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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末日 殇花-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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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眼中蒙上了淡淡的雾气,半醉半沉迷地望着我。     
  将抱枕压在腰后,抚起琵琶殷勤弄,檀口微启,我愣了愣,思前想后还是决定不要荼毒帝王的耳朵了,不过单烙倒是难得的执拗,非要我用唱的,不许我就此朗诵歌词,我再三确认他真的不怕被我唱到吐,并且不会怪罪于我的情况下,才放心大胆地吟唱,不过声音依旧很轻很轻,音调依旧全然离谱。     
  我唱,“一弯羊肠巷飘出桂花香,离人夜中央我从南向北望,羊角辫梨花糖,家乡的豆瓣酱,两小无猜的故事怎么讲。床前明月光,将思念的影子拉长,疑是地上霜,熄灭的烛台泪几行。举头望明月,那一方土壤叫天堂,低头思故乡,那一种感觉叫盼望。一树篱笆墙落叶铺满伤,回忆秋千荡默念谁的模样,胡琴响轻声唱,家乡的小桥旁,乡愁的旋律悄悄在流淌。”     
  我悄然抬起头,偷偷瞄他,只看到单烙青白交错的面色,像在忍受多大的痛苦。我无奈地翻白眼,轻声嘟囔,“早跟你说了吧,还不信。来吧,想数落我就数落吧,我无所谓。”我撅起嘴,等着单烙的恶毒评语。     
  “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写的真好。”这个帝王发出似幽怨、似叹息的声音,单烙出现迷茫的神色,这一瞬的他是否想起了儿时的时光,单烙颈间的图腾香生玉尘,衬托出那两只耳钉的银光似乎瞬间万顷。     
  杜颜和单烙,两个同样寂寞的孩子,拥有不同的、却同样寂寞的童年,古来君王多寂寞,他是不是坚强很久了。     
  久违的琴音泻遍江水,放下琵琶,徐徐夜风抚草,我试探地问,“单烙,我们是朋友,对不对?”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只是一直轻抚着我的头。     
  过了许久,单烙自言自语般,“颜儿,你儿时曾说,摸摸头,就不会痛。站起来后,要杀尽负自己的人。”     
  我闻言,顿时愣在原地,也许是我对原先的杜颜不够了解么,我一直以为她不过是任性罢了,谁料到她口中会说出如此扭曲的话。     
  “我觉得你和以前不同了……”他不再自称是朕,定定注视我。     
  “这样,不好么?”我反握住他的手,这双比女人还细致的手,唯指节那有薄薄的茧子。“这样的杜颜,不好么?”我再次不答反问,大概一切真是命吧,霎那间,流转血色脉络的物体在我弯腰将琵琶归于脚边时,意外地从怀里掉落了出来。     
  只是短短的几秒,我和他都呆住了。我们知道那赤血玉佩的意义,那开始的温暖,那结束的痛恨。     
  单烙镇定地开口,先前的所有情绪一霎那消失,仿若船过水无痕那般决绝,他冷淡而怀疑地质问,“你……是谁?”     
  我强装镇定,但微微皱起的眉头却出卖了我此刻的紧张,深吸一口气,平稳住乱窜的心跳,“我是杜颜。”     
  “你是谁?”     
  “我是杜颜!”我死死地咬住这个答案,单烙得到回答脸上蒙着一层淡青色的面纱,随即疯了般狂笑。他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有无数说不出的情绪纠葛在一起。 亦或是,没有一丝感情。单烙不着痕迹地抽回了被我紧紧握着的手,宣誓般对我说,“如果你是杜颜,那么,我们永远不会是朋友!”     
  银色阴冷。     
  我环抱着自己,呆若木鸡地看他转身走开。     
  望着江水泛起的漩涡,像望见了他心底那巨大的疤。   
第16章 鲜红盛宴 
  一夜未睡,直到阳光撒下簸篓的光球,我才慢慢缓过神来。     
  伸出手,等待温暖在春去夏至的日子里绽放开来,把下雨的一切潮湿统统晾干,我掸掸裙上的污痕,无所顾忌地跳上长条廊椅上,圈起口型放在嘴边,对命运丢下战书,“单烙,你这个固执的小孩,我一定会让我们成为朋友的!你看着吧。”     
  正在早朝的皇帝大人猛地打了几个喷嚏,有着不怎么好的预感。     
  “郡主、郡主。”一个声音不死心地不断唤我,扰人清梦,一爪子拂开那一群苍蝇。     
  “郡主,失火了!”     
  闻言,贪生怕死的我窜得三尺高,“烧到哪了?还来得及跑吗?我的金子运出去先……”     
  胖头陀抿嘴偷笑,“头儿,没失火。”     
  我抓起最上面的被子罩住那欠扁的脸,“小瘦,给我扑上去,今个儿你做回攻!”瘦头陀脸一红,没敢有什么动作,出息……被子里的人呜呜挣扎。     
  “说,何事吵我?!”才休息了没多会,困着呢,若是谁找我打麻将等诸如此类的破事,看我不把房子拆了。     
  瘦头陀笨手笨脚的将“爱人”解救出来,两人一同跪着道,“头儿,之前宫里发了道口谕,凡是达官贵人皆要参加迎见外使的宴会,据说对方是有神迹的国儿呢,那惊人的传奇可长啦……”     
  我性质缺缺地听着,每个细胞都在呐喊,我要睡觉,再次不雅地张大嘴,哈欠一个接着一个,“恩,说完了?那我睡了。”说着,身体往后仰,被子,我的被子。     
  “头儿!”攻受二人组又飞身拽我起来,我横眉冷对这铁石心肠的两兔崽子,我看来是太宠爱他们了,居然就这么失了威严,哪里还有一点儿畏惧我的样子。“别的宫里妃嫔、美人、公主早早打扮了,您怎么就怎么不上心哪。”这言下意思是说我多不上进似的,我白了他一眼。     
  两张嘴巴开开合合、叽叽呱呱,吵得我头痛欲裂,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才啊?     
  我哀怨地反复看眼前这两张小脸,忍住掐死他们的冲动,一脚踹开被子,什么宴会,姑奶奶我去长长见识,冷哼一声,天知道招惹天生低血压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坐在梳妆台前,首次打开这个缎锦百花印纹的四方盒子,内有小瓶小罐若干,错落有致地安插着,颇为招人喜欢,全数拾了出来,细细嗅着,对照上头红纸墨字品名研究。对于化妆此等差事我可是得心应手,从小臭美的躲在妈妈房间里,口中咿咿呀呀地唱着小曲,不忘偷抹胭脂,自认为漂亮的转圈。从前的往事,似乎很遥远了。     
  瘦头陀取了我要的山泉水,轻轻拍在脸上当作爽肤水滋润,效果比“依云”更甚。拧开一个小小的白玉瓶子,里头是貂油素蟾膏,挑了一点儿,手心打匀,抹在脸上,温温的热度使厚厚面霜立刻吸收进肌里,不太喜沉重的粉膏,仅拿了雪兔绒的扑子蘸些许敲碎的珍珠细粉,薄薄敷层。     
  呜,钱哪,都是钱哪。不过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现在已然肤光致致,圆润似雪,杜颜的皮肤确是好,比婴孩更胜一筹。懒于画黛眉,长颈瓶里置了十根同样粗细像铅笔芯子的黛墨,我瞥了一眼便弃于一边,这镜里的眉飞扬入鬓,足够彰显了,再折腾恐怕画蛇添足了。     
  胭脂盛于墨玉圆盒内,颜色极深,浓重如午夜怨灵,夙世孽债,化不开的艳。     
  我灵机一动,取来烛台,两株筷子架空,烧融这盒中物,待成水状,分为好几拨,仅一些留在原处,增了不少泉水稀释,渐渐胭脂淡若粉色,倒入采集来的植物花朵、果实、树叶、树脂,提炼出的天然植物油,置在冰窖冻了几个时辰,取出来的成品晶亮剔透,如果冻般讨喜,端起特制的貂三狼七玉柄小刷,粉红彩冻轻抹两下,在唇上晕染起来,带了点冰凉,上色容易,是古人没见过的闪亮润泽。又一可以赚钱的货品啊,一定要找个好听的名,咱又能把兜兜揣满金子啦。     
  扶近烛台,对镜巧笑扮羞,粉嫩粉嫩的少女妆简单完成了,天生丽质自难弃啊,臭屁的在心里重复称赞自己。绛红痣那妖娆的身姿在烛泪映射下红如血,艳若焰。     
  乌黑青丝不再盘成简髻,全数披散下来,原本想梳成花苞头,无奈手拙,就只好任闲散发丝微微曲着,巴掌大的脸袋又小了一圈。前边的流海稍长,捋了捋,风一吹,花颜尽现,显得张扬。     
  “哐当”,瘦头陀砸了手中的食盒,不敢置信地瞧着我,好半晌才醒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收拾残局。微胖的人儿一进屋见地面上一片狼藉,刚欲开口责怪瘦头陀,倏然望见已打扮完毕的我,“咣当”,茶水也翻倒了。     
  我很满意他们对我新形象的反应,兀自掏出柜里许久未穿的白色平底藤蔓花色的中靴,乐呵呵地蹬进去,合脚舒适,比那些个厚底盆鞋可自在多了,简单样式的淡色衣裳,拈了白衣裳,水袖翩翩。     
  挥开首饰盒里那些黄色闪眼的俗气饰物,蝴蝶玉坠红线串之,挂在颈间,腰间坠着赤血玉佩,我又见那隐隐血色流液在这块赤玉中有灵性般冉冉曲折。一切完毕,悄然回眸,“好看么?”     
  “好……好看……”他们打着磕巴,狠狠点头回答。     
  “那咱们还不走?”雷厉风行的第一个迈出屋子,那两孩子屁颠屁癫地跟在后头。最终,我还是退到他们后边,让他们领我,谁叫我是路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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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锦殿里歌舞升平,彩袖桃花扇底风。文武百官各自为座,宫人美女殷勤奉玉钟。妙舞外族女子,曲神扬扬,空气里散满那撩人的香味,妖娆奔放。整个殿厅通明灯火,个个如痴如醉。     
  我还是头一回见那么大场面,颇有点乡下人进城的心情,一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咱低调、低调,步步小心,鼓起两腮帮,悄悄寻了一角落坐下,偏偏那些麻将友不放过我啊,一个个跟花蝴蝶似的搀着我,一惊一乍夸我怎生的如此好看,还真像是个女子呢。这话我怎么听着这么别扭?直到我应允她们每人赠送一盒粉色胭脂才放过我那被握出红印的手腕。     
  我解脱地坐下,刚抬起案上的筷盅,“皇上驾到……”我丢下筷子,学群臣规矩的“倒卧”下来,那五体投地的样不就跟匍匐似的么?等了许久,才听到皇上允了起身,好大的排场,哼。大家纷纷回座,但却失了方才的肆意放纵。各个妃子仰高面孔,待君一视。百花齐放,争艳不休,悄然静无声。     
  “染儿姐姐!”三个小身影始料未及出现在我面前,碧绿绸服的孩子一把扑入我怀内,扯着我的衫摆磨蹭。定睛一看来人,居然是玉清、子墨、小洛儿,小洛儿也依样画葫芦地钻进我怀抱里,揽着我胸口不肯放松。色女,我暗地咬牙,我刚发育的花骨朵啊,就这么被你勒暴毙了,子墨斯文的脸上露出恶劣地轻笑,似乐意看到我那无语问苍天的表情。     
  原本静默的殿堂里被我硬生生炸开了口,众人视线都移向这个角落。我急忙伸出食指,提醒他们安静下来,“嘘……”三个活宝乖乖坐在我身边,还是不停地左问右问我近日的生活,还告诉我最近都干了些什么事情,“阿大”“阿二”一见我这熟脸会出现在这里也傻傻愣住了,像是回忆起什么似的面如土色,立于主子后边敬忠职守。     
  玉清清瘦了些,润润的小脸袋还是可爱有趣,我朝他勾勾手指,他含着食物凑近过来,我坏笑一下,蜻蜓点水般早他脸上一啄,随后,“啪”、“啪”两下各自亲了洛儿和子墨,三娃娃略有些臊意。小正太要从小推倒起,嬉笑阵阵。     
  胖瘦头陀和“阿大”、“阿二”诡异的表情如冤鬼俯身。     
  我还听到不远一桌大约是见了此情形,不雅的喷出食物,强烈地咳嗽着,我不屑地斜睨一眼,大惊小怪。     
  几个衣着豪放的异族舞娘踩着乐点,珠翠兮兮,两臂上铿铿锵锵,纤腰楚楚,迷了人眼。     
  我也被她们妖艳的一颦一笑勾得颠三倒四,莫非说这殿上这些个食色性也的男人了。一声掌击声后,她们恭敬地退后,帐闱转角走出一男子,整袭黑衣,袖子折了两折,高佻中显得有些清瘦,剑眉飞扬,表情冷漠。比起柳多了一分肃然,比起烙多了些戾气,却也是不可多得的冷傲美男子。他击掌的手上环着一枚有些可笑的大黑花戒指,好像,是塑料的!     
  被众多美女环伺的单烙在如此多的妍丽女子里依然是焦点,于我眼中已不是美得不可方物了,简直是不可理喻的美,若有再好的笔墨也不能言尽他与身俱来的俊逸感。“雀华国国主亲自来到天泽让朕颇感意外啊,令天泽举国上下都觉蓬毕生辉。”     
  两人寒暄着,我不耐地举筷子品尝食物,饥肠辘辘的我早已顾不得上边在说什么了。     
  “今日来到贵国实则为了完成母后的嘱托,寻找神迹之女。母后逝世这二年,已派人走访了邻边大小诸国,均无所获。听闻天泽人杰地灵,奇人异事颇多,才千里迢迢亲自来扰,望天泽圣主能予雀华协助,我国自当与天泽万世友好,若能结了此事,我国蓝钥公主嫁于贵国,并将定将雀华镇国之阵法作为陪嫁物,以做感激。”     
  异国男子此言一出,殿下众人哗然,伸长耳朵听到邻座低声私语,“镇国阵法啊,啧啧,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啊,千金难求……”     
  “你有这本事得到么你……”     
  我思忖着,这一定是件值钱的大宝贝吧,若是我能得到该多好,算了,做做梦就好,我何德何能有这命啊,这老天别没事整我下已经该偷笑了。     
  “没想到,雀华国主竟会如此流利的中土语言,让朕佩服呵。”单烙倒是没有将那欲望表现出来,勾起唇角,淡淡笑意,手指有节奏的叩击桌面。“那请雀华国主说说到底是什么嘱托?朕才好帮你。”     
  暗处落座的男子眼神一黯,阴影下脸颊愈窄,若是置身在一个人的世界,孤寂、冰冷,周身一切与他无关。他抚了抚指节上的大黑花戒指,抬眼道:“那是母后的留下的嘱托,说的很简单,一阙歌,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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