢迎来自斯堪的纳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