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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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欲哭无泪,想挠墙啊,想暴走!
这半年,父皇受了什么刺激,得了精神分裂不成?
见她有口难言,欲辩不得的为难样,大神松了手,心里想着:要是朵朵能真像牛翠花这么怕他,那该多好……吓唬吓唬就听话了,省心不少。
指了指面前的菜肴,一本正经道:“这些菜都是本公子闲来无事做的,小花儿不必客气,喜欢什么就吃什么。”
怎么,又不生气了?一会儿阴云密布,一会儿和风细雨,内分泌失调啊!
翠花狐疑地看了看眼前的大美人,再三确认他的神色还算祥和,这才转过脸去仔细端详桌子上的菜肴。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五张桌子上摆满放的竟然全都是冷盘。
太过吃惊,此刻她对大神刚才的恐吓言行已然忘得一干二净,眨巴着眼睛,转过脸来,问道:“只有冷盘吗?”
大冬天做这么多凉菜,什么怪癖?
这话又让大神不舒服了,这半年来,就怕她在外流浪冻着饿着,或是没吃好。
于是他每天做三道菜,想找到她的第一时间,就能让她能吃到他做的菜。
不知不觉,半年下来就是五百多道菜,还都用法术保鲜了。
156章 父皇,不要再逼我了
半年几乎把九州都翻遍了,好不容易从夜幽篁那里得到点线索,来麟州就找了三个月,这下找到了,可又怎么样呢?
一整晚都在哪儿装傻充愣,看来是铁了心的要跟他划清界限,抗战到底了!
想到这些,大神心里刚压下去的火苗又开始蹭蹭地冒,斜瞥了她一眼,道:“本公子无聊得紧,做这些菜想找个人试试味道如何,今日让你来就是来试菜的。舒骺豞匫”
试菜……翠花盯着满桌子菜暗暗叫苦。
大神才不管她心里如何想,只淡淡道:“别担心,每样尝个两三口就罢了,真让你吃也是浪费。”
“两三口?”翠花瞪圆了眼睛指着自己的鼻子,嘴张得都能塞进一个鸡蛋了。
这儿少说也有五百多碟菜,每道吃上两三口,那她还不得撑死?!
“嗯?”大神自鼻子里发了一个音。
翠花知道自己不该开口,多说一个字那都是自找晦气,可此时不说,不久以后她便是个饱死鬼,
左右都讨不了好,还是搏一搏吧!
“这里几百道菜,每样吃一口我都撑得慌,何况还是两三口?公子啊,您确定不是想要我的命吗?”
大神一愣,旋即笑了起来,翠花见他笑了,知道有戏,赶忙给他斟满一杯酒,赔笑道:“小的虽不会喝酒,但公子实在无聊,小的陪您说说话还是可以的。”
大神不语,只是笑,端起她斟的酒一饮而尽,这般乖巧的某朵,他也实在不忍心再为难她了。
翠花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可这有什么关系,把他哄好了,毛摸顺了,他一个高兴也不折腾老娘了,有机会也就好跑路了。
脸皮这种东西,跟自由比起来算了啥?连个毛毛雨都不算!
第二杯酒她斟得更快,大神喝得也快,刚一沾唇便已下肚,脸色丝毫不变。
她又斟好第三杯,毕恭毕敬地双手捧给他:“公子,您请。”
大神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杯酒,再看看她,突然点头:“好!”
一饮而尽。
大神素来千杯不倒,时常与夜幽篁和楚涟喝酒,只有他们倒下的份。
可今日不知怎么的,一看到这小混蛋,喝到四十五杯的时候,头就开始晕了。
大神叹一口气:“不喝了。公子我好像要醉了,困倦的很,收拾一下,服侍我睡觉吧。”
翠花心狠狠抖了一下,干笑着赶紧起身说是,匆匆收了碗筷酒壶放回厨房。
回来的时候便见他斜倚灯下,长发披在肩头,面具下那双眼有一种迷蒙的亮,只管盯着她看,笑得浅浅淡淡。
她脆弱的小心脏又开始狂蹦乱跳,怯生生走过去,低声问:“公子,要梳洗一下么?”
“不用。”他摇晃着起身,揽住她的双肩,酒气扑面而来:“替我……铺床叠被。再从那边橱子里取一床出来,你以后要睡这里,没被子可不行。”
翠花只恨不得拔腿就跑,偏生跑不得,奋力扶着他来到床边,先放在椅子上坐一会儿,她飞快地把床铺整理好,这才转身:“公子,好了……”
一回头就差点撞在他下巴上,不知什么时候他凑那么近,鼻尖离她的额头只有不到两寸。
翠花全身都僵了,血液一个劲往头顶冲,勉强说道:“公子……您上床歇息吧……”
他呵呵低笑,握住她肩膀,问:“你先上去?”
翠花几乎要跳起来,结结巴巴地抗议:“我……小、小的心里只有……只有狗子哥!就、就算是公子您也不能……” “你的狗子哥早就不要你了。”大神缓缓将她的发带解开,用手指轻轻梳理,“再说了,他有公子好么?”
“狗子哥是世上最、最好的!”她竭力找理由。
大神不耐烦与她辩,按住她的后脑勺,细细抚摸长发,另一只手却捏住了她柔软耳垂,摩挲爱怜。
翠花怕痒,急忙躲了一下,他带着醉意笑道:“别再说这话了,公子我不爱听。”
他的脸忽然凑得极近,在她唇边轻嗅,然后对着那芬芳之源轻轻吹了下,低吟:“好香,这才是你的味道……”
翠花又是一惊,急忙别过脑袋,不料被他忽然捏住下巴,重重吻下来。
她这一次才真叫大惊失色,喉咙里发出短促的呻吟,使足力气捶打挣扎,却不能撼动分毫。
他吻得极重,甚至有些粗鲁,有一下没一下地吮着她的唇瓣,唇齿厮磨,气息交缠。
翠花几乎不能呼吸,胸口仿佛有一把烈火在烧,烧进四肢百骸,反而腾起燎原大火。
她委实承受不住,唇上炽热发痛,艰难地在腰间摸索着,指尖却酥软,抖得什么都捏不住。
翠花暗暗大骂自己没用,好容易摸到一根银针,两指捏起,无声无息地朝他腰上刺了下去。
针尖入肉不到半分,大神全身突然一紧,五指犹如铁钳,闪电般箍住了她那只手腕。
“神仙醉?”他声音骤然变得低沉,却毫不慌张,长本事了啊,居然用对付璇霄的手段来对付他!
翠花死死咬住嘴唇,任凭手骨被捏得生疼,硬是一声不出。
大神凤眸灼灼,有如星辰,看了她很久,忽然浅浅一笑:“今天就放过你……你要是再敢逃……下次被抓到……”
一语未了,人已经慢慢软倒在床上。
银针上涂的神仙醉见效极快,遇到血肉立即触发,也只有他天凤神君才能抗这么久,实在不容易。
翠花将枕头给他垫好,拉上被子,坐在床边静静看着他。
不知看了多久,手不由自主抚上他的脸,犹豫着要不要取下面具,看看他的脸,想了想,最后还是忍住了。
微冷的手指在他光洁的下颌轻轻摩挲,眼里渐渐涌起氤氲的水雾,眼泪从睫毛下面掉了出来。
喉咙又开始阵阵发紧,喃喃道:“父皇,不要再逼我……这半年来我很累,不想再逃了。你想做什么,也随你了……我不想做什么女帝,如果你一定要坚持……我们连父女都做不成了……”
神仙醉确实霸道,可天凤神君也就昏迷了那么一会儿,在她想揭开面具的时候就醒了过来。
她的泪滴在他脸上,顺着面具向颈项滑落,每一滴都滚烫得让人不敢触碰。
那一刻,他没有勇气睁开眼,不知该如何面对她。
他爱她,可他违背了自己的誓言,背板了对她的承诺,将本属于她的一颗心分成了两半。
这样的他,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又怎能无耻地奢望她的宽恕……
天快亮的时候,翠花顶着两只大大的黑眼圈回到下人房,秋菊正拧着毛巾擦脸,一见她回来,尖叫一声便扑上来。
“翠花姐!”
她叫得特别响,跟着又猛然压低声音,兴奋得满脸通红:“怎么样怎么样?昨晚公子他是不是很厉害?你是不是欲死欲仙啊?”
这孩子到底是从哪里学来这些劲爆的词?
翠花无力地推开她,自己也拧了个热毛巾擦脸,无精打采道:“他确实很厉害,我也几乎要欲死欲仙了。”
秋菊又是一声尖叫,满脸梦幻向往:“翠花姐我好羡慕你呀!我早知道公子和别的男子不一样,从来不会看不起咱们这些奴婢。”
“那叫饥不择食才对。”翠花把毛巾往盆子里一丢,揉着眼睛出门干活。
“翠花姐你别这么说……”
秋菊赶紧追上:“咱们自然是没资格嫁给公子这般神仙人物,再说了,谁也没想过这事儿。大家趁着年轻,男欢女爱,只求圆个梦想而已。”
翠花停住脚步,看了她一眼:“人界的皇上临幸下面的宫女还得记牌子呢!想要谁就要谁,直接一顶轿子抬走,你觉得这是好事?”
秋菊像看老顽固似的瞪着她:“你可真老套,都什么年代了?如果能跟公子那样的男子春风一度,别说用轿子来抬,就算倒贴我也愿意啊!”
翠花没力气和她辩,她眼睛疼得厉害,一是累的,二是哭的,眼下浑身发软,只想找个地方狠狠睡一觉,奈何干活的时辰快到了。
“翠花姐!”秋菊继续追上,脸蛋红红的:“那什么……你和公子,昨晚到底……”
“昨晚他耍主子威风很厉害,我干活干得欲死欲仙。”
翠花一句话把她打发了,虽然不是体力劳动,但被他那样折腾,红果果摧残她脆弱的小心脏,确实比干活还累。
秋菊愣了半天,失望地喃喃道:“干活?不是伺候他么?莫非公子他……不行?”
杂役屋今天很热闹,人人都在讨论昨晚翠花麻雀变凤凰的奇遇,像是要向整个青阳镇宣布翠花从此是他无名公子的人,那一阵敲锣打鼓鞭炮响,真是惊天动地。
翠花来了之后,所有声音突然消失了,人人都让到一边,空出一条大路来给她走。
众目睽睽之下,翠花显得分外淡定,她的脸皮经过千锤百炼,城墙也自叹不如。
媛儿姑娘含羞带怯看着她走过来递上令牌,眨巴着眼睛把她眼底下的黑眼圈狠狠看了好几次,这才继续含羞带怯地把工具给她。
等翠花转身走了,她便和身边的人小声赞叹:“公子果然天赋异禀,精力过人……”
翠花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耷拉着眼皮,两脚感觉是飘着走,一路来到花园,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摔在花丛里,竟然也不知道疼,打着呵欠睡着了。
鼻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没办法喘气,翠花拧着眉头,把手不耐烦地一挥,嘟嘟囔囔道:“别捣乱……让老娘睡会儿!”
有人在耳边轻笑,热气喷在脸上,柔声道:“你是谁的老娘?”
翠花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就见大神那张面具脸离自己不到两寸,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
他眨了眨眼,凤眸里流光灿若星辰。
157章 跟父皇回去好么
翠花一下子从梦里惊醒过来,猛然睁开眼,就见大神那张面具脸离自己不到两寸,几乎是额头贴着额头,他眨了眨眼,凤眸里流光灿若星辰。舒骺豞匫
她傻了,呆了半天,嗫嚅道:“小的给公子请安……”
唇间发际幽香四溢,大神笑得更加和气,捏着她的鼻尖低声道:
“我抓到一个偷懒的小杂役,要怎么惩罚?”
翠花终于清醒过来,不着痕迹地想推开他,奈何对方纹丝不动,她只好苦着脸,声音十分委屈:
“公子昨夜醉得不省人事,小的眼都没闭一下的伺候了您一晚,故而今早实在撑不住,那个……您能让小的起来么?”
大神把身体斜过来让了让,她像只兔子似的哧溜爬起来,掸了掸头发上的草屑,尴尬地笑道:“公子找小的,是有什么吩咐?”
大神替她把衣服上的草屑捻下来,漫不经心地道:
“我的酒量你还不清楚么?醉没醉我自己知道。听公子的话,以后不要随便拿针扎人,神仙醉也不能胡乱使用。你才多大,好的不见你用心学,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倒是学得快。”
翠花愣了一瞬,只觉胸腔里那颗心又开始疯狂擂动,耳中什么也听不见了,缓缓地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
话说到这份上,戏没法唱下去了……
他默然片刻,摸着她的脑袋,声音很是柔和:“在外面瞎晃了半年,也该玩够了。朵朵,跟父皇回去好么?”
朵朵……跟父皇回去好么?
只是短短一句问话,她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那一个瞬间,她心里升起无数个感慨。
你做你的无名公子,我做我的牛翠花,都装作是从未有过交集的陌生人,这样不好么?
你为什么要这么直白的把这一层薄薄的伪装拆穿?
你以为我离开是因为好玩?
父皇,在你眼里,还是把我看成一个孩子!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又要用那种让人误以为自己被深爱的眼神看我?
你自己不知道吧,那种眼神透露的是男女之爱,而不是父女之爱。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让我知道你是爱我的,给我一个至高位上的帝位,然后你自己再一走了之?
……你真残忍!
有人说过,你越是爱一个人,当他抛弃你的时候,你就会越恨他。
她在爱恨这个怪圈里徘徊循环无数次,每一天都是一个轮回,轮回复轮回,仿佛永无尽头。
也曾幼稚地想过,有朝一日重逢,要把这种痛楚加倍还给他。
可是,人会长大,她终于也会明白,这些爱,这些恨,被困住的人只有她自己而已。
自己把自己困在那一方囹圄里,岂不是很可笑吗?
她不是个喜欢唱自怨自艾独角戏的人,她也是最近才明白这个道理。
昨日种种,如烟如雾,如露如电,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