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女驯夫:别家美男我不爱(完)-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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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便走出来,笑吟吟地道:“哎呀,二少奶奶,您没做过后娘,当然是不知道做继母的苦。这二爷自少聪明顽劣,加之知府大人又能颇为疼爱于他。夫人也曾拘管于他,那时,太夫人还在的。
二爷却总不时地去太夫人那里填油加醋地告夫人的状,有的也说,没的也说。有一次,二爷又去太夫人那里告状,说是夫人不给他饭吃。太夫人溺爱二公子,便不分青红皂白,罚夫人跪了一夜祠堂,并在那日告诉夫人,以后大少爷与二少爷的事,皆不用夫人来管。是以才到了如今。
要不得说,女子择婿,说什么也不要找那家里有儿女了,若不然,你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总要落一身埋怨!”
沈九歌离听这房妈妈竟然一套一套的。不由得多看了她两眼。见她给王氏找回了面子后,又暗示自己指摘婆婆不称职,不由得笑道:“房妈妈,您倒替婆婆想得周全,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婆婆不应该那样说话,这亏得今日是我听了,直说了这个。这若是被与母亲身份相同的夫人家听了去。岂不是让人以为母亲是那蛇蝎心肠之人,对那先房的子女不理不顾的,一味的让他骄奢淫逸……”
听了沈九歌之言,王氏不觉在一边大惊失措,她当初嫁过来之时,临上轿前家中的娘亲正是这般告诉自己,只有让先房的子女学了坏。方显出你所生出子女的好,这样做为继室的你方才能在宁家立住脚跟。而今日这沈九歌就像自己肚子里的蛔虫一般,竟能将自己的想法读个通透。
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冷汗涔涔,不敢在生别的心思。又怕沈九歌再说出什么令人震惊的话来让自己难以招架,于是以手支额佯装病态道:“二媳妇,这忙碌了一大早上。好在玉佛找到了,我才安了心。不过为娘我也倦了,有些个儿头痛。想歇息片刻,若无什么事,你也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好好歇息吧!莫在为老二的事烦心!”
沈九歌早已不想和这些婆婆妈妈的打交道。日日不寻思如何管好丈夫儿女尽好做妇人的本份,却暗地里算计谋求别人的家财,算计着如何害人。若是自己就只是那原来的沈九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没有一丝头脑,真的很容易就被这些人算计了去。
不过,现下自己初来乍到,她们若是相安无事还好。若是算计到自己头上来,她沈九歌却也不是吃素的。好歹,自己也是一个来自异世,做事颇有技术含量的现代女子,怎么可能被这古代的居家黄脸婆们给算计了去。
想到这里,她转了转灵动的眼珠,大大方方地给王氏行了个礼就退了出来。
不料那王氏却不想善罢甘休。沈九歌前脚刚出门,她就吩咐赵妈妈道:“你且出去打听打听,今日那二世祖去了哪家妓院。然后速速把那家妓院的老鸨找来,如此这般——”
赵妈妈闻听自家夫人说出那番计策,不由得眯上眼睛阴阴笑个欢畅。
那房妈妈在一旁却不以为然,这王氏真真是自不量力,摊上这种糊涂主子,自己还是能清身时就清身的好。若不然,说不定哪时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时候自己是怎么被折腾死的都不知道。
沈九歌回到桃花阁后,平躺在床上寻思心事。可是躺着躺着,她总不得睡得像前几天那么舒适,总觉得床得下有什么东西硌着自己的胖肉生疼。她便不停地在床上转辗反侧地烙煎饼。想找个舒服的姿式,可是越想找姿式,越不舒服。
难道自己生到古代来,穿到一个富贵身子里,长了一身懒肉不算。还长了一身富贵病吗?像豌豆公主一样,铺了十八层被子,床最底下铺了个豆子也能让自己睡不着觉?
床最底下铺了个豆子?难道被子底下有什么东西?
心念一动,沈九歌立马自床上爬起来,去床下翻找。绿芍小莲一见,忙上来跟着翻找。红药却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双手托腮,懒洋洋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仆三人好一番折腾,终于在床底下翻出二十几卷厚厚的书籍来。
一看那些竖着翻阅的古代繁体字,沈九歌微微有些眼晕。不过,大学时代,她也在大学图书馆认真读了几本颇有价值的古典文献的。所以,那书上的名字难不倒她。最上面一卷是《黄帝内经》的素问篇,而后又有《金匮要略》及一本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
不论是外面的传言,还是自己亲眼所见,这宁千寻就是个不学无术的花花公子。在现代也就是一个以出卖色相为生的午夜不赚钱的牛郎。可是,在他的房里怎么会翻出这些含义博大精深的古代医学典籍来?
还煞费苦心地藏匿在了床底下,难道,他是在掩饰什么?还是这书里隐藏着什么惊天秘密?比如,哪本书上面被抹上了神奇的药水,有的纸要要浸入水中才能找到藏宝图或是武功秘笈什么的。
第六十二章:勾栏来客
一本一本地翻阅着那些古代医学典籍,沈九歌正在胡思乱想。猛然间,当她随手地翻阅到《伤寒杂病论》续时,忽然发现有一段话下用红色的朱砂笔重重地涂了一大片,那正是张仲景为自己的著作所写的续言:
余宗族素多,向余二百。建安纪年以来,犹未十稔,其死亡者,三分有二,伤寒十居其七。感往昔之沦丧,伤横夭之莫救,乃勤求古训,博采众方,撰用《素问》、《九卷》、《八十一难》、《阴阳大论》、《胎胪药录》,并平脉辨证,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虽未能尽愈诸病,庶可以见病知源……
沈九歌仔细地将这大段话看个来回。又看了看前面编者对张仲景的一些介绍。,才算看得明白。看明白之后,不由得对这位汉代名医张仲景充满了钦佩影仰之情。
他原为长沙太守,后因家中人十之六七死于伤寒症。于是他辞官回家,采集民间良方,著说立说,终成一代名医,为后人留下了不朽的医学巨著。
给续文下画朱批的人显然也极为钦佩景仰张仲景的为人。在这篇续文下面写了一大段蝇头小楷:
仲景大人何其洒脱,只因家人皆没于伤寒。便弃官从医,只为能挽救天下更多苍生。
可恨余幼年,母亲惆怅不欢,因抑郁患伤寒而卒。外祖因此深恨宁氏一族。余亦遭连累。被弃于宁家。恨我不能像仲景一样成就一方郎中。挽救天下苍生于水深火热。
余虽在红尘里玩乐,却常觉醉生梦死,于我心有戚戚焉……
沈九歌看完这一切,不觉心头一跳。
这段话是谁写的?是谁?
猛然忆起一月前在百草堂的那一幕,宁千寻只不过吊儿郎当的给何不颠的女儿开了个方子,那百草堂的坐馆大夫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并诚心诚意邀宁千寻去给自家医馆坐堂。
那么,可想而知,尽管宁千寻表面上看来放荡不羁,不学无术。其实,他应该是懂得医道的,而且,不是一般的懂。
而且,如果自己猜得不错,《伤寒杂病论 》序下那篇凄婉的告白,也是宁千寻对这尘世的反抗。
原来他不是不想好,只是这流淌着浊水的家让他无奈。而当她回忆起王氏今天早上对宁千寻的态度。再从宁千寻的角度出发,沈九歌越发的肯定了。宁千寻实在是个逆反心理的孩子,王氏的恶意伤害以及父亲的寻花问柳给了他叛逆以足够的理由。
而宁千寻与宁不群之间的微妙关系,又不得不令沈九歌觉得他们之间还有自己所未知晓的秘密。
沈九歌正拿了书在那里胡思乱想,忽然听见门外有争吵的声音。好像是红药不知在外面和什么人争吵起来,而且越吵越凶。
沈九歌抬头向外瞅了瞅,根本瞧不清楚怎么回事。便唤了声莲儿。可是,却是绿芍应声走了过来。
沈九歌不禁皱了眉头问:“莲儿呢?”
绿芍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着沈九歌道:“小姐,今日有人来家中找张嫂,说是她的儿子在家里不好了,张嫂来不及跟小姐说,就面挂泪痕地走了。下午的时候,张嫂又托人将莲儿找了回去,说是让她见弟弟最后一面,我想恐怕是莲儿的弟弟不行了。她边抹眼泪,边告诉我不要跟小姐你说,免得你跟着惦记。”
沈九歌闻听绿芍说着莲儿家的事,加之外面的连声吵闹。
内心忽然生出一股烦躁之情,和强烈的不安感。不觉皱了眉道:“绿芍,你且去看看,红药在外同谁争吵。我看那个女子怎么这么面生,你且去叫进来我瞧一瞧。”
绿芍忙迈着小碎步,一路小跑着去寻红药。不多时,却见红药急头白脸地瞪视着身后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妖娆妇人,两颊画着夸张的腮红,大大的嘴叉。怎么看都不像是良家妇女。她手里拿着一本薄的东西,好像是一本账册。
沈九歌不由得在心里纳罕,这到底是哪路妖魔鬼怪。拿了本账册到自己房中所为何来?
她正暗自思忖,却见那油头妖娆妇人已来到近前,先是极尽礼数地给自己弓身福了一福。未等绿芍红药给做介绍,她已极为自来熟地道:“这位可是寻二奶奶不是?果然比传说中的还富态,珠圆玉润的。人都说二奶奶这样长相的媳妇旺夫,果然不假!”
沈九歌闻听此言有玄机呀,有玄机!
不觉抬眸看着那妖娆妇人笑眯眯地道:“不知这位嫂子家居何处,来我居所有何贵干?”
那妇人忽地抖着帕子给沈九歌抛了个媚眼,沈九歌一看她那架式,立马猜到了她的故乡是——勾栏。
果然,那妇人抖了下身段,有意无意地卖弄自己甜腻得过火的喉咙:“小妇人乃是绮香院的胡妈妈的三女儿胡三姐。今日来夫人这里,是听了妈妈的吩咐,只是来请夫人给宁二公子结账来的!”
沈九歌闻言,不由得“扑哧”一笑。抬头看了看那胡三姐,捡起桌边的一颗梨子塞入口中嚼了一口,然后慢慢咽下。这才又看着那胡三姐慢条斯理地道:“胡三姐,你的妈妈还真是个老胡涂。你见过哪家的爷们在外面逛窑子,窑子里的妈妈追到男人家里找老婆给付账的。你胡三姐虽然身在勾栏,阅人无数,可是办这样的事,还是得天独厚,头一遭吧!”
饶是那胡三姐久经沙场,在男人面前出镜惯了,可是,被个嫖客的老婆这般数落。却是头一遭,又见那沈九歌不急不躁,不怒反笑的样子,心里不觉化了浑。在心中暗自埋怨胡妈妈怎么偏偏让自己来收账!
她正自盘算间,那沈九歌忽地站起身来,猛然间柳眉倒竖,杏眼圆翻:“胡三姐,你们这些勾栏里的人物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家男人不争气,去那腌臜地方嫖了你们,我们这些媳妇的也只能装哑子。忍气吞声,可是你们不该把人欺负到家了。竟敢拿了那死男人在外鬼混的账单子来跟你沈姑奶奶叫唤。”
说罢,一个响亮的嘴巴扇在胡三姐的面上,那胡三姐的脸上,顿时涨起了个高高的小红山丘。
第六十三章:大闹绮香阁(1)
那胡三姐向来只听说沈家九小姐蠢笨异常,那宁千寻是被连蒙带骗着才与她拜了花堂。却没想到,她先前还与自己微笑着说话,这位嫂子长嫂子短的,猝不及防间自己就挨了一嘴巴。
她前几年好歹也是绮香阁的魁首,是出了名的泼辣货,哪里甘心受这等侮辱。但是,胡妈妈说过的,不管你受多大的委屈,这次,务必要把账本交到沈九歌的手上。
于是她咬着牙吞下心头恶气。捂着脸给沈九歌赔笑道:“寻二奶奶,不管您如何说,这寻二爷终究是欠了我们绮香阁大把大把的银子钱。如今这账上足足已经有了一万六千两纹银的赊欠了。如果您不替他还账,我们就把宁二爷关起来,捉去见官。”
沈九歌一见胡三姐脸上那肿得老高的紫红的包,不觉又乐了。话说她可是头一次把人打成这样,想不到这胡三姐的忍耐功夫还不是盖滴,她不知道,如果是自己被扇了那一巴掌,势必无论如何也要还回去。
她还没乐够呢!胡三姐又跟她抬起杠来。这回她不打人了,伸手要打笑脸人的话,咱没理,不过,对这种没脸没皮的烟花柳巷里来的女子,咱们不用讲什么涵养。
于是她冷哼一声,睨着那胡三姐道:“胡三姑娘,你最好不要来这里跟你沈姑奶奶我叫号。我嫁到宁府才三天,是不是宁二爷这些年在你们绮香阁挥霍的银子,都要我给他赔偿,这是哪门子王法?”
那胡三姐见沈九歌这样说,不由得得意洋洋地顺茬说道:“寻二奶奶这么想就对了,古来大家女子都是在家从父,在家从夫。整个湖州城的人都知道,寻二爷是娶了座金山回家。现在不光我们绮香阁,就是北面的倚翠院的妈妈,在同我家妈妈唠嗑的时候,也在心里拿捏,什么时候冲您寻二奶奶要钱呢。”
沈九歌闻听,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浓了,眼缝也越眯越小。却直直地盯着胡三姐道:“我相信,你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过,这点银子算什么,做为沈家出来的人我还不至于被人笑话。不过,三姑娘,我们二爷今儿个早上出门时可是红口白牙地说过的,尽管我沈家有家财万贯,他也一丝一毫不希罕。所以,你别见我们俩成了亲,我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要不他哪有闲情去逛妓院。不过,我敢断定,今日这要账之事,定不是他让你们拿了账单来冲我要的!”
胡三姐笑道:“寻二奶奶果然聪明。我们妈妈也从不当着二爷的面要账,要不,也不能日积月累地欠了这么多。”
沈九歌也笑:“三姑娘取笑了,我若是真聪明,早该在进门那几日就把婆婆哄得服服帖帖的。以免她这般拽了外人来算计我。只可惜,我那婆婆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而你寻二奶奶我,虽是不缺钱,却是凡事不喜欢拿钱开路。不过,我即嫁了这宁家二少爷,你们绮香院找上门来我沈九歌决不会置之不理。还请胡三姑娘你拿了那账本先回去。待我拾掇拾掇,午后,亲自到绮香阁找你们妈妈,和她去一起算总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