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清鸳-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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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过自己,但有了年氏这么个变数,毕竟血浓于水,他会倾向于自己的妹妹还是自己,实在是个不需要太多考虑的问题。
年氏加上年羹尧,便让本就麻烦的事情更加麻烦,她不得不小心应对。虽然自己并不担心地位的问题,对胤禛也没有那种生死相依的感情,但她的孩子还小,万一自己出了什么事,指望别人对自己的幼子**多加照拂终归是痴人说梦。俗话说“靠山山倒,靠人人跑,还是靠自己最好”,自己的孩子自己照顾,她不允许任何人对她的孩子做出任何伤害的举动。
就在她密切注意着年氏和年羹尧的举动的时候,钮祜禄氏的儿子不知不觉便已经满月了。虽然是胤禛第四个儿子,也是第二个庶子,但晴鸢还是决定要好生庆祝一番,借以冲淡一下这一年来几乎是连绵不断的各种冲击,大家都沾沾喜气,提振一下精神。
有了她的这番指示,雍亲王府上上下下便开始忙碌起来。晴鸢亲自下了帖子,宴请各家妯娌和亲朋好友,如此大造声势是厉行低调的雍亲王府许久没有过的,自然引起了诸多注意,不由纷纷猜测这位钮祜禄侧福晋究竟是何方神圣,又该是如何得雍亲王的欢心。
钮祜禄氏自己其实也觉得很是无辜。她本是雍亲王府里一个沉默低调的小小格格,却因为在一个特殊的时期、特殊的情况下生下了儿子,便被人为地高高捧起,成了大妇手中的一颗棋子,用来牢牢牵制她的对手,这会儿又被当成了个幌子,平白无故被人敌视。
如今她的地位虽然得到了提升,却相对的也陷入到了惊涛骇浪中,稍有不慎就会船毁人亡。所谓鱼与熊掌不可兼得,这样的境遇究竟好是不好?她这么做是否值得?她也曾在心中默默地问自己,却并没有得到答案。
但不论如何,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也只有继续这么走下去,直到再也走不动的那一天。
到了满月酒的那天,雍亲王府客似云来,车水马龙络绎不绝,热闹非凡。
所请的客人全数到场,一来是不敢不给如今正如日中天的雍亲王面子,二来也有不少人想来看看这位四王爷的新宠、新任的侧福晋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以前一直都无声无息,这会儿却突然如此受到青睐。
抱有后一个目的的人大多都是女人,而且是晴鸢的那些妯娌们。此时虽然皇子间的权位争夺愈演愈烈,却还没有到撕破脸皮的地步,至少在表面上仍然维持了一种兄友弟恭的姿态。因此晴鸢和她的妯娌们自然也不会有多么僵硬的关系,彼此有说有笑、看不出什么不合来。
只是毕竟心中有着疙瘩,所以全部聚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少,近年来更是近乎绝迹。像今天这种场合,晴鸢居然会发出帖子将她们全都请来,实在也是很出乎了不少人的意料,比如富察氏之流,便是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来的——晴鸢已经掌管雍亲王府不少时候了,如今年岁渐长,虽算不上人老珠黄,但面对着越来越多的年轻漂亮女子的威胁却是不争的事实。不仅是胤禛,他的兄弟们家中也都陆陆续续出现了不少的年轻面孔,有几位福晋也已经切实感受到了来自新人的压力。那么在这种时候,生下了儿子的钮祜禄侧福晋,又会对晴鸢产生怎样的冲击呢?
身为雍亲王府的女主人,皇帝眼中最满意的儿媳妇,众所周知的胤禛的心头宝,在日益老去的现在,能否保持那份独一无二的宠爱?能否在嫡福晋的位子上稳坐钓鱼台?好事之人甚至为此打起了赌。
然而她们的所见所闻却令她们忍不住大失所望。
荣哥儿的满月酒确实办得有声有色、喜庆热闹,而新出炉的侧福晋也确实姿容不凡,但却一切都在晴鸢的掌控中,没有丝毫的出格。荣哥儿仍然是养在晴鸢的房中,在座的众人都知道,这孩子基本上也就变成晴鸢的了,钮祜禄氏想要母凭子贵,还得看晴鸢乐不乐意才行!而钮祜禄氏本人更是在晴鸢面前中规中矩,丝毫不敢有任何出格的地方,表现之乖巧令人叹为观止,一眼就看得出来并不是会敢于挑战晴鸢的那种人。
有些人到现在才恍然大悟——感情钮祜禄氏能够爬上侧福晋的位子,是这么个原因啊!若不是她不会对晴鸢构成威胁,晴鸢又怎会允许她成为侧福晋呢?
而另外的两位侧福晋,李氏就不必说了,一直以来都只是晴鸢的附属品,众人早已知晓,而那位年轻貌美、才华出众的年侧福晋,脸色看上去还有些蜡黄,人也憔悴了许多,看来还没从流产的打击中完全恢复过来。她强撑着笑脸参加情敌的儿子的满月酒,许多人看在眼里,都感叹在心里,却没有人敢对晴鸢说出一句不是的话来。
年氏虽然表现得并不如钮祜禄氏和李氏那样对晴鸢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但她竟然会来参加荣哥儿的满月酒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看来晴鸢在雍亲王府中的地位没有丝毫动摇,即使面对着年氏和钮祜禄氏这样青春少艾的威胁,却也不能对她产生丝毫影响。这样的事实令所有打算看好戏的人跌碎了一地眼镜,更有不少人既羡且妒,巴不得自己能够跟晴鸢换一换,也让自己的丈夫对自己死心塌地,自己在家中的地位稳如泰山才好。
完颜氏便欣羡地看着她,毫不避讳地问道:“四嫂,你真厉害,竟然不会受到一点时间的影响,到现在还能牢牢抓住四哥的心,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晴鸢知道胤祯性格活泼,难以定下来,怕是会有不少的红颜知己,完颜氏会对这个特别关心也是正常的。只是她又哪里有什么秘诀可言?只得微微笑着,说道:“十四弟妹太过誉了,我哪里有什么厉害的?左右不过‘无欲则刚’四个字罢了。”
“无欲则刚?”完颜氏喃喃地重复着,一时之间弄不懂这句话与晴鸢所做的事情有什么联系。
琪歆则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四嫂说得倒是洒脱,只是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难。世上又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无欲则刚的?就算是四嫂你,也不可能做到这点吧?”
晴鸢微微一笑,道:“事在人为,只要人生有了自己的理想、自己的追求,其他的一切不就都可以‘无欲’了吗?这其实并不是太困难的事,端看你有没有这个决心去做罢了。”
一席话虽然看似说的是后院之间、女人们争风吃醋的对策,但听在有心人的耳中却别有一番想法。
晴鸢却不管别人有什么想法,径自仔细照顾着荣哥儿,生怕她出了一点儿意外。筵席中,胤禛派了人来,告诉众人按照惯例他给荣哥儿正式取了个大名,就叫弘箐。众人听了,便纷纷涌上前来,举杯向晴鸢和荣哥儿表示祝福。
盛情难却,晴鸢也只能喝了。只是敬酒的人实在太多,就连年氏都冒了个头,一圈喝下来,她便有些头重脚轻、昏昏欲睡起来。
李氏见了,便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嫡福晋,要不您先回去休息吧,这会儿就交给我们三个,定不会让您失望,给您添麻烦的。”
晴鸢正是酒气上涌,特别难受的时候,闻言顿时如蒙特赦,笑着说道:“如此也好,那我就先去休息休息了。这里的事情就交给你和钮祜禄氏,年侧福晋身子虚弱,就不要让她伤神了。我休息的地方不远,就在这院儿里的书房,若有什么紧急之事只管派人来找我便是。”
李氏急忙一一应了下来,然后目送着晴鸢走出了宴客厅,转头便与钮祜禄氏商讨起来。她虽然说得轻松,但这毕竟是皇子福晋们聚集的场所,她们两人的地位比起在座的人来都无疑差了那么一截,想要妥善招待好这些高高在上的嫡福晋们还是有一些难度的。
而晴鸢此时却顾不了那么多了。她的酒气上头,此刻迫切需要的只是找一张床然后躺下来,于是便在漪欢的服侍下,在后院之中找了一间空房睡下。
她几乎是一沾枕头就睡着了,漪欢见她睡得深沉,不敢打搅,轻手轻脚退了出去,便径自守在门口,等待晴鸢的召唤。
第三百九十六章 惊魂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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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六章 惊魂一刻
不一时,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对她说道:“漪欢姐,高总管说钮祜禄福晋想要拿一副定神安心的辅药,偏生府里的库房已经没有了,他记得嫡福晋这边似乎还有剩,便命我过来跟你说一声,取一副去。”
漪欢迟疑了一下。
确实在晴鸢的小仓库里有,而库房的钥匙就在自己身上,是不敢随意交给别人的。去取药就等于要离开这里,而此时晴鸢正在屋里休息,万一她醒了而自己不在……
小丫鬟见她迟疑不语,便催促道:“漪欢姐,你这儿是不是有啊?若有的话赶紧给我,高总管催着要呢!若是没有的话,我再上别处找去。”
漪欢可不敢私自撒谎说没有。她咬了咬牙,说道:“有是有的,你且在这儿守着,嫡福晋就在里面休息,不准放任何人进去。若是嫡福晋醒了,你就先伺候着,千万不可出什么差错。”
小丫鬟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说道:“这我可不敢,漪欢姐,我还从来没伺候过嫡福晋呢,怕出了差错。不如你把钥匙给我,我自己去取了来再把钥匙还你就是。”
漪欢斥道:“胡说,库房的钥匙岂是随便可以给的?你就在这儿守着,不许走开,我去去就来。”说完,便急急忙忙向着晴鸢的小库房方向跑去。
她跑得很急,匆匆忙忙打开库房,找出了小丫鬟要的东西,然后赶紧锁上库房门又急急忙忙跑了回来。
尽全力冲到晴鸢休息的房门前,只见那小丫鬟正坐卧不宁、满脸惊惶地四处张望着,看见她来立刻吓了一跳,随即又像是松了口大气,忙不迭迎上前来。
“漪欢姐,你来得好快!”她笑着说道,“这可好了,我可算卸下了包袱了!”
漪欢喘着大气,将手里的药包递给她,说道:“快去吧,一会儿高总管该着急了。”
小丫鬟应了一声,急忙接过了药包,匆匆离去了。
漪欢手扶着廊柱喘了半天气,好容易顺过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轻轻推开了房门。
虽然小丫鬟似乎一直在门口守着,但她中就是有些不放心,便还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想要看看晴鸢现在的情形如何。
蹑手蹑脚走近床前,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为何房中除了晴鸢身上的幽香,还有另外一种难以形容的味道?而那阵阵的鼾声并不像是晴鸢发出的,晴鸢在什么情况下会打鼾,打鼾的声音如何,这些都是漪欢早已经很熟悉的事情,自然一听就能分辨得出来。
她的心脏顿时紧缩成了一团,手脚都发起抖来,连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走到床边的。
越靠近床榻,便越能清晰地听到床上传来的鼾声,粗重而陌生,竟像是男人发出的声音?她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大跳,脸色苍白,手脚发软地揭开了床边的帷帐。
眼前的情形令她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在晴鸢的身边,一个男人睡得深沉,剑眉入鬓、斯文中仿佛带着霸气,五官分明的轮廓看上去很是耐看,一身魁梧的身躯给人力与美的感觉。
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摇晃了两下,差点软倒在地上。好在她及时忍住了,强迫自己保持着镇定,深深吸了口气,伸出手去轻轻摇晃着晴鸢。
目前的事态显然已经超出了她能够自行处理的范畴,她不敢自作主张,只能先叫醒了晴鸢再说。
晴鸢虽然醉酒,但毕竟不是很厉害,而且已经睡了不少时候,这会儿便已经酒醒了几分。她只觉得似乎有什么在不停打扰着自己,烦不胜烦,赶也赶不掉,于是只能火大地睁开了眼睛,一翻身坐起来。
刚要张嘴训斥,突然她便发现了自己身边的异样。她顿时一愣,转头看去,立刻也是脸色大变,愣在了当场。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忍不住惊叫道。
漪欢结结巴巴、战战兢兢地说道:“奴……奴婢也不知道。奴婢不过离开了几句话的时间,回来之后就发现……”
晴鸢深深吸了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她看了看身边仍旧熟睡着的男人,意识到这很可能是个阴谋,否则以他这种人的世故,又怎会在自己顶头上司家中喝醉,然后在自己上司的妻子身边睡得不省人事?
“扶我下去!”她果断地说道。
如今首要任务就是不能继续跟他待在一张床上,否则被人看见的话,那是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漪欢急忙扶着她跨过了男人的身体,挪下地来,然后赶紧七手八脚穿好了衣服。
晴鸢又让她仔细对照之前的装束来给自己整理仪容,无论如何不能让人看出她刚刚起来的事实。
很快,她自己便打理好了,剩下就是那个男人的问题。
她皱起了眉头,对漪欢说道:“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要将年大人叫醒,快去!”
漪欢不由一愣,一时之间也想不起什么有效的方法,只得跑到床边,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年羹尧的名字,用力推他,却是纹丝不动。
年羹尧似乎是醉得厉害了,怎么叫都叫不醒,晴鸢咬了咬牙,吩咐漪欢拿过一旁的枕头,劈头就压在了他的脸上,掩住他的呼吸。
如此一来果然有效,不一会儿,喘不过气来的年羹尧双手猛地一挥,漪欢不过是个弱女子,如何能经得起他的蛮力?顿时一声惊叫,便被他狠狠地推倒在地上。
与此同时,年羹尧也睁开了眼睛。跟一般人不同,年羹尧并没有经历一个从迷糊到清醒的过程,他从一睁眼开始就带上了鹰隼般的眼神,直直地看向晴鸢,半晌没有说话。
晴鸢也死死盯着他,说道:“年大人,这里是女眷们的住所,你虽然是年妹妹的兄长,却还是要避一下嫌的。只不知你是如何来到了这里,又如何会睡在我身边的呢?”
年羹尧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不瞒嫡福晋,这事儿我确实是不记得了!我只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