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是个妞啊(完结)-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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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怔了一下,细细地配合她,唇齿一点一点地纠缠,吻上半晌,她已经气喘吁吁。
新月渐升,银粉色的月光穿过这枝影横斜,斑驳地洒在两个人身上。
看着那粉面上带着陀红,他便有些燥动难耐。
突然,还未等她回神,便被他压在里了草坪上。
“喂喂喂,师傅,请注意场合,这可是野外!”他的手在她腰间游走,就算隔着衣服,掌心的温度依旧热得烫人,激得某朵一阵哆嗦。
男人对她的话不予理会,高大挺拔的身躯压在她身上,单手撑在她脑袋旁,神色莫名地俯视着她,昏暗的光线中那双眼睛泛着醉人的光芒,仿若碧池里荡漾的月色。
隐隐感到那月色越来越迷蒙醉人,某朵咯噔了一下,武装一下自己的大脑,一脸防备地回望他,太让人不安了,他不是真的想在这里吧?
他的手轻轻抚上了她的眉眼,轻薄的袍子贴上她的脸颊,暧昧的气息就在两人的呼吸间流淌。
他贴得很近,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浓密的眼睫遮住眸里的情绪,炙热的呼吸拂上她的耳侧发梢。
他呼出的气息拂过耳际,痒痒的,某朵小小纠结了一下:“在这里是不是有点……不和谐?能不能换个地方?”
打也打不过你,反抗那是白费力气,算了算了,你要是等不及,我绝对一推二拒三拖四延,立马就从了。
上仙嘴角噙笑,低头垂眸看着她,明眸清明柔和,慢悠悠地说:“可我没想做别的。”
“啊……”某朵的脑袋瞬间空白。
没想做别的,那你压着我算什么意思?
凝神看了她一会儿,上仙像是恍然间明白了什么:“你似乎很想啊。”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句式。
想?老娘想扁你!
某朵慢慢抬头,正对上他的眼,眸若星辰,焕然流光,声音也很销魂,但那神情却十分欠扁,仿佛在说,你若坚持要在这里的话,我也可以将就一下。
嘴角抽了抽,微微眯起的眼里满是阴霾,轻轻推开他站起身,皮笑肉不笑地点点头:“好,算你狠!不愧是师傅,学生甘拜下风,这辈子没佩服过谁,现在就佩服你老人家。要去哪,快走吧!”
这已经不是无良的程度了,这叫无耻!
璇霄也不恼,搂着她御风而行,衣袂飞拂间身姿飘然若风。
片刻便来到一座山峰,凭着过人的目力,朵朵发觉这山峰之上竟有屋宇连绵,数座殿宇点缀在苍翠葱郁的山岩之间,环绕着正中一座雄伟的大殿。
璇霄随口介绍道:“此处是镜庭,由灵字镜、冥字镜、灭字镜组成。为师想你应该听楚涟和幽篁说过,你父皇最精锐的部队就在此处。”
朵朵将目光从山间收回,静静看了他片刻:“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师傅不该带我来这里。”
iq185的天才何等聪明,璇霄淡淡的一句话,她心里便是惊涛翻涌,面上却如平湖不波,只是看向璇霄的眼中带了淡淡犀利:“此处除了镜庭成员,就只有父皇和师傅能来,不是么?”
如此神情,如此话语,引起璇霄意外的笑容:“朵朵可知,师傅为何要带你来此?”
她看了看手上的传音戒指,那是她七岁生日时花错送给她的。
轻轻从他怀里挣开,站定理了理被风吹乱的鬓发,轻描淡写地答道:“我本是不想知道的,如果师傅一定要说,我也愿闻其详。”
璇霄心间一凛,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突然抿唇而笑:“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她淡淡抬眸,不动声色笑了一笑,绝美的眉眼之间隐见锋锐:
“两天前皇榜一贴出来,四处都传得沸沸扬扬,我又不是聋子,所以多少听到了那么一点。我本来是不信的,皇太女,女帝,呵呵,是不是也太荒谬了?可老太君去青丘请狐帝,还有师傅你带我来这儿,看来是真的了。”
璇霄眉梢一动,轻声叹道:“你个小骗子,连老太君去青丘都知道了,还装作没事一般。花错这小子还真有几分本事,远在青丘,都能给你传递消息。”
“师傅骗人的本事也不比我差。”
她嫣然而笑,淡淡道:“你想何时带我回宫?”
“朵朵……”璇霄不知该如何回答,她轻描淡写的态度亦让他十分惊讶。
她平静地与他对视,唇角始终含一抹浅笑,眼中波澜不惊,未见丝毫端倪。
璇霄略一思索,徐徐问道:“你怪我?”
她只斜他一眼,前行几步,静静望向远方,云雾之中袖袂飘摇,似要乘风而去:
“师傅言重了,只我一个小小的女子,哪里当得起如此大任?请师傅回去转告父皇,帝都,今生今世我也不会再踏入一步,至于那个皇位,请他另择贤能。”
璇霄不语,只静静看着她,待她把话说完。
她侧身回视他,长发临空飞舞,风姿狂肆,欲夺星辰之色,微笑之间,一字一字说得清晰:“师傅若一定要带我回去,就只有一个法子,那便是废了我的手脚,或带着我的尸体回去。”
璇霄眉心猛地一收,眼底瞬间闪过怒色,他的目光似有穿透之力,直要将她的心思看穿。
他万万没想到,这个总是笑嘻嘻的小女人也有如此决绝的时候。
她是如此排斥那个皇位,他要怎么做才能说服她?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青衫飞舞如烟,白衣冷冽似雪,注视之间滴水不漏的心思,目光相撞风云翻涌的激荡。
不知什么时候淅淅沥沥下起小雨来,山风吹过,她禁不住打了个寒颤。
璇霄有些疲惫地揉了揉额角,轻叹一声,然后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在她额头吻了一下,低声道:
“朵朵,不要这样跟我说话,我从来就不想你做什么女帝。你若实在不愿意,我再跟你父皇商量一下,应该还有回转的余地。但你要答应我,不可以偷偷跑掉。你知道的,没人可以从你父皇手里逃掉。”
朵朵含笑不语,神态傲然自若,难掩那与生俱来的高贵,决断于指掌之间。
璇霄看得清楚,心猛地一颤,摸了摸她的脸颊,突然一笑:“乖乖的,你就听我一次话吧。”
天空越来越暗,噼里啪啦下起了倾盆大雨,山间风声呼啸,发出令人心悸的声音。
两人很快就全身湿透。
她抬头对上璇霄略显苍白的脸,他的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疲倦。
璇霄缓缓闭上眼睛,他从未如此苍白疲倦,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整个人像是要变成透明的。
他说:“身上都湿了,朵朵乖,跟师傅回家。”
朵朵朦朦胧胧地扬了扬嘴角:“就相信你一次,但我不回宫,你抱我回你的家。”
“好。”一个温暖的微笑。
他抱起她,上手仿佛在剧烈地颤抖,走得很慢很慢,很是吃力。
她没有发觉,她以为发抖的人是自己,和平时一样,她紧紧地抱着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潮湿的胸前。
146章 别走,别丢下我
“师傅,这么大的雨,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两天再回去好不好?”虽是问话,但她知道璇霄一定会答应。舒残颚疈
在他怀里,她怎样反复无常,怎样任性,怎样撒娇,他都会宠着她。
果不其然,璇霄轻声说:“好。”此时此刻,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她的。
一字落地,声音那般温柔,她像只疲惫的小鸟,依偎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再也不想睁开眼睛。
风雨凄迷,山风呼啸,澎湃如潮,天地间却如此清净安宁。
迷迷糊糊中,她觉得有人把她轻轻放在床上,拆了湿漉漉的头发用干布搓揉。
有人在低声说些什么,有人在急切地询问,有人在抽噎哭泣。
可她什么都听不清了,用小指钩住璇霄的手指,孩子般依恋地嘀咕:“你别走……我听你的话,什么都听你的……别丢下我……”
这话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对谁说的,但她害怕,就是在神智不清的情况下,她也在害怕。
她怕被抛弃,怕被最爱的人抛弃。
她好像在掉眼泪,哭得很伤心,前所未有的伤心。
一只冰凉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她沉沉坠入梦乡。
那是一个怎样的美梦,梦里全是他。
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及膝墨发如夜空裁下的一段夜云,一举手一投足,便是绝世风华。
他动作熟练地给一个圆滚滚的小肉团洗澡,蹙着眉头抱怨:
“夭朵朵同学,到底我是你老爸,还是你是我祖宗……”
他还絮絮叨叨说了许多话,叫人听不清。
他好似刚刚沐浴过,微湿的发以一根纯白的丝带轻束在身后,宽松的丝袍随意穿着,衣襟半敞,若有若无的水汽混入一丝淡淡的馨香,自他身上散发出来,清暖而魅异,丝丝惑人。
他把那小肉团圈在怀里,一大一小相拥而眠。
咫尺间那刻骨铭心的眼睛,深邃,清净,如水如墨,如静夜深沉,月满天。
有他的每一幕,都美好得像一幅画。
他总是笑眯眯的,他喜欢把那个让人嫉妒的小肉团抱在怀里,掌心轻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那些笑容真是久违了。
梦里的他温柔得都不像他了。
他笨拙地喂那个小肉团吃饭,趁机在那肉肉的脸上掐两把,人家眼泪汪汪,他还一脸的满足。
真是好生恶趣味。
他温声软语地哄她睡觉,她不想睡,他便出言威胁要把她的零用钱充公。
没见过这么爱钱的大神。
他握着她的小手教她写字,她很努力的想写漂亮点,却总是招来他的鄙视。
鄙视一个小女孩,也就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他亲自下厨做了一个大大的蛋糕给她过生日,其实是赎罪。
难得的生日却被他狠狠戏弄了,离家出走,再也不回去了。
他总是给她讲一些重复了很多次的晚安故事,讲着讲着,他自己倒是先睡着了。
没创意不说,分明就是敷衍她。
他批阅奏折,也由着她窝在他怀里打瞌睡。
就这点值得同情,他总是有批不完的奏折,跟个苦力似的,还没有加班补助。
他的手很巧,十指修长,特别漂亮,给她梳头发的时候神情很专注。
她不喜欢包子头,想换发型很久了,但看他早朝要迟到了,算了算了,包子头就包子头吧。
他明明很累,还要强打精神陪她玩……谁陪谁玩,还不一定呢。
其实是她把自己贡献出来,让他当玩具玩。
他教她法术,她懒,耍赖不肯学,假惺惺地掉几滴眼泪,他便妥协了,还得去哄着她。
大树底下好乘凉,有他这么一棵参天大树护着,谁敢欺负她,所以学不学无所谓。
……从未做过这么幸福的梦,有时间一定要把梦里的他画出来。
这又是什么?
她长大后的样子这么漂亮,他为什么要流泪?
他将头埋入她颈项间的长发中,似乎只是在轻轻自语——忘记也没有关系,我只要你活着。
将她圈在怀里,像她小时候那样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她入睡:“睡一会儿吧,睡着了头就不疼了。”
他温柔的声音好似附有催眠的魔力,排山倒海的睡意袭来,累了,她真的是累了,好累好累……
梦里的画面越来越凌乱,像被按了快进的镜头一般嗖嗖地闪过,什么都看不清了。
依稀只听到她说了一句:“对不起。”
她的头很疼,疼得看不清他的样子,连他的声音也听不到……
不要,不要,不要走……别丢下我!
一个名字即将脱口而出,朵朵猛然惊醒,冷汗淋漓地睁开眼,才发觉已是黄昏,丝丝缕缕的夕阳余晖透过帐子在被褥上漏下一道金边。
璇霄和衣睡在她身边,一根手指还被她的小指钩住。
他的面色苍白如纸,薄薄的唇无一丝血色,呼吸平缓细微。
朵朵伸手抚摸他的脸颊,触手不再温热,反而带着些许凉意。
她突然感到心凉,急忙唤他:“师傅?你睡着了吗?”
他浓密的长睫毛颤了一下,眼睛睁开了,眸光流转,最后定在她脸上。
他笑了笑,翻身凑过来环住她的肩膀:“醒了?饿不饿?”
“……你生病了?”朵朵拨开他面颊上的长发,想用掌心的热度温暖他微凉的肌肤。
璇霄点点头:“好像受了些风寒,已经很多年没生过病,这下真有些丢人。”
她拉高被子,将他盖得严严实实。
璇霄这样静静看着她,也不说话,她于是也不想再说什么,一遍一遍替他把落下的长发拨到耳后。
她掌心的热度怎样也暖不了他的手,他的手好冷,这样握在手里,仿佛握着一块冰凉的玉石。
“师傅等着,我还是去找个找个大夫来给你看看。”
朵朵翻身要下床,去被他无力地按着肩膀:“别走,我只想看看你。”
她睡回去,将他的上半身抱在怀里,想用自己的体温让他冰凉的身体暖一点。
璇霄悠长的吐息喷在她锁骨上,泛起丝丝痒意,然后他的唇轻轻贴在那块肌肤上,声音很低:
“朵朵,有机会……再跳一次你在夙风族跳的那支舞。只给我一个人看。”
朵朵笑了,用鼻尖蹭了蹭他的额头:
“没有铃铛、没有奏乐,怎么跳?等你病好了,我再跳给你看,跳几次都可以。”
他沉沉笑了两声,手指在她脸上轻轻摩挲:“那好,这话我可记住了,到时候朵朵可别耍赖……”
她抱着他,夕阳渐渐沉下去,一弯新月攀上枝头,一切都那么安静祥和。
看着璇霄在月光映照下无比恬静安然的睡颜,她的喉咙里有什么在剧烈颤抖,牵扯着整个身体都在疼痛。
这张俊美的脸,她从小到大看了无数回,却从来没哪次像现在这样觉得移不开眼,甚至依依不舍。
以前在人界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