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河岸)权谋-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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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个时间点开始,拉姆瑟斯对待乌鲁西的态度越发微妙,经常说出“美人儿”之类带着调笑色彩的话语,让乌鲁西感觉很不快。但是乌鲁西一直知道拉姆瑟斯从来都是嘴上说说而已,长在权贵家族,从十三四岁开始拉姆瑟斯就已经开始接触女人,而他的喜好也一直都是身材性感丰满的成熟女性。也是因此,在拉姆瑟斯言语没有太过分的情况下,乌鲁西才可以忍受他的很多话。
但是这一次……引得乌鲁西把拉姆瑟斯绑起来用鞭子抽了的这一次……当然不会是言语这么简单。
乌鲁西从来没有想过,拉姆瑟斯有一天真的会对自己动手。
成为祭司之后,乌鲁西身边的条件自然比当初好了很多,在神殿之中也有了自己的领域,加上平时表现得温柔和善,倒是和很多人相处得不错,就算被人说和拉姆瑟斯有那样的关系,但这个时代的埃及,男风并不是什么值得忌讳的事,反倒被人们看作是一种风尚,只是乌鲁西自己心中过不去,所以才会觉得越发不舒服。
这一日本来拉姆瑟斯就像是平常一样到神殿来,只是因为兴致上来了,所以和他平时习惯来的时间相比,要早上老大一截,不等他指明要乌鲁西来为他作为接近神的引导,早已习惯的其他人就已经让哑仆引他到乌鲁西那里去。
他选择的时间着实是巧过头了,这个时间乌鲁西正在沐浴。
神殿中对于洁净的要求非常高,祭司需要时常沐浴,然而乌鲁西因为自己现在身体的残缺,从来都不愿意让别人看见自己的身体,所以一向是一个人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浴的。哑仆把拉姆瑟斯带到乌鲁西的房间门口之后,拉姆瑟斯也没有多想,就直接推门进去。他并不是不会敲门,只是相对而言他真的是没有把乌鲁西放在和他平等的位子上,自然也不会想到礼貌性的敲敲门而已。
所以进了房间,拉姆瑟斯就看到了以往从没有见到的东西。
一般而言,祭司们是在圣湖或者圣池中洗浴的,但是乌鲁西既然不想让自己的身体让旁人看见,就只能用浴桶之类的容器抬水在房间中洗浴。拉姆瑟斯进门时,乌鲁西是背对门坐在浴桶中的,长长的金发被他拢在胸前,露出了背部。而本来应该如同他身上其他部分一样白皙无瑕的肌肤,在背上却硬生生地留着一片陈年的鞭痕。那是当初灭国的时候除去身体的残缺之外,另外的一样纪念品。和身体的残缺一样是乌鲁西不愿意让别人看见的东西。
然而,在这样无瑕之上留下丑陋的鞭痕,强烈的对比却让人感到一种莫名的残酷的美。至少拉姆瑟斯在一愣之后,露出的是觉得有趣的表情。
发觉有人进来的瞬间,乌鲁西立刻扭头,眼神刺人,明显是极度的不悦。身体的问题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心病,这样的逆鳞他怎么会愿意让人触碰?在他沐浴的时候竟然还有人进来……到底是想怎么样!
房间中的搏斗
逆鳞被触,乌鲁西此时全身的气势都不加收敛,那种立于众人之巅睥睨压迫的感觉跃然而出。回眸一眼。微微眯起的眼睛里色泽沉郁,恍若隐藏了无数暗流。这才是真正的他,去掉那些困锁住他的身份地位,展现出极致的骄傲,极致的尊荣,他生来就应该处于云端,静看天下人争权夺利勾心斗角。然而偏偏一个意外,他却落入红尘……
拉姆瑟斯并没有想那么多,第一反应不过是感叹平时乌鲁西即使是生气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展现出他的这一面,进而有些迷惑对方是不是还隐藏了很多东西。原本这么多年,他以为自己已经慢慢明白了乌鲁西的本质,然而此时看来,却好像他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个表象?而接着,他的眼神下意识地快速扫视乌鲁西动作间展现出的肌体。
自从乌鲁西接手了这具身体,他就没有一刻放松过对这具身体的养护。这具身体原本就是属于北方王族,皮肤雪白这一点和埃及人大相径庭,加上乌鲁西整日都呆在神殿中不怎么见阳光,更是让他的皮肤白的几乎要透出血管的色泽,有一种病态的感觉。肤色看上去病态,但实际上却不一定如此,乌鲁西这么几年时间的调理让这具身体处于很健康的状态,至少在拉姆瑟斯看来,他上半身的线条优美,不像当初那般瘦弱,却也没有夸张的肌肉线条,几乎可以说是完美。
此时,乌鲁西被浸润的长长金发被拢在他胸前,柔顺地贴合着躯体的线条,发丝上滑落的水珠抚弄过细腻的肌理,让人想起在尼罗河上朝阳金晖中带露绽放的莲花。
不得不承认,这一幕很美。如果不结合乌鲁西身上的气势和沉郁的眼神来看,这本该是让人感觉温和而圣洁的场景,然而实际上,当乌鲁西彻底释放了自己的凌厉的时候,这样的场景却只能让人想起殷红的血流过锋锐的刀刃,寒光乍现,残忍的美丽。
当初的乌鲁西身材瘦小,脸庞秀美柔弱,然而也许是灵魂影响了身体,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面庞和五官越发深邃凌厉,即使他可以做出温柔无害的表象,却常常掩藏不了眼角隐约的半寸锋芒。当初的瘦小并没有给现在的他带来麻烦,如今他的身材并不矮小,称得上是颀长有力。
然而偏偏就是这样锋芒不掩的乌鲁西,让拉姆瑟斯陡然升起一种仿佛遇到了对手的感觉。想要征服对方,想要压倒对方,想要把对方的骄傲踩在脚下,让他臣服于自己!
男人与生俱来的征服欲,在遇到和自己匹敌的人的时候,涨到最高点。乌鲁西,只是个玩具吗?不,仅仅是刚才那样的气势,气势就足以让拉姆瑟斯把他当成是绝强的对手!
拉姆瑟斯感觉到自己的心在鼓噪,奔涌的情绪让他有一些陌生又熟悉的冲动。就好像是面对那些性感迷人的戴着假发眼线上挑熏香浓郁小姐们,属于人类最原始的冲动,只是这一次并不是对着女人。
拉姆瑟斯曾经无数次故作暧昧和乌鲁西调笑,但是他清楚,在哪些时候他的心中未必真的有那种渴望,说的那些话,那些暧昧的举止,不过都被他看成是逗弄对方的一种手段,一种工具。他以为自己不会真的对乌鲁西产生这样的感觉,但是此时此刻,他却觉得全身燥热。很想撕裂,很想压制,很想征服!
他从来都不是会压抑自己的人,想要的就去抢,这才是拉姆瑟斯的信条。所以他在察觉到自己高涨的情绪之后,选择了行动。
拉姆瑟斯知道乌鲁西不简单,即使他此时的身份是不事生产的神官,神殿的潜规则里也通常不允许神官们去做会让他们流汗的“低俗”的运动之类,然而乌鲁西依然有着一般人所不敌的身手,这从他一举一动的细节中就可以看出来。行走的步伐轻盈,拿着武器时候下意识的适应,很多很多的细节透露着乌鲁西的不凡,拉姆瑟斯一直都知道。而现在想起这些细节,却让他更加确定了自己的选择正确。
这样一个人,值得他去征服。
回过头看见拉姆瑟斯的一刹,乌鲁西的情绪更加沉郁了。一直以来他就对拉姆瑟斯没有好感,此时他闯进来看见自己沐浴,更加让乌鲁西愤怒。
拉姆瑟斯是知道自己身体的残缺的。从一开始自己被买进神殿的时候他调查自己的时候就知道了。乌鲁西从来都明白,所以在面对拉姆瑟斯的时候总是有一种自己最见不得人的地方被拉姆瑟斯知晓了的羞耻感,进而就是欲杀之后快的心情。这具身体的残缺一直是乌鲁西的心病,甚至于乌鲁西知道这是自己的心病却也抑制不了这样的心情。宦官,阉人,这样的身份在从前一直是被他自己鄙薄的,当他沦落至此的时候,又怎么能够坦然接受这一点?也是如此,乌鲁西才很难一直保持在拉姆瑟斯面前的冷静态度。
因为知道拉姆瑟斯一直以来表现得暧昧,实际上却并不是那样,所以当拉姆瑟斯生起某些心思的时候,乌鲁西并没有及时察觉,他只是冷厉地丢出三个字:“滚出去!”排斥的情感溢于言表。
往日,当乌鲁西摆出这样的态度的时候,拉姆瑟斯通常也会知难而退,但是这一次,对方的态度却是疾步上前,直接凑到了浴桶旁边,伸手强硬地抬起乌鲁西的下颌,然后冲那浅色薄唇而去。
乌鲁西对于拉姆瑟斯的动作,一开始是怔愣的,然后他立刻反应出对方到底想做什么,又惊又怒,猛地抬手握拳,直接揍到拉姆瑟斯的脸侧。
仓促之间,乌鲁西并没能用足十成力,却还是震开拉姆瑟斯几步,让他的企图没有得逞。此时乌鲁西显然是气急,眼睛里满是毫不掩饰的升腾怒火,牙也咬紧了,之前打了拉姆瑟斯一拳的手指也紧紧攥着,带着一种蓄势待发的感觉。
“你想要做什么?嗯?”他开口,嗓音并不平和,泄露着乌鲁西波动的情绪。
“我以为这很明显,不是吗?”拉姆瑟斯在轻轻“嘶”了一声之后回答,态度轻佻,就好像是对着那些情人们一样,亲昵暧昧。不过,刚才乌鲁西的那一下正巧打在了他唇角,和牙齿碰撞之后,那一块肌肤慢慢泛起了青色。只是因为拉姆瑟斯本身的肤色就比较深,所以还不怎么明显。
果然,带刺啊。他这么想着,却见乌鲁西在盛怒之下胸口起伏大了些,刚才出拳而溅起的水珠此时缓缓流下,恍若给人某种隐晦的暗示。
所以拉姆瑟斯几乎是不能自已地咽下一口唾液,眼神追逐着某一滴水珠向下。
乌鲁西不会忽视他的表情,但是对方的表情只会让他更加愤怒!现在的问题是,因为身体的残缺,乌鲁西下意识地不愿意让自己的下半身离开水面,也就是说他只能坐在浴桶中,这极度地限制了他的行动。而拉姆瑟斯相对而言却占了上风。
然而,不论如何,乌鲁西要比拉姆瑟斯成熟得多,就算是光算这具身体的年纪也是如此。从体力上来讲,此时的乌鲁西更占优势。
各有所长,也算是势均力敌。
拉姆瑟斯向前走几步,再一次接近了乌鲁西,而乌鲁西的拳头下意识地捏紧,放在身侧只待出击。
然后拉姆瑟斯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无可奈何地抬手扶额,“何必这么紧张呢?”
“如果你没有那种龌龊念头的话。”乌鲁西针锋相对,毫不留情,此时脸上已经没有了一点温和的痕迹,凌厉锋锐,眉宇间的愤怒十分明显。
然而就在乌鲁西开口回应的瞬间,拉姆瑟斯一个箭步上前,似乎是想要趁着他回话时的一点分神行动,然而乌鲁西早有准备,并不是用拳,而是用手肘往对方腹部攻去。
下手狠辣毫不留情。
意外在于,刚才乌鲁西的一拳带起了不少水花,在地上铺起薄薄一层,润湿了地面。拉姆瑟斯刚才上前的一步太快,踩在那一片水花上,脚底一滑踢在浴桶地步。同时乌鲁西又使足了十成力击打过去,上下作用,却是在用力过猛之下让浴桶轰然倒下。
水花四溅。
肢体纠缠。
拉姆瑟斯后仰着倒在地上,后脑勺在地面上重重磕了一下。而乌鲁西却随着浴桶的前倾而向前扑倒,直接压在了拉姆瑟斯身上。
四泄的水打湿了拉姆瑟斯的衣服。
这场景端的是暧昧。
然而搏斗并未停止,拉姆瑟斯立刻就想翻身把对方压下,而乌鲁西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全身□,直接又是一拳击打到对方脸上。
他眼里的美丽
事实上,一直以来乌鲁西即使在拉姆瑟斯面前表现得多么愤怒,他总是维持着自己疏离的底线的。所以拉姆瑟斯虽然觉得乌鲁西的骄傲并没有被奴隶贩子所清除,却总是以为乌鲁西给出的那一分用于掩饰疏离的敬意是对自己这个上位者的敬畏。
在这样的情况下,拉姆瑟斯虽然对乌鲁西抱有兴趣,面对他的态度却依旧是面对奴隶、玩具之类存在的态度,并不把乌鲁西当成是值得他用心看待的对象。在拉姆瑟斯看来,如果不是乌鲁西对自己怀有敬畏之心的话,自己都已经屡次涉及了某些方面,为什么只见乌鲁西生气却并没有实际性的反击?他心里抱有某种阴暗的揣测:乌鲁西是不是故意的?做出自己和其他人绝不相同的假象,就是为了让自己对他另眼相待,然后借助自己往上攀爬。而且当初自己的年纪还小,明显就容易被人拿捏,以乌鲁西后来表现出的智慧来看,如果不是自己,这拿捏一事,还真说不准了……拉姆瑟斯不是没有看过这样的例子,也因此,他总是不吝以最大限度的阴谋去看待乌鲁西,却因此而忽视了很多其他的东西。
拉姆瑟斯也知道自己实际上对男性的身体并没有欲望,以乌鲁西的聪慧不会看不出这一点,他猜想或许就是这样,乌鲁西才迟迟没有改变态度,只是因为他没有足够的把握控制自己?
所以当今天他意外升起渴求对乌鲁西动手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到乌鲁西的反应会这么激烈。在他的推测中,对方也许会有反抗,但更大的可能应该是趁着这个时机达到他的目的,毕竟现在自己的年龄已经慢慢大了,不再容易受到他的控制,如果再过几年的话对于乌鲁西而言就不太好了。
但是,当乌鲁西直接一拳打过来的时候,那力道、那态度,那么坚决的感觉。拉姆瑟斯在那个时候突然有了一种明悟,这个人是真的不愿意和自己有那样的牵扯的。
而且,对方是真的愤怒了。
拉姆瑟斯的家族究竟是世代军队指挥官出身,成长在这样家族中的拉姆瑟斯本人自然也不会疏于锻炼,无论是驾驶战车还是近身搏斗之术,他都是同龄人中绝对的佼佼者,加上他本来就出色的天资,更让他变得杰出。刚才连续被乌鲁西打了两下,一方面是他先入为主的印象让他没有想到乌鲁西会这么做,另一方面也有乌鲁西本人其实也极其不凡的原因在内。即使他如今的身体绝对没有原本的身体那么强健,但是比起这个世界一般的人,他的身手还是要强上不少的。加上相比于这个世界的武技,他还了解更多不同的流派和观点,融会贯通之后乌鲁西在武技之上可以说算是颇有建树。即使身为不事劳作的神官,他不可能做出很多锻炼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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