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简爱-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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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一点也不惊讶,难道是还有自己不知道的内情?
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对于约翰?爱的问话艾亚只是温顺地点了点头,没再多问。
午餐时,遇见了贡布罗维奇,等叔叔去午憩时,艾亚才把话题转到这上面来:“谢谢贡布罗维奇先生把伦敦的寓所租住给我和叔叔。”
贡布罗维奇有些无奈地道:“爱先生太客气了。非要说是租住,其实我最初只是打算借给你们住的。我和爱先生这么熟悉,又常常留宿奥凡德,借住这点小事,谈钱真有些伤感情呢。”
艾亚听了抿唇一笑:“就因为熟悉,来往才应该有礼有矩,不然,长此以往,才容易破坏感情,你说是不是,贡布罗维奇先生?”说着,不理贡布罗维奇愣住的表情,又问道:“不过,我们住了你的房子,你还有地方住吗?贡布罗维奇先生,千万不要为了友情而让自己为难啊。”
贡布罗维奇连连摆手:“不会,不会,你放心吧。我有地方住。”
艾亚放心地点点头:“听叔叔说,那套房子位置非常好,当初买的时候,应该花了你不少钱吧,贡布罗维奇先生?”
“诶?呃……嗯……”贡布罗维奇显然没想到突然会问到这个问题,愣了一下,才不好意思地拍了拍脑袋,笑出来:“我不知道。爱小姐,其实那套房子不是我名下的。想来你也了解了一部分我的情况,我哪儿有钱在伦敦买那样一套房子?只是朋友远游,把房子交予我看管而已。所以,我只说借住,爱先生非给钱实在让我有点难堪呢。”
艾亚完全没想到这种情况,愣了一下,犹豫道:“这样,那我和叔叔住进去合适吗?你的朋友……”
贡布罗维奇哈哈一笑:“无妨无妨,你们尽管住,他没个三年五载不会回来。就算突然回来了,他也有地方住。他在伦敦的房子有好几处。你们完全不必担心。”
“你的朋友还真象小说里的浪子……”艾亚突然想到罗切斯特,不由心情就暗了下来,微微侧头,看着大海,不再说话。
“是啊。也许是没找到让他安定的东西吧。”贡布罗维奇的餐后甜点食不知味地嚼了两口,趁艾亚不注意偷偷擦了擦额间的汗。明明是初冬了,硬是把自己吓出一头汗来。这位爱小姐真是……
可耻的嫉妒
艾亚一行人预定到达多佛港的前一天,罗切斯特就一个人骑上马,出了伦敦。一路狂奔,到达多佛的时候,正好是下午,罗切斯特特地去马车行雇了辆公共马车,买了顶帽沿特别宽的毡帽,第二天一早就把马车停在了多佛的港口。
港口有许多来接人提货的马车,罗切斯特雇来的这一辆混在一堆马车里毫不起眼,罗切斯特既不下车也没有别的指示。马车夫虽然觉得这人很奇怪,但对于干活的人来说,没有指示就是最好的指示。他才懒得去争问什么。懒洋洋地坐在车夫凳上,一盹一盹,从清晨等到中午。
码头,人多货多,车多马多,空气中弥漫的味道足以让大多数人却步。更何况罗切斯特的马车是最普通的公共马车,停放的地点也是低级马车的区域,各类汗臭,马骚气,马粪臭杂在一起,味道更是让人闻之欲呕。但罗切斯特却好象突然失去了嗅觉一样,坐在马车里,一动不动,只是稍稍掀开车窗帘,从宽宽的帽沿下紧紧盯着港口出入的船只。
看见艾亚乘坐的梅瑞狄丝号客轮远远驶来的庞大身影,罗切斯特立刻挺直了背,向体努力向前倾着,几乎想把头探出窗外去。手紧紧拽着窗帘,微微颤抖——已经有六个月零三天没见过到她了……
船上人很多,下船的时候闹哄哄的。罗切斯特焦急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可是一个接着一个,都不是艾亚。甚至连贡布罗维奇那小子的人影都没有。罗切斯特有点急了,难道自己记错了时间?!不可能!自己把那封信足足看了五遍,怎么可能记错?!除非是贡布罗维奇那个笨蛋写错时间!
想到这种可能,罗切斯特差点怒得红了眼。就在这时,罗切斯特的动作猛地僵住,他在人群队伍的尾部看见了她!
——是她!没错,就是她!
她比上次见面时穿着要华丽得多,和大海一样美丽的蓝色衣裙衬得她越发白皙可人。戴了顶同色的软帽,盖住了她柔软的头发,只在帽沿下露出几朵可爱的发卷。此时,她正依偎在一个瘦小的老年人身边。
虽然外表改变了许多,但罗切斯特却一眼就认出这个娇小的身影是他心心念念了六个月的人!她还是那个她,灵魂倔强刚强,即使变成了爱家的小姐,脸上也笑得温驯纯良,可眼中的冷静却从没变过。
——是啊,她总是这样冷静。什么事都有自己的看法、计划与原则。什么都不能阻拦她,改变她。对于这一点,自己领教得还不够吗?
罗切斯特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手在微微颤抖,窗帘因为他的过份施力而出现即将崩线的临界状态。
——别,别难过。你爱的不正是她这一点吗?爱她为了自己的看法倔强维护的模样,爱她清醒自己的底线,咬着牙绝不踏雷池一步的压抑纠结的模样。爱的就是这样的她,还有什么可怨的?
罗切斯特微微甩了甩头,把这丝微微的心酸忽略。继续一瞬一瞬地盯着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凝视。
——她旁边那个,应该就是她最担心的叔叔约翰?爱吧?这丫头好象特别喜欢与长得瘦小可爱的老年人在一起。以前费尔法克斯太太如此,现在更直接有了一个这样的叔叔。
罗切斯特也说不清楚自己现在的情绪是不是嫉妒。反正脑袋一片乱哄哄的,心脏在完全不受控地狂跳,脑中浮现的念头断断续续而且不着边际,根本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艾亚害怕叔叔被人流挤到,特地拖着到最后再走。连同乌尔和贡布罗维奇,一行四个主人,十几个仆人缀在众人的队伍,慢慢向前移动着。
从一出舱门,艾亚就觉得有种奇怪的感觉,好象有什么东西正死死地盯住自己。那种灼热感……完全是女人的直觉,说不上理由来。艾亚本能地抬起头来四处打量,码头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喧嚷着的各式声音构成了一幅百态民生的画卷,这样纷乱的场景下,艾亚根本无从找到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
一边听着叔叔与两位年轻男子的说话,艾亚一边循着越来越强烈的被盯住的感觉向码头看去,一遍一遍,每个人都不放过,可,还是什么都发现,甚至连一张熟悉的面孔都没有。
艾亚摇摇头。
——放弃吧,你还在隐隐地期盼什么?期盼他出现在码头上?幼稚!他这样骄傲的人,怎么可能背弃誓言?!别傻了,相信吧,他真的一辈子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艾亚!
想到这里,艾亚如同每一次一样,心猛地一揪,脸色苍白起来。
“怎么啦?简妮特?”约翰?爱第一个发觉艾亚的异样,突然间僵硬了的步伐,紧紧扣住自己臂弯的手,无一不表明了她的主人现在的不舒服。
艾亚灿烂一笑:“没事。”说完,见叔叔还是一脸狐疑的表情,连忙加了一句:“就是觉得味道有点……”
三个男人一听都哈哈大笑起来。乌尔更是凑上前来,递给艾亚一个手帕:“先用这个捂一下吧。码头都这个味道。多佛港的还算好,如果是那种纯货运港,味道更难以忍受呢。”
“是啊是啊,我也去过,连我这个男人都差点吐出来。”贡布罗维奇有意无意地上前来插在艾亚和乌尔的中间,大笑着说了一句。
艾亚纳闷地看了贡布罗维奇一眼。这样的举动如果只有一次,尚可说是偶然。可是这七天的航程中,只要他与乌尔同时出现就会出现这样的镜头,这情况实在诡异地让艾亚无论如何也想不通。明明贡布罗维奇与自己毫无私情,可他为什么要表现得象个吃醋的丈夫?……唔,也不对,他没有一点吃醋的表情,可就是不喜欢自己与乌尔有交流似的。很古怪。
乌尔却象毫无感觉似地,很自在地后退一步,向艾亚微笑着:“简,你扶左边,我扶右边,一起扶爱叔叔下船吧。”说着,已经到了下船口了。
“呲——”的一声,马车的窗帘终于不堪重负,寿终正寝。只是,这样的响动并不能惊动怒气中的罗切斯特。眼睁睁地看着艾亚和那位年轻漂亮的男人一起,亲亲热热地下了船。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窗帘在手中被蹂躏得完全没了形,却除了压抑怒气,完全于事无补。
——回去一定要扣艾略特那个笨蛋的薪水!
看着四人上了马车渐渐远去,罗切斯特兀自在车厢里咬牙切齿。
半个月的时间悠悠然地过去。伦敦的乐趣比艾亚想像的要丰富得多。且不说夜夜不休的歌剧,舞剧,就是白日里的马球比赛也是让人喜欢得不得了的项目。当然,也有艾亚不喜欢的安排,比如茶会餐会舞会,这一类的纯社会的场所均为艾亚所厌弃。
艾亚做为约翰?爱的唯一继承人,身价不菲。虽然与在社交季里遇到的那些名门豪绅们比不值一提,但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毕竟约翰?爱不象大多数中产阶级的家庭一样有太多的孩子来分薄遗产。所以,稍稍了解艾亚身世与背景的年轻男性们,大多都暗藏着鄙夷,对艾亚明示暗示着好感。在这个情妇几乎成为生活必须品的时代,娶个钱袋回去,谁不喜欢?虽然这个钱袋有过家庭教师这样低俗的过往,但这些与每年大笔进项的葡萄园相比,都是可以忍受的。
他们自认可以忍受,艾亚却不能忍。那种卑劣灵魂散发的气息简直比低品质香水还让人窒息。在伦敦呆了半个月纯社交聚会艾亚一共也只去过两次,无论如何再也不去。好在她并不排斥其它,不然,约翰?爱非得愁白了头。
早上十点,别家小姐们还在睡觉的时候,艾亚已经出了门,她与弗恩约好了在报社旁边的咖啡馆见面。不过,这一次,艾亚带了一位仆人在身边。单身女子孤身赴约会被人看不起的。上次是没有办法,弗恩也能理解。这次却不能再那样做了。
一个早上,谈得很愉快。并且又给艾亚带来了几十英镑的收入。虽然在现在的艾亚身份看来,这已经是小钱。但自己挣的钱却与继承自长辈的钱财是完全不一样的成就感。艾亚如同从前一样,小心翼翼地把钱贴身藏好,才满带笑意地回去。
正因为这样的愉快,下午乌尔前来邀请艾亚晚上去观看芭蕾舞剧《泪泉》时,艾亚一点也没有矜持地就点头答应了,倒叫乌尔吃了一惊,看着艾亚的笑脸,随继回以会心一笑。
“你说什么?!简妮特晚上要又要和那个叫乌尔的笨蛋一起去看芭蕾舞剧?!”罗切斯特的声音并不大,但把站立在他面前的杰森吓了一跳,连忙点头。
“是的,老爷。我听小姐的女仆波莉说的。”
罗切斯特紧紧地握住拳——这已经是他半个月以来的常态了。罗切斯特常常怀疑,这个社交季再不完,自己非死于心机梗塞不可。
“哪个剧院?几点?座次是多少?”罗切斯特深吸一口气,声音平静下来。
曲线救国的计策
虽然写小说,但艾亚并不是一个具有强烈艺术敏感度的性格柔软的女性,就算顶着个作家的身份,但就其作品来看,逻辑推理能力也远远强于艺术感染力。也许她会设置悬念,描述惊悚,但让她抒情发想、悲春伤秋,却明显有些为难。总的来说,她是个理性大于感性的人。
歌剧舞剧的剧情,在艾亚看来都失之简单。当然,这也与表现方式有关系。小说时一句话的事,用音乐与舞蹈来表达却很可能需要一幕剧的时间。太复杂的剧情一晚上根本演不完。经历过前世光怪陆离狗血喷天的肥皂剧的熏陶,歌剧舞剧想要感动艾亚已经很难,更何况,她本来就缺少一根纤细的神经。
所以,艾亚看歌剧舞剧感兴趣的方面与他人不同。歌声,舞姿,甚至演员的美丑,舞台设计,灯光道具,都可能让艾亚感叹,反倒是别人都看中的剧情,被艾亚排到了最后。虽然也觉得欣赏到美,被美震撼,感受到发自内心的喜欢与澎湃,但要她象别的女孩一样,为剧中男女主角的命运哭泣或者大笑什么的,艾亚完全做不到。
《泪泉》是个悲剧,到了剧场,坐了下来,看完发下的小册子,艾亚才明了,自己一会儿会很难过很尴尬。因为,剧院里美丽的少女们,为了表现她们的柔弱与爱心,窸窸窣窣的抽泣声会在第二幕之后象秋天偷粮食的小老鼠一样,折磨艾亚的耳朵。这样的场面,半个月来,艾亚已经不是第一次经历,但经历得多并不表明她会熟视无睹。所以,只能把小册子丢在一边,叹口气,给自己做心理准备。
“怎么?不喜欢?”乌尔见艾亚的表情,微微侧过身,小声问道。
“没有。”艾亚自己也觉得自己与乌尔之间的情形很微妙。虽然两人均知对于对方并不会心存爱恋,可论起亲近感,对方又远盛于他人。所以,在交流方面两人都是习惯性的比较随性。乌尔既然问起,艾亚就撇撇嘴,也凑过去,拿扇子挡住嘴,小声道:“我只是一想起第一幕后,这里可能的场面,有点闹心而已。”
“场面?什么场面?”乌尔有点摸不着头脑,拿着册子就着第一幕的结束细细看了起来:“喜转悲……?”乌尔愣了一下,顺着艾亚的目光看向那些被男伴细心照顾的娇美女孩们,登时反应过来,一下笑出来:“简,你!”
“我怎么?”艾亚撇了眼乌尔,论起艺术敏感度,这位看起来斯文的绅士可一点也不斯文,神经粗得与自己旗鼓相当,对于身边场面的关注肯定也与自己相差无几:“记得上次去看《费加罗的婚礼》,有个女孩笑得太大声,你当时还一脸嫌弃的表情呢。现在想说我什么?”
艾亚自认一点没有嘲笑其余观众的意思,别人看得投入那是别人的乐趣所在,自己有什么资格比手划脚,但要影响到自己这位同场观众,抱怨一下总是有的。这位当时□裸嘲笑过他人的家伙现在竟然摆出一付正义凛然的表情对着自己,实在让人很不爽。艾亚一挑眉,也挑衅地回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