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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末日 殇花-第26部分

小说: 末日 殇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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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细想,隐在黑暗里的恐怖已经伸出泛着蓝光的利爪,以前懒散的我竟可以跑出那么快的速度,还真是不可思议,不过,我忘记了,这个身子是杜颜的。     
  我就在尖叫破苍穹的厉声下、单烙吃惊后咆哮的愤怒下,用杜颜的身子毅然替他挨了那谇料不及的一刀,我听到刀嘶拉入体的音色,疼痛溢出,哈,狗血的救了回美男,英雄救美啊,美是美,不过是美男。血腥气味盘绕嘴边,剧烈的咳嗽,一下一抽痛。     
  何时出现的大批侍卫已经将刺杀人等通通诛灭,有几个似乎活捉后咬舌自尽了,我模糊的视线在空气里漂移,血色浸上眸子,一片红,漫天红云。努力想笑笑,该出现的最后才出现这个定律永远不会错的。     
  单烙双眼如同破碎的星辰,抖落了所有不可接近的寒光。眼中似闪过飞逝不见的锋芒,沉淀着满满当当的泪光。     
  单烙,不哭。     
  迷离之际,我想起他曾两次说,颜,不哭。     
  其实,他不知道,我害怕他再受伤害了。     
  而我,却知道,单烙埋在我耳边滚落的热泪,烫了我的心,悄悄的,悄悄的,用最后力气抱他,我想,这个怀抱一定很轻很轻,因为我,很疼很疼,我努力地说那天没对他说的话,贯穿的伤口也渐渐麻木,勉强牵起笑容,朝他痞痞地笑,我脱口而出,说,“烙,这样……抱着你能让你不那么冷吗……”     
  初相识的蓦儿以孩童的姿势蹲在身边嘤嘤哭泣,我最后昏迷前听到有人殷殷切切地喊他,“蓦西王爷……蓦西王爷……”恍惚间看到单蓦眼里的阴狠,我面色一寒,勾起一抹嘲讽的冷笑。     
  到底是谁没有深谙游戏规则……     
  罢了,我太累了,我要睡了……                     
烙之番外1     
  黑夜里。那个声音无孔不入。     
  她的脚步很轻、很轻,却每一步都狠狠踏在我心上,支离破碎。     
  忽而,我的衣衫被撕裂、布帛寸寸断线,那是一双猎人的眼睛,透着冰冷,她抬起脚狠狠地踹倒我,我颤抖着赤身裸体,被强迫地跪在地下,她扶起我的脸,先是轻柔摸着,不禁让我瑟缩不已,随即她那尖利的指甲不动声色嵌入我的皮肤,她嘶吼着,“果然跟你母亲一样奴颜媚骨,贱货!贱货!贱货!!!”     
  她歇斯底里地叫嚷,在黑屋子里团团打着转,癫狂的样子几乎是想去挖棺掘了尸。     
  尔后,她可怕的脸又转回来,“小相公,小相公,是你是你,真的是你。”言毕,丰腴的手掌就肆意地煽打在我的脸上,一下又一下,不让我作出任何反应。     
  霎时间,五个指印像血一样把脸摸得扭曲起来。     
  她拎起瑟瑟发抖的我,沉重而恶意地压在我尚年幼的身体上,发泄一些无法报复的愤怒和疯狂,她一直嘶喊,“卢蓝柔,卢蓝柔……”眼睛通红,尽是恨意滔天。     
  卢蓝柔是我自缢的母后,记忆里她那张怅然若失的愁容,日日落泪。     
  我突然的,就喊出了声音,“不要。皇后娘娘,你不可以再来纠缠我,不可以!”     
  然后,我就那样惊慌地醒过来,那个叫杜薇的女子,这辈子再也看不到,不想看到。     
  罗衫早已湿透,我独自倚于软榻,与月明星稀的苍穹对视。     
  我还未能从刚才的梦魇中全然清醒,平复心绪地闭上眼,似乎还能够嗅到梦中骇人的血腥,心攥握彻骨的寒冷,顿觉遍体生凉。     
  我孤单伫立在回忆里的冰冷巅峰,脚下流淌着灰飞烟灭的灵魂与浩瀚无际的肮脏血液。     
  这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恶梦,永无止境…… 
  ————————序     
  我是个皇家子嗣,有极其美艳的娘亲,在我眼中,她毋庸置疑即是皇宫里最美的女人了,可从我有了记忆以来,娘亲那花瓣般娇艳的容颜上,总怀着悲怜的气息,像是随时就会泪盈满眼。     
  她时常抱着我,语气哀伤,娘亲声声呼唤我的名,“烙儿,烙儿……”然后,就闷闷地哭起来,只是那样哭,欲言又止。     
  从小到大,我的生活就是如此,有个不快乐的娘亲,有一段并不算快乐的童年,有些年纪了,总免不了对外边事物的好奇,我常常望着高高的宫墙傻傻地笑,如果有一天,我能够带着娘亲离开皇宫,她是不是就不再哭泣,而我是不是也可以自由自在。     
  这个年头总紊绕在心间,在离开皇宫前,我首先偷偷溜出了住所,一身母后亲身缝制的白衣,悄悄跑出这终年不变,夏起藕花竹林响的地方。     
  我很好奇生活以外的土地上会有什么广阔的美丽,谁能料得到,当我归来时候衣服已是乱七八糟,脏得能剥下干涸的泥土,成堆结块,娘亲见了后,立即扯住我问了原因。     
  我踟蹰了半天才敢告诉她,“是一群什么什么的皇子与公主拿泥巴砸我,他们还招呼了那些下人一起欺负我,嘴里还骂……野种。”我忆起之前那些嘲笑的眼神与恶毒的字眼,不禁有些红了眼眶。     
  娘亲听了之后,非但没有安慰,还抓住我的领子就是一顿毒打,这是第一次,柔弱如柳的娘亲用那长长的藤条鞭笞了我,也是最后一回。     
  她丢开了藤条,无助地蹲下身来,娘亲就坐在莲池小声啜泣。     
  我静默地站在她身后,水中印照出我的狼狈以及娘的一串又一串的清泪,滴溅在摇摇欲坠的残荷上,惊得白鹭齐飞。     
  我伸出脏脏的小手,急急向她保证,“娘,不哭……烙儿再也不出去了,好不好?”     
  至此,娘亲更抑制不住的痛哭出声,她抱住我,任泪水在这一隅肆意蔓延。     
  假装不离不弃     
  待年岁方大了些,我被召到皇宫内的学堂内习字、看书。     
  曾经以为终其一生或许就该困顿在这里了吧,竟意外的让我离开了那片狭小的住所,再意外的是,遇见了杜颜……     
  还如同从前,白天被永不疲倦欺负我的皇子女们追着跑,夜深听娘亲幽怨的琵琶吟唱几多愁,穿透黯淡云层,徘徊在明晃晃的月旁边。     
  夜,隐隐约约的伤;夜,丝丝缕缕的忧。很多个深夜,娘都会无声朝我走来,足音猝然,不断坐在床沿哭泣,我的苦,她都知道,却无能为力。她的伤,我也都了解,却束手无策。     
  杜颜是我生命最初的曙光,她给了我快乐,而那一些,我沉浸其中的满足。     
  那回,正是被淘气傲慢的某受宠皇子推入深秋的河塘里,我一向不喜欢水,那水,如此冰冷,不着痕迹就没入我心底。     
  我没敢马上回清静的住处,吹着瑟瑟的秋风,整个人打颤栗,我必须要吹干身上的衣物,我是多么害怕见到娘的眼泪,她的眼泪已经落的太多了。     
  而此时,一玲珑精致的锦服女孩就静静地坐在我边上,我察觉到她的存在,以为又是哪个人要羞辱自己,僵硬地别过脸,丝毫不敢动弹。     
  呵,若是惹怒了他们,或许下场更凄惨。     
  那个女孩拉拉我还在滴水的袖子,调皮地拧了拧,粲然露齿,对我一笑,小小虎牙十分可爱,我没由来的觉得亲切,也不再那么害怕。     
  她说,“你,冷不冷?”     
  那一句简单的话语,我竟有落泪的冲动,眼角温温的,我没有哭,单烙是男子汉,不能轻易掉眼泪。     
  她执起我的手。微笑的眸子里写满了疼爱和怜惜,固执地将十指相扣,缠绕在一起,似乎想要把彼此的寂寞溶合在一起,那么的,密密实实,不存一丝空隙,她的眼神里带着暖暖的笑意,而各自一眼又可望见心底那密密麻麻的苍白伤口,那么无力。     
  “杜颜,我是杜颜。”说完,她挣出牵住的手,利索地脱下身上的绒袄,披在我湿嗒嗒的身体上,“我该起身了,下回,你还在这里等我好吗?”     
  我愣愣点头,如中了魔障,无法拒绝她的手,全然听从初识女孩说的话。而我不知,那漫长的以后,她会掀起惊涛骇浪,吞没了彼此,包括那永不离弃的十指交缠……     
  此后,我们常会在宫里偶遇,错身时,她会偷偷扯我衣摆,露出甜甜酒涡。     
  会从兜里揣出许多各色小点,边吃边没规矩的出声,咯咯笑着扑向我,非赖要让我叫她窈窕淑女,两人闹成一气,不在意周身诸多各色眼光。     
  七月的清晨,还未有暑气,当我见娘亲自尽于横梁上,骤然懵了。     
  我抑制快要溢出的哀鸣,取椅登高,触及那白绸,缓缓地,伸出手去,哭了半生的女子,我的娘亲便顺着光滑的绸面,滑下去。在冰冷的空气中做了一个下坠的动作后,便转瞬间,深深地坠下地面,我急忙翻滚至下,空落落的碰撞,发出生死的叹息。     
  只顷刻间,整个院落便恢复了先前的宁静,那些竹子依旧飘飘秫秫的摩擦,低低声响,没有痕迹。仿佛这里没有发生过任何曾经。     
  我第一次,没有苦苦呼唤娘亲,这些不能言说的疼痛,已发不出声来……     
  那个无一鼻息的红衣艳魂,是我的娘亲啊……     
  难得的,杜颜会在夜晚出现在皇宫。     
  我们两个手拉手看天空,成群结伴的候鸟奔赴死亡,前仆后继。     
  我说,“颜儿,你知道星空里藏着什么么?”     
  她摇摇头,这天,她特别安静。     
  “星空里有许多人,包括……我母后。”恍惚中,杜颜冰凉的指尖触着我的脸颊,我感受着它的颤抖。     
  我又说,“颜儿,当母后过世后,我以为我也会在这个冬天死掉,我很想很快死掉。颜,这样的痛苦,让我没有逃脱的余地。”     
  杜颜突然坐直了身体,我见她小小背脊开始颤抖,一伸手,竟是满颊的湿润。     
  她扣着我的手指,“单烙,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呢。要死,一起死,好不好?”     
  心,猛地抽紧。     
  温暖的怀抱揽住我将要哭泣的脆弱,她说,“等我长大,要给单烙一个家。”     
  她还说,“这样抱你,是不是就不那么冷了?”     
  这句话,多少个不眠夜里让我的泪悄然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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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各安天涯     
  我该恨杜颜的,是的,那么恨她。     
  她笑容妖娆,鬼魅般饰物铮铮作响,依然是那真诚的眸子,定定望我,阴靡笑意围绕嘴角,一字一刀在我心里,当初接近我,竟也是有目的的。清晰的字句缭绕在耳边,遥落不见,那张曾经说出温暖字句的红唇道出可怕的话,“现在你必须和我做笔交易,必须,若你想报复给予你惨淡的罪魁祸首,还有,挑唆你母后死的我,恩?”     
  娇小的唇瓣扬起说不清道不明的讽刺,在我眼中,化做明晃晃的利刃,所有残缺的完整的心在这个冬夜不复存在,深藏的阴霾一下子被她抽了出来,愤恨滔天。     
  “好,如何交易?”我笑了,心,死掉了。     
  “继续和我做朋友,我会帮你登上皇位,我的姨母是当今皇后,啊,我该告诉你了吧?让你和你母后、妹妹蜗居在那方寸大地方的厉害女人就是我姨母了,诬陷你母亲偷人,并且还找人把她奸污了的人,是杜家。”说完,还啧啧两声,语气像是说了个如何可笑的故事,冷血的不似有血肉。     
  原来,当一个人的麻木时,任何东西都刺不进心里,只要不看那双曾让我温暖安逸的十指,我可以坦然与她对峙,没有感情的我,与任何人匹敌。我仅仅冷冷负手而立,何时我已比她高出那么多了……     
  “你记住,我会帮你,而你,也要在交易完成后,毁了杜家,一,个,不,留。”     
  我闻言,笑了笑,“好,即使杜颜你不说,我也会穷极一生去完成。”     
  杜颜得到我的回答,缓缓地笑了,除去了发间的素簪,她对月发下重誓,“以吾血起誓,助单烙登上皇位。”从她手腕妖异流淌道道鲜红,熟悉的虎牙淡淡闪在月色下。     
  我接过她递来的簪子,冷冷划破皮肤,那触感已不再疼痛,“以吾血起誓,助杜颜诛灭杜家。”     
  孤单的青石印出我的瘦影,过去的零星故事已然失去光华,若有再巧手的裁缝也不能打上完美的补丁,我和杜颜各自为已,任人去花落不同,或许,早就不同。     
  杜颜没再说话,更没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以为我不会再疼痛,而那拥抱过我的背影骤然消失时,弓箭顷刻偏离靶心,直直射入我心里,为什么,当初没让我就此无恨死去,今日却要再受此背叛的疼痛。     
  我还是锁骨凸陷的少年,而她早已去了谁的天涯。     
  我所悲哀的是,我与杜颜竟已如末路,有时,不如未曾遇见,不是么。     
  尔后,为了和杜颜的约定,我无所顾忌地放手去搏,不在意那一路会伤了多少人。     
  也不在意,自己有多伤。     
  当我被压在那令人作呕的躯体下时,我多想扼住她的脖子,这个害死我娘亲的恶毒皇后,这个杜颜姨母的变态女子,这个猥亵我身体不休的老妖婆。     
  我恨她!恨不得立刻一刀一刀把她凌迟!     
  可是,她却是能够扶持我坐上皇帝宝座的权倾女人,我还要假装不知她所做的一切。我还要任她侮辱我死去的娘亲,假意温顺地做戏。我还要忍受她带我去与脔童共居的日子,听凄惨的尖叫还有破碎的残肢。     
  我就在那血腥的年华里长大,灵魂已然凝结成冰,敲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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