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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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章
待师徒俩去远了,凤帝敛了怒气,转头看向墨溪,正欲开口,却不料心肺间剧痛袭来,苦笑一下,惨白着一张脸斜倚在榻上:
“墨溪……朵朵的身子如何了?”
“陛下还是先关心自个儿吧。”
墨溪上前坐于榻侧的梨花木椅,手一抬,袖中飞出一根银丝绕上凤帝的手腕。
“朵朵的状况比您好得多。”
神情凝重地拈指牵住银丝一头为他把脉:“您上次的余毒未清,又因压制沐春风和复活神姬损了修为,晴海之战强行催动真气受了内伤。您若再不好 生调理,又不肯用雪魄,那五成沐春风恐怕也压制不住了。”
凤帝微微一笑:“雪魄炼制不易,都留给她吧。”
墨神医抬眸看了他一眼,叹道:“陛下,墨溪私下看过朵朵几次,也不知她用了什么古怪的法子……如今不用雪魄也能压制沐春风。”
“是么?”沉凝片刻,凤帝满面倦色地揉揉额角:“那丫头古灵精怪,专喜欢捣鼓些旁门左道。墨溪,你替朕好生看着她点,不要让她由着性子胡来。”
言罢,低低咳嗽两声,嘴角又溢出血来,他取出锦帕慢慢将血抹去,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还是用蟠蜥吧。”
“陛下……您等等。”墨溪将银丝收回袖中,内伤太重,显然已压制不住沐春风的发作,凤帝的面容隐于幽幽宫灯下,已苍白不见一丝活气。
墨溪心知再这样下去必出大事,立刻匆匆起身而去。
墨溪刚离开,风音便端着一碗药走了进来,看到凤帝胸前的血渍,眼眶一红,走到床边小声道:“陛下……用药了。”
“放着吧,等会儿再用。”睁开眼看了看他,凤帝勉强笑了一下:“先替朕更衣。”
风音将药放在桌子上,取了一件干净的广袖长袍,扶起凤帝,把他身上染血的白衣换下。
片刻之后,墨溪取了一个小皮囊回来。
皮囊上花纹繁复,内中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隐隐蠕动,他将结口挑开,用刀刃在自己指间迅速划过,几滴鲜血溅落在玉石地板之上。
血腥之气慢慢散开,过了一会儿,囊中红信伸吐,一条金鳞碧目的小蛇游走而出。
这蛇周身泛金,唯有额前一抹朱砂颜色赤红如血,乃是来自昆仑的上古毒物,名蟠蜥,不忌神魔,性情凶残,见血封喉。
墨溪却并不惧怕,左手快如闪电,一晃便将蛇头制在手中。
蟠蜥顿时凶性大发,紧紧缠住他的手腕,口中毒涎蜿蜒而下。
墨溪小心挽起凤帝的衣袖,将指尖鲜血滴上他的手臂,微微松手。
那毒物一靠近血腥,张口便咬,尖牙刺入肌肤,沐春风之毒随血而出。
凤帝闷哼一声,咬牙不语。
蟠蜥贪婪地吸食他的血,突然间在墨溪手中剧烈地翻腾了几下,随即软软垂下,片刻之间,原本金鳞闪闪的蛇身化作乌黑一片。
那一刹那,跪坐榻前的风音,一点喜悦未及成形,便消失在凤帝惨白的面色中。
眼见沐春风发作日渐频繁,朵朵不让陛下碰,别的女人陛下又不要,唯有这般饮鸩止渴,若有一日蟠蜥承受不住沐春风之毒,又将如何是好?
凤帝仰面靠在榻上,仿佛疲累已极,云丝广袖落下,触得风音的手冰凉似雪,忽然间,肌肤上落来一点凉意,沿着他的手臂悄然滑落。
凤帝暗叹一声,有些吃力地抬手抚上风音的头:“朕没事,你哭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虚弱,低得几乎听不清晰,风音心中凄然,说不出话来,袖子在脸上抹了一把,按墨溪的嘱咐默默为他敷药。
待到伤口处理完毕,再抬头看时,却见他早已昏沉睡去。
玉石地上湿意斑驳,被泪水与鲜血浸湿的瑞兽图纹晕上暗碧的色泽,如一泓深潭幽浓,探不见底处的暗,望不到光亮的静。
风音轻轻拉起薄被给他盖上,那样近地看着凤帝沉睡的容颜,微蹙的眉头,眼泪终于忍不住滚滚落下。
从凤帝那里收回目光,低头静静看着自己的一双手,哭得无声无息,掌心覆上宫灯的微光,使那清晰交错的纹路显得朦胧,指尖依稀有药草的芬芳。
就是这双手,七年来每日替陛下煎药……朵朵,你可知道,陛下这七年来,每每发作便痛得天翻地覆,还舍不得让你知道,怕你难过……
你只记得他的坏,可他待你的好,你半点也不记得了么?
风音跪在榻前,慢慢将脸埋在掌心,墨溪黯然良久,轻轻拍拍他的肩:“让陛下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吧。”
“……好。”风音哽咽着点点头,与墨溪一同离去。
凤帝睡得很沉,没有一丝防备地昏睡着……
“唉……夭魅,你这个样子,让本座好生为难。”
空间仿佛裂开了一样,一金发银袍的男子,从一团光晕中不紧不慢地走出来。
他负手站在榻前,赤红的双瞳一眨不眨,几乎贪婪地盯着面色苍白,却依旧俊美得让他心跳加速的男子。
“还好你睡觉没带着那鬼面具……”痴痴低喃,不由自主地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可突然想到什么顶顶紧要的事,立马又将手收了回来。
“别发飙,我……我什么都没做。”神经质地申明一句,蹙眉想了想:“我想坐会儿,可以吧?”
虽是问话,但天魔大人喜欢自问自答:“当然可以,我们是老朋友嘛。”
说着就不客气地坐在榻上,看到昏睡中的凤帝,显得有些凉薄的唇抿得紧紧的,他颇为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恼别恼,离你远点还不行吗?”
天魔大人幽怨地往另一头挪了挪,与大神的身体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大老远的跑来给你疗伤,还给我脸色看?”
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话锋一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你这副身体千疮百孔,能不能治好,我可不敢保证,试试而已啊。
夭魅,你也争气点好不好?你要被那丫头气死了,以后谁陪我玩?你要敢死,我真的会毁灭三界哟!你不信我做得到?你以为玉帝奈何得了我?”
翘起优雅的二郎腿,摆好要和大神促膝长谈的架势:“实话告诉你,我曾有三次机会可以把玉帝打到形神俱灭,但最后还是放过了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吗?那是因为杀了玉帝,你一定会很生气,可能会躲起来再也不陪本座玩了。
我们认识数万年,你封印了我三次,算是敌人吧,但我一点也不恨你……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还有你这么一个敌人,本座早就不想活了。
永生,与天地同寿实在是太无聊,你不知道我多寂寞,想死又死不了,找人打架又寻不着合适的对手,万万年下来,本座都憋得抑郁了。
所以啊,我的战神,我的天凤神君,你想封印我多少次都行,只求你别一时想不通,被那小凤凰气死。
你死了,我会被寂寞逼疯的,到时候别怪我让你的心肝宝贝和整个三界给你陪葬。”
狠戾的话,却说得没有一丝杀气,就像是在跟老朋友聊天。
“我说夭魅,你是越来越糊涂,还是在逃避什么?攸姬那副躯壳和你那小凤凰之间有什么联系,你一点也没察觉吗?
最了解你的不是璇霄,不是夜幽篁,也不是楚涟,而是我这个敌人,你那点心思瞒不了我。
你察觉了,但你不敢去确认,你在害怕,你怕证实之后,更无法面对她,你还在为曾经杀了她而耿耿于怀,对不对?
你傻呀,不是我说你,看着挺聪明的,怎么一碰到情情爱爱就变成榆木疙瘩了。
她前世是你的女人,死在你剑下,是她自愿的。
今世是你女儿,说来说去,还是你的人,她喜欢你,你喜欢她,这不就够了吗?你还纠结什么呢?
说真的,你和那小丫头之间的别扭,我看着真的是又着急,又难受。
你喜欢我就不会有这么多问题,除了你,我决不会看别的男人一眼,更不会故意给你添堵……可你就是不喜欢我,一见面就没个好脸色。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说了你也不爱听,本座喜欢你,但更喜欢两情相悦,你不喜欢,本座也不勉强你非得喜欢。
你高兴喜欢谁就喜欢谁,本座不跟你计较,但你要记住,本座的大度是以你必须活着为前提。”
絮絮叨叨,啰啰嗦嗦地说了一大推,天魔大人开始施法为“敌人”疗伤,双手结印,嘴也闲不住:
“真的夭魅,本座恨不得把你当祖宗供起来,你可千万不能死啊。
你心里堵得慌,本座找点事给你做,晴海百万妖魔,让你杀个痛快出出气。
这样都不行的话……本座教你一个办法,管她有多少男人,喜欢就抢过来,凭你天凤神君的能耐,还奈何不了那几个男人吗?”
正说得起劲,突然看到昏迷中的大神睫毛动了动,天魔大人一愣,这么快就要醒了,本座还有很多话没说呢……
但这人脾气不太好,醒来看到他在房里,铁定跟他拼个你死我活,可这人如今的身体实在不禁打……不跟他打,不能跟他打,若是失手打死了,本座找谁哭去。
这样想着,天魔大人,千本履先生停止施法,收回手叹道:“今天就到这儿吧,得空我再来,有文曲转世的大神医在,你应该是死不了的。”
无意间瞥到大神胸膛露出一小片莹白肌肤,脸莫名其妙就红了……趁他还没醒,摸一下没事吧?
咽了咽口水,手伸过去……抖了抖,收回来。
再伸过去……抖了抖,又收回来。
不行啊……挫败地抹了一把脸,这家伙有洁癖,要是知道自己被一个男人摸了,指不定得把那块肉割下来。
“得,你不喜欢,我不摸就是了。”从虚鼎里取出最新款的数码相机,红着脸,瓮声瓮气地说:“拍几张照没关系吧。”
这家伙太讨厌了,难得见一次面,本想给他做个人专辑,他倒好,带着那张可恶的鬼面具,把脸遮得个严严实实,说开打就开打,一点面子都不给。
今日机会难得,不拍几张照片回去,委实对不起的自己的委曲求全。
想好是拍几张就开溜,可是……快门按起来却是没完没了。
大头照N张,全身照N张,各个角度的头发、眉毛、眼睛、鼻子、嘴唇、下巴、脖子,各N张。
胸膛露出的那点春色是重点,N+N张,然后是修长的手……脚露在外面,也拍几张吧。
这家伙连脚都长得这么好看,脚指甲跟水晶片一样……多拍几张,多拍几张!
几卷胶卷拍完,意犹未尽地看着他盖在被子里的身体,甚为不满地嘟囔:“盖这么严实做什么……最讨厌了!”
看到“昏迷中”的大神开始握拳,赶紧把相机收进虚鼎,以防被他抢回去毁尸灭迹,然后依依不舍地说:“我走了……半年后无恨天见。你……你要不来,我就掀了无恨天,不,本座就掀了三界!”
话音未落,千本先生就没影了。
神经病!大神在他说到朵朵那会儿就醒了,可这时候实在没精力,也没体力应付他,索性装死,眼不见为净。
只要他那爪子不伸过来,忍到半年后再抠他眼珠子也没什么。
凤帝闭着眼睛,胡思乱想了一阵,起身将床单、被子,凡是被天魔碰触过的物品一一销毁。
重新取了衣衫,黑着脸准备沐浴,被拍过的地方,没有一处不难受的,特别是拍脚的时候,差点忍不住呕出来!
走到门口,想想还是气不过,一掌将天魔坐过的床拍成粉末。
——惆怅的分割线——
卿凰宫。
被夜幽篁、楚涟、花错,软硬兼施地盘问,某朵好说歹说,口水耗干,总算让他们相信她和凤帝之间什么也没发生,只是言语间起了冲突,把他气得吐血,然后被他抽了两巴掌。
身上的睡衣,则是沾了血,穿着不舒服,便换了一件。
将他们打发回房,某朵独自面对师傅大人的时候,就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师傅,我好累,有事我们明天再说可以吗?”
璇霄坐在正中的檀木椅上,也不说话,只是高深莫测地瞅着她,那些话连幽篁他们也未必骗得过,骗他那就更没有可能。
小骗子,说实话就这么难?
“脸还疼吗?”
某朵见他还算真心实意,和颜悦色,顿时有些受宠若惊,当下就扯着嘴角嘿嘿笑:“本来是疼的……”
颠颠的跑到他身后,搂着他的脖子,讨好道:“但师傅这么一问,便不疼了。”
可人家不吃这套,拉开她的手,起身道:“既然不疼就歇着,你师兄还剩半条命,为师去看看他。”
看着那卓然傲岸的背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她收起嬉皮笑脸的假面具,去到洗手间,关好门。
左手抬高,运起真气,将从指间扎进去的五根银针逼出来,然后,是右手。
这些针看似普通,可都用药物浸泡过,十指连心,扎进指间的疼痛倍增。
用疼痛来压制沐春风发作时的兽欲,也是无奈之举。
她知道墨溪私下来看过她几次,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
伤了元气倒不打紧,调理一阵总会复原,但她实在无法忍受不定时的发情。
自己的男人也就罢了,浪一点也算是闺房情趣,他们应是极喜欢的。
但面对那个男人,她宁愿疼死也不要露出一丝媚态,在他身下婉转承欢。
可这该死的身体,偏偏又对他极为敏感,什么都不消做,只是在她耳边吹几口气,身子就跟没骨头似的,软成一滩水,滔天的*让她羞恼得想放声大哭。
非自愿地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男人身下承欢,还乐在其中,对她而言,是一种耻辱。
无论对他存着怎样的感情,也绝不允许自己的身体沦陷。
从登基那天开始,每次见凤帝,她都会事先在指尖扎进这种银针,以疼痛压制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