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喜事:极品小财妻-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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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中除了墨汁、蘑菇的收入,肥皂和蜡烛也进入盈利的阶段,在程掌柜的帮助下,最终确定和京城的陆家合作。
这陆家正是上次见过的陆泰宁的本家,他二叔所经营的商号,陆家的嫡长子一向是走仕途之路,嫡次子和庶子则经商,在富贵如云的京城,权钱具有的陆家也颇为有名。
赏墨轩的程掌柜因东家后台的缘故,和这些贵人多少有些来往,当张沁儿将蜡烛和肥皂交给他时,他就很热心的开始删选合作商来了,起初他也不是想到要和陆家合作,而是陆泰宁无意间看到张沁儿所做的蜡烛和肥皂之后,主动开口提及的,程掌柜心想如陆家这般如日中天之势,应当是不错的合作商,于是便答应和张沁儿说合说合。
有权、有钱、有人!并且给出的契约条件令张沁儿十分的满意,于是自然利落的将蜡烛和肥皂的配方交了出去,而这些日子她自己又研制出几样香皂药皂,不过却没有打算一起全部给陆家,虽说目前她不愿意经商操劳,最主要的是因为张志仁不像一个能够主持大局的人,而自己还小,另外晗生和永安还没有什么功名,这种情况下,纵然开设作坊,推出商品销售,也会引起他人的觊觎,反而会出事,在没有社会地位的时候,太出头的椽子自然就格外的显眼,那些大富大贵的人家谁都想上前咬一口。
前世家中经营的化妆品的配方以及自己所学的知识都需要整理出来,一一尝试着用简单落后的材料和工具制作出来,留着日后家中有了底子之后,再做大做强。
“二嫂,出大事了。”冯氏惊慌的从门外走来,一进院子看见杨氏在选豆子,就急匆匆的说:“娘和那白玉芹打起来了。”
“啊?”杨氏吃了一惊,诧异的问着:“这是怎么回事?娘那样的人,怎么会和人打起来?”
连氏一向自持身份,如今张老头还是里正,她就是里正娘子,村里人多多少少要敬着她,她又怎么会轻易和白玉芹那等年轻的妇人扭打在一起?这实在不像是连氏的为人风格啊。
“出事了,好像跟贞娘的亲事有关,哎呦,我是在河边洗衣裳的时候听人说的,这才赶紧告诉你,别愣住,我们赶紧过去看看吧。”
虽说自中秋夜之后,他们两家鲜少去张家老宅,但是发生这样的事情,她们还是必须要去看一看究竟的,不能让连氏吃了亏去。
杨氏不迟疑,赶紧放下手中的簸箕,就要出门,张沁儿也听到了,赶紧说:“我也去。”
几个人便赶紧朝张家老宅去,远远的就看到屋子外面围着一大群的人,冬日本来就是闲着没事,有这等热闹看,自然是喜欢围观的。
人群里的连氏和白玉芹已经没有扭打了,被看热闹的人拉开了,但是两个人身上都有一些扭打留下的印子,连氏的脸色如同乌云般阴沉而愤怒。
白玉芹却不是好惹的,仗着是本地人,脾气大着呢,她看着围观的人,大声的说:“你们给我评评理,这里正娘子可真是仗势欺人的很!前几个月,隔壁村的一户人家托我去说媒,我上门之后把男方家的情况都说的清清楚楚了,说是有大房子住,爹娘俱全,家里还有二十亩上好的良田,是个不缺吃喝的人家,而那男方也是个青年才俊,见过他的人,没一个人说他不好的,这明明是门好亲事,刚开始里正娘子那也是很满意,就露出口风,说这门亲事算是认可了,只等冬月的时候再具体的谈聘礼嫁妆的事情,如今男方家请我过来谈聘礼嫁妆了,里正娘子要这个,要那个也就罢了,好不容易把聘礼谈好,嫁妆也说的差不多了,正等着选一个良辰吉日成亲呢,里正娘子忽然就说这门亲事不作数了!八字都换了,哪里能这样的?大家伙给我评一评,有这样的吗?”
白玉芹一溜儿的说完,末了还朝连氏呸了一口,愤愤的说:“就算你是里正娘子,也不能这样作弄人!”
这时候的男女亲事,都是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依照白玉芹所说,那么这门亲事已经算是谈好了,连氏最后反悔,便是连氏的错了。
“你这个臭婆娘,黑了心的,你给我说的是什么人啊?就是一个傻子!我们张家的女儿难道还要嫁给一个傻子不成?”连氏眼见白玉芹瞎说,又气的胸口起伏着,谢氏在旁边拉着她,不停的说:“娘,你先别生气,这事错不在我们!是他们骗婚!这白玉芹也不是一个好的,她是那个村子里的人,难道不知道那男的是个傻子?明摆着就是坑我家贞娘的!”
听了这么几句,张沁儿大约知道估计是那男方那边出事了,又想起先前张老头不是很赞同这门婚事,并且表示要去隔壁村走动打听打听,怎么现在还在谈聘礼嫁妆的事情?
☆、152。第152章 :连氏悔婚
“我呸!我是骗婚?那男的我可是带他来过咱们村子了,多少人见过呢!你们给我说说看,那是个傻子吗?我说里正娘子,你们家贞娘金贵,不想嫁庄稼汉子,想往城里嫁,直接说就好了,至于换了庚贴八字的,说好聘礼嫁妆之后再反悔吗?”白玉芹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骗婚的事情她要是认了,日后可没法在富足村待着了,所以那是坚决不肯像连氏低头的。
“是上次你带来的那个面生年轻人?我远远的看了一眼,穿着一件宝蓝色绸缎的衣裳,看上去白白净净的,像个读书人。”
“是啊,那年轻人看着就活泛的很,哪里会是一个傻子?唉,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都已经说好聘礼和嫁妆了,怎么这个时候还反悔?”
“切!那白玉芹不是说张家想把贞娘往城里嫁吗?要是能够嫁到城里去,那年轻人再精神,也没搭啊!”
白玉芹这么一说,倒是有不少人开始纷纷说了起来,她们倒是都看到白玉芹带着个年轻人来过一趟的,如今白玉芹说的有眉有眼的,倒是显得连氏这边瞎胡闹了。
这些议论纷纷的声音听的连氏越发气的不行,心中暗恨自己当初瞎了眼,和这样黑了心的人说亲事!
白玉芹的嘴皮子太好了,连氏心里暗恨,挣扎了几下,不让谢氏拉着,上前就要扇白玉芹的巴掌,白玉芹忙后退一下,还不忘对四面看热闹的村民说:“哎哟,里正娘子恼羞成怒要打人了!”
“你个黑了心的小娼妇,从里到外都臭透了!别以为你嘴皮子会说,我就拿你没有办法了,就凭你敢害我女儿,我就叫你在这村里呆不下去!”连氏嘴里放着狠话,已经‘啪’的一声打在白玉芹的脸上了。
这时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个妇女,面目狰狞,一上来就狠狠的推开连氏,并且用头去撞连氏的肚子,嘴里干嚎着:“没天理啊,不让人活了,里正娘子欺负人啊!”
这人就是白玉芹的娘,方才她有事去了,听说白玉芹和连氏等人吵闹起来了,这才赶紧赶了过来,就看见连氏在打她的女儿,登时就气的双眼圆瞪。
白玉芹见自己有了帮手,越发的放心,也跟着哭起来:“我已经嫁给蔡大志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就是这村里的人,就算你是里正娘子,就能够这么不让人有活路吗?大志啊,我都要被人欺负死了,你在哪里啊?我不活了,我一头撞死算了!”
蔡大志却是一个弱懦没有主见的人,不然也不会轻易的入赘,并且什么事情都听着岳母媳妇的了,此时他站在人群中,满脸通红,却不敢上前去说几句话。
“女儿啊,我可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是我的宝贝疙瘩,谁要你的命,我就要谁的命!”白玉芹的娘方氏狠狠的说着,泛着凶光的眼睛一个劲的盯着连氏,连氏蓦然被她撞到,肚子正痛着呢,在那里捂着肚子揉捏着,旁边的谢氏扶着她。
白玉芹加上方氏的战斗力瞬间爆表,在家里横的连氏瞬间战斗力成渣,这闹剧看的张沁儿不停的摇头。
反而是一旁的杨氏和冯氏看不下去了,她们站了出来,杨氏过去扶着连氏,冯氏则大声说:“白玉芹!说起来你还真不是我们富足村的人!当初蔡大志可是入赘你们家的,那么就是你们白家的人了!”
白玉芹一听,变了脸色,没想到冯氏居然站出来替连氏说话了,正要说话的时候,杨氏也开口了:“丁是丁,卯是卯,这事肯定能够说清楚的,方大婶你和白玉芹也别胡搅蛮缠,横竖你们说的男方离这里也不算太远,我们亲自过去对峙,要是我们错了,当即给你们道歉,赔偿你们说媒钱,要是你们真的骗婚,那这富足村你们还真呆不下去了!”
张沁儿愕然,心想没有张志仁那迂腐的人在面前,杨氏也是有刚强的一面的,心里不禁为杨氏的这番话喝彩了。
面对杨氏铿锵有力的说法,白玉芹和方氏一下子就愣住了,互相看了一眼,又随即有默契的嚎哭起来:“哎呀,活不成了,活不成了,你们张家这是非要逼着我们娘俩死啊!”
四周看热闹的人一下子也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了,张老头可是里正,大家打心底多少还是有些尊敬的,不敢轻易得罪,但是白玉芹先前带来的人又着实没有问题,所以村民们都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娘,到底怎么回事?”杨氏对张贞娘的亲事并不知情,这会儿不过是条件反射站在连氏这边,哪里能够容忍白玉芹娘俩把连氏欺负了去,这会儿见她们娘俩还在胡搅蛮缠,赶紧问连氏事情的始末。
连氏的脸色很不好,看杨氏和冯氏都很不顺眼,但是并没有发作,倒是一旁的谢氏赶紧把话说清楚了:“本来这亲事是说的好好的,爹虽然是里正,但是家里也不是什么富裕的人家,男方说着有二十亩良田来着,家境一般般,我们也就不嫌弃了,娘想着咱们家好歹是里正吧,哪里有黑心的人敢骗咱们?就连爹说要去隔壁村看看情况,打听打听,也被娘给拒绝了,这入了冬月,两家就开始说亲了,聘礼嫁妆什么的一一说了清楚,正要定日子的时候,爹连夜去了隔壁村打听情况,毕竟这老女儿的,嫁的不好,做爹的能心安?”
谢氏一拍大腿,神色激愤的说:“哎呦,还真亏了爹去打听一趟,这才知道白玉芹这黑心妇说的男人是个傻子!这事在他们村都是知道的,听说这傻子说了我们富足村里正的女儿,都在私底下笑我们张家呢!你们大家听听,这样的气我们能受吗?丢你们身上,黑心媒人给你们儿女说个傻的,丑的,笨的这样能忍?”
“这丢的不只是我们张家的脸,还有我们富足村的脸!这白玉芹是要把我们村的脸踩在地上啊!”
谢氏的一番话说的异常的激动,这是因为她心里藏着一个不能说的秘密,起初白玉芹想说的她的莲儿,只不过她毕竟多了一点心眼,又看中了田家,想和田家结亲,这才以贞娘是长辈的缘由,拐着弯让白玉芹说了贞娘!
现在想想,谢氏真是后怕啊!亏的是贞娘,否则真是莲儿,没准连氏为了少些嘴角,就认了呢!
“不对啊,那男人我倒是看过一眼的,不像个傻子啊!”
“是啊,是不像,看起来是个好好的人呢。”其他的村民们倒是纷纷质疑起来。
张老头一直站在旁边,阴沉着脸,这事是他发现的,也是他及时让连氏反悔,不肯把贞娘嫁给一个傻子,否则他们家就吃了一个天大的亏了!
白玉芹来闹的时候,因为这是女人家的拉扯打闹,他一个大男人的,不好上前,这时看到村里的人都不信,才憋着一股气,站出来看了大家一眼,沉声说:“我们大家都是一同从徐州逃难来的,一路上经过多少生死考验?我张家人的品性大家难道还不知道吗?那户人家姓胡,在隔壁村也算得上稍微富裕些的人家,说亲的那个男的,看上去人模人样,内里却是个傻的,这事和白玉芹她们说不清,志廉,准备车,我们亲自去隔壁村说道说道。”
“娘,我们也回去准备车!”张沁儿眼光一闪,忙和杨氏说着。
杨氏以为这是要去给张老头他们助阵,于是忙答应,却见张沁儿站出来说:“各位乡亲,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今儿个我们都去隔壁村亲自看看去!”
又对田家小儿子说:“借你们家的车,一起把村里人拉去,不能把咱们富足村的威望给毁了。”
习武的人都好打抱不平,田家小子更是喜欢凑热闹的,于是忙点头,说:“我这就去准备车,大老爷们,谁有空一起去助阵,我们富足村的人不能被人轻易给欺负了去!”
这番话立即就调动了大家的情绪,一个个高声呼喊着:“好,要是那人真是个傻的,这事没完!”
“对对!我们富足村虽然是新来的,也犯不着被人这样欺负,否则日后儿女还怎么说亲?”
“就是就是!这事得把它弄清楚了。”
眼看着村里的人都不再态度模糊,明显是站在张老头这边了,方氏和白玉芹不由得傻眼了,神色着急不已,她们是隔壁村的人,哪能不清楚胡家的情况,胡家的确是有些钱的,这也让胡家给傻儿子说亲事态度高傲,若是说一个穷人家的女儿,倒也算了,可是他们偏偏高不成低不就的,因为白玉芹是那村里的人,搬到富足村之后,也时常回去走动,一来二往就说了富足村里正家有两个适龄的女儿。
于是这胡家就起了说亲的心思,心想富足村的都是一群流民,刚刚落脚不久,哪里知晓那么多,而他们的儿子打扮起来,只要不说话还是人模人样的,于是许给白玉芹一笔丰厚的说媒钱,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
眼看着村民们都各自上了张家的牛车和张沁儿家的驴车还有田家的车,一副大气势的朝隔壁村走去,白玉芹急了,蹬脚说:“娘,这可怎么办?我当初说不要接这门生意,你非说没事的。”
方氏沉默了一会,眼珠子转的飞快,才说:“我们得赶紧去通风报信,让胡家的人把儿子给打扮妥当了去。”
白玉芹看着已经动身的人,无奈的说:“娘,他们坐车去的啊!”
方氏横了她一眼,说:“他们能比我们熟?赶紧的,我知道一条小路,直接就能够到咱们村里去。”
白玉芹一听,这才安心,心在自己才是地地道道的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