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师-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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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字,就可以托人在全城范围内大海捞针。我和他是多年的朋友,早年和他交往的经历也认为他是一个可靠的人,也就没有隐瞒,将你父母的名字告诉了他。”
施得的父亲名叫施为,母亲名叫左嫣。不过虽然亲生父母名字都起得很有文化气息,在他心中对他影响最大的却是继母的平淡无奇的名字——万小红。
说到此处,毕问天神色微微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愤慨和轻蔑的神色,显然,杜清泫此人,也触动了他的软肋。
“然后呢?”施得心中一凛,他很清楚对于一个运师来讲,如果知道他以及他的父母的名字,再如果从何爷嘴中得知了他的际遇的话,那么他的命格在运师眼中,多半就不是秘密了。
果然,何爷微微叹息一声,顺手捏起了几粒花生米放在嘴中:“后来杜清泫就推算出了你的命格,再后来,他说已经确定了你亲生父母的下落,如果想和他们见面的话,他有一个条件……”
“条件就是,你去京城先和他见上一面,他才会说出你亲生父母的下落。”毕问天替何爷说出了杜清泫的条件,他也效仿何爷伸手捏了一粒花生米放到嘴中,咀嚼了一下,忽然又冷笑一声,“杜清泫不但要胁子天,让子天交出你,他还恐吓我,让我将元菱送到他的门上,哼,哼哼,他太自视过高了,以为他不但实力远超我和子天,还以为凭借他庞大的关系网和巨大的财力,就可以将我和子天全部一口吞掉……自不量力!”
杜清泫何许人也,居然敢同时威胁何爷和毕问天两大高人,他是真的实力超群,可以无视两大高人的联手,还是虚张声势,另有所图?施得心中大为不解,杜清泫要他和元菱何用?
施得并不知道先天大成之相之人可以助运师化解劫难,是以他心中没有想通。
何爷看出了施得的疑惑,随后接话说道:“不管杜清泫的实力和财力是不是超过你我联手许多,他也确实不是危言耸听,如果他真出手对付我们的话,以我们目前的现状,抵挡不了多久。施得,你肯定想知道,杜清泫为什么想要你和元元,他是想借你们的运势渡过他的运师劫。元元是先天大成之相,可以助运师化解劫难,而你虽然不能如元元一样可以直接帮运师化解劫难,但你奇特的命格以及你父母奇怪的命数,两相结合之下,也可以助一名运师提升境界,甚至是轻易地达到命师的高度!”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六章 论道
“啊?”施得吃惊不小,他才知道,原来他的亲生父母的奇怪命数和他的奇特命格的结合,有如此巨大的推动力,怪不得杜清泫想要元元和他,元元可以帮杜清泫化解劫难,他则可以帮杜清泫超越运师的境界,达到命师的大成之境,如此好事,杜清泫岂能不奋力抓住?
原来先天大成之相还有可以助运师化解劫难的奇效,施得下意识看了毕问天一眼,想到毕问天劫难将至,怪不得一直不慌不忙,原来手中拥有秘密法宝。但现在法宝有被人抢走的可能,毕问天不急才怪。不夸张地说,元元现在就是毕问天的救命稻草,谁敢跟他抢元元,谁就是他的生死大患,他不拼了老命和对方较量他就不是毕问天了。
杜清泫的吃相也确实难看了一些,想一口吞下何爷和毕问天两大高人不说,还想直接断绝了二人的后路,换了谁,谁也会殊死一博。
这么一想,施得完全可以理解在巨大变故之下,何爷为什么要和毕问天联手了,也是,和何爷与毕问天之间小恩小怨的过节相比,杜清泫一出手就是要断绝二人后路的狠绝,让二人不得不摒弃前嫌,握手言和共同御敌。
碧悠在刚才呛了毕问天一句之后,一直没再说话,只在一旁续水倒茶,默默地担任了一个红袖添香的角色。她的茶艺水平相当不错,可与专业的茶博士媲美。在为几人分别又倒了茶水之后,她抬头看了毕问天一眼,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既然毕爷决定和何爷联手了,为什么刚才还让纪度无理取闹?”
碧悠还是对纪度刁难施得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最终还是施得胜了,但她就是意难平。谁为难施得,谁就是她最讨厌的人。
“呵呵,不测试一下施得的分量,我怎么知道施得是不是值得我出手帮忙?”毕问天有一说一,并不刻意隐瞒他的真实想法,“虽然和子天联手,我也是基于自身利益的考虑,但我做事情从来不会冒然下注,会衡量得失。如果施得分量太轻,不值得我下注,我会转身就走,不和子天联手,另外再想办法对付杜清泫。”
“这么说,毕爷还是为施得好了?”碧悠的语气之中,还有愤愤不平之意,心想凭施得的本事,还用得着测试,再说施得就算没有毕问天帮忙,他自己也能度过难关,不过,虽然这么想,却没这么说,“现在毕爷坐在这里喝茶,也就表明,施得通过了考验,您决定还是要和何爷联手了?”
“碧悠,我送你一句话……”毕问天脸色微微一沉,“知道一个人成为运师的最大障碍是什么吗?是心量。心量打不开,就永远无法突破相师的境界,达到运师之境。你心量太小了,不要事事斤斤计较,要心胸开阔,要放眼长远……”
“哼,我是女人,心量小就小吧,反正我在相术上也没有什么资质,也不想成为运师。我只关心自己的亲人是不是受到伤害,至于别的,才懒得去想。”碧悠哼了一声,不满毕问天对她心量狭小的形容,“我也有一句话送给毕爷——心地无私天地宽,做人方可有胜算。”
“不错,这一句话有道理,我收下了。”毕问天哈哈一笑,不和碧悠的小性子再过多计较。
施得想到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何爷,杜清泫真的查到了我亲生父母的下落?”
“半真半假。”何子天不敢肯定地说道,“以我对杜清泫为人和实力的估计,他多半确定了你亲生父母的大概方位,但想要找到他们,也没那么容易,毕竟京城太大了。而且你父母的命数很奇怪,从推算上也是行踪飘忽不定的结论,虽然杜清泫的实力比我和问天都高上了几分,但想大海捞针一样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的父母,也需要时间。”
施得越想想觉得心惊:“如果杜清泫抢先一步找到了我的亲生父母,会有什么事情?”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毕问天轻描淡写地一笑,“到时你就得主动出现在杜清泫面前,任由他摆布了。”
一想也是,施得怦然心惊,不提杜清泫以他的父母相要胁逼他现身,还是杜清泫左右他的父母的运势来影响他的运势,他都不可避免要和杜清泫面对面地解决问题。可问题是,杜清泫到底何许人也,到底有多么惊人的实力和财力?
毕问天仿佛猜到了施得的疑问,又说:“我和子天师承一人,师出同门,杜清泫则师承另一学派,可以说,杜清泫的师父与我和子天的师父,一向在学术和理论上,有分岐。但长辈之间的分歧并没有影响我和子天与杜清泫的友谊,在长达20年的交往中,我和子天与杜清泫建立了深厚的私交。也可以说,我走向了隐形掌门人的道路,完全是受杜清泫的影响。”
这么说,杜清泫也是无人知道却又可以呼风唤雨的隐形掌门人了?施得心中明白了几分,他对杜清泫师承何人不感兴趣,就如他并不想知道何爷的师父是何方高人一样,他只想知道,杜清泫究竟有多大的影响力,居然可以让何爷放下成见和毕问天联手。
“施得,你知道现在我直接和间接控制的资产,有多少吗?”毕问天突兀地问到了另外的问题。
施得当然不知道,他摇了摇头。
毕问天自得地一笑,伸出了一根手指:“不怕告诉你,我可以直接调动的资产,有十几个亿!”
施得倒吸一口凉气,尽管他早就知道毕问天身为隐形掌门人,实力雄厚,周旋在政界和商界之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绝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无权无职的毕问天,身家堪比大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
不,比一般的大型集团公司的董事长还要厉害无数倍,因为毕问天没有公务缠身,不被俗事所累,他逍遥自在,挥洒自如之间,就坐拥了亿万财富。
夏花等人坐在另一桌上,隔了一道屏风,屏风可以隔开视线,却隔不开声音。以夏花的性格,如果半天没有说上一句话,要么是睡着了,要么在发呆走神中,施得注意到,自从夏花、月清影和元元、纪度几人坐下之后,半天了,一句话也没有传来,四个人坐在一起,竟然没有一人开口说上一句话。
是在偷听这边的谈话,还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施得并不是很理解分开坐的安排,其实让夏花等人坐在一起,也未尝不可,毕竟,何爷和毕问天都握手言好了,虽然可能只是暂时的合作,至少现阶段也算是盟友了。
不过毕问天的话打断了施得的思路,只听毕问天继续说道:“再问你一个问题,施得,你认为我和子天在运师的境界停滞不前了十几年,是不是达到了运师境界的高门?”
和相师境界分为初门、中门和高门一样的是,运师境界同样也是初中高三门的划分。也别说,何爷和毕问天达到了运师境界的哪一门,施得还真的没有问过,也没有深思过,或许在他的潜意识时,想都不用想,二人都是运师高门了。
“其实不瞒你说,我和子天都卡在了运师境界的中门之上,一直没能突破最后一步到达运师的高门境界。”毕问天无比惋惜地摇了摇头,“如果我和子天现在都是运师境界的高门,也不至于非要联手才能应对杜清泫的步步紧逼,不错,杜清泫不但是一个可以直接调动几十亿资产的超级隐形掌门人,而且他还达到运师境界之中的高门之境!以我和子天运师中门的境界,即使联手,也不敢保证可以一战必胜。”
施得险些从座位上一下站起,原以为何爷和毕问天已经是运师中的顶级的存在,没想到,意外出现的杜清泫此人,竟然可以凭一人之力力敌何爷和毕问天的联手,可见运师的高门和中门虽然只差了一个等级,实力上的差距却有天壤之别。
更不用提杜清泫雄厚无比的财力和无与伦比的影响力了。
何子天伸手抓过一把五香花生米,一边剥皮一边说:“如果有了你和元元,杜清泫不但可以从容渡过他运师阶段的最后一次劫难,还可以一步迈入命师的大门,从而成为近百年甚至是千年来迈入命师门槛的第一人!一旦杜清泫进入命师的境界,放眼天下,他就没有对手了。”
施得重重地点了点头:“眼下问题的关键点在于,如何防备杜清泫为了得到我和元元而无所不用极其的手段。”
“元元本来在京城,由于她进入了杜清泫的视线,我才带她来单城,远离了杜清泫的势力范围。”毕问天不如何子天一般爱吃花生米到了爱不释手的地步,但他也是时刻花生米不离手,只是吃的数量不如何子天多,“至于下一步怎么办,还需要从长计议。今天的见面,只是先熟悉一下,也好有一个初步印象。”
第二卷 命由心造 第七章 摆起八仙桌,招待四方客
话一说完,毕问天冲屏风的背后喊道:。元元,你们也过来吧。”
“来了。”毕问天话音刚落,元元甜美的声音就随即响起,显然,她已经等候多时了,随后屏风被人推开,元元等人,急不可耐地加入到了施得一方之中。
八仙桌,四四方方,一个角坐两个人,施得紧挨何爷而坐,他的下首是碧悠,元元第一个冲到近前,坐在了碧悠的旁边。
随后夏花和月清影并排坐在了一起,夏花正好坐在施得的对面。纪度则坐在了毕问天的身旁。
现在可以说,除了木锦年和花流年没有到场之外,何爷和毕问天各自的队伍,都到齐了。当然,毕问天还有哪些隐性的势力,施得不得而知,至少在单城范围之内,也就是眼前的阵营了。
“刚才在屏风后面听了何爷和毕爷一番话,胜读我一百年哈佛的书。”夏花应该是憋坏了,刚一坐下就口若悬河地问出了心中的疑问,“我不明白的是,毕爷现在又要和何爷联手,等于是说和施得成了同盟,那么毕爷在单城的利益,是放手了?还是一码归一码,在合作之外,还继续求同存异,和施得一争高下?”
夏花的问题问得好,她的疑问,也正是施得的不解之处。毕问天在单城的利益落脚点也不少,除了付锐和付伟强父子之外,还有木锦年和花流年一对所谓的关门弟子,等等,也许还有更加隐性的利益诉求也未可知。
毕问天先是一愣,下意识又打量了夏花一眼,随后呵呵一笑:“单城只是一个小小的地级市,在我的版图中,是微不足道的一个点。以眼下的形势判断,必要的时候,局势利益必须向大局利益让步。”
夏花听明白了,眨了眨眼睛笑了:“就是说,毕爷要放弃付锐了?”
这一句话问得更直接,要的就是逼毕问天正式表态。
“此一时彼一时,识时务者为俊杰。”毕问天回答得冠冕堂皇,其实他心里清楚一个事实,单城的局势已经失控了。付锐的运势因男女关系问题,极速衰减,而且据他所知,付锐确实有男女关系上面的污点,在付锐省委的后台即将调离燕省之际,付锐想要翻身,几乎没有可能了。还有一点,现在施得的重点已经逐步转移到了石门,他的落脚点也要随之向石门转移视线了,单城的较量虽然以惨败收场,但他也不是全无收获,至少,他还收获了木锦年和花流年。
说来说去,其实毕问天不想承认的是,单城一战,他还是败了,而且不是败给了何子天,而是败给了施得。败给了一个年轻人也就罢了,偏偏施得从辈分上算起还是他的师侄,是他的晚辈,就让他不愿意面对单城的败局,一心想扳回一局,所以才有了刚才在一碗香门口的一场力战。
毕问天原以为,施得在单城一战中虽然胜了他,却是侥幸而胜,后来深思之下,才明白其中的原因所在。施得行事风格暗合天道,以不争而善胜之心布局,以局外人的旁观则清的心态推进,不管施得是和黄子轩的握手,还是和月国梁的联合,施得都并没有在其中刻意追求利益,而是从助人的出发点以乐善好施为之。
人若助人,则天助之,所以施得以不求之心不染之心行事,才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