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鸳-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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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乐来换取某些东西,我情愿不要!”
晴鸢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斥道:“别胡说了!额娘哪儿有不开心?若是这种程度的事情就能导致额娘不开心的话,那额娘也太没用了!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小小年纪的,应该想的事情是如何学好学业,将来也好助你阿玛一臂之力。”
宝哥儿撇了撇嘴,没有再说话,但看那表情显然还是有些不忿的。
孩子们都走了之后,晴鸢发现胤禛并没有到别的地方去的意思,于是便揣度着他的心思,命人端来了洗漱的水和用具,服侍着他洗漱完毕,便上床休息了。
晴鸢睡在里侧,胤禛睡在外侧,正迷迷糊糊间,忽然她觉得有人从背后抱紧了自己。
睁开了睡眼惺忪的眼睛,她颇有些无奈地问道:“爷,怎么了?”
胤禛的声音瓮声瓮气的,闷闷地说道:“这些日子以来,你受委屈了!”
她不由一愣,这没头没脑的唱的是哪出?
于是她只好小心翼翼地说道:“爷这是什么意思?若是说的家中之事的话,那就完全不必了,那本是妾身该做的事情。”
胤禛支起了身子,在黑暗中借着窗外洒进来的点点月光凝视着她的脸,近乎叹息地说道:“有时我也在想,付出了那么多的代价,就为了达到那样的目标,究竟是否值得?宝哥儿说,若是要以你的快乐来换取我的成功,他宁愿不要,仔细想想,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晴鸢这会儿算是彻底醒了,万万没料到他竟然听到了自己和宝哥儿的一番话,不由有些哭笑不得,转身面对着他,道:“爷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之间如此多愁善感起来?要得到就必然要先付出,这是不变的真理,任谁也无法改变。爷想要得到的东西比一般人的都要大,这就注定必须付出更大的代价,妾身这点事情算得了什么?况且妾身是真的没觉得受委屈什么的,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耿耿于怀了。”
胤禛深深地凝视着她,突然紧紧将她抱进怀里,声音有些可疑的颤抖,说道:“晴鸢,有妻如你,我何其有幸!”
晴鸢只得无奈地笑着。
所谓受委屈,是建立在当事人自己在意的基础上的。她从不曾在意胤禛对她的态度如何,也不曾想要争夺些什么,唯一能牵动她的也就只有她的孩子们而已。所以她能够大度、能够坦然,能够毫无困难地接受发生的一切。
然而这种心情不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就像胤禛,直接将之解释为她对他的体贴,这种阴差阳错般的误会实在有些好笑,但却对她十分有利,便也就不去辩驳了。
之后的几天里,胤禛绝口不提满月宴那天的事情。而晴鸢也像是从未有任何事发生过一样,神色平静、一如往常。这倒是令年氏提心吊胆,有些疑神疑鬼起来。
而奶娘知道了年氏做过的事情,顿时吓白了脸色,捶胸顿足,后悔不迭。早知如此当初她就该细细询问年氏想要做什么才是,也好及时阻止她如此不智、近乎于愚蠢的行为。她便恨铁不成钢地对年氏说道:“主子怎能做这种事儿呢?且别说是否能有效,就算您成功了,那也是得罪了您的兄长。激怒了他,将来他对您撒手不管可怎么办?!”
“怎么可能?”年氏不解的说道,“他是我的哥哥啊,又怎会扔下我不管?”
奶娘顿时无语。
没有人规定亲人之间就会有毫无保留的包容,一般情况下也就罢了,人们心中总是有那么一丝亲情在,能帮的帮上一把也无伤大雅。可如果某一方所做的事情超出了另一方可以接受的底线,谁说亲人之间不会翻脸?!
年氏之前被保护得太好,又受宠太多,以至于根本就没想过哥哥是否会不论如何都无条件支持自己,只把别人的付出看做了理所当然。这样的人太过自私,往往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现在年氏担心的只是晴鸢看穿了她的计谋,将此事告诉胤禛的话,说不定就会大大影响自己在胤禛心目中的印象,从而降低自己在家中的地位,她没有孩子,这本就是个致命的弱点了,若是再被人压下,将来还怎么可能有出头之日?
就这样,在各自不同的心思当中,在雍亲王府看似平静的外表下波澜起伏的矛盾与斗争中,新的一年到来了。
今年的冬天并不是很寒冷,在放假的时间里,闲得无聊的胤祯便提议去冬狩。这种事情女人们自然不感兴趣,但却得到了男人们的积极响应,看来闲极无聊的人并不止胤祯一个才是!
于是几个皇子和福晋们便相携出了城,来到了郊外的狩猎场。这大冬天的,实在也没什么好猎,不过是达官贵人们打发时间的工具而已。只见胤祯等人骑着马,在雪地上飞驰着,猎物没打多少,兴致却依旧高昂,你追我逐,渐渐地,单纯的狩猎似乎就变了味道。
以胤禛为首,胤祥和胤祯是一伙,以胤禩为首,胤禟和胤誐是一伙,还有胤祉等人的中立派,阿哥们各自渐渐抱成了团儿。一开始还能够彼此融洽地一起行动,后来却慢慢有些意气之争了起来。除了胤祉等人的中立派外,其他几位阿哥纷纷彼此竞争起来,比猎物、比骑术、比彼此之间的配合,总之一句话,谁也不肯屈居在别人身后,都想胜过对方一筹。
渐渐地,双方之间的火药味浓了起来,彼此间也开始发生一些推撞。只不过康熙的儿子们大都出色,文武双全,马上功夫都不差,因此一路驰来,虽然险象环生,却也并未真的发生什么意外。
福晋们本市在屋里坐着喝茶聊天,突然不知是谁惊呼了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这才发现她们的丈夫们已经展开了一场无谓的较量,不由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晴鸢便道:“诸位,咱们出来玩,本是为了图个痛快,又何必为了这点事情你争我夺呢?再说,大过年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岂不是非常糟糕?怕是这一年都顺不起来。我看,咱们还是赶紧去劝劝爷们,别太看重成绩了!”
她这话算是说到了众人的心坎儿里,就连一向争强好胜的琪歆等人都不禁连连点头,谁也不愿在这大过年的时候发生什么不吉利的事情。
于是众人便从屋里走了出来,各自走向各自的丈夫,准备好生劝慰他们一番,以免发生意外。
晴鸢倒是不担心胤禛,要让他失控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的自制力极强,意气用事对他来说便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但别人都去了,她也不好意思太过突出,一个人纹丝不动,因此便也向着胤禛走去。然而没走两步,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惊恐万分的马叫,她回头一看,正好瞧见一匹马直冲过来,气势汹汹的样子,不由也是吓了一跳。
第三百九十九章 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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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九章 受伤
受惊的马儿直冲而来,眨眼间已冲到众人面前。许多人连惊呼的时间都没有,眼前一花,却是已经大难临头。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突然之间,一个人影从旁闪了过来,一掌重重击在马身上,一股澎湃大力汹涌而至,生生将马匹横推出数寸。
别小看了这几寸的距离,却是已然解了众人的危急形势。然而还没来得及让大家松一口气,只见那匹马却突然疯了似的一脚向着那人的方向踹了过去。
那人方才使出全力推开马身,此刻已经是精疲力竭,猝不及防之下,只得勉强向一旁闪避过去。但终究是力气不够,只躲开了半边身子,另外半边却被踢个正着,尤其是右腿,更是传出一声清脆的断裂之声。
众人顿时又是一阵尖叫,此时各家的侍卫们终于反应过来,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将那匹疯马给制住了,同时也有人将被踢中的那人迅速抬开。
这会儿众人才算是惊魂初定,各自定了定神。各家的下人们都忙着确认自家的主子平安无事,那边狩猎的众人也赶紧拨转马头飞驰回来。胤禛眼神阴霾地冲在最前头,先是冲到了晴鸢面前,一把拉住她的手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确认她平安无事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晴鸢却顾不得自己的情况和胤禛的担忧,着急地说道:“爷,快去看看十三爷,他被踢伤了!”
虽然方才情况紧急,电光火石一般一闪即逝,但她却还是看到了那个奋不顾身出面相救的人,正是十三阿哥胤祥。
胤禛的脸色顿时变得很是难堪,放开了晴鸢的手,冲到一旁人群聚集的地方。众人不敢阻拦,急忙让出了一条通道,而此时不单是胤禛,胤禩、胤祉等人也都围拢过来。
只见胤祥躺在地上,脸色苍白如纸,身体不时筋挛着,右腿不自然地弯曲着,整个人似乎都失去了意识。
兆佳氏泪眼滂沱地守在一旁,声声呼唤着胤祥的名字,却唤不醒那个昏迷的人。胤祯脸色铁青,转头利眼扫视了其他的人一圈,恨恨地说道:“是谁?是谁放出了疯马?!若是让我查出来,休怪我不顾念兄弟情分!”
胤禟也是一脸的紧张,闻言却冷哼一声,道:“你有何证据是我们兄弟动的手?难道就不能是意外吗?还是你急了就要随便扯个人来泄愤?!”
胤禩和胤禛不约而同皱起了眉头,胤禩重重地咳了一声,说道:“老九,别多说了!此刻赶紧救治十三弟才是真的,其他的以后再说!”
胤禛也开口道:“十四弟,现在最要紧的是十三弟的伤势,其他的一切都留到以后吧。”
两人于是悻悻然地住了口,但却彼此狠狠地瞪了一眼,别过了头去。
兆佳氏才不管他们兄弟之间的龌龊,只是哭叫着道:“太医呢?太医怎么还没来?!十三爷的腿……他的腿……”
现在没人敢挪动胤祥,就怕轻易动了他使得他的腿上伤势加重。可老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万一拖到后来这条腿废了可怎么办?
这时,晴鸢走了过来,一脸沉静地说道:“十三弟妹先别着急,太医已经派人去请了,很快就会到的,在此之前,最重要的是要把十三爷的腿固定好。”
兆佳氏抬起头来,茫然地看着她,问道:“固定腿?怎么固定?”
晴鸢便命人找来了两块木板,将胤祥的右腿夹在中间,然后用布带紧紧把腿和板子绑在一块儿。这么一来,原本有些变形的右腿便又变直了,只是胤祥即使在昏迷中也疼得闷哼了一声,看得兆佳氏一脸的惶恐,反观晴鸢却是一脸的镇定,丝毫不为所动。
急救的方法并非只有她一个人懂,但却没人敢上前动手。她的这份镇定和大胆令人刮目相看,同时似乎也传递到了众人的心底,兆佳氏的情绪也渐渐稳定下来,虽然仍然止不住眼泪,却已经比方才自如了许多,也能够做出清晰的判断了,急忙吩咐人拿来了温水,拧湿了手绢给胤祥轻轻擦着脸。
晴鸢站起身来,默默走到胤禛身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胤禛不由抬眼看了看她,看到她温柔如水的眼神,似乎一股暖流流进了他的心湖,将那快要冻结的心脏重新温暖过来。他心头一松,紧紧地回握住她的手。
胤禩等人在一旁静静地站着,谁也没有说话。此刻不论是谁,心中都沉重无比,胤祥的伤势就像一块大石重重压在他们心底,而胤禩还比他们又多了一份心思——
他幽深的眼眸从胤禛和晴鸢交握的双手上缓缓扫过,心中有一股难言的滋味在心头。
如果,如果当初……那么现在能够得到如此温柔抚慰的人,就该是自己了吧?
就在各人有各自的复杂心思中,他们终于等来了千呼万唤的太医。太医听说是十三皇子受了伤,哪里还敢怠慢?赶紧骑着马就疾驰了过来,跳下马背,来不及喘口气,就立刻上前进行医治。大冬天的,他的额头上竟然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可见心情有多紧张!
看到晴鸢处理胤祥右腿的方式,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赞赏,当即命人将胤祥抬进了帐篷里,放到毛毡上,然后躬下身子解开了木板,剪开了裤腿医治起来。这种场合显然不适合晴鸢等女眷在场,于是除了兆佳氏以外,所有的女性都退了出去,包括胤禛等人,给太医让出了足够的空间进行治疗。
时间仿佛过得特别缓慢,尤其是对于胤禛兄弟而言。胤祥是铁打的四阿哥派,对胤禛而言有着无法替代的重要地位,如今他身受重伤,也不知未来的生活会不会受到影响,万一他不幸残废了……
晴鸢一直陪在他身旁,自然可以理解他心中的焦虑和紧张,自己也对胤祥的伤势充满了担忧。此刻唯一能用来安慰自己的,就是在郭佳玉的记忆中,胤祥并没有残废的经历,虽然寿命不长,却并没有什么身体上的残缺。虽然现在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跟郭佳玉记忆中的事情并不尽相同,但在此刻,她却由衷期望这次的事情能够如梦中的郭佳玉所知,让胤祥平安无事度过。
也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帐篷的门帘一掀,太医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胤禛兄弟急忙迎上前去,胤禛沉声问道:“太医,十三弟现在的情形如何?”
对这个出了名的冷面王爷,太医打从心底就有一分畏惧,急忙毕恭毕敬地说道:“回雍亲王的话,十三阿哥的内腑并无大碍,只是右腿的伤势较为严重。好在之前的处理措施得当,没有让它恶化下去,如今小臣已经为他进一步处理过了,具体情形如何,还需要观察一会儿才能知道。”
胤禛的心顿时一沉,直截了当地问道:“太医,你说实话,十三弟的腿能保住吗?”
太医愣了一下,说道:“王爷,小臣方才也说过了,因为之前处理得当,十三阿哥的伤势并没有恶化,所以保应该是能保住的,但保住之后是否能够恢复原样就很难说了。”
“此话怎讲?!”胤祯插嘴道。
太医说道:“十四阿哥,小臣的意思是,十三阿哥的腿若是恢复得好,骑马、走路都不会成问题,但若恢复不好,怕是以后便再也不能骑马了!甚至走路都会受到一些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