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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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煞风景的一句话,却是他此刻最大的担忧。
之前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丧失了思考能力,可是问题依旧存在。
这是他用尽全部生命去爱着的女人,她不爱他,也就罢了,他认了。
可一旦爱了,他决不允许她半途而废。
没有见过阳光,便习惯黑暗,没看过天堂,地狱也很温暖。
得到之后再失去,那宁愿从来没有得到过。
失而复得是幸运,得而复失是毁灭。
别问为什么,真正爱上一个人,不管你是神还是魔,心都会变得脆弱。
尽管他是夜幽篁,有一颗无比强壮的心脏,他也折腾不起。
所以别怀疑,某朵如果以后因为夭魅而放弃他,夜幽篁真会掐死她。
某朵愣了一下,父皇……事实上,她昨天偷偷去看过他,真的还没醒。
“还看什么呢?”她叹了口气,“他是我父皇,我从来就不想伤他,而现在……只要一见面,伤害就是必然的。”
“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谁的错。”
“那是谁的错?都是月亮惹得祸?算了,别说他了,一说心里就不舒服。哎……”
不管是谁的错,有一点很值得庆幸,父皇有永恒的生命,她只是他漫长人生中的一个小片段,总有一天会忘了她……必定天凰神姬才是他爱了万万年的女人。
夜幽篁一脸警惕地看着怀里唉声叹气的小女人,这是什么意思?
后悔了?
还是心疼了?
她会不会反悔赖帐?
会不会突然觉得还是夭魅比较好?
他不怕璇霄和楚涟,就怕夭魅,那家伙占有欲太强,打又打不过他,他要真想一个人霸着朵朵,那以后的日子就热闹了。
胡思乱想的小夜同志,胡思乱想地占领了那片丰美的土地,他所有快乐和幸福的所在。
占有这么温暖的身体,很充实,很满足,担忧似乎少了那么一点点。
“朵朵,你爱我,你自己说的。”都攻城略地了,还是不放心,谁说男人不多疑,不吃醋,不爱明知故问?
爱到极致,都一样,跟性别无关。
嫉妒从来不是女人的专利。
某朵张开手臂,对一脸焦虑的男人说:“来,抱抱。”
抱住他就像抱着一只热乎乎的熊抱枕,真舒服。
嘴巴贴上去,跟他咬咬耳朵,男人一阵战栗:“朵朵,你真的爱我吗?”
“珍珠都没这么真。”
“你会不会有一天突然又不爱我了?”
“不会。”某朵把他的头拉下来,啄啄他的嘴唇:“亲亲,骗人是小狗。”
跟喜欢的人做这种事,满足的不仅仅是身体,更多的是精神上的享受。
可是,精神富足解决不了饥肠辘辘。
第二天晚上,某朵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来。
她说:“好饿,我想吃天门小吃街的臭豆腐。”
苦命的魔尊大人只有爬起来,穿好衣服,腾云驾雾去买吃的。
其实他可以叫金喜阁的大厨给她做,可是某朵说想吃小吃街张婆婆自酿的油炸臭豆腐。
而且,一定要他亲自去买,别人买的她坚决不吃。
女人是一种奇异的生物,能屈能伸,张弛有度,很韧性也很任性,就好像某朵,没把人家骗到手的时候,像个受气的小媳妇唯唯诺诺。
现在人家对她死心塌地了,她就身心放松,马放南山,跩得不知今夕是何年。
魔尊大人一边腾云向小吃街飞去,一边叹气,千万别被女人美丽的外表欺骗,女人是世上最最凶残的生物。
所以,远离美丽的女人,尤其是外表可爱,滋味香甜,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女人。
他就是活生生的教训,血淋淋的。
魔尊大人边想边乐,转眼就到了小吃街。
一人一锅,小小的摊子,旁边排起了长龙,生意很好。
夜幽篁降下云头,老老实实地排队。
远远看着张婆婆把腌制好的豆腐块,从木桶里拿出来,一块一块地放进滚烫的油锅里。
乳白色的方形小块,经过一番煎炸,慢慢变得酥脆金黄,一股奇异的香味迎面飘过来。
这种味道,臭中带甜,甜中带辣,辣中带香,真是怪异得难以形容。
小夜紧了紧鼻子,心想朵朵怎么喜欢吃这种东西,看那油锅的颜色,貌似不太干净。
在他前面有一男一女,好像是一对小情人。
两个人手牵着手,不时地咬耳朵,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有多亲密。
夜幽篁站在后面美滋滋地想,他再也不用羡慕人家了。
家里有个世上最美的小女人,此时正光溜溜地躺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等他回家。
魔尊大人在高兴的时候,干什么都是美的,吃什么都是香的,听什么都是顺耳的。
所以当看到别人交头接耳,神态苟且地上下打量他的时候,他一点都不生气。
大家在看什么?各人都有各人的想法。
男人想,靠!腾云来买臭豆腐,神仙还是妖魔?挺牛的啊!
女人想,这么俊的红发美男举世罕见啊,还有那一身的气势和穿着,显然是极为尊贵的大人物,这样的男人吃臭豆腐,想必也是与众不同的吧。
小孩想,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帅,他驾的云居然是彩色的,真想上去玩玩。
卖臭豆腐的张婆婆,睁着一双精明的老眼,问哼着小曲的魔尊大人:“这位爷,您要多少啊?”
“二十串,不,三十!您老多给刷点辣油,我老婆爱吃。”
拎着臭豆腐,哼着小曲,一路飘香的腾云飞回金喜阁。
把东西放在客厅的餐桌上,走进睡房,只见细碎的星光,伴着微风渺渺地飘进来,飞舞在黑暗中,好像提着灯笼的萤火虫,仿佛一个古老神秘的梦。
他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月光下白玉般的容颜,秀美的眉,长长的卷翘睫毛,嘴角微扬,唇边聚着一个小小的漩涡。
她在做梦吗?一定是美梦,笑得这么甜。
夜幽篁微笑,眼里有泪光闪烁,握住她的小手,轻轻放在唇边:“朵朵,告诉我,这不是梦。”
她听不到,她很累,睡着了,很香甜。
梦中躺在男人的臂弯里,跟他一起仰望蓝天,静静看彩霞满天,流光飞舞,那景致像他的红发和紫瞳一样美丽。
是的,小夜,这不是梦。
iloveyou,不需要怀疑。
200 花爷你个泼妇
200 花爷你个泼妇
半夜醒来,某朵一睁眼就嚷嚷着肚子饿。舒槨w襻
夜幽篁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将臭豆腐用法力加热,然后坐在床边,一块一块地喂进她嘴里。
某朵靠在床头,老佛爷似的半眯着眼睛享受猛男的服务,吃完最后一块,意犹未尽地舔舔嘴,突然问道:“小夜,你和楚涟一定要这时候去晴海吗?”
用手巾将那油腻腻的小嘴擦干净,夜幽篁对她笑笑:“怎么,还没走就舍不得了?”
看着男人含笑的眼,某朵叹了口气,坦诚道:“那是当然。”
身体往他怀里靠了靠,声音突然小了下来:“你和楚涟旧伤未愈,我害怕……天魔很厉害,不是吗?”
“嗯,是很厉害。”搂紧怀里的小人儿,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就是因为他太厉害,我和楚涟才一定要去晴海守着。晴海守不住,三界必定大乱,而这第四界将首当其冲。第四界是朵朵的家,他想在这里兴风作浪,除非我死……”
“不许胡说!”一把捂住他的嘴,扬起小脸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大眼睛水光盈盈:“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你都要让自己活着。小夜,答应我,别拿自己的命去硬拼。与天魔对战,就算输了也没有关系,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活着才有希望。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我们不是还要生小魔头吗?”
夜幽篁乐了,亲亲她的眼睛:“没有我,不是还有楚涟吗?”
沉默了一会儿,她摇了摇头:“那不一样,楚涟是楚涟,你是你。”
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对他淡淡地微笑:“这颗心很小,很脆弱,不管剜去哪一块,它都会痛得死不如死。夜幽篁,你听着,一字一句地听清楚,你是我的男人,你要陪我一辈子,如果你敢丢下我始乱终弃,我就死给你看!”
夜幽篁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她,她亦看着他,一字一句,石破天惊。
她的手抚上他的脸,不容置疑的语气,“心头肉被生生剜走一块,就是神凤也是会死的。”
夜幽篁看着她,仿佛今天才认识她,温柔地抚摸她的脸:“傻丫头,你可真残忍,这些话让楚涟、璇霄、花错他们听到该有多伤心。没有你,他们也活不了。”
“你知道就好。”她哭了,却又笑了,微笑中的泪水一滴一滴地砸在男人的虎口上:“所以,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牵一发而动全身,想要大家都能幸福的活着,你要把你命看好。不然,去了另一个世界,大家都不会轻饶你,他们群殴你,我也不会帮你。”
他也笑了,笑得豪迈爽朗,仿佛从没这样笑过,这样开心过,他的女人就是这么可爱,让人爱到骨子里。
她是一块冰,被他融化了,她变成一片汪洋,将他溺毙了。
某 紧紧搂着男人的腰,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夜……iloveyou,答应我,就算天塌地陷,也不要抛下我。呜呜呜……我也不想说这么不吉利的话,可我就是害怕,我刚才梦到你背对着我,话都不跟我说一句,我去拉你,怎么都拉不到你的手,一阵风卷过来,你就消失不见了,呜呜呜……”
夜幽篁看着她波光潋滟的眼睛,目光中带着委屈,突然发现怀里的小女人对他依赖得难以置信。
这个发现让他欣喜,可欣喜中还带着浓浓的心疼。
“朵朵乖,不哭啊,做梦而已,我不会有事的,你还没给我生孩子呢,我又怎么舍得死?”
他像哄孩子一样哄着窝在他怀里像只鹌鹑似的小女人。
“可是……师傅说,神凤发梦是某种预兆。我害怕……呜呜呜,夜,不要离开我,我好害怕……呜呜呜……”
夜幽篁猛地将这个哭得泪眼涟涟的小女人压在身下,一个梦就哭得这么惨,他是应该安慰他的,他觉得身体力行比语言更有用。
掰开她的腿,急不可待地冲进去,某朵的眼泪还是哗哗地流着,像打开的水龙头,弄得激情勃发的魔尊大人手忙脚乱。
“怎么了?弄疼你了?小祖宗,说句话,别光顾着哭啊。”缠绵地吻着她不满泪痕的小脸,温暖而美丽的身体被他抱着怀里,柔软的真实感让人踏实而安心。
“没……没有。不用管我,让我哭会儿就好了……呜呜呜……”
夜幽篁笑得有点无奈:“小坏蛋,让你哭得我都没精神了。”
于是只有抱着她,然后眼睁睁看着她把眼泪一股脑地蹭在自己发达的胸肌上,水汪汪的一片。
哭着哭着就这样睡着了,再睁开眼睛,东方渐渐透出了鱼肚白,启明星高挂在天空,就像被泪水洗涤过的眼睛,闪闪发光。
夜幽篁睡得很香,阴影中的睡容,退却了平日的张扬和狷狂,显得安静而温情。
亲亲他菲薄的唇,某朵起身去了厨房。
一个好女人不但要给自己的男人生孩子,还要给他饭。
虽然她从来都算不上好女人,但她会竭尽全力往那个方向发展。
怀里空了,夜幽篁突然觉得有些冷,他做了个噩梦。
梦见朵朵在很远的地方在向他招手,仿佛是告别,一个转身,就化作一抹青烟渐渐消失。
他想跑过去抱住她,却怎么都动不了,然后,他的身体像玻璃一样碎开,化作尘芥……
猛然睁开眼睛,看到身边没人,惊出了一身冷汗,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五点十分,这么早朵朵去哪了?
心跳得厉害,几乎在狂跳中窒息,朵朵做的那个梦和自己的梦如此相似……难道真是某种预兆?
一紧张就觉得口渴,他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突然发现,厨房的灯亮着,里面有人走动。
走进一看,一个纤细的背影在菜案前忙碌着,炉子上用文火炖着汤,咕咕冒着白气,香味浓郁。
夜幽篁从身后抱着她,亲亲她的头发:“肚子饿了,怎么不叫醒我?”
某朵没有回头,粉颈低垂,声音僵硬,好像逼着自己一个字一个字从嘴里吐出来:“看你睡得香,没想吵醒你。”
夜幽篁觉得不对,把人转过来仔细一瞧,竟然看到一张几乎催泪的脸。
某朵的眼眶仿佛红透了委屈,美丽的眼眸盈盈满了泪水,白色的吊带睡衣,轻薄透明,可看到胸脯上青青紫紫的吻痕。
难道……昨晚真弄疼她了。
想到这里,魔尊大人内疚地说道:“对不起啊朵朵,疼得厉害吗?我下次轻点。”
愣了愣,某朵顺着男人的视线看向自己的胸,抬手就赏了他一个爆栗:“谁说我疼了!想什么呢你?一脑袋黄色思想。”
“不疼?”夜幽篁揉了揉额头,疑惑地问:“那你一大早的哭什么呀?”
“洋葱……”某朵指着菜板上那堆白花花的尸体,“都是它的错,不过,你不用替我报仇,我已经将它碎尸万段了。”
夜幽篁呐呐地哦了一声,某朵指着做好的几道菜发号施令:“端出去,摆好碗筷,乖乖坐着等着吃早餐。”
男人听话地端着菜去饭厅,摆好碗筷,乖乖坐着。
炉子上的汤好了,某朵关掉火,手上的传音戒指突然响起花爷狂暴的声音:“死丫头!这两天跑哪去了,识相的给我赶紧回宫,省得花爷亲自去抓你!”
花爷的狮子吼吓得某朵一哆嗦,小心肝狂跳,将戒指凑到嘴边,压低声音哄道:“冷静冷静……冲动是魔鬼,花爷请务必冷静。小的在金喜阁办点私事,明天再向花爷您请安可好?”
“私事?什么私事?!”花爷可不买账,在戒指的另一头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