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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末日 殇花-第43部分

小说: 末日 殇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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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的香像是夜里织锦的梭,令人无法挥去。     
  那抹永远刻在不无人知地方的花朵在我心里发出怒放的声音,火焰般的花瓣激烈燃烧,席卷一切言语声响。回忆在慢慢开裂,我知道那种慌乱从何而来,这一刻,只想从这铺天盖地的灼裂声里逃开,心跳如同鼓声。     
  赤莲满塘,它似乎张狂地叫嚣着,记起我吧!记起我吧!透明的月光滴落在它们身上,宛若不久前雨露的滋润让它们显得更加生机勃勃,孱弱的花苞是争先恐后破开的,像火焰高蹿时舔舐到水分的兴奋,短暂的瑟缩后是舍生的决绝暴戾。     
  我不知道这不该出现在这个世界,不该出现在这个时节的赤莲为什么会那样无孔不入地侵袭我的生活。     
  司空拓的脸上有流动的波光,挺拔身形在墨衣冠带里束敛着一眼洞穿的逆骨。他也望着我,一脸疑惑,目光关切。     
  突如其来的刺痛来自眉间绛红痣。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说是如此,可是真要这样,又有多少人真舍得?况且,我灵魂里有着和他的七世纠葛,说再忘干净,谈何容易?可惜的是,这个命运交给的事情那样困扰,我痴痴望着夏春秋执起搁于一旁的御寒衣物,淑女娉婷而行,立于司空身边,极尽温柔地给他披在肩头,细语道,“天凉……”     
  我即使记得,可是与他的往昔,无处找寻。     
  小狼适时地调皮起来,打断我绵长难觉的苦恼,它摇摆着还未完全成型的尾巴,垂涎柳为我拣的肉片,柳一脸好脾气地微笑。我正想下筷欺负欺负这头馋相毕露的小狼,另一双银筷如迅雷般将我欲下口的肉片一挑、一拨,倏然,瘫在桌面。小狼机灵地窜上,舌头一卷,都未咀嚼,发出有些响的“咕噜”吞咽声。抬起大狼眼,目光纯挚,期待地对着我。我想这是我见柳面色阴沉沉的最多的一回了,他很小地吐了口气,随即不以为然耸耸肩。     
  我不用看也知道捣乱的银筷子主子是谁——疾,这个有洁癖的家伙,连筷子都爱用自带的,可是奇怪的是,从未见他洗过。想着,疾“体贴”地挟了一片似乎比柳拣的那片更厚更大的肉片,眼里竟是骄傲,“这才叫肉……”疾护着珍宝般,一手挡着柳的脸,一手持筷夹肉往我碗里运来。     
  “啪。”柳不给面子地从疾挡住的缝隙里探出一只筷子,不动声色地一丢,准确无比地将肉片钉在桌板上。     
  我听到小狼欢快地“嗷呜”一声,急不可待地伏下头,沿着肉片舔了一遍,然后仿佛炫耀般,快乐地在我们面前踱着。不用我出口说什么,疾与柳已大大出手,而武器,就是抓到什么是什么。     
  金莲将美酒递了上来,我好笑地看着疾、柳两个大孩子的食战,展眉一笑,无奈地摇首,转头时与司空眼光不期而遇,同时笑笑,举杯共饮,有时不说话已能心神领会,大概这可以称之为默契吧。     
  喝吧,过去的,现在的,一觉醒来或许会好的。明天又是新的一天。         
第38章 合欢再遇     
  人人都爱夜晚,那是休憩的时间,那是作乱的空间,还有不为人知阴谋酝酿的最佳缝隙,或者,有该与不该发生的故事……     
  他们都说中国人的友谊是在牌桌和酒桌上形成的,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早已消弭。我捧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扶住墙,回头望了望他们,疾和柳勾肩搭背,动作似乎亲密,眼里却仍是满满的戒备。     
  小狼贪杯,也不知酒会醉,异常可爱地呈四肢叉开状软趴趴地仰天而卧,时不时发出“咕噜咕噜”的细小声音。司空拓与夏春秋不知在说些什么悄悄话,眉眼间尽是温柔。     
  夜风掠门而过,撩起室内的轻纱,灯火不是很亮,我却恰好看到墙壁隐处有一副巨大的画,画上的赤莲栩栩如生,暗红的细丹砂铺展开来,我抚摸上边的墨迹,低喃,”司空拓、夏春秋,共偕白头。”不再回过头去看,前世的爱,他已走了那么远,即使擦身而过也不认得。     
  我一步一晃往外走,夜是那样突然间不说话了,室内声音渐渐远去。     
  雨后的土有些泥泞,湿湿的,水渗入鞋里、袜中,我索性拖掉这些累赘,这里的地面不比现代,干净得让人不敢置信,司空府这老宅子保养的极好,让我放下了会扎破脚的顾虑。     
  我漫无目的地走,夜是那样突然间不说话了,终于还是避不了,之前窗户外的火红花朵探出妖娆的容颜,我微微嗤了声,撩起长裙,坐在水边,伸手想去摘,柔软的花瓣抚过我的手,虫鸟在今晚尤其静默,水流淌的声音轻轻浅浅,莹白月光照下来滴落在手背上,就像未擦干的眼泪。柳树的枝条是四季里最鲜嫩的绿,檀香树随风飘摇,阵阵诱人的香气。红白小花相间沿着枝干延伸,我知道,那是合欢树。     
  夜风鼓起我略大的长袍,猎猎作响。     
  “怎么?颜卿郡主那样喜爱淋雨么?”忽然,墨色袖袂展开在我的眼前。     
  “司空……拓……”我睁大因酒精而迷蒙的眸子,有些惊讶地叫出声。他不是应该屋里陪着他们饮酒么……他不是该陪着夏春秋么……     
  司空拓笑,没有说什么,由着我一动不动固执地坐在合欢树下,没过多久,他与我并排而作,谁都不顾及有些微凉的雨。     
  一时失了言语,这一刻我想自己是有私心的,虽然眼是假意直视前方的,实则时不时用余光偷瞄司空拓的侧面,多么熟悉的眉眼,我们不能回忆失去的美好,太遗憾,一想就会难受。喜欢一个人该去争取么,应该!但是,如果那个人已经有爱人了呢?我已不奢求什么,只想多与他相处一会,多说说话,就当还给前世灵魂最后的礼物。     
  “想什么这样入神?”司空微微偏了偏头,显得有些小心的轻声问着。     
  我被他的眼神蛊惑,即使知道他不会是故意的,我却因为这眼神愈发不安起来,不自在地挪了挪手,抚平了撩高的长裙。“没……没想什么……对了,为什么你府里会有赤莲?还有……”     
  “你想说墙上挂的的画么?”他一副了然地接了我没说完的话茬,我不好明着装傻,想了片刻,点点头。     
  司空拓接着说,“如果我说我从儿时就经常梦到一个女子,而这些都是为她而作,你会信么?”言毕,像是自嘲地摇摇头,我注意到他的眼,溢满柔情。     
  “我……”我听见心中如熔岩激烈灼热的奔涌声,在左边的胸膛欢快地汩汩流淌,可是他不会知道,不会知道。我信,我信,我怎么会不信呢?从有记忆就有一个人的身影就占据了自己的梦境……     
  “谢谢你在宫里救我那回,一直未有机会跟你道谢。”他顿了顿,“你救我,是一时冲动?还是?”司空拓眨了两下眼,笑得极为妩媚,“难道你……为了男色你甘愿扑出小命?”他的脸慢慢迎上来,慢慢倾身……     
  我不由自主地往后躲避他的接近,手里捧住的小酒坛一时不稳,溅了些出来,洒在他的衣上,而司空拓似乎浑然不觉。     
  我僵直了身子,脑中混乱一片,前世今生交缠片段,来回紊乱,下意识地抵着合欢树粗壮的树干,退无可退,战战兢兢地瞪着他。     
  整个夜里宁静的只剩下水流声,司空拓就这样半真半假地淡笑,他的双眉如柳修长,眼若烈火妖娆,媚气中带着一丝佞邪,下一刻就让沉醉在眼里的人一同沉沦。那样专注地直直看着我,可下一刻他却放肆地笑起来,“哈哈……傻瓜……看来你真的挺迷恋我呀……”随意地远远离开了些我,留给彼此之间安全范围,他玩笑般说着。     
  男色所迷?     
  我深觉受了他的戏弄,又羞又恼,自己竟像一个花痴般对他垂涎不已,在刚才一瞬间,已然分不清这发生的一切是真是幻,是此世的纠缠,还是记忆的一角,为何与前世某个画面交叠起来,难道这一切又要重演么?     
  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已经不记得自己更悲哀呢。     
  “又神游了?还未回魂?”司空拓坏笑,手恶意地在我眼前挥舞。     
  我扁嘴,“德行,你就得瑟吧。就你这模样,跟狐狸一样。”话说,输人不输阵,口头上还是不能轻易屈服的。     
  “狐狸?”司空拓没有消化我对他外貌的“肯定”,睫毛忽闪好几下,随即笑了起来,“还未曾听过这样的评价。”,笑出洁白牙齿和荡漾水色。没好气地暼他一眼,有这么好笑?终于司空拓停住了笑,他说,“其实关于梦境的事情,我从未跟别人提及,不知道为什么……我觉着你会相信……真是唐突啊……”     
  我抬起头,却碰上了司空拓那几乎将我融化的目光。     
  他伸出手,他的手在等待我放上去,“起来吧,夜深了,要着凉。”     
  我攥紧手心,酒坛丢在一边,没有将手递给司空拓,淡淡地起身,赤裸着脚,独自离去。掠开他身边时,轻声道,“谢谢。我先回房了。夏姑娘来找你了罢。”远远看到夏春秋白了一张小脸,急促地往这个方向快步走来,难得会见到她那样不顾淑女仪态的样子。     
  “我命丫头引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认得路。”断然拒绝了司空拓的好意,点头笑笑,转身离去。     
  走了几步,还能听到夏春秋在说,“瞧你衣都湿了,还是快些回去换了罢……”     
  我能想象他得到夏春秋的关心后,眼神蕴满的温柔,还添了无限疼爱,那样熟悉的笑容,已不属于我。     
  我跟着亮光寻找前路,路上巧遇被司空拓支来的金莲,问了柳与疾的情况,才安心地归至屋里。挥去肩膀上残留的合花花瓣,慢慢蹲下身子,抱着膝盖,散散落落的花瓣,像碎了一地的回忆,成全自己,会委屈别人,我们成全了别人,就会委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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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为什么要哭,你怎么了?”天外突来的稚嫩童音,音色是挺天使的,不过就是那只碍事的手指总是戳我背脊,而且一下比一下力道重。     
  我将头埋在膝间,就是不肯理会。“你什么东西不见了吗,还是没有吃饱?”他依旧不停地说,我抽抽鼻子,这声音好熟悉啊,哪个小鬼那么讨人厌啊,都不让我哭下。这一看傻眼了,不就是孩子军团的胖子——恶霸小王爷玉清,他正莫名其妙看着蹲在墙角哭得稀里哗啦的我。     
  “玉……玉清?”我惊讶眼前的空降兵,任由他用小手胡乱给我蹭去脸上的痕迹,这小鬼边说边嘟囔,“染儿姐姐,你在哭什么呢,你怎么会在这里呀,你想不想玉清呀?”他不断地问,完全不给我说话的间隙,本想回答的我把答案硬生生噎回喉咙里。“难道……”我猛地感觉皮肤被擦痛一下,玉清鬼叫一声,跳得老远,“难道……你是拓叔叔给我爹爹寻来的小,娘子?”     
  我笑得极其善良,一伸手直接把他扯了过来,反手圈在自己怀里,不客气地赏这小鬼一个爆栗,玉清叫了声疼,扭过头泪汪汪地瞪着我,“染儿姐姐,你做我娘我是觉得不错啦,但是你得答应我以后不准打我哦……”     
  我闻言,作势又要屈指再给他痛的教训,玉清急忙缩紧了脖子,识趣的不敢发出一声。     
  “我是你拓叔叔请回来的客人,可不是被他买回来的。”也许玉清还以为我是青楼里的那个“染儿姐姐”吧,一个青楼女子到了大户人家自然有了许多联想。     
  他听了我的解释又抬起纯然的眸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也不知道又明白了什么,居然见这楞头楞脑的小子开始傻傻笑起来。     
  “小玉清,你怎么会在这?怎么没跟着小洛儿啊?哦……难道她又烦你跟着了?”我恶意调侃着怀里扭捏的小胖墩。     
  “我,我,拓叔叔和我爹爹关系极好的,我喜欢拓叔叔陪我玩,所以常来走动,现在正跟阿大、阿二玩躲猫猫呢。”怪不得他会没头没脑又那么巧合的撞进我屋里啊。玉清提到小辣椒洛儿果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害羞般低头,挣扎半天,蚊呐似的应着,“小洛儿说,我和她都长大了不能常在一块儿,人家会说闲话的。”     
  所有动物小时候都是可爱,人也不例外。五岁到十岁是一生当中最快乐的年纪,知足和纯粹的天真,有人还不愿意长大,即使长大,心里某个角落还愿意是孩子,孩子气十足,孩子般容易满足,孩子般善变和敏感,譬如疾,不知为什么我会联想起他,或许是因为他那双与玉清一样干净的眼睛吧。     
  玉清双手环在我的脖子上,撒娇地晃着,嘴还可爱地嘟起,“想玉清了吧?姐姐想玉清了吧?”     
  我被他的动作逗笑了,及时地探出魔爪,趁机捏了两下肉肉的脸颊,“想了想了。还有啊,以后要叫姐姐颜姐姐咯,知道么?”我总是有些顾忌的,也免得被人听去问个没完,说不定还会露出不是真正颜卿郡主的马脚。     
  难道,真的是因为杜颜以往的刁蛮让人难以交往,所以就没有人看出来吗,真的是这样吗?想起这事就心生寒气,一切会那样简单?     
  玉清似懂非懂地乖巧颔首,依旧缠着我不放,直到外边有人轻呼小王爷,小主子,他才悻悻然慢慢放下小手,依依不舍地预备离开。     
  我这才赫然发现玉清这个小孩也长高了许多,他笑着,挥舞小手,说,“染……颜儿姐姐我走了……”临行,他又转身,“颜儿姐姐会很快就离开吗?”玉清带些请求地问,见我摇头答应多待几天后,才安心转身找急得跟热锅上蚂蚁的家奴们。     
  “那说好了哦,过几日拓叔叔成婚,玉清还要过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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