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 殇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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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爱是什么?”
“爱是……就算地狱,我们也要一起闯!”
“司空拓,我爱你,现在,始终,永远。”
“夏春秋,我也是……”
黄泉海上,生出了朵朵赤莲。
第2章 打雷啦;下雨啦。穿越啦
我经常梦见一个男子,那个人的眼睛似乎能够穿透我每颗眼泪后躲藏的黑暗,虽然面目模糊,却依稀俊美的轮廓,让我觉得异常的熟悉亲切。他就伫立不远处,却看不见我,我试着走近他,想触及认清这个似曾相识的人时,总会出现有一些障碍,譬如说,催人的电话铃声。
我,殷悦染是个普通的女人,不乏有些小可爱,为了讨好别人,会说出一些言不由衷的奉承话。偶尔还会摆出些慵懒的表情,借此假装女人味,平凡无奇,日日吃喝拉撒的小人物。若以好友的话总结,那就是——走在路上,一牌子掉下来能砸死一堆的类型。
若是非要说说我身上尚存的“特色”,那也许只有唯一的一点——会大白天的睡到十二点钟,然后迷迷糊糊地急忙跑去上班。会追着公车跑得大汗淋漓,对着公车司机大声哀求,“等等我,请你等等我,求你等等我。”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八路公交车后奔跑追赶是我生活中永远不变的交响曲。
往往这个时候,司机师傅会抓着方向盘,阴沉着脸着脸对我说出极不耐烦的句子,“小姐,麻烦你快一点,我们很赶。”每当此刻,我都会对着司机摆出一副不符合年龄的可爱表情,活像天真小孩子才有的姿态,其实那样子我自己看了也觉得恶心。
可是,没办法,我好象永远都睡眠不足,永远都是挂着大大的黑眼圈,永远在八路车上带着不会消失的倦意,睡得稀里糊涂。
这样迟到原因说出来恐怕只会被上司骂得更加无地自容,我摸摸鼻子,认命地听着训斥,看着上司不停一张一合的嘴巴,心思却老早飞远,盘算着这个月扣完迟到的钱后,还能剩下多少工资。
还好,我可以很快地调整心情。
同事小P倍儿没人性地与我并行,神秘兮兮地问:“老秃又批你了吧?骂的还真大声啊,连楼下同事都问怎么回事呢。呀,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就像这个时候,旁人问我为什么总那么开心时,我会极有阿Q精神地笑,人不开心是因为记性太好,可能是我的记性不好才会快乐吧。
昨天夜里,又做了这奇怪的梦,梦就梦吧,对我而言又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奇怪的是,从小紊绕自己的梦境居然第一次看起来有些清晰,一直想知道的事情得不到答案,可突然丢出解开的可能却令我一下子难以接受,甚至无端的心生恐惧,恐惧那个似乎抹不去的笑容。
是的,那个梦境里的男子,嘴角扬起邪邪的笑容,只轻微撩了个弧度,满是自信,与他擦肩瞬间,心微微泛起疼痛,莫名的,惊慌无措。
我们睡着的时候,有多少事情发生,如果是真的,会是怎样?
我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仰头望了望,突然阴霾的天空,突如其来的心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无暇整理散乱的发丝,心里念着快快回家,用手拍了拍肩膀上淋到的雨,我庆幸地欢呼了声,“运气真好!”
语未落,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的伞“唰”的一下自动收了起来,把我包裹在雨伞里,这个样子一定很滑稽,就像只硕大的蘑菇傻杵在门口。
我摸出钥匙,“咔哒”一声,终于进了家门。
翻着手里的小说,我蹲在厕所,闲闲地甩腿,担心待得太久腿会麻,坐式的马桶能待到麻,那是怎样的境界啊。可是厕所的附加功能是比较多的,比如说,能够享受轻松自由的氛围,唱歌还具有震撼的回音效果。
“殷悦染,你已经在厕所48分钟零49秒了。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妈的狮子吼声窜入耳中,把拿着小说傻乐的我吓得微微抖动了下。
不消三秒,我暗自镇定,挪了挪位置,依旧面不改色地继续看一页。真正的猛士,勇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避听恐怖的黄河大咆哮。
窗外秋雨绵绵,淅淅沥沥,我用手指拨开百叶窗,从小缝隙里看见外边雷电交加,临着洗手间的房间窗帘随风舞摆,小小地缩了缩肩膀,那种奇怪的预感又紧紧撅住我的心。
我暗笑自己的胆小,不以为然地伸手取洗手台边的手机,决心起身乖乖回书房与孔子、老子、孟子亲密接触去也。
咦。
我诧异地发现手机没了信号,呈现异常的空白屏幕,凝起眉,鉴于“诺鸡鸭”罢工后多次的“修理”经验,习惯性对着外面上下左右甩动,企图手动甩出信号。
天空突然一片死静,惊雷后的死静,像什么都未曾发生。
我停止了摇头晃脑地“修理”手机活动,也不知道接下来的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只是无法控制地感觉一阵酸麻感顺着手指蔓延至全身,来不及松手,痛觉已直冲眉间红痣。
然后,我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这个故事是提醒大家,不要在下雨天蹲厕所,更不要在蹲厕所的时候使用手机。
故事就这样结束了,再会。
啊啊啊啊,开玩笑的,公益广告结束,正式地进入穿越。
穿越其实是不需要媒介物的,想穿就穿,穿的漂亮。如果哪天谁觉得生无可恋了,那就直挺挺蹲厕所玩手机待雷劈吧,如果上述规则你尝试了,中标机率就提高了百分之百,恭喜你,穿越到架空朝代的机率则增加了百分之四十。(危险动作,请勿模仿)穿越简报穿越名:殷悦染性别、年龄:赤裸裸滴女性,芳龄22,一枝花呀一枝花职业:做的比牛累,起的比鸡早,吃的比猪多身体状况:身体倍儿棒,吃么么香!
穿越感言:恩……啊……能不能让我带上笔记本电脑、锅碗瓢盆啥都再穿……还有啊,隔壁二胖子还欠我二百块钱,现已涨利息到二千八了,麻烦你跟我妈说下啊……还有还有……QQ都36级了,我决定作为遗产交给我表妹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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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极其空旷的地方,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有凛冽的风自远方肆意卷过。往日梦里那个男子不见踪影,只有身体里似乎有声音在说,“来了……来了……”那声音百转千回,辗转如同命运的昭示,我确定声声唤都搅动了我的心。很涩、很无助、还有……隐隐的期待……
“嘶……”我倏然被梦中异象惊醒,不雅地龇牙咧嘴,揉捏疼痛不已的手臂,脑袋依旧昏昏沉沉,全身觉得没一块肉舒坦的。宿醉应该就跟这感觉一样吧,我不满地撇嘴,埋怨命运的不公,不是说好人不会被雷劈么。
我不由打量起周遭陌生的环境,自己似乎平躺在床板上,而背脊不知被什么东西铬到了,我颇有些微词地哀怨,攀着两侧木板,借力直起身体,纳闷不已地嘟囔,“什么时候我家床还加护栏来着?”
顺手摸了把背后,瞪大了眼珠子,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有没有看错,五指间竟挂满的珠宝首饰,再不敢置信地使劲捏了把大腿,发现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不禁疑惑不已,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尝试着伸手摸索,原本熟悉位置上的台灯不见了,放眼去看,电视机不见了……电脑也不见了……
只有一匹玉马沉甸甸地匍匐在脚边,与我大眼瞪小眼,虽不是什么玉器鉴定专家,看那色泽也知值钱货。
此时我的脑中快速闪现两个字:离谱!
当我瞧见身上盖着画满鬼画符的黄布,七枚铜钱币列成了北斗七星阵,嘴角忍不住无意识地抽搐两下。良久,我才找回了正常反应能力,慢半拍的终于认知到自己身处何地了,我睡的地方,四四方方,不就是口棺材嘛!
“妈呀”,我惨叫一声,寒气“嗖”地窜上身,忙不迭地收住尖叫,当务之急是手脚并用地往外爬,幸好动作尚算“敏捷”,索性跌跌撞撞地摔了出来。
难不成我被雷劈死了?我搔搔头,左右观望着,这里似乎不是自个儿家啊,惨白惨白的灯笼在黑夜里烛光烁烁显得诡异莫名,什么时候时兴起古代的灯笼了,连个日光灯都没有。
风起,门“吱呀”一声启了条隙,大概是我发出的声响把人引来了,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的。
封闭的小黑屋,惨淡的灯笼像夜里的眼睛,窥视着不安的人。
我蹑手蹑脚地躲到棺材边的大柱子后,静静等来人迈进来,壮着胆子,可腿还是不听话地哆嗦。
一个穿着白衣麻服的女孩颤抖着声走进来,手里还握了只灯笼,边照明边试探叫低声唤道:“小姐,小姐?您不要吓奴婢啊。”见没人回应,她才放心地长吁一口气,反倒是我,再次被古怪的一切吓得无法动弹,那个女孩她的衣服,不是牛仔裤,也不是连衣裙,居然是电视里那种古代着装。
我难以面对现实地狠狠地掐了下脸,不是做梦吗?做梦,这是梦。我鸵鸟地自我催眠,闭上再睁开,眼前岿然不动的场景让我不禁哭丧起脸,这一切竟然是真的!
女孩似乎不再那么害怕,随意地走动,离我愈发近了。
我按捺住不安,摆出自认为最和善的笑容,淑女般地小步迈出,“你好,请问你是……哎?哎?别晕嘛……”还没我说完,这个女孩已经眼一翻晕厥了过去,我蹲下身子,拍拍女孩的脸,试图弄醒“误伤”的群众。
除了“哗啦哗啦”的冷风从门口灌进来撞得木板“啪啪”作响,还有我傻傻地蹲地喊“小姑娘,你醒醒之外。”无人理睬。
在这之后,又来了几个均着丧服的古装男女,像是中了邪般,基本上是来一个昏一个,这个屋子里的昏迷人数呈现只增不减的趋势。我无语问苍天地摊开了手,对着小山堆一样的人干瞪眼,咬牙抱怨道,“能不能让我说句话再晕啊?我都挺住没晕呢……”
终于有个大汉惊恐地嚎了两嗓子,依旧不待我说话,连滚带爬地往外呼救着。我高兴地拍手庆幸,还好还好,没像之前这些家伙直接倒下。
等了大半天,居然还没人过来揪我出“火坑”。周遭静得可怕,跑出去的大汉也不见他带人返回,我烦躁地抓抓头发,下了决定还是自己出去探探先。我眉一挑,不忘拣起地上小巧的首饰塞在衣服里,然后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亮光下,瞄见自己身上穿的古装锦袍的时候已经不怎么惊异了,跟寿衣似的,只是有些变扭而已。
人算不如天算,今天我算是彻底明白了,老天一定是在作弄我。
刚巧,我前脚踏出高坎,双脚并起跳到室外的厅堂,又吓呆滞了几个穿着白衣的孩子。我对天发誓,我真没想要以如此诡异的样子“登场”的,着实是因为这衣摆太长了,没法分开腿走啊。
咦,怎么一个个都往后退呢?
哎,又一个孩子眼睛翻纯白色了!
不会以为我是僵尸吧。
我想,他们一定、肯定以及确定是以为是诈尸了。
瞧,众人纷纷抖得颇有节奏,惊骇不已的神情,连我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鬼怪了。天哪,我才是实打实的苦主啊,勉强挤出亲切的笑容,我缓缓摆手想向一群人解释。
“何方妖孽!竟敢来廉南王府竟闹事,休怪本道爷心狠手辣,辣手摧花,花天酒地,地老天荒!不是,跟你讲白了吧,可是女鬼?是女鬼留下信物就可以走了,不是就告诉我家住何方,最好留下人。”道袍披身的道士满身酒气,挥舞着桃木剑,貌似凶横地指向我。
这是场闹剧么,我忍住笑,推了推眼前歪歪斜斜、摇摆不定的剑,深吸口气以免自己在这个时候还不知死活地爆笑出声。
下一刻,峰回路转,我不必强忍也笑不出来了。
乌龙道士转身捣鼓着什么,我也没打算去多搭理这个怪怪的家伙。
经道士那么一闹腾,我不知该不该感谢他了,阴森森的气氛一瞬间褪了许多,意外地得到些许轻松释然,正想开口问问那些躲在一旁缩头缩脑观看“人妖大战”的看客们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我才欲张嘴,面前的道士猛地扭过头来,腮帮子像一只青蛙般鼓鼓的,看着他此刻的怪模样,心中警铃大作,大叫不妙,不妙。
果然,他嘟起嘴,迅速地喷洒出让我躲避不及的“腥风血雨”,“噗……”道士嘴里的液体带着酒气,瞬间一泻千里,喷溅得我一头一脸的黑狗血,眼睫上还有红色液体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末了,臭道士还拿碗里剩下的一点点血悠闲的尽数泼在我的衣服上。
我怒气横生,一把抓起醉意盎然的道士领子,狠狠伸手就朝门面一拳头,那力道,把自己的手也震得生疼。
我疑惑地看着自己的拳头,什么时候我竟如此有力量了,难道是盛怒之下,可以发挥人类极限么。
道士似乎没怎么受疼,嘴里仍旧不识时务地囔囔道,“打人不打人脸……”可他装死般倒地不起,桃木剑还挑衅地戳着我的背脊,憨憨笑着。
我顿时被挑衅得又羞又怒,索性横坐在他身上,表演起真人版“武松打虎”,但听得他连连讨饶。
“三小姐,别,别打了。”第一个被我吓晕的小丫头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紧张地白了小脸道:“三小姐,您是人是鬼?”
什么?三小姐?我家遵守计划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