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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淇水滺滺潋卿颜-第58部分

小说: 淇水滺滺潋卿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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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的亲亲要出来啊 沙发也好 某叶子不想一个留言也米有 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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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MUA~飘走
  是什么时辰了?屋子里漆黑一片,我不知道。只知道我越来越怕光,于是有人就在门窗外盖上厚厚的帷幕。
  
  这是在哪里?屋子里凌乱不堪,我不知道。只知道我一直待在这个角落,不管肮脏与否,只有靠着墙我才能安心一些。
  
  那我又是谁?是云芷沂?不不,我呀只是个被上天愚弄,被世人抛弃的可怜虫。
  
  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冷,我不自觉地收紧双臂,闭上眼,想天地有多大?再大我也只需脚下这方青砖。不知道我还能做些什么,我只是一直这么浑浑噩噩地胡思乱想,都在想些什么呢?
  
  记不住了……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有很多东西可以想,我满脑子的却只有一个人?我不想想他!我不想记起他!我甚至不想认识他!
  
  门,被咯吱一声打开,几个木然的仆从蹲在我面前替我摆好饭菜,又把已经冷透的上一顿装回盒子里。饭菜热气腾腾,袅袅白雾在仆从踏脚关门的那一瞬,戛然而止。
  
  好香啊!我心里感叹着摸索着端起饭碗,嘴唇感受着温热的粥,即便尝不出味道,我依然可以想象它有多鲜美。一喝粥才感觉到自己的饥肠辘辘,上一顿是什么时候吃的?真不记得了,我并没有想过什么绝食,只是单纯的没胃口。
  
  不一会,碗就见了底,我小心地放到稍远的地方,又缩回自己的墙角。肚子一饱,人就开始犯困,我也记不得我有多久没有睡过,不是不困,是不敢睡,我怕我会梦到他,那是一个噩梦。
  
  不能睡,可是好想睡,我裹紧被子,头缓缓地搁上了墙。将我弄醒的是一阵奇异的药香,我迷迷糊糊地抬起头,几个交错的光影忽闪,我隐约听到其中一人‘咦’了一下,又有低声交谈什么吃了睡了的。空空的碗被她们收了起来,面前换成了一碗汤药。
  
  我被一名红衣侍女摇醒,她面色十分平静,告诉我该吃药了。我睁着眼看她,也是一脸无表情,对峙片刻,红衣侍女讪讪躲开,又说等凉些了再喝吧。
  
  在一帮侍女提裙出屋的那一刹那,我起身一脚踢翻了药碗,深褐的药汁在青砖地上泼洒出奇特的图案,暗花瓷碗咕噜噜地滚到了红衣侍女脚边。
  
  红衣侍女见我如此不识好歹,显然是气急了,但又不好发作:“云姑娘,这碗药是少主亲手熬的,也是亲手送……亲手要由奴婢送来。”
  
  一听到凤皇,我原本平静的心湖又翻腾起来,如惊涛拍岸般震得心房生疼,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过流冥剑又胡乱砍起来。
  
  为什么要提起他?为什么还要让我吃药?我不吃,不吃!不管周围还有什么,不管是否会伤到人,我毫无套路地挥砍着,希望借由这个能让我不那么痛。
  
  狼藉的卧房变得更加地狼藉,我用剑支持着身体,大口大口地喘气。侍女们都已离开,隐约间我听到凌乱的步子,听到有人说屋子里的是个疯子……
  
  疯子?是指我吗?屋子里黑透了,环顾四周都是漆黑,我甚至分不清自己站在屋子的哪一角。外头或许是白昼或许是黑夜,里头却只有黑暗,无尽的黑暗。我笑着弃了剑,没有笑声,但我确确实实在大笑,不知道磕到的是什么不知道撞上的又是什么,总之……我回到了属于我的墙角。
  
  包裹在被褥中,我蜷缩在墙角,突然觉得……好安心呐!说我是疯子,那又怎么样,我就是…一个疯子……
  
  ·
  
  再次睁开眼,眼前依旧是一片黑,我蹙起眉,突然讨厌了无休止的黑暗,凭借着记忆,在无数跌撞之后我终于拉开了大门。
  
  真是个好天气呐!耀目的光直直地射在我散发腐烂气息身上,深吸一口气,我暗想这就是蓬勃生命的味道吗?是的,正是我缺少的味道,现在的我不过是一个会动的尸体罢了。
  
  在阴暗角落生活太久的我,突然很想出去走走,不管去哪都好,只要能走在阳光下。止住抬起的脚,我回头,地上的流冥剑正闪耀着片片白光,心中涌起一阵莫名情愫,于是回身捡起它一起走出房门。
  
  赤足站在院子里,身后长衫大半拖在了地上,低头一看长发披散着乱蓬蓬的,很意外我竟然介意,权且用指做梳,随意拨弄了几下。瞥见院外的风光无限好,我不顾自己赤足,拖着流冥剑就往外走,也不在乎自己是否会吓到人,也不在乎流冥划地发出的刺耳声响是否会吵到人。
  
  幸好我没在乎那么多,因为那是多余的,一路上我连半个影子都没遇到。路上的杂石细碎,脚底有些生疼。漫无目的随性而走,指尖拂过或花或叶,前方湖心亭中人影攒动,我不自觉地往前走,不顾旁人见鬼似的诧异眼神,只因亭中坐着的人,头上有一件我熟悉的东西,看着它我的心下意识的惆怅。
  
  独孤子赋的头上金簪灿灿逼人眼,我记得这是他送给她的…定情信物。不想看到,不想她带着,我要把它拿回来,他怎么会送她,带着那个簪子向世人炫耀他爱的不应该是我吗?
  
  还未伸手,就听到独孤子赋一脸冷笑道:“这不是云芷沂嘛,几天不见可还好呀?”
  
  可还好?我很好,此时此刻我竟然忘了正是眼前人将我弄成这般境地。
  
  她见我一脸茫然,轻蔑地挑眼看我:“哼,你来这做什么,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想吓唬谁?”
  
  一阵冷言冷语竟然让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印象中独孤子赋似乎对我一向如此,一副恨不得嗜我血啃我肉的模样。可我不在乎,我只想拿回那根簪子,原本应该属于我的东西。
  
  “你做什么?”独孤子赋先是一愣,随即发招来挡,以我现在的恍惚神情根本不是对手,但她却又半途抽手,冲我背后大喊,“夙哥哥,救命!”
  
  手猛地一颤,另一只握剑的手也挥了上去,独孤子赋下意识出手挡我的剑,感觉身子一轻,我被抛出了半丈外,一双温暖的双臂稳稳地接住了我下坠的身子。
  
  一直逼自己不要想起他,一直逼自己忘记他,不敢想再次见到他,因为怕自己会崩溃。可事实正好相反,此刻的我,心境出乎意外的平静。
  
  他的脸上满是怒容,我却一点儿也不怕,转过头直直地看向独孤子赋,果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一张扭曲的脸。
  
  “夙哥哥!她想拿剑杀我!”独孤子赋已经开始跳脚撒泼了。
  
  环住我的双臂松开,我被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他脸上的表情应该是被称为担心,浓浓的担心:“你怎么不说一声就跑出来,吓死我了。”
  
  原来他一直都没有离开,一直都还在某个角落看着我吗?
  
  “乖,我替你把鞋子穿上。”他说得及轻柔,俯下身抬起我的一只脚,轻轻弹去脚底的碎泥,“疼吗?都有口子了。”
  
  我不答,冷冷地看着他替我穿鞋,一只又一只,再看向独孤子赋,她已经红了眼,我突然有了报复的快感,看来我是真的疯了,我竟然疯狂地想报复她和他,心都激动的在狂颤。
  
  拉起他的手,我慢慢地写:‘我想要她头上的簪子。’写完,抬起头,假装一脸的期待。
  
  他愣了好久,等得我都不耐烦了,终于簪子在我的手心闪闪发光,看着哭着跑开的独孤子赋,我笑了。
  
  我冲凤皇甜甜一笑,他没有笑,一直在失神。
  
  簪子簪子,我随手一抛,在空中划过一道,落入湖中。哈,消失了,碍眼的东西终于不在了。收了笑意,我冷冷地看着他,他艰难地开口:“……我以后再也不送别人了。”呢哝的保证没有在我心中拂起半分涟漪。
  
  ‘他们说我疯了。’
  
  他脸一沉,问身后是谁说的,我连忙拉住他又告诉他我不介意。
  
  ‘因为你也疯了。’
  
  他笑了,冲我点头说:“嗯,就算疯我也陪你一起。”
  
  ‘你是疯子!’
  
  “我是。”
  
  ‘陪我一起毁灭吧?’
  
  他一愣,我一板脸,摔开他的手,他反手握住,低声说:“好,不管是什么,我都会陪着你。”
  
  突然觉得好没意思,他不是应该拒绝,不是应该跟我说让我等他,不是应该跟我说他身上背负着多么沉重的亡国之辱。如此轻而易举地答应,哪怕仅仅只是口头,我也很不高兴,没有看到他为难的表情,完全没有报复的快感。
  
  忿忿然甩手,我想回屋去了,外面不好玩,还是我的墙角让我安心。他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压根不理会,那是一个疯子。
  
  屋子的门被推开,里面依旧是一片狼藉,厚重的灰尘扑面而来,在门口恰能看见屋子铜镜的反射,那一刻我愣了,镜中的人是我吗?
  
  未梳洗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面容饥黄不堪,两颊深深凹陷,黑黑的眼圈下挂这重重的眼袋,我在疑惑镜子中的是人还是鬼。
  
  想了一会,我笑了,管它是什么,我要的世界只有黑夜。毅然迈步进屋,瞥见身后漠落的身影,我皱眉,突然想起手中握着的正是他的剑,想到此处,对流冥剑的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豁然转身,将剑用力摔在他面前,不看他的表情,我‘砰’地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
  
  我与他,只隔了一扇门,却也隔了一个世界。
  




芷沂·穷途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 某叶子今天很内疚闹
原本一天没课 想着早早能写完更新
但是···被偶荒废了一天 玩了一天 自PIA半个小时谢罪!
·
·
·
鼻青脸肿的某叶子又来鸟
亲们有嗅出大局将近的味道了咩? 喔呵呵~~
粗粗估计某叶子再写两章就那啥啥了 ~~~
现在是下章透剧时间:
红尘怨女,迷情归何处?
庙堂痴郎,斩情空一场!
(噗 某叶子伪文艺了~~其实总结成一句 下章咱要教训凤皇了 哈哈哈)
  阳光真是天与地创造出的杰作,如此让人沉沦,就连我这样见不得光的也不例外。尝过一次它的感觉,便如上瘾般希望时刻沐浴在阳光之下,一点又一点地净化我不堪的身躯、肮脏的毛孔。在它的照耀下,我能重生吗?
  
  迦喽罗背负着人世间的所有不快和仇恨恩怨,投身于熊熊烈火中,以生命和肉体的痛苦轮回,让躯体得以涅盘重生。迦喽罗是浴火神鸟,而我只是世间蝼蚁,一旦踏入火海,不会再生,有的只是化为乌有抑或是一丝卷烟袅袅消散。那是神,我是人,注定没有退路。
  
  一阵清风吹过,我背后倚着的香樟树沙沙作响,蹲坐在树荫下,望着鹅卵甬道上点点白光反射,感觉一阵莫名孤寂。他坐在不远处的露天石凳上,并没有看向他,却依然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追随。
  
  一只蚂蚁欢快地爬上我的绣鞋,我伸出一只手小心捻起,放入另一只的掌心。多么脆弱地生命呐,可它又是多么地自由!轻轻放下它,小蚂蚁六足飞撒,不多会便隐入落叶间,不觅行踪。我垂下眼帘,祈祷它平安快活一生,不管短暂与否。
  
  一个仆从匆匆跑进院落,弯腰在他耳边遮手低语,听不清在讲什么,我也没必要知道。现在已经习惯他的存在,就想习惯空气的存在一般。那是一个疯子,他亲口承认的,我做什么要跟一个疯子计较。
  
  头顶洒下一片阴影,只是可怕的记忆,即使不抬头看,我也闻出了知属于他的味道,清新爽冽的甘甜气息,却是将我拉下地狱的元凶。
  
  “芷沂。”他蹲下身,与我平视。
  
  我抬起头,面色平平。
  
  他抬手替我捉去发间的落叶,我抓过脚边的树枝,就着泥地歪歪扭扭地划刻出‘谢谢’两个大字,树枝在最后一笔上停顿着,我歪头想了片刻,随即又画出一张笑脸,只是从未画过,那张脸虽是在笑,却又透着浓浓的怪意。
  
  再看向他,奇怪他的眼眶为何又红了,大丈夫宁流干最后一滴热血,也不'石桥整理收集'轻弹半臾清泪。一个有可能在不久将来登上帝位的王者,如何信服天下,如何令四海臣服?我的一生所有全都祭献给了他的雄心抱负,还是这般模样,我不禁叹息不值。
  
  ‘成大事者切莫优柔寡断。’树枝随意弄出这么一句,不知是对他壮志的勉励,还是对自己不甘的发泄。他抓过树根下半掩埋着的一块顽石,三两下划花了我写下的字,我不解地看向他。
  
  “不要对我说谢。”幽怨地目光微微扯动了我心中的一根弦,我发誓真的只是微微一下而已……
  
  “你在怨我吗?”我不理会,自顾自地写着,写我所想、写我所感、写我所怨……所有的所有都只有四个字:覆水难收!
  
  他一直在努力地擦着,却并没有阻止我的意思,往往是等我写完那四个字再默默地擦去。在古城府衙的某个院子里有两个疯子,一个疯子只会蹲在地上拿着树枝重复不停地写四个字,另一个疯子只会趴在地上拿着一块沾满泥的顽石不停地擦掉那四个字。从屋前到院后,到处都是两个疯子留下的痕迹。
  
  又写完一个,他又要来擦,我扔掉树枝,双手摁在字上不准他再动。院子里已经没有再能写的地方了,这是最后一个,所以他不能动。我看着他死死地捏着那块石头,突然感觉自己就是那块石头,被他死捏在股掌之中,心中顿时闷得慌,觉得自己应该干些什么,去拯救那块似乎快被捏爆的顽石。
  
  颤抖的指尖触碰到他的那一刻,我才惊觉自己的手有多冰冷。两只手小心托起他的拳,仿佛他的拳中是另一个我,轻轻掰开他的指,他并没有施力仍由我动作。
  
  我解救出了另一个我,它正温热地躺在我的掌心,自己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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