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之四爷次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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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秋把湿毛巾递给李怀,没问什么,星德明得是大内侍卫,暗地里基本算是她家主子的亲卫,虽然说不是圣上亲封的,却是四爷承认的,关系自是不一般,“现在离晚饭还早,主子赶了这么久的路,肯定累了,先睡会儿吧!”
李怀只是点头,“那你晚饭前再来叫我起来!”
秋秋收了盆出去,李怀在床上躺下,正准备闭上眼睡会,一下想起还要拿那冰糖葫芦给弘晖,忙拿起糖葫芦进了空间。弘晖一眼看见,就扑上来抢,“姐姐!糖葫芦!”
“慢慢吃,别咬那么多,会粘着牙的!”弘晖没能换牙,嘴里一口脆弱的小乳牙,吃这种东西最容易粘到牙不说,一不小心还容易弄的牙齿晃动,为防止小家伙不被粘掉牙,李怀都不怎么买这东西给他吃。
“真好吃,上次吃糖葫芦还是额娘给我买的,我本来给姐姐留了三颗,可是姐姐一直不回来,最后都坏掉了。”那是李怀昏迷后的事,四岁的弘晖藏着三颗糖葫芦等李怀回来,可他一直等到四爷回来,也没见到李怀,看着坏掉的糖葫芦,他哭的很伤心。其实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是为坏掉的糖葫芦哭,还是为见不到李怀哭,他只知道他很伤心。
弘晖把糖葫芦的竹签折两段,一段三颗,稍微大的那三颗递给李怀,笑脸盈盈地说:“姐姐给你,你三颗,我三颗,这次再也不会坏掉了。”
他永远都不忘把大得留给自己,李怀眼眶酸涩,接过那三颗糖葫芦,和他肩并肩坐在地上啃,“那这次晖儿就当上次姐姐陪你一起吃了糖葫芦,糖葫芦没有坏掉,晖儿也没有哭鼻子好不好?”
“好!”他孩子气答道,嘴里还有糖葫芦的甜腻。
李怀吸吸鼻子,伸手揽他进怀里,下巴顶在他头顶,她说,“姐姐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哭了,姐姐一定会让你很快乐很快乐的活着……最快乐的活着!”
弘晖拿着糖葫芦的手愣了下,心里莫名有些害怕,李怀的承诺,从来都不是说说而已,她说得,即使用命换都会实现的,而这往往是他最怕的,已经……不敢多想,弘晖反抱住李怀,大声地嚷道:“姐姐,你也要快乐的活着!”
看着孩子气的弘晖,李怀笑笑,推开快把糖稀粘在自己身上的小家伙,伸手狠狠揉揉他脑袋,“知道了,快吃吧,吃完我们去漱口!”
弘晖垂着脑袋吃了一小口,在抬起头的时候眉眼已经笑得像月牙儿。
看着他吃的很高兴,李怀便觉得这是她最大的满足,只要晖儿高兴就好啊!
晚饭过后,星德准时过来,李怀这些年很多事都不瞒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便让星德暗中给查,这事她虽然早已经知道,可她并没放在心上,自然也不想声张。再者就是今儿在街上,四爷当时也在现场,她并不清楚四爷是否看清楚了,反正她是看清楚了。
想着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那可能衍生的后果让李怀顿时觉得心口烦闷焦躁,这事无论如何都得尽快解决,“尽快查,越快越好,有消息就即刻告诉我,要是实在无迹可寻,你就派人在西院盯着巧云。”
“我这就去办!”虽然不知道为何要盯着一个丫头,但星德觉得李怀既然说了,定然是知道其中有什么,便没多言,领命出去布置了。
事情查得并不顺利,整个秋天过去,也没半点消息。
李怀甚至起疑,自己那天是不是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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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一直没进展;眼看天气渐冷;星德又忙着宫里的事;李怀只好收回了命令。*。不过她倒没死心,心里一直暗自琢磨别的办法。
这日天气没那深冷;李怀闲着无事便想去假李氏院里小坐;顺便再套套话。
西院现今已今非昔比;院里的风光比之那拉氏的东院更甚,对此没人敢质疑;他们都不想得罪府上唯一膝下有两个孩子的女主人,即便;她只是一个侧福晋。-
没了空间助纣为虐,假李氏这两年很安分;不过李怀也知道,她这安分最大理由便是,四爷现在的孩子皆是她所出,一儿一女,俨然是她骄傲的本钱。
想起假李氏这两年扬眉吐气的模样,李怀只想发笑,要是没有自己这个意外,假李氏也不过是下个宋氏。毕竟四爷的孩子,注定多夭寿!
年纪渐长后,李怀便敛了些脾气,只要府上安分平静,她也鲜少动怒,自然也不再会因为多年前的迁怒发了狠地整人,内心的平和易于表面,使得她看起来较于好相处。
想来是表面太容易哄人,府上的奴才丫头都会笑着向她打招呼,李怀一一点头应下,大步往西院去,刚进院门,就听见弘时再叫:“按住按住,别弄死了,它吃了纸还能蹦,太厉害了,再给它吃点泥试试……”
吃泥?什么东西!李怀一头雾水,本想绕道进去的脚步自觉转了个弯,抬眼一看,廊前下一个奴才抓着一条红色鲤鱼,另外一个奴才掰着鱼的嘴,而弘时则动手往里面塞泥土,三人围了个小圈,笑得分外的灿烂。
这画面看得李怀一时间怒火中烧,大步走上前,一把抢过那条被害得快丧命的鲤鱼,挥手打在弘时脸上,“弘时!看看你干的事,平日先生怎么教你的,不轻视生命贵贱,不践踏他人尊严,不要以为鱼命不是命,它也是活,也是活的你懂不懂?”
弘时人小,又事发突然,被一巴掌扇坐在地上,竟然忘了哭,只是捂着脸看着气愤的李怀,愣是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边上的两个奴才见小主子都被李怀打,当即吓的跪在地上,他们以前听说过这位怀格格很爱鱼,自己不吃鱼,还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吃鱼,总之就是把鱼命看得很重,还听说府上不养猫,就是因为府上鱼池里有鱼,怕猫捉鱼吃,她才不让养的。
这些本来只是听说,两个小奴才以往都没怎么放在心上,如今见李怀为一条鱼大发雷霆不说,还动手打了小阿哥,吓得只磕头叫饶,“怀格格饶命,怀格格饶命!”
“姐姐…哇……”茫然的叫了声姐姐,弘时便叽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也不知是被打疼了哭,还是被吓得哭。
李怀眼一横他,“给我忍住!”
哭声哑然而止,弘时怕怕的看着李怀,捂着嘴小声的抽泣着,这样的姐姐,他很少见,他印象中,姐姐虽然不怎么爱说话,对他要求严厉,却极少吼他,更是从来没打过他,这是他第一次被姐姐打,为了一条鱼。
他觉得很委屈,可怜兮兮看李怀,往日他受委屈这样看姐姐,姐姐都会摸摸他头,哄哄他,可是这次,姐姐看都不看他,只忙着小心的掏出鱼嘴里的泥土。
他竟然连条鱼都不如,还因为那条鱼被姐姐打耳光,弘时越想越难受,想大哭,可看见李怀一脸的怒气,哭声都成了低泣声。
李怀让人把那条鱼放回鱼池,接过秋秋递来的手帕擦擦手,回头瞄了一眼可怜兮兮的弘时,然后猛地看向那两奴才,怒道““让鱼吃纸,吃泥土很好玩是吧?看着鱼痛苦,挣扎,很有意思是吧?小阿哥不懂事,你们也不懂事是吧???”
她问一句,那两奴才哆嗦一下,他们现在连叫饶命的胆子都没有,直觉这次在劫难逃。果不其然,李怀问完,直接指着地上被她从鱼嘴里挖出的泥土和宣纸道:“来人,把这东西给他们塞到他们嘴里去。”
边上很快有人应声过来,那两小奴才哭叫着饶命,抿着嘴死活不张口。
正闹着,假李氏跑了过来,慌忙抱过弘时,仿佛迟了一步,李怀就对她儿子下手似的,“你这是又做什么?时儿怎么你了,你把他脸打成这样?”
摸着儿子脸上的手指印,假李氏气得不轻。
弘时窝在假李氏怀里,本想嚎嚎大哭以示委屈的,眼角瞄见李怀的时候,又硬生生忍住了,他不敢,也怕自己这次哭了,李怀再也不理他了。
对于李怀这个姐姐,他其实又怕,又爱,有事没事他也喜欢找李怀,只是李怀对他总是若即若离的,不过也就因为这样,他总是下意识想引李怀注意,希望着李怀能抱抱他,哄哄他。
那两个奴才嘴里被塞满了宣纸和泥土,不能吐,又不能吞的,急得眼泪流了满脸,这时看见假李氏出现,连忙爬了过去,呜呜的磕头求饶,见假李氏不说话,边上又有人拿着泥土往他们走,想着再塞就要塞到肚子里,两人吓得转头就扑在李怀脚下,流着泪,口齿不清地叫着,“怀格格…饶命…奴才…奴才下次再也不敢了……”
李怀看着他们,冷冷的说“不让你们亲身体会,你们怎么能知道鱼命也是命……下次在让我看见你们带着小阿哥往鱼嘴里塞宣纸,和泥土什么的,你们塞什么,我就让人塞你们什么。”
假李氏原本正气恼李怀打弘时,想着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讨个说法,谁知道听闻这话,便知李怀为何这生气,当即有些默然,自从空间那尾鱼被她亲手毁了,她对鱼都有些抵触,这些年更是连鱼都不敢吃……
李怀放完话,心里还是气愤难消,她很怕自己因为迁怒又会做出什么凶狠的事,所以只好气呼呼地走人,弘时可怜兮兮地看着她走开,想叫,又不敢叫。
事情本来算是过去,却不知怎么传到四爷耳里,四爷表情没什么变,第二天府上便没这两人,听下面的人说,那两人因为教唆小阿哥学坏,被打了三十大板后,赶出府了。
其实李怀很清楚这事多半怪弘时,两个小奴才顶多算是依言行事,可就是因为他们不劝慰,和助纣为虐,才更为可恨。所以觉得有那样的结果,也属活该。
冬天第一场雪来的时候,李怀有次无意间发现巧云偷偷从后门出府,便尾随跟去,追了几条街,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看见她。
巧云正在和一个披散这头发的女人说话,声音李怀听不清楚,不过两人拉拉扯扯的,像是在争执什么,两人拉扯会儿,巧云就硬塞了个钱袋给那女人,那女人不要,又在说什么,李怀想听她们说什么,就往前面靠了靠,正好听见巧云在吼:“我们当初说好的,妈妈是见证人,你在纠缠,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只是想……”
那女人话没说完,就被巧云打断,“别想,拿着这些钱,即刻离开京城,不然……有人来了,快走!”
有过路的经过,看见李怀躲在那里,奇怪的看了眼,不过没说什么。那边巧云急忙往小巷外走,她走的很急,可能是怕被人发现,所以没发现藏在一边的李怀。
那女人看见巧云要走,忙追了上去,“你等等,我还有话说…你等等…”两人一前一后跑出去小巷子,李怀也连忙追出去,可惜等她出了巷子,巧云和那女人已然消失在人群里,怎么也找不到了。
站在拥挤的街头,李怀虽然觉得可惜,不过也没太介怀。因为她发现,和巧云说话的这女人就是那日从围场回来碰见的女人……所以她的猜测十有**都是真的。
这女人,和巧云,假李氏有关系,和她,更是有莫大的关系!
回去之后,李怀便时刻注意巧云,但几天过去,却始终没看见巧云再出去。
耐心的等了两天,这天晚上府上的人大多都已经睡下,李怀看完弘晖出空间去如厕,回头的时候看见巧云提着灯笼往后门去,边上还有假李氏。
两人在门口嘀咕了两句,巧云点着头出门,假李氏则关了门回去。
这次巧云去的地方是个偏僻的小巷子,借着十五的月光,看着歪歪斜斜的墙壁,和满地的乱石块,李怀能肯定这个地方很少人来,不知道巧云来这个地方要做什么?
巧云把灯笼随便插在墙的餐璧上,便开始右手摸右手的袖子,也不知道到底在摸什么?李怀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她从袖子里拿出东西。
这时,那天的女人出现,依然是披散着头发,衣服是很平常的老百姓穿的,不过颜色很艳,她从李怀躲藏的那个拐弯口经过,把李怀吓得大气不敢出,只到她走远,李怀才叹息着感概,还好没被发现,不然没打听到消息,人就先暴露了。
暗自定了定心神,李怀伸头看去,那边的两个女人已经对上话,话题依然是上次那样,巧云威胁,给银子,那女人不怕威胁,死活不要银子。
“我再说最后一次,你拿着银子出京,去京城以外的任何地方,然后这辈子都别回来!”巧云递银子,很大一包,目测一下,那包银子若勤俭节约的用话,一辈子也花不完。
“我不要银子,我只想见见她,你让我见见她。”那女人推回银子,坚决的摇头。
然后两人开始拉扯,月光下两人手扯着手,影子扭在一块,看得李怀一阵眼花。
她低着头揉眼睛,只听一声惨叫传来……
正文072
抬眼看去;就见巧云拔出插在那女人腹部的刀准备再捅二次;李怀再也顾不上自己是偷听;扑上去,一脚踢飞那匕首;然后趁巧云不背将她撂倒在地上。。
巧云看清楚来人;心中大惊;连忙起身去抓匕首,却又被李怀狠狠摔在地上;“你现在最好别再乱动,否则我可不保证今日之事能善了。”
不确定李怀听到多少;也不确定李怀知道多少,巧云不语;心里却懊恼刚才那一下怎就手抖了下,不然这会儿那女人铁定死了,只要她一死,她们就再也没有威胁了。
女人倒在地上,腹部流了很多血,李怀走过去,刚蹲下,就看见一只染了血得手举了一支女人出嫁必备的如意簪子在她眼前,那簪子通体乳白,晶莹剔透,只有簪头上带着一抹嫣红,是支很少见的簪子,应该值不少银子。
“给…给你……嫁妆……”女人露牙笑,笑容里虽然有痛苦,却更多的是见着李怀的喜悦,她固执举着簪子,等李怀接。
李怀没接,不管事情是不是如她想的,她都还没准备接受。
女人见李怀不接,刚要挣扎起身,就拉扯开了伤口,当即疼得倒回地上,大口的喘息,像是要随时断气似的。可她依然不收回举在李怀面前的簪子,固执的可怕。
李怀伸手拉开她衣衫看伤口,却发现她身上烙了个官印,上面那两个字……惊得抬眼往她看去,“你,是官妓?!”
所谓官妓,就是官府亲自烙了印记的妓女,她们多是当官的,或者大户人家犯事后抄家女备入妓的,一般这样女子进了青楼,那这辈子就是真完了,纵使以后能逃脱青楼,她身上的印记也永不会磨灭。
女人的眼黯淡了少许,举着簪子的手也不自觉抖了抖,“干净的…这是干净的……我用绣花的银子买的…给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