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少年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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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6节 暴力事件
“好面生的孩子,应该是从外地来的吧?小小年纪就不学好,长大了还了得!”
“就是啊,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看他穿戴也不差,怎么竟是个小偷?”
“听说珈赫王朝又要攻打雪域了,这些偷鸡摸狗之辈岂不是在给城主添乱嘛!”
“……”
听到周围七嘴八舌的议论,沉璎脸色一变,立即下马与白少离并排站在一起,仰头安慰:“恩主,不要怕。没有证据,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才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歪!”
利索地翻身下马,白少离本已冻僵的小脸此刻红一阵青一阵,气得浑身直发抖。
他从昨天傍晚和沉璎一行四人入住这家叫做“春暖花开”的酒店以来,基本上就是吃饭、睡觉、上茅房,何曾偷过东西?
这店小二简直是睁眼说瞎话,毁坏他名誉!
“凭什么说我是小偷,叫你们老板出来,我要跟他谈!”
他这一嗓子喊,因为声带正处于变声时期,加之紧张和愤怒,活像是被门框挤变形了一样,很快引来周围围观之人的阵阵哄笑。
“你算哪根葱,就凭你也配叫掌柜的出来见你吗?”
那店小二本来是驼背,此刻却腰板挺直,挽着胳膊,牛B哄哄地上下斜视白少离,末了还从鼻腔深处冷哼一声,与之前殷勤布酒下菜扫地的样子判若两人!而他身后则跟着一众狗腿子,个个虎视眈眈地盯着马前四人,显然都是有备而来!
“恩主不要——”沉璎摇头示意白少离不要冲动。
“你退后!”
白少离自有主张,他说完后,水蓝色的眼眸蓦然张大,捏紧拳头,一个骨节一个骨节地按过去,嘎巴嘎巴的声音过后,所有人还没注意到是怎么回事,先听到一声闷哼,随后是“噗”的一声,那驼背店小二已被突如其来的一拳打得蹲下身体去,鼻血喷溅出来,洒落在雪地上煞是醒目。
哗,众人皆都往后退开一步,让出了一个圆形战场。
“打人啦,要出人命啦!这小子偷了掌柜的御赐笔洗不说,还打人!大家还不给我上,今天老子非拉他去见官不可!”
那店小二仰天捂住鼻子,连连后退,一边筛糠般指挥着身后七、八个彪形大汉,一边往自家店里躲!
早已跃跃欲试、磨刀赫赫的壮汉面露凶相,从四面围拢过来,将白少离和沉璎围在中心,七八双黑乎乎的手掌与冰冷的空气擦出呼呼的劲风,毫不客气地向两人劈过来!
昨天就隐隐感觉这店小二有点不对劲,竟然玩阴谋!
想让他不明不白地就去坐牢?先过了拳头这一关再说!
在前世,他最鄙视用暴力解决问题,可是有时候,对于某些阴险、奸诈之人,暴力是最有效的解决手段!
一个侧踢,一记勾拳,再借助轻功,一个腾空踢,身前三个一米八的壮汉摔了个鼻青脸肿、四仰八叉,都趴在雪地上动弹不得,这一幕看得一旁的司空飞儿连连拍手较好,直呼“打他打他,有本公主挺你,你不要怕”!
而本来一直观战不语的洛箫不知何时竟然偷偷溜回了“春暖花开”,正站在那店里与那满脸苦相的店小二不知在说什么,店小二不时做出无奈的样子,好像有满腹委屈一样。
白少离自我感觉像是回到了前世的跆拳道馆中一样,将西寂所教的“摄月门”心法与拳脚的攻法结合,直打得周围人群连连喝彩,方才那些人还当他是小孩子,此刻不由得皆对他刮目相看。
而沉璎则一直被他牢牢牵在身后,他怕她受伤,因此一直不让她出手,但他不知道,其实身后的白衣女孩一直在动用脑中念力迫使两人周身处于一个外人无法轻易进入的气场中,若不是这层气场保护,白少离的拳脚也不会出的那么顺利!
正打得起兴,忽听围观的人群中响起一阵敲锣打鼓之声。
“巡逻官来啦!大家快闪开!”
人群中有人大喊,顿时,围观之人自动让开一条道。
就见两个头戴青铜盔、身披战甲的士兵敲着腰间的鼓,走进道中,紧跟其后的是两队更加有气势的城中巡逻队,大概有二十人左右,个个都是铁青着脸孔、威风八面的神气模样。
“何事喧哗!!!”
一声雷吼,震得白少离和沉璎倒退一步,怔怔地停下打斗,循声看去,只见最后踱进来一匹黑马,马上坐着一位肥头大耳、官腔十足的中年人。
方才打得难舍难分的店中打手也停下攻击,装死的和没死的都吓得从地上爬起来,连连对来人叩头。
“管爷替小店做主哇!”那店小二趁机连哭带喊地爬过来,一边擦着鼻血,一边指着白少离道:“这小子入住本店,偷了我家的御赐笔洗不说,还打伤了我店家丁,请管爷为小民做主啊!”
“你——”竟然恶人先告状!白少离气得快爆炸了,再欲出手暴揍那店小二,这次却是被沉璎双手紧紧地扣住,“恩主要相信是非总会有公断,就让这位官爷替我们洗刷冤屈吧。”
“就是就是——我泱泱雪域可从来不冤枉好人的!”司空飞儿也上来抓住白少离的肩膀,被后者一眼给瞪了回去。
你虽然是公主,可你未必了解民间疾苦!
“你说他偷了你家御赐笔洗,可有何证据?”那声音洪亮的官爷并未下马,只慢悠悠地问店小二。
第077节 百口莫辩
那店小二回身一指自家烫金大字的酒店招牌,略带神气,却又不敢过于放肆,只谄媚地问道:“官大人想必也知晓本店来历吧?”
“倒是略知一二。”那官爷捋着颌下胡须想了半晌,声音忽又提高了半分,“大胆刁民,我正问你笔洗失窃之事,你怎反倒问起你官大爷来了!”
方才正欲散去的围观者听这一声暴喝,顿时又悄悄聚拢过来,个个听得兴味怏然。
“官爷息怒!”那店小二不疾不徐,一副小人得志的奸诈模样,“且听小民解释。”
白少离纤细的手骨习惯性地捏得嘎巴作响,竖起耳朵,张大眼睛盯着店小二,若他说错一个字,呆会一定要打得他满地找牙为止!
“你若敢诬陷他一个字!别说他不会轻易放过你,便是连我,也定不会饶你性命!”司空飞儿长发一扬,恶狠狠的声音夹杂了几分女儿家的稚嫩,甜而不腻的嗓音立即引得众人纷纷回头,少不得又引起满场哗然,说不定还以为这长发飘飘的红衣少女是白少离的恋人呢。
白少离一惊,这才有些懊悔刚才不该贸然打架,不是还有一位雪域公主在么?
他若急红眼,岂不是显得自己很心虚?
这样一想,他暴怒的气焰渐渐平息下去,转而露出了一副不动声色、闲适安然的模样。
“都是邻里乡亲,大家卖我个面子,为本店做个见证。今日若是我诬陷了好人,我自去掌柜的那里领受责罚,但若这小子的确是小偷,还烦请官爷立即将他押入大牢——”店小二朝着围观的人群躬身一揖,鼠眼滴溜溜一转,这才回头对那满脸不耐烦的官爷道:“官大人知道,本店平时的确是以提供酒菜饭食、兼带住宿为主,不过,每年七月到九月都是摩云书院广招雪域有志之士的日子,所以,英明的城主为方便外地考生进帝都赶考,奏请国王设立了十二家民间免费驿馆,由国家出资供应饭食、住宿给那些外地考生,而本店因在城中一向口碑良好,自然毫无疑问被选为驿馆之一。”
王婆卖瓜自卖自夸,没见这“春暖花开”服务态度有多好,白少离腹诽了一句。莫不是在借这个事件变相地做广告宣传自己吧?说是免费驿馆,但毕竟是国家出资,指不定那城主中饱私囊,从中克扣了不少钱财。
“口说无凭,你有何证据?”官爷冷哼了一声,似是也不相信这么家不起眼的小酒楼会得到城主青睐。
“我店二楼设立的名贵檀木书架就是证据之一,当然,若能找到那丢失的御赐笔洗,官大人自然就会判断我所说是否真假。”
“此话怎讲?”官爷正了正身子,满脸茫然。
“那名贵笔洗价值连城,一共十二个,是国王为了奖励司马城主设立驿馆的英明之举钦赐之物,后来又被城主赐给我们十二家驿馆作为镇店之宝,但他明令要求我们将御赐笔洗珍藏在店中,用来激励国人进入摩云书院深造成为国家栋梁之才。因此,但凡来我店投宿的外地考生都有权去观赏一番那名贵笔洗,当然,闲杂人等是禁止的——这一月以来,不少考生享受完本店的免费待遇后,莫不对国王顶礼膜拜,深感国王隆恩浩荡、治国有方,对城主之英明更是赞不绝口——而本店为了考生参观笔洗方便,便命匠人打造了密室设立在各房书架后面,从各个房间都可以由密道进入密室之中——”那店小二拍着马屁,也不忘露出满腹委屈的模样,说完后,他一指白少离,振振有词道,“可是,不知何时,这位才入住本店一宿的小子,不知是从哪里听到了御赐笔洗的事情,竟然私自移动了书架那里的机关,偷偷潜入密室,偷走了国王钦赐的镇店宝物。这件事情,若官爷不信,可以随小民去昨夜他下榻的房间一看,便知一二。”
听到这里,白少离脸色煞白,与沉璎对望一眼,从她眼里看到了同样担忧的神色,看来,的确是有奸人背后栽赃陷害他!
民意胜天,那官爷似不敢偷懒,终于不情不愿地下马来,随店小二去了白少离住过的房间,的确是古色古香、布置舒适温暖的上房,高达十层的书架上每一层都整齐码着几本考试用书,白少离记得自己当时只是大略扫了一眼,因为肚子饿就直接下去吃午饭了,并没有动书架,可是书架第七层那里的几本绿色羊纸封皮的厚书被散乱的丢在一边,书下面赫然露出来一个圆形的铁手环。
那店小二顺时针拧了下手环,高大的书架便豁然打开,露出里间的密道来。
“大家看这里!”那店小二蹲在地上,掏出一方手帕轻轻擦拭密道地面,得意地将手帕举起来呈给众人看:“这是雪地上的泥土,已经干涸了,显然这小子是趁着夜深人静、密室无人之时,从这里偷偷溜进去偷走笔洗的。”
“你凭什么认定那泥土就是我留下来的!”白少离忍无可忍了,不带这么陷害人吧?何况,洛箫昨夜和他在一个房间啊。
“凭什么?”那店小二奸笑了一声,“就凭你脚上的鞋!你与你的三个同伴昨日傍晚下榻本店,你洗完澡后,并未将鞋留在浴房,也未差人替你擦洗,城中泥泞深厚,自然残留在你的鞋底。你若不信,自己抬脚看看。”
“你仅凭这间房内的机关被人动了就说他有罪,那若其他房间机关也被动了,岂不是大家都是小偷?”忽然间,自始至终都很少说话的洛箫沉稳地反驳了一句。
“哼——”那店小二腰板一挺,翻了翻鼠眼道:“各个房间的机关都藏在不同位置,唯独此房机关隐藏在书架之中,大家若不信只有这个房间的机关被动,可以随小民到各房去查看一番。要知道,身上没有带摩云书院“准考令牌’的考生是不可能进到密室的!更不可能有闲杂人等能进得去,除非那人怀有偷盗之心。”
他说完得意地朝白少离一哼,一副恨不得他下地狱的表情。
“你还有何话可说?”那官爷查看完各房后,确认店小二说的有理,便命手下的四个巡逻兵进店来,七手八脚地扣住了白少离。
“你们配合的如此之好,我还有什么话好说。”白少离冷笑了一声,“不过,这件事若惊动了你们国王,到时候别怪我今日没有提醒你们。”
“就凭你?”那官爷反剪着手,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哈欠,一副完全漠视的表情,“还愣着干什么,把他押去城关大牢。
眼看恩主要被带走,沉璎急得抓紧洛箫的胳膊,一向处事镇定的她,此时也吓得嘴唇发白,不知该如何是好。
“住手!谁敢抓他!“司空飞儿上前扭住那准备捆绑白少离的巡逻兵,反身挡住白少离,一双明澈的大眼直瞪那官爷,“你这狗官看清楚了,我可是雪域国的小公主——司空飞儿!你们敢抓他,就是跟本公主过不去!都给我住手,否则别怪我到时候奏请父王杀了你们!”
“你是公主?”那官爷像是听到天下最好笑的笑话一样,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司空飞儿,随后扭头对着身后一干随从道:“这么个冒冒失失的小丫头若是公主,那我岂不是国王他爷爷!哈哈!”
“就是啊,大人英明神武,不要听信一个小丫头片子信口胡诌。”那店小二趁机拍马。
“你们都不信,是不是?”司空飞儿羞愤难耐,一边顺手去掏袖中的“公主令”,一边咬牙切齿道:“本公主有令牌在此,你们谁敢放肆!”
可是,她越急越乱,掏了半天也没掏出个什么,低头往袖中一看,哪里还有什么“公主令”,袖中空空如也!
“哈哈——还说什么‘公主令’?”那官爷得意非凡地拍着自己的啤酒肚,一边狞笑,一边不顾廉耻地去掀自己的衣袍底子,道:“老子还有国王玉玺呢!小丫头你要不要看?”
“你要抓便抓,不要侮辱我朋友!你嘴巴再不放干净点,小心我撕烂你的嘴!”白少离气得吐了口唾沫在地上,狠狠地踩了一脚。
“若再有给他说情者,全都押入大牢!”那官爷恶狠狠地瞪了眼白少离,拂袖扬长而去,门里门外不多时涌进来更多的巡逻兵硬是强行带走了他。
“回宫回宫!我要亲自禀告父王,这些人简直无法无天了!”司空飞儿跟在后面,望着那消失的紫色影子,焦急地往外追赶,却被沉璎和洛箫一人一只手拉住;“公主息怒,此事在没有调查清楚前,就算惊动国王也无用啊。”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们谁也别拉我。今日我豁出去了,不救出他,我就不配再当什么公主了!”
第078节 牢狱之灾
忍,忍,我忍——
冷静、冷静、再冷静——
半个时辰前,在那酒店中被四个巡逻兵扭住胳膊强行带走时,沉璎还曾用眼神暗示过他不用怕,而那个冰山男洛箫眼里竟也流露出相同的神色,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