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女驯夫:别家美男我不爱(完)-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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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药,赶紧的,把姑娘我的那些妆奁盒子都一一打开让她们搜——”
赵妈妈一见沈九歌真的怒了,不由得有些慌神。忙回身劈头就给了那秋锦一记耳光道,“你个胆大包天的浪蹄子,在二少奶奶跟前这般说。那时在夫人跟前你怎么那般肯定,只说春桃头上那枝钗绝对是夫人的那枝,害得夫人不等查明白,就冒冒然地派了咱们两个找好奶奶来讨要,这岂不是冤枉了好人么。”秋锦被打,又气又恨,却又不知该回句什么。
沈九歌冷笑一声:“哎呀,赵妈妈,你可别说什么冤枉不冤枉,婆婆一个做长辈的。哪能随意地怀疑人,也定是春桃头上那枝钗也是来路不明的。所以婆婆才怀疑到我们这里。可是二爷这几日根本没上公公婆婆那里去,只有我每日去给母亲问安。
定是我拿了那金钗,送给二爷的心爱之人,可是,我断没有送那蹄子金钗的道理。就是送了她,也是随意地自自己的妆奁中找了一只,何苦来去婆婆那里偷,你们谁听说过,身边湖州富豪女儿的我会缺一枝金钗?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妈妈闻言,忙连连点头称是。沈九歌仍是冷笑:“这婆婆也真是的,听风就是雨的。幸好我为人大度,不计较这些沉芝麻烂谷子的破事,若不然,定然以为婆婆定是因为看不上夫君,也连带着看不上我。这样下去,我呆在宁家还有什么意思?”
原是自家夫人有错,明摆着的事,赵妈妈就是再莲花妙舌。自然也是不能护短,所以只得好言相慰道:“二奶奶,这原是夫人手下的丫头不得利。回去让夫人好好收拾她给您出气。您且莫因此气坏了身子。这宁府日后可还要靠着您呢。前两日,我还听夫人和老爷说,要在大爷娶妻之前,将这家业交您管呢。您看,这老爷和夫人,不明摆着器重您吗?哪里会像您想的那样!”
沈九歌听了赵妈妈的话,不由得笑花了眼,心道,老货,你别当我三岁孩子来哄。什么器重我,这样提不起,放不下的公公婆婆,分明是没安什么好心,打我没进门那天起,就开始算计起来我的家产。
老虎不发威,他们当我是病猫。明儿我就好好收拾收拾他们,让他们好好尝尝我沈九歌的手段!
第七十二章:鱼啊,鱼啊,快上钩(1)
李妈妈与秋锦去后,沈九歌吩咐莲儿道:“你且去春桃夏媚那里瞧一瞧,那只花公鸡是否在她们那里,他在可能不在。绿芍,你去门外告诉那些小厮们,四处找找宁千寻的踪迹,就说我找他有事。”
然后就坐在榻上练起了瑜珈中的双盘。
前世的那个健身教练说,双盘也是佛门中修心的法门之一。只要把这个练好了,人体肾气充盈,百病不生。
那时的她一直忙于经营自己以为妥贴稳固的情感,甚至把自己的整个生命都与那个负心的男人连接在一起。当时去练瑜珈也只是因为,虽然那个男人一直说他喜欢丰满的女人,可是自己潜意识里还有着强烈的自卑感。
根本没想过修不修心的问题,而在今世,她想有个青春健美的体质,想练双盘的时候,可是自己的大腿根部太粗了。想两只腿双盘上,也是不可能的。沈九歌不由得恨恨地拍拍自己的腿道:“减肥减肥,我一定要减肥,佛祖说,欲降服其心,先降服腿,我就不信了。我成不了《黄帝内经》中所说的平人。”
这几日,闲来无事,她有时把床底的那些医书拿出来翻上一翻。突然发现,中国古典的医学典籍实在是博大精深。现代的西医只知道用抗生素去破坏人类身体的平衡,而我们伟大祖国的最早的医学论著里,竟然包含了那么多宝贵的东西。如果有朝一日她能回到现代,一定要重新回到大学里去念中医,将来成为一名悬壶济世的名医。
她边胡思乱想着,一边在单盘压腿。忽然,门外奔进来气喘吁吁的莲儿:“小姐,小姐,我已经去春桃和夏媚那里去瞧了。姑爷昨日根本没宿在她们那里,她们也有几日没见着姑爷的影儿了——还有啊,小姐,我特意往春桃的头上瞧了瞧,她头上哪有什么金簪子。不过是一根黄铜做的簪子罢了。真不晓得,您这位婆婆是安的什么心。”
沈九歌将自己的手放在正在压的那只肥腿上道:“安的什么心,反正没安好心就是了。既然她能拿腔做调的,咱们也不能闲着不是,若不然岂不是显得咱们好欺负。咱们要化被动为主动。先闹将起来,让她那里先乱成一锅粥,这样,她才晓得安宁的可贵。”
莲儿闻言,看着自家小姐瞪着大眼珠子,盘着腿坐在那里一副稳如泰山的模样。不觉抿嘴偷笑。忽然,她室内瞧了一瞧道:“小姐,您是叫我和绿芍出去寻找姑爷。那红药却怎么就没了踪影?”
沈九歌毫不在意地道:“红药与你和绿芍不同,她的事,你就不要管了。事到最后,她自会有她的结果。你只好好服侍好小姐我,好好帮助张妈抚养栓儿。我将来自会与你寻个合你意的小女婿。”
莲儿闻听小姐说些调笑的话,不觉大羞道:“哎呀,小姐,您说些什么呀。我不理你了。”
望着莲儿的脸红成了五月的石榴花,沈九歌不由得心头大乐。继续闭了眼,练起了她的盘腿功。
她刚将另一只腿单盘上,忽听得门外远远传来绿芍的高声的骂:“真是个黑了心的,猪狗不如的东西,小姐白白待你好了一场。竟还有脸去勾引姑爷,难道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而另一个分明是红药在回嘴:“绿芍,你这个笨猪。你自己不想往上爬,却也别想阻拦我攀高枝。合该你给人做一辈子奴才——”
莲儿在屋里听得清楚,不觉一脸恼怒,待要出门去喝斥两句。沈九歌却倏地张开眼睛,轻声道:“莲儿,你且莫发火。一切,小姐我心知肚明,日后自有我的道理。”
莲儿听她如此说,便再不啰嗦。只一小会儿,绿芍便和红药堵气冒烟地走了进来。二人互看着,互相都没有好眼。
沈九歌微微一笑,好似才睡醒般地伸了个懒腰。然后自床上坐起,极慵倦地问道:“你们可寻到姑爷的去处?”
红药脸儿红了红,偷眼瞄瞄绿芍。绿芍狠狠瞪了她一眼,这才对着沈九歌回道:“小姐,刚才我去找那些小厮们问姑爷的去处。他们都好像怕什么的,支支吾吾的不敢告诉我姑爷在哪里。后来,我碰见了二爷身边的墨白,他说二爷在书房旁边的莲花池畔,拿了根鱼竿,在那里钓鱼呢……”
绿芍说到这儿,眼光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她不敢看沈九歌的眼睛。因为,刚才,她不见红药就站在姑爷身边。不停地逗引姑爷说话,夏天的大晌午日头毒,姑爷出了汗。这个贱蹄子,竟然还明目张胆地自袖中拿出汗巾子,极不要脸地去给姑爷擦汗。
她本是小姐的丫环,不在屋中听候小姐的传唤,却这般殷勤地去讨好姑爷,分明是狼子野心。
小姐怎么养了这么一只白眼狼?她真替小姐生气,可是,若是现在告诉小姐,她真的不知道,沈九歌会被气成什么样。
沈九歌好像什么都不知道般,笑眯眯地道:“你们这个姑爷啊,可真像个小孩子。这大晌午的,去荷花池能钓上什么鱼来。依我看,多半没等鱼钓上来呢,倒先晒中暑了。红药,你且去屋中给我拿两把伞来。我去找找你们姑爷。”
说罢,已自榻中很费力地伸腿下来,这练打座还真得需要点功夫。没有点儿毅力真的是练不成功的。
红药去了一会儿,就拿出两把大红的雨伞。撑起其中的一把道:“小姐,要不红药陪您去吧!”
沈九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眯着眼笑道:“我要和你们姑爷说些秘密的话,你们还是好生呆在家里给我看家吧。免得谁又往咱们院子里塞了什么东西再来找,无缘无故的,止不定谁又被人家赖上。”
红药这才心有不甘地垂下了头。
沈九歌在腋下夹了一把伞,又打开一把撑在自己头上。然后脚步徐徐地向荷塘边走去。她一路走,一路想着,该如何对付那王氏的方法。
沈九歌来到荷塘边的时候,寻了好半天,也没见着宁千寻的影子。她不由得正要骂绿芍谎报军情。却听到荷塘下方一个低洼地处,传来一个清朗而颓废的声音:“鱼啊,鱼啊你快上钩,没有大的,小的也将就……”
这本是沈九歌小的时候父亲哄她睡觉时教的儿歌,却没想到,原来,在那个时代,就已经有了这句哄小孩儿的童谣,沈九歌不由得望着那个美丽如画的侧影,会心一笑。
第七十三章:鱼啊,鱼啊,快上钩(2)
从他的这一行为可以看出来,宁千寻并不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花花公子,阴险毒辣玩弄女子情感的风流浪子。从他能讨女子欢心,以及他素日的为人,沈九歌断定,实际上,他是个性格坦诚乐天的少年,极聪明,小时候是个好苗子。只不过,儿时没被那糊涂的爹,和原本就心地不正的继母教育好。
才养成了那些世家公子的骄纵奢侈,嚣张跋扈的性格,其实,他现在的性格中还有未褪的孩子气的纯真,要不然,他不会边唱着这首逗趣的童谣,一边懒懒散散地在太阳底下钓鱼了。
想到这里,沈九歌不由得笑吟吟地,蹑手蹑脚地来到宁千寻所在的钓鱼之处。以自己撑开的伞遮住了宁千寻,在他头上道:“花公鸡,你钓到几条鱼了?”
宁千寻正手拿着鱼竿,眯着眼,哼着从前外公钓鱼时唱的小曲儿入神。猛然间听得头上传来沈九歌那肥婢的声音,不由得唬了一跳。
条件反射地睁开眼,然后猛然向前一抬身。他原本就躺在荷塘边上,这一抬身之下,眼看着就要倒栽葱,张到荷塘里去。沈九歌却已预防到这一点。伸出自己的白胖手臂,弯身一下子薅住他的衣领,把他拽离荷塘远些。
宁千寻的另一只手里还拽着鱼竿不放。沈九歌看他已然安然无恙,当她眼的余光望到那极鱼线时,不由笑得前仰后合,后来都笑得肚子疼,并且笑出了眼泪。
宁千寻那哪里是在钓鱼啊,因为他的鱼竿上除了一条线,什么都没有。
沈九歌低头看着宁千寻,不由得哈哈笑道:“宁千寻,你以为你是江太公吗?花了那么久的时间能钓到周文王?我真不明白,你是无去可去,还是在外面玩腻了,非得来这里换换花样。”
宁千寻很想很想瞪沈九歌一眼,再骂她一声肥婢。可是,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在告诫他:稳住,稳住,说什么你也不能给她写休书,让这肥婢如愿。
于是他面色颓唐地又一屁股坐在荷花池畔,眼望夏日正午的满池荷花,神色凄凉地道:“我四岁那年,从外公那里回到娘的身边的时候,每天晚上,看的最多的景像,就是娘常常侧夜不眠,站在这荷塘下望月的情形!我好想她……还有我外祖父……”
说这话的时候,他偷偷观察了沈九歌几眼,心道:你这肥婢不是好心软吗!同情何玉儿,又让我救小栓。今日我就投你所好,引发你的同情之心,看你还要休书不。如果不要了,那么我今日下的无钩鱼竿,钓的不是你啊!
沈九歌听了宁千寻的话,神色不由得凝重起来。她把自己手里的伞递到宁千寻手上,然后打开另一把伞,坐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深深地忘着他,等着他继续下文。
微风过处,宁千寻望着那荷塘上泛起的淡淡波纹,那双好看的凤眼里也潋滟起亮晶晶的水光。在自己制造出的这种气氛下,他自己率先迷失了,声音模糊着,慢慢地给沈九歌讲起了自己儿时的故事。
“我刚刚出生的时候,娘亲不知什么原因,总是抱着我日夜啼哭。而我也不是个省事的,比娘亲哭得还大声。宁府里上上下下,无论是主人还是奴才仆妇,都觉得我和娘亲是不详之人。可是又找不到什么借口将我们俩个逐出门去。
这个时候,云游在外的外祖父来看娘亲。为了能让娘亲的日子好过一点儿,他将我带到了他独居的山上的茅草屋里。我在那里呆了近四年有光阴。外祖父每天上山采药给方圆几十里内的百姓看病……”
听他这么说,沈九歌不由插言道:“怪不得你懂得医术,原来你的外祖父会医。你才在他身边呆了几年,就已经懂得这么多,那么他的医术,一定出神入化。”
宁千寻眼中的水光更盛了,他有些哽咽地道:“外祖父的医书固然出神入化,可是他救不了娘亲。我四岁那年的冬天,宁家派了人上山来找祖父。说娘亲得了一种怪病,总是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要么高热不退,要么冷得发抖,怕是活不多久了,要把我带回去见最后一面。”
外祖父带着我一路狂奔回家的时候,娘亲心情舒畅。竟然有所好转的迹象,我与外公在家里呆了三个多月。娘亲一直待我如珠似宝,我度过了这一生中最幸福的一段与娘亲相处的光阴。可是,好景不长。
没多久,入了冬,天气变冷。娘夫体内潜伏的病症突然发作。外公想尽办法依治,却一直不得法。最终,娘亲死于一和和伤寒杂症类似的病症。
外祖因为不能亲手治好娘亲,已伤心不已。本打算带我离开。宁家却以我是宁家嫡亲的血脉为由,一定要将我留在家里。
外祖一见到我,亦是异常思念娘亲。于是最后,狠了狠心,将我抛给宁家。便转身去了,至今已十四五年了,我一直没见到他的身影,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说着,说着,宁千寻不觉潸然泪下。
若是他做出平时那嚣张拔扈模样,沈九歌定不睬他。或与他对话之时必尽冷嘲热讽之所能,而今,看着他那可怜巴巴的如无家可归的小狗一样令人心碎怜爱的模样,沈九歌心底最柔软的那根弦不免又被触动。她默默地掏出手帕来上去为他拭泪。
宁千寻本是打算钓鱼的,但他也确实有些入了戏。在沈九歌的那只胖手伸过来的时候,他便如抓住她的牢靠的手臂做了依靠,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