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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末日 殇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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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怒反笑了,扯着有些疼痛的脸上肌肤,柔和抚上云茴湘的细弱纤指,“天下第一才女不过如此,布的也是破阵而已!”我的言辞犀利,想看穿她眼中泪雾后的阴狠。“不需要跟我解释什么,秋水丫头都招了,要不要当堂对质?”半诈半真地唬她,她脸色白了白,猛地抽出手,慌忙逃开。“而且,我相信宫里会术数的人恐只有云茴湘你一人吧,这头衔难当呢,当然不排除某些藏龙卧虎的人,可真真不巧呢,在那阵法你留下一个致命指认你的东西。”     
  寻不到她的眼,早已埋首,我猜不到心思。     
  “不说话么?那个东西揭示了你的恶毒,你的不堪,你这张美丽脸孔后的蛇蝎心肠。从头至尾,你犯的最大的错,就是自视过高。我想,你在我走出来时已猜到了吧?”我啧啧两声,不在意发烫的颊,后来路经时未无心撇到吊死鬼脑后的银针,若不细看绝会以为那是障眼之术罢了。“呵……你需要好好解释,那悬于惊门中的女尸,还有,镜子阵墙壁内那堆堆白骨是从何而来?”     
  星亮虫鸣,灯火迷离。           
第22章 又见孽情     
  是夜,烛泪飘摇,在场的人心怀各思。     
  云茴湘面容上五指红印越发狰狞,她孱孱弱弱地躲在纱帐后,仿若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能避开我的眼神触摸。现在他们眼里的我,是恶魔吧,可是又有谁能够了解这个状似柔弱的女子怀着如何歹毒的心思,云茴湘,连个枯冢都没有留给那一把把艳骨,何其的变态与可怕。     
  “跟我去走一趟那云大小姐宅子里的‘鬼屋’,可好?”我冷哼一声,高高昂起来,像是被激起了战意的骄傲武士,毫不退却,我相信纵使单烙一心倾向于云茴湘,也该分清善恶吧,他不要忘记了,自己还是一个皇帝,我偏不信你单烙偏私如此,能够罔顾人命。     
  我望向那沉默的帝王,他没有与我说话,低低埋首,月华之下,如缎长发,瀑布柔滑,折射出一团团柔光,斜斜排列的耳钉闪着冷寒。“朕,同你前往。”单烙下定决心般抬头,第一个迈出书房。     
  一旁青丝成云髻,金步摇闪烁琉璃光芒的弱柳扶风的云茴湘,见靠山真的去了,迟疑地慢慢步了出来,我不耐烦地拽她臂膀,走得跟冤魂似的,我能接受么我。装淑女,别在我跟前啊。     
  我一手拽起云茴湘的胳膊,一手揉着脸上的疼痛,走在单烙身后,看不清他的表情,猜不透他此刻的心思。     
  夜澜静,我嘲讽地笑,笑意牵动被打的脸颊,这世界上真有会谁知谁。     
  当我与他们再次来到云茴湘的大院落前,恐惧早早与我绝了缘,只闻溪水从容地流动。而我身边的人仍旧在瑟瑟发抖,我自然是知道她在害怕什么的,她在怪责、怨怒这儿怎会没有被付之一炬。     
  “不用报什么希望,也不必想谁会替你收拾那些罪证,你的人,我早就扣下了。”我见她一脸见鬼了的惊恐表情,肆意对她邪气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在旁人眼里定然是笑得分外欢快。     
  云茴湘在宅子东南西北各设有守阵者,若非特别情况他们四人绝不出来,而所谓的守阵人只是四个稚幼孩童。见到他们的时候虽各个神智清楚,但却都是瘦弱无骨,尖链深深刺入骨,这些孩子就完全无法动弹,维持盘腿姿势不能移动分毫。经我询问之下才知道,云茴湘每月要用自身的血喂养阵,他们又日日受背后皮肉之痛,所以身子才会虚成如此。我是不知那女人到底在摆什么阵法,应也逃不出邪魔歪道一列。     
  四个小小空间里撒满了刺鼻的油质易燃物,因我本来就很反胃那味道,一嗅便皱眉不已,要不是我偷偷跟着鬼祟拎着火折子的丫头来到这密室,这些孩子们恐怕现在只是成为火焰里的牺牲者了。而我一辨认,就看清预备放火的丫头居然就是当初与我正面冲突的泼辣丫环,据孩子们说只要将四大守阵阵眼烧了,这宅子里所有的罪恶就会一同飞灰湮灭。     
  念及之前发现的一切,眼前的美女已与恶魔无异。     
  夜色浮动,白色茉莉花景极美,撩拨起一种来自心底的悸动,太过于美丽的事物一定有他的残缺,单烙也是一样,他步经的地方,花儿都会惭愧地垂下脑袋。而那随走起风的尘,掩饰不了他的焦躁。     
  原来,他也有兵荒马乱的时候。     
  我笑了,感到狼狈和失落。     
  “还等什么?不进去参观下么?”我收起多余的伤感,邀请他们步入这恐怖的屋子,俨然像是这所宅子的主人,笑盈盈地作出“请进”的手势,而宅子真正的主子,仿佛被定在了原地,停滞不前,分毫不挪。“你,敢不敢?”我转身,对单烙下了战帖,我知道他那么骄傲,怎么会受得了我的激将,他白皙的颈项上,浮出恼怒的艳红,不消分说,挥散身边显得为难的贴身侍卫和太监们,一拂袖,只身前往。     
  我窃窃地笑,跟随一行人迈进室内,一切如同先前进入时那样诡异,抬眼瞧了眼单烙的脸色,我感到报复的快意,让你也一起体验下惊魂时刻吧。我兜兜转转徘徊,假装是不知如何出阵,领他们在回肠婉径慢步踱着。     
  我仰头望向那具死了多时的尸体,她的脸青紫灰败,舌头长长地吐在外边,像是一个可怖的玩笑,她的头栓固在白缎子内,一直坠于横梁下“吱呀吱呀”晃动,她的脚尖撞在墙壁上,“笃笃……”回响在并不宽广的空间里,久久肯不停歇,令人不敢多听,死脸上的残妆,脱落了铅华,让人不忍睹的邋遢、痛苦。     
  单烙的杏眸,变成了残冬的眼,眉乱了,唇淡了。他的眼里闪过痛苦,仓促地遮掩起来。     
  云茴湘垂手而立,面无表情,波澜不惊。下一秒,她却尖叫着双手牢牢抱住单烙的手,脸上呈现恐惧之色。     
  我一看,原来是吊挂梁上女子目中滚出血色,一滴一滴无声泣落,毫无生气的眼,往日的风景,都成归土的故事。破落的身,刀伤面容,伤痕交错,辨认不出曾经的颜,满目疮痍。     
  仔细凝视下,我发现那具女尸指节上套着一枚戒指,妖娆的蔷薇盘绕在金属之上,繁琐精致的雕花拱月般旋突正中一颗宝石,内蕴流光。     
  单烙似乎与我同时发觉了,不着痕迹地推开茴湘牢牢的牵制,卷起垂于耳际的发丝,抬起那双冷硬的手,审视起来,他似乎记起了什么,瞳孔里擦去了雾色,一片清明地转而看向云茴湘,眼神里依稀痛惜,不知道是对女尸,还是柔弱的佳人。     
  那不语的云茴湘,抚着被推离的手,咬了咬唇,又是一被冤屈的表情,绞着帕子低喊,“我屋子里怎会有这些东西……?怎么会?”说到最后,成了痛苦的嘶喊,声儿真好听,咏叹调似的,我还遇上一个高段的演员呢。从她的目光中寻不到一丝伪装的痕迹,我不禁倒抽一口冷气,心中不由得充满戒惧,云茴湘城府如此之深,真不知他这个人究竟有多可怕。     
  我斜睨冷哼一记,非要把所有人都揭开得赤裸裸才能见真章么,人啊,千万别去深究,因为根本经不起考验,粗鲁地抓住她的手臂往前走,我今日就非要面对自己做的事情,真正地向这些死者忏悔。     
  我不能软弱,否则这狡猾的女人不知还会怎么狡辩。我指着女尸后脑勺处的微小银色光芒,显然是有异物扎在了里面,厉声质问云茴湘,“怎么会?你看看清楚这是什么?”     
  单烙只是看着,未有言语,从出门至现在竟未阻止我诸多行为。     
  “那……那是什么?我……我……不知……啊啊,好可怕……烙,救我……”她无助地求助于一旁的单烙,疼痛、哀求挂满了眉眼间。人怎能如此虚伪?在别人心坎上伤了,还能摆出如此无辜的姿态,我不敢置信地冷笑,真难以相信,这家伙还能装下去。     
  我甩开掌内的柔荑,宁愿去握死尸的手也比她的好些。我挽开女尸后脑勺凌乱的发,那隐藏在黑暗中的禁忌,隐藏不见天日的残酷,尽数裸露,指间缠了帕子,轻拈闪光探出的头,长达寸的银针全然进入视线里,这一刻,窒息的沉默,我竟有一瞬间的无言。     
  还是我第一个开了口,云茴湘还是当初那样抖动身子,我见犹怜,亮光下我伸高手,让单烙看得更加清晰,“这个,就是你作恶的证据!”我叫的是云茴湘,眼睛却看向单烙,我想看他的失措慌乱,可惜,他并没有显露出来,只是与我对视,眼神流转间,较量着心劲。     
  云茴湘脸色惨白,死不低头地喃喃道:“不是……不是……不是……”     
  “呵,我倒是信这宫里奇人异士不在少数,只不过,那银针上可是清清楚楚地刻着你的名字,还有,这针上刻了‘五’,那请你把你全套银针取出瞧瞧,是否,独独缺了此号针?”我走到光亮处,细细地看上面留下的字,扬起笑靥迎向她,要不是之前早向周遭打听这些东西,还真不能扳倒她呢。     
  瘦头陀是“武林高手”,那胖头陀居然是“江湖百晓生”类的人物,真没想到啊,那厮当时还装谦虚地摇晃,“奴才,奴才只是喜欢打听这些个事儿。”     
  “据说,天下间唯有你云茴湘才有这套针,再其次的是,这鬼斧神工能在针上如绣花般的技艺也就你的师傅才能做到啊……最后,我劝你还是早早全盘托出,免得我找出更多事情来指证你。”     
  这桩事,终于缀上了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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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风景落败了,第一才女终究还是有些气度,不再辩驳什么,淡漠之姿也不复平常。“呵……想问我为什么么?”     
  我还没来得及张嘴讥讽,单烙已先我一步,“啪”,云茴湘被他掌掴,踉跄了下,血丝立即渗出嘴角,我下意识摸了摸脸颊,不免庆幸,若之前是用这力道扇我,我早飞扬起来了。不过,对皇帝大人给我的屈辱,我也绝不会就此作罢。     
  “呵呵……知道为什么么?知道么?”缥缈的声音响起,云茴湘并不叫痛,执着地说完之前她未能说尽的话,眼神清晰,姿势木然。“她们……全部该死,她们会做什么?成日里除了搬弄是非,毫无建树,最最可恶的是,她们企图用美色诱惑我的烙!我的烙……我的烙……”她的声音开始颤抖,像是积蓄了许久的感情,瞬间决堤,一泻千倾。云茴湘不再是冤魂步,极其快地横冲直撞到我与单烙面前,修长白皙、能拨善弹的手指紧紧钳制住我,我吃痛地皱眉,感到皮肤就此被她狠狠抓伤,恨入血骨的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挥开她,漠然地退后,冷眼看失了冷静的她。     
  单烙的眸中,此时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辗转。     
  她眼里的雾气弥漫开来,“你可知,第一次见你时,我还尚年幼,随师傅至离莲山为我朝祭天,一时不察差点摔倒时,有一个男子温柔地牵起了我,他不像外表那样不可一世,他有着骄傲的眼睛,温暖的手心,青笛白衫,无暇上衣印染整片红莲。那个人,就是你啊,烙,你在我心里就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想,仅仅那一面,已深留在我心里,难以挥散。”云茴湘认真捉他负于两侧的手,眸里尽是凄然朦胧,“我不知道为什么会第一眼就爱上你,你能听到我的祈福么,什么天下苍生,什么第一才女,什么天泽道女,不要!我不要,我……只盼在众多人里,烙,你能辨认出我。为什么……为什么你待我这般好,却不愿让我做你的妻……你告诉我,为何……”不在乎多了我的尴尬场面,云茴湘深情呐喊,崩溃的情绪淡了她的妩媚,遮盖了她的清冷傲骨。     
  “茴湘,我……”水杏眼,倾人姿。单烙只是一声又长过一声的叹息,欲语又为难地摇头,令人不知道他心里想的是什么,那眸子像承载了沉甸甸的海水,他说,“你不能爱我。茴湘,你不能。”     
  过路的风儿,捎来悠远的回声,一遍又一遍。     
  身边的云茴湘,定格在绽放的绝美,憔悴的面容上全然不信,她不明白地哭了,“为什么?为什么?”她随即箭步拉扯躲在一旁的我,恨恨指着,咬牙切齿,泪水纷纷坠落,“因为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她曾经怎么羞辱你怠慢你,烙你都不记得了?”     
  已经分不清状况的我,眉头深皱,疑惑缠绕长满过往的青苔。     
  “茴湘,你……”单烙的声音似乎极其无力,傲视一切的决然无声无息地消失了,“你是我同母异父的妹妹……”     
  话落,我和云茴湘都如同被雷击当场,字字叩击所有人的灵魂深处。     
  云茴湘忘记了哭泣,眼里写满了痛苦,她像是被抽掉了所有的力气,跪倒在地。     
  两双神似的骄傲杏色勾魄眼,月下立寒风露。     
  时间在诡笑中静逝,只留曾经可笑的痴恋在风中和着。     
  云茴湘疯狂地笑,不可抑制,涕泪纵横,分不清煞白的脸上纠结的是笑还是哭,一步一晃地逃出这个地方,怕是心碎了满地。     
  她若隐若隐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不见……     
  整个屋子宁静得只剩下木料撕扯的声音,单烙就这么站在那里看着我,脖颈内的血红图腾殷红妖异,仿佛下一秒就会顺着他的锁骨燃烧起来,成为一团烧尽万物的昧火。     
  “茴湘和我的母后,不堪受辱和心里的折磨,自尽了。你可知受的是何屈辱?呵,有人指使将我的母后奸污了,这一场灾祸里竟还生下了茴湘,此后,母后郁郁寡欢,陪伴我数年后,悬梁自尽了。而那个指使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你们杜家,丧心病狂的杜家!你的姨母,现今的太后,为了一方后位不惜毁了那么多人!是杜家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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