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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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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某朵扑倒的那一瞬间开始,墨溪就下意识的想要飞身去救,但是男女有别,他硬生生的顿住了,就看到她啪嗒一声铺平在地上,然后茫茫然的抬起头,一幅即不知道疼,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的呆样,小小的脸衬上这样不知所谓的表情,立刻就变得稚气起来,仿佛一个几岁的孩子。

    不期然的,就让墨溪想起了珍珠小时候的样子,还没断奶却固执的跟在自己后面摇摇晃晃的走,然后经常走着走着就噗通一声不见了,需要在旁边的花坛里啊、地沟里啊,把小东西翻出来,找到之后,小东西还兀自睁着一对无辜的的眼睛,傻兮兮地看着他。

    想到这里,看着对面摔成这样也依然呆呆朝这边看的小女人,墨溪眨眨眼,忍不住笑了出来。

    墨溪本就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这一笑,越发清逸俊美,眼波如动。

    别的不敢说,只要一面对墨墨美人,某朵的惜香怜玉指数就蹭蹭的蹿,刚从晕乎乎的状态爬过来,二话不说蹿了上去,用爱心爆棚的眼神看了看他怀里抱着的珍珠,又看着他笑眯眯地说:“我把珍珠照顾得很好哟,它也很乖,上午还给它洗了一个花瓣澡,你闻闻,香喷喷的!”

    墨溪笑着点点头:“闻出来了,是蛮香的。”

    见他不像之前那样生疏,某朵心情大好,兴致一来就拉着他去了水榭:“背了一上午的书,脑子都快罢工了,墨墨弹首曲子给我听可好?”

    “好啊,公主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啦,昨天你用柳枝为弦弹的那首我就很喜欢。还有,你别一口一个公主行不?我有名字的,叫声‘朵朵’来听听。”

    “……朵朵。”

    悠闲靠在水榭面湖的扶栏上,听着墨溪琴声袅袅,一边欣赏,一边按着拍子轻轻的哼着,无限惬意。

    一曲奏罢,墨溪抬头看了看她,一双澄澈的眼眸便轻轻敛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只扁玉盒递给她:“昨天闪了腰,今天又摔一跤,这是我新研制伤药,什么地方疼擦一点就没事了。”

    “新研制的?有副作用吗?”笑吟吟地接过来。

    墨溪抿唇一笑,声音柔和清澈,:“这药我试过了,无任何副作用。”

    “那就谢了。”点点头,手腕一动,扁玉盒子在手里轻轻一个抛高,她看着对面的男人,忽然说了一句跟之前的对话全然没有关系的话,“墨墨,要不要打赌?”

    打赌?坐在她对面的墨溪眉尖微皱,却没有立刻回答,只一双眼扫了过去,安静等她说话。

    一方玉盒在她手里上上下下,一点日光射过帷幕,带些薄绿湮染过来,一瞬之间,她手里竟仿佛抛着一块温润绿冰,衬得她笑容也柔和了起来。

    “嗯,赢的人可以要求输的人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放在你身上的话,就很难说过分不过分了……墨溪想了想,问道:“赌什么?”

    某朵斜斜靠在榻脚,上下打量了他几眼,用“我就吃亏些好了”的语气道:“赌腾云术如何?”

    腾云术?墨溪上下打量了对面女子几眼,只看到一双深黑的眼睛笑成了月牙状。

    神凤公主有畏高症众所周知,腾云术她毫无胜算,想到这里,墨溪却慢慢地摇了摇头。

    某朵有些惊讶:“为什么不赌?”

    墨溪慢慢说道:“以己之短应彼之长,必然有诈。”

    被这句话噎了一小口,某朵有那么片刻说不出话来,讪讪地摸摸鼻子,又想了想,忽然一击掌,说道:“那赌棋艺怎么样?”

    棋艺?朵朵棋艺精湛他倒是知道的,天界好多大神都败在她手里,还因此欠下了一身的赌债。

    墨溪又想了想,依旧慢慢地说道:“以己之长应彼之短,彼必败之。”继续摇头。

    喂喂,做人不带这样的啊!

    某朵被这句话又郁闷了一会儿,忽然明白什么似的一抬头,果不其然,在对面那清俊男子眼底,看到了一丝隐隐约约的笑意。

    “……你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跟我打赌对吧?”声音里隐约带了点儿咬金切玉的颤音。

    墨溪依然是端正无比的正座姿态,浅浅笑道:“如果赌注是珍珠,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赌。”

    某朵被噎的完全说不出话来了,墨神医,你要不要这么聪明啊?!

    不甘心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墨神医依然一幅稳如泰山的架势,眼底却已柔和出一片潋滟神色。

    看着她撒泼打滚的在地上滚了好几转,最后停在他面前,墨溪低头,正对上她那双非常美丽的眼睛。

    片刻之前,有白云皑皑的弥漫开来,光线柔和暧昧下来,摊平在他面前的女子,眨眨眼,长长睫毛微微闭上,然后再睁开。

    长而密的睫毛张开的一瞬间,透出其下拱护的一双璨亮的眸子,然后,墨溪在那双眸子里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光线游移迷离,折过菲薄烟绿帷幕,面前映出他全部影子的眼睛,如同雨前天空一般,透出一种说不出的安静柔和。

    她没说话,他也没说话,就这样彼此安静相对。

    过了片刻,墨溪忽然轻轻笑了起来,非常柔软的笑容,他的笑容很轻,先是微微地眨眨眼,唇角弯起,一点点笑意慢慢堆积,直到眼角,然后很孩子气很柔软很满足地微微眯起眼睛。那是纯真温柔,甚至还有一点小心翼翼的笑容。

    某朵当真是为这个笑容愣了一楞,过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眨眨眼,刚要说话,却发现舌头有点打结,不太说得出来,墨溪看着她一脸郁闷,笑容不由得加深了一点。

    她长发未束,到处乱滚,停下的时候,头向着他的方向,一把柔亮漆黑的长发如一匹散开的丝帛,蔓延到了他的身边,看得时间久了,衬着水榭里一色烟绿,忽然就有了一种正慢慢浸入湖水中的奇妙感觉,那黑发就如同水底蔓生的凄凄水草,透出一点微妙的味道。

    墨溪看了她片刻,慢慢开口:“你喜欢珍珠可以先养着,不必打赌的。”

    “打赌不是那增加趣味嘛……”嘟囔着又姿态不雅的翻了个身,侧躺在地板上,撑着下颌认真地看着他,然后很清晰的一字一句地说:“自中沐春风以来,让你受了不少累,谢谢你了,我的老朋友。”

    墨溪愣了愣,眨眨眼,突然笑开:“既然是老朋友,还用得着说谢吗?”

    从水榭回来,一眼看到厅里的女人,某朵先是一怔,然后原本的好心情一扫而空,月歌,她来做什么?

    陛下与楚涟正在对弈,邱析在一旁奉茶。

    月歌巧笑倩兮地对夜幽篁说着什么,目光扫到门口的朵朵,却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端起一碟点心,娉娉婷婷地起身向陛下走去。

    某朵虽然对她没什么好感,但无可否认,月歌很漂亮,身材凹凸有致,十分有料,肤色白皙,五官明艳,明眸若水,轻轻一转便是说不出的妩媚风情。

    头梳一个别致的灵蛇髻,一袭粉白色双层雪云纱的衣裙,白色纱为底,衬着外面的点银粉的粉色纱,格外的典雅华丽。

    邱析在神仙烧烤大会上亲眼目睹月歌勾引陛下那一幕,心里对她是极为鄙视的,一见朵朵回来了,用意通术对她说道:“王母让她来送信,这女人却赖着不走了,好烦人!”

    赖着不走?眉梢一挑,某朵用意通术回道:“既然是王母让她来的,招待一下也是应该。”

    “神君陛下,这碧露百合酥是月歌新研制的糕点,您尝尝味道如何。”月歌含羞带怯地奉上点心。

    陛下抬眸淡淡一笑:“朕素来不吃甜食,月歌公主的好意,朕心领了。”态度温和有礼,声音却淡漠而疏离。

    如此明显的拒绝,月歌也毫不气馁,对着陛下羞涩的笑了笑:“陛下的喜好,月歌自是知道的,碧露百合酥虽是糕点,却并非甜食,陛下何不试试。”

    “帅帅,你就试试吧,人家月歌公主一番盛情,你好意思辜负美人恩吗?”不等陛下答话,某朵便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朵朵,去哪儿玩了,这么晚才回来?”一听到她的声音,陛下刹那抬头,那短暂的瞬间,面具式的表情破开了轻微裂痕,迷人的凤眸里满满都是宠溺,对她招了招手:“邱析说你刚才摔了一跤,过来给父皇看看。”

    “墨溪已经给我涂过膏药了,没事啦!”

    “你跟墨溪玩去了?”陛下起身,习惯性地揽上她的小肩膀走回原位,目中无人地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捏了捏她的小脸:“把珍珠还给人家,你喜欢猫,父皇过两日寻一只好猫陪你玩就是。”

    “我要珍珠不是用来玩的!”扁了扁嘴,搂上他的脖子:“人家墨溪才没那么小气,他已经答应把珍珠给我了,呃,也不是给我,是暂时让我帮他养一段时间。”

    “朵朵,墨溪肯定是又被你忽悠了。”楚涟插了一句。

    “什么话?我有那么伟大敢忽悠墨神医吗?”

    转头挥着小手跟夜幽篁和楚涟打招呼:“留下来吃晚饭,我去厨房做几个菜。”

    随后又看向被人无视,暗自恼火的月歌,笑眯眯地说:“月歌公主也留下来一起吃吧,人多热闹。”

    月歌很快调整好情绪,矜持地笑了笑:“月歌何德何能劳烦神凤公主下厨?”

    吃个饭跟何德何能有什么关系?在心里翻了一个大白眼,从陛下腿上起身,笑容不改地看着月歌:“天凤宫没那么多虚礼,你就别跟我客气了,你坐着跟小夜他们磕磕牙,我动作很快的,很快就有得吃了。”

    “那……我去帮你可好?”放下那碟点心,月歌含情脉脉的看了陛下一眼,娇羞地低下头,轻声道:“月歌对厨艺也颇有研究……”

    “好啊,我求之不得。”某朵非常干脆地给了月歌一个展示厨艺的机会。

    风音正在厨房忙碌,某朵一进去就拍着他的肩膀道:“风音,你去歇着吧,这里交给我就好了。”

    “你忙你的,我看看就好了。”风音退到一边却没走开,看了看跟进来的月歌,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这是要干嘛?厨艺大比拼吗?

    天凤宫突然冒这么一个女人出来,朵朵不会在菜里下毒整治陛下吧?

    某朵也不多话,提起剁板上立着的刀,眯眼打量了一下刀刃,突然手起刀落重重地剁下……

    在一旁选材料的月歌被她突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看向剁板,剁板上面一截洗得白白胖胖的长葱,被干净利落的头尾分家。

    风音点头暗自赞叹,朵朵的刀功真不错,把那葱当人使了!

    月歌却是悻悻地看了一眼她,在心里愤愤地吐槽:这小丫头有什么好的,性格古怪,又粗鲁,没一点身为公主的高贵,凭什么让天凤神君将她当个宝一样宠着?!

    某朵深深吸了口气,再泄气般的吐出,虽然不是帅帅的错,可还是……很不高兴!

    谁让他长那么骚包,人家月歌的眼珠子都快黏到他身上去了,在他面前走路脚步都是飘的!

    感觉……非常不爽!

    明目张胆找上门来了,还当着我的面眉目传情……

    哎,算了,王母的干女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只要没有触碰到老娘的底线,就不跟你一般计较了。

    自我催眠做了一番建设,等到心里舒坦些之后,才开始动手做起晚饭,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关系,打消了下毒的念头。

    娴熟的切鱼分片,心间窜动的火苗却还是没有平息……

    某朵自认厨艺虽比不上风音,但也算拿得出手,可是,当她看到月歌动作时,一向自信爆棚的小心脏就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月歌站到了案板前,精神抖擞,沉着而又从容地拿起了菜刀,就像侠士举起了寒光闪闪的宝剑,蓄势待发。

    只见她,气沉丹田,胸有成竹,操起菜刀咚咚咚几刀,三下五除二,便迅即切好了细长均匀的肉丝、冬笋丝来,撒入调料腌制;又抛起辣椒、生姜、葱段、蒜瓣,一只手在空中虎虎生风地劈了几刀,另一只手拿着碗在空中承接,切好的菜便统统落回碗中,一点渣都不掉。

    风音看得眼花缭乱,某朵也看傻了眼,星爷上身?月歌莫非是厨神?!

    月歌瞄了一眼某朵切好的配菜,在心里轻蔑地冷哼一声,大排档的水准也敢在她面前显摆,不自量力!

    收回视线,干净利落地开火,放油,将姜蒜末、葱花与辣椒末一起放入锅中爆炒出香,放入肉丝炒散,一股霸道的香气便腾空直上。

    那味道又酸又甜,又辛辣又浓香,风音和某朵竟然不约而同地咽了一大口口水。

    月歌凝神静气,最后在锅中加入了木耳丝、冬笋丝翻炒几下,便关火、起锅、第一道菜大功告成。

    实力差距如此悬殊,风音难得惆怅得看着自家公主:“朵朵,你年纪还小,好好读书就才是本份,做饭还是我来吧。”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做饭了,而是两个女人的战争!

    朵朵,你没有胜算,厨艺方面你完败月歌!

    “不就是做顿饭么,就当玩玩了。”

    这样就认输,那不是本公主的风格,好样的夭朵朵同学,终于稳住了心神,从容不迫地站在案板前,直接撸起了袖子,淡定地举起了菜刀。

    细长的黄瓜静静地躺在案板上,就像少女柔软的腰肢,盈盈一握,花生皮泛着羞涩的红晕,隐隐透出内里花生仁的白嫩的肌肤,闪亮的菜刀,干净利落地对着鸡肉切割了下去,新鲜的肌肉被切开。

    将油倒入锅中烧热,放入调料,忽然闭目凝神,合上了锅盖,别过头去。

    突然掀起锅盖,将鸡肉迅疾倒入锅中,白嫩的鸡肉在油中酣畅淋漓地跳动,就像她的爱情,真挚而热烈——谁要是怀揣着这样的感情,哪怕明知要下油锅,都敢含笑着,义无反顾。

    炸好的花生米和黄瓜陆续下锅,饱含着爱意的滚油沁入了花生和黄瓜的肌理中,又将花生的香甜、黄瓜的甘脆,硬生生地逼了出来,在锅中融汇,迸发出浓香。

    关火、起锅,一盘宫保鸡丁大功告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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