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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末日 殇花-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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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骤变,浓重的青灰降临,而原本柔和的云彩仿佛滚上了火一样的金边,正在灼热燃烧。       
第67章 木离之死     
  我屏住了呼吸,站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只是愣愣看着岳眠若以剑抵住司空拓的咽喉,气氛显得有些逼仄。     
  岳眠若并没有刺下去,而是不答反问他,“你说的对。那么,你又如何呢。”     
  “我?”司空拓环手挑眉,“你看到了。我的军队有多么强大,战无不胜,只要是我要的,岂止一个小小的雀华,岂止天泽和隆翔,你所有看得到的地方都会刻上我的姓氏。我无需再按任何人的心意去做任何事,因为,我才是主宰一切的人。”他显得骄傲,冷冷地抛下话,表达出自己对岳眠若的轻视,还有征尽天下的自信。     
  岳眠若闻言低低地笑了,随即疯了一样大笑,眼神犀利,笑意一丝丝都达不到眼底,只有冰冷,唯有敲打不进的冰冷,他收回剑,道,“司空拓,你的确是个聪明的人,怪不得世间人谈到你即会害怕,可是,你只是个空有野心的可怜人罢了,你攻打下了雀华,几乎快要将天泽、隆翔也一并收纳,那又如何,你得了天下,那又如何?你即使拥有了一切,但是,这一切你要与谁分享,你要与谁一同快乐,一同伤心,你不会,你只有野心,只有自己,你,其实一无所有。” 岳眠若的目光坦荡而直率,脸上带着似有还无的笑容。     
  言毕,沉默,依旧沉默。     
  一无所有,这一句,恍如箴言。     
  我看见司空拓的脸色变得苍白,这一瞬间,谁都揣测不到彼此的心思。     
  天色渐渐黯淡,夕阳释放出最后一点光彩,悄然谢幕。他们两个人的面容巧妙地隐藏在即将来临的夜幕下,看不清晰。     
  只一眼,司空拓只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充满了迷惘和疼痛。     
  在我还未反应过来前,岳眠若突然伏击我,大手紧紧钳住我的脖颈,畏于眼下的利刃,我只得随着他的步伐,往大片大片的莲湖退去。     
  我始终不敢置信地瞪着岳眠若,霎那间发生的事情让人措手不及,他居然挟持我!?可又不得不信这个事实,分明的是,握住剑的黑色塑料戒指触碰到我的皮肤,触及我的眼帘。     
  “你要做什么,岳眠若。”司空拓短暂地闭眼,随即睁开后,方才的数多情绪消弭无踪,他很冷静,勾起唇畔的弧度,仿佛眼前一切全然与他是无关的。     
  岳眠若的手中剑已提起,对准我的胸口,剑尖笔直,吐露出雪亮的寒光,“你说,我要做什么呢,司空拓。”     
  “喂,岳眠若,你别冲动,别冲动。”为了自家小命,我忙劝小孩般出言抚慰。却是心下一黯,司空拓,你果真无情至此?     
  岳眠若露出恬静的笑容,并不理会任何,只道,“据闻,司空拓与杜颜有一桩生死与共的深情美事,今日为何你可如此漠然,司空拓,若你曾经是真爱过这个女子,定然会上穷碧落下黄泉都不会忘,不会忘……”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很低很低地倒吸了一口气,如同抑制将要涌出的泪水,只有与岳眠若近身的我,听得真切。     
  岳眠若到底要做什么,他真是带走了司空玉清么,现下还要以我脱身。既他已有司空玉清这个人质,何必又需要我这个对于司空拓并不重要的人,哦,错了,对他本人不重要,对他的野心很重要,我差点忘记了自己身上的利用价值。可是,若是岳眠若一心求脱困,何必先前自投罗网?     
  他到底回落城是来做什么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让他拼死也要回来,对于已然灭国的雀华之后能安然活着,已属侥幸,难不成岳眠若真是天堂有路不走,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岳眠若,你要走便走的远远的,把她放下,把玉清交出来,否则……”司空拓冷哼一声,一脸不以为然,千钧一发时刻,他依旧镇定地不若常人。     
  “否则如何?”     
  “否则,即使失了他们,我也要、你、死。”     
  我突然就想笑了,这个男人,除了皮相与曾经相同,还有哪里一点找得到往昔,不禁自问,我到底在执着什么,我在为谁执着。     
  我坦然看着森冷的剑锋,与他们同伫立在风中,再也无法抵挡漫无止境的寒冷与孤独。     
  “真是如此么。”岳眠若低下头,最后看我的眼神里有着怜悯,连他也在同情,而那个让我显得分外悲哀的人,岿然不动。     
  他一步一步往后退,毫不犹豫。     
  莲湖旁,山谷深处的风凛冽,撩起衣衫,撩起山壁附近无人打理的树梢;蓬蓬沙沙。     
  我和岳眠若都在等待司空拓的回答,像是等待最后的宣判,司空拓不语,骄矜地淡笑,狭长风眸里唯剩下冰寒的芒彩。     
  “要赌一赌么。”岳眠若以只有我和他听得到的音量向我提议,他侧过头,笃定而平静,轻声道出回到已无异于龙潭虎穴的落城的原因,“我回来,是为了取戒指。”     
  岳眠若竟是为了莫莫的遗物而来,宁死也要取回。     
  我怔仲间,他又对司空拓高声道,“既然,你不在乎她,那就让我跟我一起去死吧。司空拓。”随即,他笑了,丢下了利剑,再后退,接着后退,后边已是绝路,下一步,既是粉身碎骨。“我要去见我爱的那个女子了,而你,司空拓,注定一无所有。”     
  话落,携着我,一同往深渊走了最后一步。     
  身体一轻,脚步一空。     
  爱恨,随风而去。     
  失重刹那间,司空拓伸出手,从死亡边缘将我拽了回来,恍惚间,察觉他的脸色更加苍白,眼神里有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耳畔还残留岳眠若最后的遗言,他说,“我要死了,我的一生即将结束,所以,我也能对莫莫说永远,我永远爱她,我只希望死后能够找到她,她寂寞了那么久,我要去陪她了。抱歉,神女,曾说过守护的承诺已然不能兑现了,原谅我,还有祝你幸福。”他一把推开了我,独自向深不见底的谷底纵身而去。     
  我垂手而立,身后有依稀温暖,司空拓还是接住了我,紧紧环抱。     
  从岳眠若落向山谷瞬间,注视天际的目光中让我依稀读出了爱意,那份是对一个已死女人的爱意,莫莫,多么幸福。天际最后一线余晖印入我的眼里,恍惚间岳眠若的身影浮现在脑海里,他说,“司空拓,你注定,一无所有。”     
  空旷的莲湖回荡起万物枯萎的声音,人们眼中没有声息的植物第一次那么尖锐的,如同声嘶力竭地呼喊主人的名字般尽数凋谢、随风而去,花朵绿意一夜间荒芜,死亡的声音渐渐低微。     
  而岳眠若,必死无疑。             
  半晌,无人说话。     
  司空拓的眼瞳漆黑漾满了不解,对岳眠若此项行为的不解,他用臂膀有力地拥抱了我,司空拓说,“该死,没说出玉清的下落就死了。”     
  “闭嘴。”我挣脱,心痛如同落了的夕阳一般苍茫,“岳眠若不会劫持了司空玉清,他都死了,你看不明白吗,你不能只要用眼睛去看吗,如果你有心,你就该看出他一心求死!一个想死的人,怎么会再去做什么挟持人质的事情!”我朝他吼了出来,狠狠地推开,狠狠地说。     
  司空拓的目光越来越冰寒,阴狠滴血,他用力抓住我的双肩,像是使劲要让我疼痛一样,他说,“你因为这个不想干的人对我发火?你不是很爱我吗,你不是无论我如何都不会不要我么。怎么,那么快反悔。”他话锋一转,“用心?用心去看?用谁的心?我的心不是在你那里吗,所以,不管我做什么,你都必须认同。懂么。即使,我杀光了所有人。杀掉你,也是理所当然。”司空拓毫无瑕疵的面容上竟然起了一抹笑靥,那么残酷,如同妖佞修罗。     
  “啪。”我不假思索,手便挥了出去,他未料到我会有此一举,俊颜瞬间被打偏了一侧,我不晓得自己用了多少的力气,也不晓得现下自己的表情,只觉得全身都在发抖,心阵阵绞痛。 
  这样的心,要来做什么。这样的人,要来做什么。     
  他愣了片刻,极慢地转回脸,发丝飞絮,美得不可饶恕,司空拓的面颊上留下了红痕,那一巴掌,很重,他笑,露出整齐的牙齿,如同下一刻就会像妖魔一般敲噬了人的心。     
  “你,那么想死吗。”司空拓笑,邪气妩媚的美目向上微微上挑,美得极端,令人心生畏惧。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中极冷,与其对视,周遭唯独风在静静地吹,谁也没有先开口。     
  正当气氛凝聚到一个临界点时,天外飞物又适时地出现在我和司空拓的面前,而且,这回,活宝成了双,他们一出现让我和司空拓顿时都傻了眼。     
  他们两个倒好,不闻窗外事,各自抱住我和司空拓的大腿,司空玉清还依样画葫芦地学着万穗烨,巴住我的衣衫,爱娇地上下磨蹭,“喵呜喵呜”猫叫个不停。     
  而万穗烨呢,他直接长手长脚地攀住司空拓,像只硕大的怪兽,跟司空玉清斗法般,声音更娇媚,动作更夸张,语言更淫荡,“小拓,哦……小拓,人家一夜没见你,如隔了百个秋……”     
  我扯下吊在身上的小胖墩,大约猜到了事情的始末,原先是万穗烨带走了司空玉清,却未想,他这一任性的行为,让司空拓起了那么大的误会。     
  司空拓脸色一阵青白交错,空气里聚气大范围的热量,夹杂着狂风,向人袭来。     
  司空玉清终于意识到事态怪异,大眼瞅了瞅自家叔叔脸上那种吃人的表情,出于动物本能的找地方躲起来。     
  下一刻,万穗烨被甩出数步远,司空拓阴冷着脸,举起岳眠若遗落在断谷上的长剑,居高临下,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冰冷的寒光,直抵万穗烨的咽喉,“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     
  随即,司空拓懒于再看他一眼,却不忘瞪我一记才转身离去。     
  万穗烨坐在地上,始终垂首,不做任何反应,不像平日的痴缠,也不假装可怜。静静的,在司空拓错身而过时,露出一个不易察觉的浅笑。     
  我为那抹无由来的笑容,不由得心生狐疑。     
  随即,万穗烨又复往常的癫狂,耷拉着脑袋,假哭不停,哭着哭着还揪住了司空玉清的小胖腿,闪耀着眸子,“小玉清,小拓不要我了,那你勉强收了我吧……呜呜呜呜……”     
  司空玉清极天真、极直率地作出回答,他大声道,“不要,你是不男不女的妖人。”     
  此话刚落,万穗烨的嚎啕声戛然而止,他哀怨地缩缩脖子,扁扁嘴,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     
  我冷眼旁观,心里多了一分戒备。     
  司空玉清毕竟是个孩子,看万穗烨被司空拓丢在地上似乎不愿爬起来的样子,同情蹲下身,拍拍万穗烨的肩膀,善意的提醒他,“小烨子,不要再去惹拓叔叔了,他今天看起来真的很生气。而且,我们两家的仇……小烨子,你真的别再去招惹拓叔叔了。恩,就这样。”     
  万穗烨抓住玉清的小胖手,迭迭点头,“恩,就知道你最爱我了。”习惯性地扑住玉清的大腿,嘴里嘟囔,“司空家都长得那么美,小玉清以后也应该会是个美男子,好吧,让我先夺取你的清白先……”     
  我沉默地按住狂跳不已的太阳穴处,万穗烨嬉笑的叫喊声依然清晰,却也在我心中浸染上了诡异的色彩,那瞬间而逝的笑弧是如此的真切。       
第68章 制造春宵     
  落城,不论白天晚上都不会是热闹的,这般残酷,这般冷清。     
  仿佛春尽,花已亡。     
  不知何处长出的桃红花瓣,又是何时谢了,漆黑的夜空下,落红慢舞,飘飘扬扬,飞的远了,散的近了,凭添几分香,诸多花瓣像是下了一场温柔的雨,抚慰着死去的英魂,祭奠它们的主人,它们把落城衬得分外凄美,这一夜,城中所有植物枯竭。     
  我倚在美人靠,伸出手,一瓣花无息地降在掌心,常言道,“美人靠,靠一靠,十年少。”为什么这样的人生,只让我觉得心一天比一天更为苍老,几乎快要辨识不清原来的样子。     
  恍惚间,似还能看到岳眠若面对死亡还能微笑的幸福表情,还有莫莫与其携手的幻景,或许,岳眠若的死并非是件坏事,生无可恋,远比死了还要痛苦。     
  反观自己,不知道该痛苦挣扎还是颓然放弃的人生,我总会觉得这些不该是我的生活,只是有个声音在不断提醒,来了,就必须背负,就像刚来这个时代时,杜颜几次入梦说的话,“你变成我,我成为了你,你早在天地间说了,我们之间只是一个游戏”,现在想来,顿觉感伤。     
  我面前摆着一大坛子的酒,之前送佳酿过来的奴才一板一眼地告诉我,是司空拓料想我今日定然心情不佳,便送些陈年好酒让我暖暖。     
  此项行为,颇让我感觉不可思议,何时这个冷心冷面的残酷郎君变得如此体恤“棋子”了?为防不测,我还多了个心眼,以银针点了酒液些试试,深怕会是什么毒酒,轻易下了肚,最后怎么死都不清楚。     
  可笑,我竟然要时刻防备着司空拓。可悲,我居然怀疑最爱的人。     
  柳会在我不快乐的时候及时出现,他不仅温柔,并且智慧过人,不同他人仅仅给人以安雅,令人有种晓风残月般的错觉。柳却有种很特别的气质,深沉而安然、温柔,丝毫不迫人。     
  春风静静,在我和他之间的空旷处放置了四个酒杯,柳不语,只是将我随意取来的大酒盅拾起,悄悄掩于地上,为我换成了小酒杯。     
  这天的夜里,还未饮已有几分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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