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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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边暮色叠叠的时候,陶器终于完全冷却了下来,因为沙石烧融化的缘故,在陶器的表现还形成了一层淡淡的釉彩,这让这些粗陋的陶器看上去凭白添了几分质感。
张沁儿小心的用手轻轻一碰,表面还有余温尚未完全消散,再用手指轻敲着,能够听到有些沉闷,不甚清脆的声音,用眼睛仔细的检查,除了细小的气孔,也并未发现明显的裂开。
“成功了!”张沁儿忍不住喜悦的说。
其他的人也纷纷围了过来,一个个都好奇的摸着自己捏出来的陶器,一面打量,一面颇自豪:“哎呀!这是我做出来的呢!”
“你这个都歪了!也不知道捏好些,你看我这个,可好呢!”
“你这个这么塌,能放什么东西呢?烧了也是白烧!”
几个人俏皮的互相笑闹着,不过每个人心底还是喜滋滋的,这种劳动获得收获的感觉,很不错呢!
☆、28。第28章 :盐价太贵
张沁儿仔细端详了这一批陶器,虽然模样确实寒碜了些,大多数都有些歪扭,实在说不上美观,但是它毕竟已经从陶土变成陶器了,不是吗?
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养泥鳅鳝鱼,也可以每天烧一壶开水给大家喝了。
如此想想,心里还是很愉快的,又将木棍扒拉着火堆,如果有没有熄灭的火星子,就用水泼灭了,省的山风一起,引起了火灾。
几个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抱着新烧好的陶器回家了,在路上时而遇到别的人,都纷纷好奇的打量着她们手里的东西。
回到家,看见杨氏已经回来了,正在厨房烧火熬粥。
“娘,那只野鸭子卖了多少钱呢?”永安眼睛亮亮的,跑了过去,那野鸭子是他捉到的,能够为家里换一些钱,他觉得很开心。
杨氏也扬起笑脸,说:“今天运气好呢!本来这样的野鸭子只能卖上三四十文,不过恰好遇到那郑小少爷,他给说了几句好话,再加上鸭子是鲜活着的,那林府的管家就以五十文买走了呢!”
“呀!真的呀!”永安开心的笑着,不过又皱巴着眉头,闷闷不乐的说:“可是我今天没有捉到野鸭子了。”
杨氏笑着安慰他:“哪里是天天能有的。”又对张沁儿说:“那郑小少爷让我转告你,说他这两天有事,没空过来找你玩,等两天再来,他还给你带了一包糖呢,不过在你奶奶那里。”
张沁儿一愣,郑小少爷?郑大人的儿子?脑海中忽然就浮现出一个小混混的模样,张沁儿忍不住蹙眉摇了摇头,这几天忙活着,她倒是忘记那天他临走前说要找她玩的事情。
他们两个,身份地位差的太多了,怎么玩?
如此想着,她心里是对郑成凯不屑的,不过想着这郑成凯人虽然混蛋了些,心还是好的,这回遇到娘,又让娘多卖了几个钱,又送糖的,只不过那糖到了连氏手里,也就不用再指望了。
“你们手上抱着什么?从哪里弄来的?”张沁儿她们走到跟前了,杨氏这才发现她们手里抱着一些奇形怪状的陶器,那模样真不顺溜,歪歪扭扭的,倒不像是市面上卖的。
张沁儿献宝似的把手里那口中号的缸子送了上去,说:“这是我们自己烧出来的呢!你别看着难看,管用就行!”
“是啊!这是我捏出来的。”张乐儿笑着说,将她捏出来的一个大碗抱进屋子里,给她娘献宝去了。
张贞娘她们也放下背篓,进屋休息去了,忙碌了一天,真是有些累着了。
张沁儿留下来陪着杨氏,随口问着县城里的事情:“娘,你买盐了吗?”
“买了二两。”杨氏说着。
张沁儿一愣,家里这么多人,二两盐顶什么事情?几天功夫就得吃光了。
“娘,怎么不多买些?”
杨氏面色诧异,看着她说:“现在一斤盐要三、四钱银子呢!我五十文能够买上二两盐已经是掌柜的看在郑小少爷的面子上了。”
张沁儿蓦然,忽然换算了一下,三、四钱银子,折合就是三百文大钱一斤盐!
真心贵啊!这么贵的盐贫苦人家又哪里吃的起呢!
忽然她脑海中又冒出一个数据:明朝万历年间,明朝国库(太常库)平均每年财政收入209万两白银,其中盐税超过100万两,明朝末期,盐税最高时达到250万两白银(整个财政收入约366万两白银)。
盐税如此巨大,盐商自然要把成本嫁接到消费者身上了!
这个数据还是高中历史老师感慨时常挂在嘴边的,还不断的说,现在他们能够吃上两块钱一斤的盐,真是太有福气了。
此时盐价三百文,相当于三百块一斤盐了,虽然此时的一斤比起前世的一斤稍微重些,但是也贵的太多!
吃不起盐呢!
张沁儿换算一下,就忍不住咋舌。
接着她又问了自己关心的话题:“娘,我让你去县城榨油作坊问的事情怎么样了?”
杨氏说:“我去问了,那榨油作坊的人说了,茶树籽是可以榨油的,以油抵工钱也是可以的,只是我觉得还不合算呢。”
听杨氏这么说,张沁儿心里就有底了,榨油作坊每次都要截下四斤油,肯定不是只为了自家吃,也对外出售成品油的,但是以油抵工钱肯定不是按照油价的市场价为准的,这么算,就是不划算的。
只是自家此时拿出一文钱都是问题,不这么做又怎么办呢?说不得要趁着现在天气好,多捡一些茶树籽回来。
“没事,等到时候有钱就给工钱吧。”张沁儿随口说着,又闻到一股腥臭味道,不由得朝那腥臭味道的地方看去,原来是一副猪下水丢在竹篮子里。
杨氏见张沁儿看着那猪下水,面上一红,有些局促的解释着:“我瞧着这猪下水又多又便宜……本来是要两文钱的,那屠夫看在郑小少爷的面上,白送我的。”
杨氏是真的很尴尬,想她之前也是一个秀才娘子,若不是变成如今的模样,她是万万不会打这些腥臭东西主意的,她提着这些猪下水回来时,那腥臭味道一路引的人张望着,她脸皮都快臊死了。
更何况回来的时候,还被谢氏抢白了一番,说什么带这些肮脏东西回来给她们吃,问她存了什么心思。
一番话把她说的越发难受起来,这些猪下水她也没打算动了,待会丢进堆肥坑里做肥料算了。
张沁儿的原主毕竟是杨氏的女儿,又在一起生活了这么久,杨氏在想什么,张沁儿也能够猜出一二,于是安慰着说:“娘,这猪下水虽然腥臭,不过弄的好的话,也不错呢!”
估摸着杨氏以前是没有弄过猪下水的,张沁儿只好自己亲自动手,先将猪肝、猪肺、猪肾、猪肚、猪大肠之类的分开来,猪肚和猪大肠比较难清洗,先丢在竹篮里,待会再用草木灰去搓掉那上面黏糊的东西,再用开水烫过基本上就差不多了。
本来是用面粉,但是现在面粉人都没的吃,哪里能够用来洗猪大肠呢?好在草木灰也是可以达到同样效果的。
这副猪下水里面没有猪心,想来猪心是可以卖出去的,想来也是,猪心是最好弄的,这猪肝呢,是动物排毒的地方,古人虽然没有科学的实验理论,但是也是知道它不太好,平日里是不怎么常吃的,而猪肺呢,里面有很多气泡和血沫,难清洗,而猪肾要把它中间切开,将里面那黄白色的筋去掉,否则炒出来很臊的。
洗这些东西都耗水的很,张沁儿将自己烧出来的盆子拿出来用,将桶子里的水全部倒了进来,说:“娘,我来弄,你去给我提桶水来。”
杨氏虽然诧异着这个女儿居然会弄猪下水这玩意,但是看她那熟练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谎,也就应着了,拿着空桶子出去。
张沁儿熟练的先将猪肾猪肝洗出来,现在没有油和葱蒜,不然这些东西爆炒出来的味道很好的,再者现在秋天白天闷热着,这些猪下水闷在一起都有味道了,所以煮之前,还要用橘皮开水烫过去掉腥味才行。
不多时杨氏就提着水回来了,张沁儿让她把一个今天烧好的大碗洗了,然后将煮好的粥倒进碗里。
杨氏仔细的端详了,发现这些陶器虽然模样不俊俏,但是烧的还行,没有裂开和缝隙,不会让粥流出来。也就将粥倒腾了位置,将锅子空了出来,给张沁儿使。
手头材料紧缺,张沁儿也没有天大的本事把这些东西弄的如酒店一般好吃,尽量去除腥臭味,吃起来爽口就不错了。
弄好这些,张老头他们就回来了。
张老头眉眼含着一股笑意,说:“我们的那块地大致开垦出来了,今天晚上我们爷几个再去翻翻,剩下的,你们女人去打理一下就可以了,明天我想去再要一块地。”
连氏问:“你看中哪块地了?”
“桃花岭东面山脚下的那一块,约莫两亩左右,那里有几颗长势好的杉树,占了地之后,再来砍去。”张老头说着,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29。第29章 :险些质疑
吃饭的时候,张老头自然注意到盛粥的大陶碗,询问着是从哪里来的。
当得知是张沁儿带着一群姐妹们折腾出来的之后,张老头的表情很是讶异,深深的打量了张沁儿几眼,越发觉得家变之后,这个孙女也变化的很多。
重重的叹息一声,随口夸赞着:“张家的孙女们手可真巧,不过在山里烧火可要注意些,若是引起山火,可了不得了。”
张老头的训诫,张沁儿自然深以为然,常言道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在山里烧火确实是要小心谨慎的,否则一旦引起山火,以现在的灭火工具和衙门办事效率,是绝对无法阻止的了的。
“知道了,爷爷,我们都会小心的。”张沁儿诚心的点头,又说出心里的打算:“爷爷,你看我们可以烧制出陶器来,是否也可以弄一个陶窑,专门烧制陶器呢?”
张沁儿的眼睛亮晶晶的,若是能够弄出一个窑出来,就可以大批量的烧制陶器了。
张老头为人最是谨慎,思索了一下,才说:“不可,你们虽然误打误撞烧出这些陶器来,但是模样不好,形状歪曲,我们自家用也倒罢了,若是卖出去,难啊。”
张沁儿一听这话,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烧制出来的陶器,顿时囧了,单凭她一双手,哪里能够第一次就将陶器捏好,烧好呢?
不过对此她并不气馁,而是说:“爷爷,这个我已经想过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尝试着烧,若是要搭窑,自然是要弄一套工具出来,这样我们就能够烧制出好的陶器来了。”
张老头问:“你是从哪里知道这样烧陶器的?还会搭窑?”
马志仁也说:“是啊,沁儿,这些你一个孩子家家的哪里知道这些?”
谢氏紧接着呛声:“难道又是在镇上看到的?我们都住在一块,哪里你什么都能够在镇上看到,我们就什么都看不到呢?”
谢氏说的,就是针对张沁儿每次发现什么新奇的事物,都用诸如‘镇上看到大户人家也在用、也在吃’之类的话,虽然事实证明那些被张沁儿发现的食物和说出的方法确实是可以吃可以用的,谢氏心里亦是不平衡,谁叫张沁儿一个二房的丫头抢了他们大房的风光呢?
张沁儿低垂着眼睑,在心里无奈的说:“就算我说前世知道的,前世看到的,你们也不会信啊?”
永安人虽小,也知道维护他姐,说:“大伯母你天天在家里,自然是不知道的,我姐姐以前可风光着呢,村里的孩子都听我姐姐的话,到处玩着呢。”
话虽如此,永安也后知后觉的想着,对呀,他以前就一直跟在姐姐的屁股后面,怎么姐姐说的这些,他都不知道?
“你这孩子,不说话没人当是你哑巴!”谢氏偏头就骂了一句,怪罪永安不让她下台。
“嫂子,孩子还小,犯不着这么骂的!”杨氏心火起来了,出言护着自己的孩子,自从家变之后,她的心态也在逐渐变化着,逐渐脱离秀才娘子和孝顺媳妇的禁锢,也开始为了自己的孩子站了出来。
对于这个变化,张沁儿最是喜欢,如果拥有一对包子爹娘,她心里会异常蛋疼的。
这样想着,拿眼看着张志仁来,都说百无一用是书生呐,杨氏一个普通的村妇,都开始为了自己和家人的利益站出来维护着,而这个堂堂秀才相公却被禁锢在礼教中。
礼不下庶人,平民百姓们可不坚守那些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生活在一起,各种事端争辩多不胜数。
“好了,沁儿是个聪明的孩子,又向来不说假话,你们看这些陶器,虽然模样寒碜了些,但是至少能用啊,那搭窑烧陶卖钱,也是孩子的一番心意。”最后张志礼站出来做和事佬,这个三叔在外面见识多广,思维倒不拘泥,虽然不知道张沁儿这个小孩子怎么知道那么多,但是至少她所知道的,所做的,并不是错的,也不是坏的,既然这样,真心没有必要为难一个孩子。
张沁儿借机说:“以前镇上是有家烧陶的,我当时顽皮,钻进他家的窑里,藏在外面看到别人怎么弄的,不就是将陶土湿润后再捏成型,然后再放到窑里,用火烧吗?所以今天我就这般试试,倒也成功了。”
“姐,当时你藏在他家窑里啊?”永安大叫起来,也想起这件事了,当时他们一伙子人在镇上玩闹,张沁儿藏起来,大家来找,结果那天谁也没有找到张沁儿,直到天黑的时候,大家都急了,张沁儿才笑嘻嘻的跑了出来。
张沁儿点了点头,却不再提这件事,心里却暗暗着急,如今她一个小屁孩的身份,在家里的话语权也太弱了!很多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够去支配的。
一夜无话,日子总是这般平淡的过着,让人既疲惫,又充满着希望。
那些泥鳅和鳝鱼在养过三天,吐干净泥沙之后,张沁儿向家里的掌舵人张老头提出想去县城买泥鳅的事情。
张老头并不看好泥鳅能够卖出去,但是张沁儿的努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想了想就说:“县城离这里远着呢,你这么小,一个人怎么去?”
“我和小姑姑一起去,没事的,我们走的快。”张沁儿早有打算,张贞娘不是小脚,也许是因为连氏实在不喜这个女儿,到了年纪也没有想起给她缠足,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